第二十七章榮陽郡守竟好男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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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兒辦好了嗎?” 辭樓下殿,屋頂鼎鐺玉石,處處燭光寶器,倚迭如山。 一女子滿面容光,正拿著玉石滾放在頰邊,慵懶的斜躺在榻上,芙蓉花般明艷的一張臉暈滿了風情,朱唇微啟。 “回貴妃娘娘的話...人還未到榮陽就...就跟丟了...” 突然,那名貴的玉石滾從纖纖五指甩出,砸在大太監的臉上,瞬間落了紅。 “廢物!” “不知道從哪兒來了一隊人馬,足足有十幾人將奴才攔在路上...” “一個剛及笄的娃娃都弄不死?!” 萬貴妃面色陰冷的閉上眼睛,隱忍的怒氣掛在喉嚨間。 “拖下去,杖斃?!?/br> 輕描淡寫的話語仿佛只是碾死一只螞蟻。 “娘娘!娘娘...” 大太監跪在地上匍匐到萬貴妃的腳邊,一個勁的磕頭。 “奴才雖未弄掉大公主,但...但奴才的線人發現他們并未以皇室的名義去的榮陽,許是...許是微服訪問...” “微服?” 萬貴妃秀眉微皺,黑如墨的眼睛里出現了一絲慌張。 “可看的清楚?” “清清楚楚!千真萬確,就連身邊的丫鬟都穿的常服前去...定是如此...” 微服定有貓膩...榮陽郡守向來做事利落,那乳臭未干的丫頭竟還有這樣的心眼? “快!再派人速速去探!” “另外,詔魏廠督今夜進宮議事?!?/br> 一雙丹鳳三角眼微微瞇起,淡唇未啟,眸中不知蕩漾著什么情緒。 好啊你朱鳶,倒是把你身邊人耍的團團轉呢。 == “殿下,今日小的在榮陽城中打探到,郡守夜里會去紅袖招,似是有一場拍賣...” 馬夫一身布衣,頭戴氈巾,在一旁說著所見所聞。 “至于所拍何物,貌似是...男妓...” “這郡守本就是男子,難不成是斷袖?” 樂心在客房中為朱鳶斟茶,緩緩質疑道。 “是?!?/br> 遠處的謝三娘靠在墻頭,朝這邊望來。 “榮陽郡守徐徵年有五六卻好男風,常常劫掠城中長相姿容極好且未及冠的少年服用五石散,助其膚白健美,以便行龍陽之興?!?/br> “甚至...” 謝三娘頓了頓,面色濃重如霧。 “連男童都不放過?!?/br> “這...這豈不是禽獸之舉?!?/br> 馬夫驚訝的張了嘴,憤憤不平道。 “那又如何,姑娘是金陵人,不知這榮陽城中的規矩,徐徵乃是天,天命難違,抗令便是家破人亡?!?/br> 天? 大明只有一頂天,那便是朱氏皇命,何來榮陽之天命? 當真是大逆不道,其罪當誅... 朱鳶纖細的手指拿起茶盞,眸中浮起一片寒意,好似淬了一層冰。 但如今暫且身份不能暴露,這么多年來,徐徵能穩坐釣魚臺,定是身后有人通風報信,有了這般猜想,才讓她中途決定微服前來,能查個利落。 “樂心,為我備一套男子冠服,咱們今夜去趟紅袖招?!?/br> 一彎新月劃過角樓,榮陽城中多條街道殘敗不堪,路上多得是餓死的尸骨,陰暗潮濕的茅草屋內悉悉嗦嗦的看得見黑鼠的影子,啃噬著腐rou。 可這所謂的紅袖招卻歌舞升平,廊腰縵回,檐牙高啄,歌臺暖響,好不熱鬧。 百姓屋前半死生,美人帳下猶歌舞。 前世她做那大明宮中端坐的長公主,未能真切的明了,興亡皆百姓之苦意義何在,如今倒是看的清楚。 從遠處走來的朱鳶此時烏紗帽下細長的眉毛,高挑的鼻梁,尖細的下顎,瞧著便像是一個十足魅氣環繞的美男子,在人群中都頗為顯著。 “哎呦,這位官人生的...這般俊美呢...” 門口穿著妖嬈的老鴇兩眼泛光趕忙向前去迎,雖說是細皮嫩rou,卻能明顯看到頸子間的喉結,原是女子華裳卻是男子之身。 可兩只手還沒碰到朱鳶之時,一把劍柄抵在二人之間,抬眸才看到藍色錦衣,修長挺拔的身姿擋住了涼涼月色,面如白玉,卻英氣十足。 “退后?!?/br> 燕停低沉的嗓音仿若沁了寒冰,殺氣騰騰。 那男子身的老鴇雖懼怕這突如其來的殺意,卻在看見燕停的長相之后,愈加興奮起來。 “燕郎,無礙?!?/br> 清甜卻刻意變粗的嗓音念著那兩個字,叫面前寬闊的雄肩微微一頓。 她叫他...什么...? 燕停的心里泛著絲絲縷縷的抓繞,眼瞼下悄悄地紅了。 他乖順的向旁邊一讓,抬頭偷偷望她。 “兩位官人...里面請?!?/br> 那男子的面容上涂了厚厚一層胭脂,雙手擺動之間襲來一股濃烈的香氣撲鼻,燕停皺了皺眉,左手下意識抵在鼻間。 花香只此一種,他聞不夠。 余光悄悄瞥向一旁的朱鳶,只是這樣瞧著她嫣紅的唇,細白的頸子因言語連動著幾根柔弱的筋骨,就能想起欲色難捱的昨夜。 原是她不管穿什么,都這般好看。 他緩緩垂眸,偷偷看了她幾眼,足以讓燕停心里愉悅許久。 == 九:乖狗狗體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