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倚望星海(H) yeseshuwu3.com
海浪淹沒聽覺,宛若重回母體的安謐與無憂。 酣睡中,一場好夢忽然被耳際輕聲呼喚吹散,還未睜眼,鼻腔先嗅到熟悉古龍水的慵懶氣息逼近。 艱難睜開雙眼時,成片壯碩的小麥色胸肌撲面而來,實在秀色可餐。 “天亮了?” 齊詩允囁喏著問,還不忘伸手摸了摸眼前那對彈性十足的大波,又窩對方進干燥溫暖懷抱,試圖再賴床幾分鐘。 雷耀揚笑笑,手指沿她順滑的長發輕撫到光滑后背,聲線柔和: “還未……” “但是星星亮了?!?/br> 聞言,女人皺眉抬頭,看向他的迷蒙視線里充滿疑惑和不解,不知這癲佬大半夜搞什么惡作劇,連她少見的起床氣都被逼出來: “雷耀揚,你又發什么雞瘟???” “你自己睡不著…連我也不放過嗎?” 正打算翻身掙脫他環抱,卻又被對方緊緊箍在臂窩下,困得她動彈不得:“跟我上甲板,保證你也不想睡?!?/br> “癡線,黑蚊蚊的我才不要出去?!?/br> “天亮再叫我?!?/br> 齊詩允抬手往他胸口就是一巴掌,清脆響亮,聲音在臥房里回蕩,持續好幾秒才散去。 男人低頭瞟一眼被她扇過的地方,不痛不癢,貓撓一樣。 隨即,他掀開被面俯下身去,蒙上頭就埋在女人雙腿中央。他扯開她重新換上的內褲就往花縫處深嗅吮吻,舌尖如蛇捕獵一樣,去尋覓那粒還未蘇醒的蕊珠。 肢體胡亂交纏間,齊詩允還是敵不過這男人特殊的「叫醒服務」,只得喘勻呼吸跟他投降,無奈起身準備穿衣。 一看腕表時間,算起來不過才睡了叁個鐘。 不知游艇泊此刻在何處,只記得睡前他說,還要再航行幾海里才能到達到目的地。 雷耀揚揉揉她腦袋,走向床側衣櫥邊,扣好襯衫后,又取出一條羊絨薄毯拿在手里。 艇身隨海浪波動搖曳,齊詩允呵欠連連被男人牽著走上第一層甲板。想看更多好書就到:jile2. 海風拂掠她半扎的長發,腥澀味道撲入嗅覺。 本以為夜里的大海會恐怖得令人心生畏懼,卻不想她在抬頭仰望天幕的那一瞬,雙腳像是在階梯上凝固一樣邁不動步伐。 目光所及之處,是漫天閃爍璀璨繁星,點點星光匯聚成河流一樣蜿蜒,流淌到人類無法輕易觸及的深空。 不同于城市鋼筋水泥建筑制造出的光污染,常年讓人看不清除了霓虹和月亮之外的事物。 滿天星斗裝飾這籠蓋海面的漆黑天幕,這番令人稱奇的自然景象顯得太過壯麗。在這彈丸之地生活了叁十年的她怎么也沒想過,小小的香港,竟會有這樣廣闊的一面。 萬千星輝從天際播撒下來,令海面波光蕩漾出鉆石般晶瑩火彩。 數不清的星斗仿佛近在咫尺,天海無塵,手可摘星。 這剎那,齊詩允覺得自己被一種仿似天體運行般的空靈與靜謐感從四面八方包圍,而置身于這浩渺無垠的宇宙中,只有她與他。 想起上游艇前那句夸張的玩笑話,她不禁有些愣神。 這男人,總是會給她意想不到的驚喜。 雷耀揚轉身,見她方才的朦朧睡眼此刻睜得圓圓,不由得笑: “傻女?!?/br> “現在有沒有清醒一點?” 在女人還癡癡站在原地時,他像個穩定的陀螺儀,伸臂一攬,便將她抱離晃晃悠悠的臺階,就這么一路上了頂層飛橋。 兩人并肩依偎著躺在太陽床上,以滿天星辰作陪,太過于如夢如幻的夜晚。 此刻,就連翻卷的浪涌都變得識趣起來,溫柔托舉這片廣袤大海上的小小浮艇。 抬頭環顧一圈,滿目琳瑯裝載視線,就像是與誤闖烏有島那般新奇。 “從這頭連接到最南端是春季大弧線的叁大星座,大熊座的尾部在那里……” “有沒有看到最亮的那叁顆星?那幾顆是北斗七星的斗柄,會一直延伸到牧夫座……” 眼看雷耀揚手指指向劃出一道長長弧形,齊詩允順著尋找到他所說的星宿同時,只恨自己雙眼不能將這絕世美景完整存留。她不禁挽住男人手臂,滿懷興奮追問: “我們現在在什么位置?你是怎么發現這里的?” “好靚!居然比我以前去大嶼山露營時看到的還要多!” 海風吹起,雷耀揚拿起一旁羊絨薄毯將她與自己包裹在內,與她那對水亮明澈的眼眸款款交匯: “這里是喜靈洲附近,幾年前偶然來過,很適合海釣?!?/br> “其實很難得在這個月份看到這么清楚的星空,算我們好彩?!?/br> “我都怕天文臺預測不準,沒辦法贈你這些禮物。不過昨天還是百密一疏,開出十多海里才想起忘記為你帶相機……” 聽到這些話,女人不禁動容。 她并不知曉雷耀揚為了自己生日在背后做了多少準備,但被他珍視的感覺總令她想起爸爸…想起十歲生日那年,齊晟也是很早便費勁心思為她慶賀。 可自十一歲之后,她擁有的所有美好與幸福全都灰飛煙滅。 而現在的一事一物,就像是一場不真實的美夢。夢醒之后,她將會再度失去一切。 “…喂,怎么哭了?” 見她眼眶中泛起晶瑩,男人有些無措和情急,正想抬手抹去她欲落的淚珠時,齊詩允卻伸出雙臂將他緊緊抱住,把頭埋在他胸膛里倔強否認: “我才沒有哭,只是沒睡好而已?!?/br> 而后,他聽見她在自己懷中喃喃: “雷耀揚…” “謝謝你為我做的所有事……” 在這略帶顫抖的環抱中,被她需要的感覺實在太過強烈。他感受得到,她害怕失去自己,而他,亦是同樣心境。 雷耀揚將齊詩允圍入胸膛,手指插入她脖頸后的發縫里,試圖撫平她此刻突如其來的感傷。 須臾,女人在他安撫中仰起頭,一雙美眸里像是綴滿星辰: “我能為你做什么……” “…或是,你想要我做什么?” 霎時,他心中悸動,很想要說出讓彼此更近一步的念頭。 如果換作在知曉所有真相之前,昨夜他一定會毫不猶豫地拿出鉆戒跟她單膝下跪。 但現在,他懊惱自己的真實身份,對自己不得已選擇的前路感到厭倦。所以在這一瞬間,他也驟然失去對她開口的勇氣。 雷耀揚凝視她沉默數秒,輕顫的手指撥開她唇邊發絲,盡量回答得平靜: “什么都不需要你做?!?/br> “只要看到你開心,我就足夠?!?/br> 海風柔和,拂過彼此隔著些許距離的面龐。 和他之前的強勢截然不同,那誠懇的眼神如望穿的秋水,似乎有種正焦灼期待她突破這層表象的迫切,還有種顧慮重重的遲疑。 齊詩允回視他,瞳眸閃動,沒有絲毫退避。 但她明顯感覺到他的變化。 因為他沒有像從前一樣,直白地問她愿不愿做雷太?也沒有清楚地跟她計劃,具體什么時候才會金盆洗手脫離社團…… 其實這些疑問,在與他共度的這段時日里已經逐漸有了答案。但沒想到等待這個最終答案的人,在這一瞬間,竟變成了她。 可即便是那個合法的身份,什么時候對自己而言變得緊要了? 她與他之間無法割舍的關系…難道還需要一紙婚書來證明?現在這樣不就很好? 齊詩允心驀地下墜幾分,也說不上來是何滋味,她轉頭望向遠方,試圖化解這份失落和錯愕。 向來穩cao勝券的男人也在這一刻失去把握,他自知不能逼迫也不可強求?,F在對她貪心不足,也是一種罪過。 彼此默然間,仿佛斗轉星移,經歷過整個世紀。 而率先打破這份沉寂的,是齊詩允。 視線回到與自己緊挨在一起的雷耀揚,她湊近,眼波流轉,在他頰邊輕聲低語,說出只有他能聽到的情話。 耳鬢廝磨,探胸輕揉,魁梧男人被她錯過身推倒向后,她自然而然分開兩腿,整個人跨坐在他腰側。而她俯視他的眼神里,充滿令他甘愿臣服的占有欲。 腿心柔軟前后摩挲他開始有所反應的胯中硬物,讓彼此呼吸再度失去原有節奏。 須臾,在四下無人的天與海之間,女人抬手,利落褪去上身那纖薄的遮擋物拋在一旁。 海風倏地吹過來,撩起她波浪長發,露出無雙麗貌,姣好的玲瓏曲線在星空下肆意姿展,雪白膚色令她背后光輝都黯然失色。 這一幕迷魂攝魄,看得男人喉嚨發緊,連吞咽都變艱難。 雷耀揚將薄毯往她裸露的肩背一披,把她整個人又攏回自己炙熱胸膛,攏回只屬于他的春色艷景。 起承轉合間,踏破巫山路。在數不盡的星光注視下,熾烈guntangrou莖慢慢進入身體,撐滿女人同樣炙熱的幽徑。 齊詩允仰躺在太陽床,能清晰感知到粗獷性器上,每一道脈絡途經自己每一寸褶皺的快意。 但比起在游艇餐廳中的激烈纏綿,此時的雷耀揚有些溫柔過頭。 他太慢條斯理,陽物循序漸進地聳動挺進,剛剛抵達穹頂又退出一些距離,傘頭來回蹭著壁rou上細密肌群,惹得她不饜足地低聲輕哼。 忽然他猛地一碾,昂翹的傘端重重撞擊花心,令齊詩允措手不及,險些驚叫。 看她難耐抿唇,但身體反應卻是自己意料中的舒爽,雷耀揚嘴角帶笑將手掌撫在女人頭頂,臉頰貼在她腮邊耳語: “剛才不是還好大膽隨便脫衫?現在覺得舒服怎么不叫?” “這里又沒人會聽到———” 說著,男人提臀往里狠擠一下,力道直逼穹窿,終于迫得她出聲。 婉轉含羞的嬌吟隨風在海面飄飄蕩蕩,在兩人頭頂盤旋許久,甚至帶有些許回音又迂回到耳畔。 聽到自己叫聲被無限放大,齊詩允倏地一下紅了臉,故作生氣地狠擰他腰腹,又別過頭去,反咬他一口: “…雷生說看星星……根本就是借口?!?/br> “其實你是想嘗試戶外打真軍…我只不過看穿你遂你心愿而已,咸濕污糟……” 對方聽后,被她九唔搭八的譏諷言語逗笑。 男人虎口鉗住她下巴,將她扭過臉來與自己對視,也順著她的話說下去: “那你沒同我試過怎知勁不勁?” “是比車廂更好施展,下次要不要再來?” 雷耀揚邊問,邊用下巴胡茬在齊詩允耳際呵癢,呵得她咯咯笑出聲。 甬道不自覺地收縮蠕動,絞得男人低喝,眉心都皺成川字。 “變態,沒有下次?!?/br> 她答得篤定,緊緊吸咬住在自己體內搗亂的那根碩物,聽到對方無措地抽嘶一聲,嘴角笑意更甚: “雷耀揚,我不會再被你「騙」上船了?!?/br> “但是…你也休想擺脫我?!?/br> 男人陷落在她的細吟低語里,目不轉睛看她,看她確實變得和從前大不相同。 起初他可以卑鄙地用親朋做籌碼逼她就范,在一次次的硬碰硬里讓她成為屈服者??蓮拈_始在意她的那一刻起…自己就注定會輸到一敗涂地。 雷耀揚閉上眼不做他想,任兩人胴體裹在薄毯下輾轉,任內里衣衫凌亂,任肌膚熨貼汗水相融…即便陣陣海風吹來,也帶不走一絲濃情蜜意。 齊詩允躺在他身下仰望滿天閃爍星芒,被他寬闊肩峰遮擋住的視線時明時暗,神志恍恍惚惚,有時連自己都分不清是他的眼眸太過熱切,還是群星燦爛得太過喧囂。 只感覺到身體一次又一次被他摧毀又重建,自己一次又一次地被他推往無止境的愉悅。 直至磨合到彼此頭皮都開始發麻,血液一股腦地沖向額心,男人從她頸側抬起頭,認真凝視她逐分逐秒的表情變化,也收斂起適才的玩世不恭。 他低頭吻她,吻自己熟悉的每一寸輪廓,沉腰一挺,兩人纏綿許久的私密地帶又再度濕潤起來。 涓涓細流填滿縫隙,潤澤山巒與溝壑。 天色破曉前,欲望終于退潮,海風卷走恣意貪歡留下的腥甜氣味。 沐浴后重新躺回艇艙雙人床,已是凌晨四點多。 雷耀揚垂眸,看自己臂彎里那張漸漸熟睡的臉龐,不禁伸手去輕撫對方微皺的眉心,還想贈她一場好夢。 大腦從風花雪月中漸醒,無休止的遐思又變得混沌不堪。 計劃圍剿曹四的時間近在眼前,相比起獵殺程泰,更加兇險艱難。即便東英有大陸方面在背后支持,卻也不知,是否能夠順利度過這一劫。 須臾,男人轉頭望向舷窗外漸明的景色暗自嘆息。 本以為程泰身死可以稍稍松懈,但這條鮮血淋漓的江湖路太漫長,還有太多需要突破的阻礙。即便他竭力想為她創造平靜安穩的未來,現在,卻不敢再輕易提及當初對她許下的承諾。 或許自己于她而言,就如窗外那些漸暗的繁星,只能適時點綴黑夜,卻永遠都無法在白晝散發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