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好久不見
郊區墓地。 一座墓前站了兩個女孩。 唐新月將手里的花放到墓碑前,真誠說到,“孫博士,mama讓我來謝謝你,你一路走好”。 然后雙手合十抵在額頭前一拜,退到后邊。 陳年年半蹲摸了摸石碑。 你沒有名字,我能做的就只有不讓你死了也頂著假名字。 所以我們兩清了。 她釋懷地看著墓碑笑了笑。 “我們走吧,新月”。 一晃離陳年年被綁架已經過去半年。 而唐新月順利進了大學,就在北城的理工大學。 周末學校舉辦了運動會,她邀請陳年年去看。 陳年年到約定好的南門口等她。 再踏入校園,她方佛有種還在上學的錯覺。 唐新月先帶她去食堂吃了東西,吃飽喝足后兩人才去運動場。 班上后勤有人臨時請假,班長讓唐新月去幫個忙。 只剩陳年年一個人坐在看臺上,看著跑道上的長跑比賽,不由得想起了當時自己被趕鴨子上架的情景。 “年年,好久不見”。 視線被拉回來,順著聲音瞧過去。 來的是個男人,他展眉微笑,看起來謙和溫潤。五官有些許變化,但變得更加立體、年輕。 “好久不見”,她友好地打招呼。 “肖自牧,我的新身份”,男人介紹道。 她將心里的猜測講了出來,“你在這當老師?” 肖自牧眼里的笑意更甚。 作為實驗室的核心成員,肖副研究員自然逃不過政府的審查,他用核心研究成果換了一個新身份重新開始。 至于容貌為什么變了,她覺得是為了方便生活。 陳年年還在原來的公司,由于她之前是失蹤,所以公司保留了她的工作。 這周原本要給方悅過生日的,但她們公司長期合作的大客戶天和醫院采購的一批器械出現問題。組長帶了她一塊去荊城,正好時間有沖突。 不過陳年年還沒出去玩過,除了孤兒院,就是上學工作的北城,生活范圍很窄。 聽說荊城好玩好吃的比較多,她可以趁閑暇去逛逛。 天和醫院是數一數二的私立醫院,占地就有300萬平方。 陳年年第一次來,不太熟悉環境。 跟著人到了接待室,她這次主要過來跟著學習,所以也插不上什么話。 午飯是在醫院的食堂吃的,不過這里是自助餐廳,里邊的東西種類挺豐富。 陳年年端咖啡的時候,不小心灑到別人身上了。 淺色西服上洇濕一大片。 年輕男人沒生氣,直接將外套脫了下來。 初冬的天氣單穿一件襯衫還是有些冷,她過意不去提出去幫他買件外套。 但年輕男人拒絕了,他在這家醫院工作,辦公室有其他衣服。 陳年年實在不好意思,最后年輕男人只讓她把這件臟了的衣服干洗后給他就行。 看著微信上發過來的簡短介紹「榮十安」, 她也回過去自己的名字。 晚上,組長帶她去了荊城里有名的酒吧街。 她們去的酒吧有一片向外延伸的露天靜吧,三三兩兩坐著閑聊欣賞夜景。 相比之下,里邊更熱鬧些,閃爍迷離的燈光下,臺子上的舞者跟隨伴奏舞動,臺下或喧嚷或歡呼,興奮且沸騰。 陳年年被吧臺調酒師炫酷的調酒方式所吸引。 喝了杯酒,她雙眼有些微醺的撐在吧臺,熱舞不知什么時候換成了樂隊。 她偏過頭,瞧著舞臺上的吉他手,不禁感嘆。 “看起來好帥”。 “是吧,待會幫你要個微信?”同行的組長打趣。 可能是真的有些醉了,她咧嘴笑, “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