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十

    慕容靖懊悔了，她不應該一時被迷惑而邀請了瀲若和她的父母出游北海道。自從她在群里說找到另外三個人之后，她每天都被五小福輪流電話轟炸，或是在群中不停發動訊息炮火，每天一忙完看手機，最高峰那一天竟然有三百多條訊息，那一天直接無視那apps右上角的小紅圈所顯示的數量。

    另一件使她懊惱的事，是瀲若的攻勢是勢不可擋，她節節敗退，幾乎甚么事都順了她的意思。例如約她到她家里吃飯，理由是她父母想見她，請她吃頓飯，順便講一下去冬天的北海道要注意的事宜。這個理由，在她的職業病犯重之下，沒藉口推掉，便帶齊了所有北海道的資料上了她的家里吃飯。

    最后瀲若醉翁之意不在酒，她只和伯父母說了兩句冬天到北海道應注意的事宜，就被她拉到房間里給她靠著聊天或是靜靜的看電視。

    遇著瀲若上早班更是慘重，每天瀲若都會過來接她下班，還硬要上她家里吃飯，母親已經相當喜歡美麗又溫柔健談的瀲若，還吩咐瀲若不用怕，多點上來吃飯。公司方面，也有不少同事已經問她到底瀲若是誰，特別是那些單身男人。

    今天難得一天假期，本來打算在宅在家里休息一天，卻在前一天被瀲若用伯父伯母做武器，說服了下午待她放工后，和她的父母一起去百貨公司買雪地保暖的衣物，慕容靖每當聽到是伯父伯母的事，盡是無奈面癱的在line中答應了。

    睡到自然醒來，也已經是下午十二點多，家里沒有人，慕容靖想起來母親昨天說今天跟阿姨舅父去飲茶逛街，貼心的母親更是已經煮了一鍋通心粉讓她自己加熱來吃，她的jiejie則是上班去了吧。

    煮熱了通心粉和泡了一杯咖啡端到沙發前慢慢享用，手機的綠燈突然亮起，她嘆口氣的打開來看，完全不意外是瀲若，在現一點半左右，是她早班吃午飯的時間，這幾天都在這個時候來訊的。

    「起床了嗎？整天都在想和你快要去北海道的事專心不了，還有十天，很期待！記住五點鐘我來接你一起去幫我爸媽去挑保暖衣服喔?！顾€很貼心的送上一個飛吻的圖。

    看著那個心心的飛吻，慕容靖心情復雜無比，先是心里顫動，然后無奈，最后好像習慣了似的無視。她咬著鐵湯匙，指尖在屏幕飛快的打了段文字送出：「請護士長專心工作，你剛升職，不要出差錯，職位越高，身邊小人越多。我在等你了，你很囉唆，護士長大人的事，小的怎敢忘記?！乖侔l送一個膜拜的卡通，完結對話。

    「你好討厭！」她馬上回以一個生氣的表情。

    慕容靖正想回一個吐舌笑臉之時，她又傳來：「不過我喜歡……」羞澀的微笑。

    正想打字回應的指尖頓時止住，她越來越不懂應對她濃烈出面的情感。這種曖昧是甜的，也帶澀味。彼此之間，近又遠，距離保持在那條界線的兩邊，遠遠觀望對方的反應，所有事都變得微甜微溫，不冰不火。

    文字表達不了她內心的復雜，慕容靖只好默默的送出一個嘴角抽搐，滿頭黑線的表情給她。

    吃了兩碗通粉，已經是下午兩點半，她還是進去配一下衣服好了，天氣再涼了些，卻又不到很冷，是衣服最難配的季節。

    配完后，差不多四點，她匆匆走進去浴室洗頭吹頭，換上衣服后，墻上的鐘已經踏進四點半，不用多想，她猜到瀲若說五點，總是提早半小時到達，她車子大概在樓下了吧。

    走得有點匆忙，電梯落了幾層才感到脖子空空的，發現自己又忘記帶上圍巾。沒打算回去，今天全天在百貨公司加上有瀲若接載，在外面的時間不會很多，應該不會被風吹。

    到了樓下，時間真的很準，那輛黑色的房車就從遠遠的駛了過來，正好停在她的前方?！改阏媸?，總說不聽，幸好我已摸清你的底細！」她自動自覺的繞過車頭來到副駕的位置打開車門坐上車里?！覆覆负谩顾酆冒踩珟?，側身看向他們乖巧甜膩的打招呼。

    「靖真乖，不像咱們家的女兒?！共冈絹碓桨褍蓚€女孩對比，甚至想把靖認了做契女兒。

    「呵呵呵，我只是在賣乖?！咕感ξ男币暽砼缘哪衬?，瞧她臉上又變得嚴肅，一定是不開心囉。

    瀲若有些不是滋味，抿著唇瓣，她現在是連自己父母都吃醋了?！笅?，現在誰才是你女兒啦！」何況靖是她的啊。

    「盧瀲若，你就不能說一些合乎你外表的話來嗎？亂吃醋很幼稚?！咕赴姿谎?，前方空調有點冷，她下意識的摸摸脖子取曖。

    很快來到他們的目標百貨公司，這是慕容靖提意到這里來的，經她跟瀲若聊了一下要帶甚么保暖衣物較好的時候，瀲若才想起爸媽都沒去過下雪的地方，羽絨應該不太行，便問了他們要不要買專去雪地的衣物，兩位老人家聽見女兒買衣服給他們，相當高興的就答應了。

    然而她不懂該買甚么牌子和款式，了解慕容靖的工作性質該時常去外地帶隊都會遇著下雪的季節，便邀了她一起幫手挑選購買。

    又再犯職業病，一進百貨公司便開始和伯母伯父講解此百貨公司每一層都賣些甚么「地層是各大品牌的化妝品﹑保養品的專柜，幾乎國際級的品牌都在這里找到，第二層則也是各大品牌的香水﹑古龍水，伯母待會想買的話可以回頭買，這百貨公司關十點?！?/br>
    瀲若跟在他們最后面，忍不住笑了出來。

    「你笑甚么，我很認真的啊?！咕赴櫰鹈?。

    「笑你職業??！」瀲若挽著包包，扶著扶手電梯。

    「嘖！」被說有職業病，靖想了一想，也對……她只需帶他們去專賣雪地保暖衣服的某品牌店就好了，干嘛還介紹這百貨公司呢！一想到自己很丟臉，臉頰頓時火燙起來。她撇過頭不理瀲若還在后面偷笑。

    「你別取笑靖，人家好心在介紹?！共附K于也嚴厲的輕斥了盧瀲若。

    「哼，連爸也幫她，我就不是你們女兒嗎！我人美，品性又好，人人都讚我呢！」盧瀲若皺眉，連爸也說她，她在家里快沒地位了！

    「是是，你最美了，別生氣，一切都是我不對?！挂姎夥詹粚?，慕容靖笑笑的退了幾級下來，和瀲若走在一起。

    「都是你，你把我爸媽都搶了?！篂嚾糨p輕嘟起小嘴，怪可愛的。

    「是誰這段日子總拉我上去你家吃飯？伯母喜歡我這種秀氣的，不喜歡你這種太美的，呵呵呵呵?！咕高€不收斂，繼續取笑。

    瞧瀲若已經由嘟起小嘴變小孩子皺起眉，扁了嘴巴，慕容靖忍俊不禁的笑了，伸出兩指彈了她的嘴唇「小孩子！乖乖才有糖吃?！顾娨呀泚淼降谒膶?，馬上喊前面的伯父和伯母說：「到了，就在這一層?！?/br>
    瀲若在后面靜瞧著她的背影，她還一左一右的挽住她的父母，有一家人的溫馨，如果……日后向父母坦白她喜歡的是這個女孩，爸媽又會如何？他們那時候會討厭靖嗎？還是會接受靖呢？

    俗世的規則太多，她可以守很多條，卻無法守得了婚姻只可一男一女這回事。愛情要來，誰管得了對方的性別？

    來到那個品牌的專門店，慕容靖領著他們來到她推介的一款雪衣前面，拿了一件下來又犯職業病的開始介紹，連售貨員都份都干了。

    「瀲若，我見議你們買這款的一套裝雪地衣和雪褲，價格貴是貴了一點，它是智能的，會根據體溫調節溫度，而且不像羽絨那樣又厚又大件，穿了后行動變很鈍。而這款則厚薄適中，只需里面穿普通的冬衣，伯父伯母則多穿一件保暖的內衣就足夠，再怕冷就買些發熱貼，不用買太多，衣服也不用帶太多厚衣過去，行李箱位置拿來放手信才對啊。這雪衣即使不在雪地，回來后冬天也可以穿，款式是挺時尚有型的?！?/br>
    「好啊，都聽你的了，我都不懂怎挑?！顾闷鹨患奂t色的，狀似漫不經心的摸著衣料，問說：「你是不是也有一件的？」

    「對啊，上一年買的，你手上這款的款式是較新的，和我那件外型上有一點點不一樣?！鼓饺菥刚娌柑艨钍?，她拿了一件淺灰色的和伯父說：「伯父，灰色應該你穿上挺帥的，要不要試試？」

    「我剛才還考慮到底要深藍色還是灰色的，靖說灰色就挑灰色看看?！共秆劾飵Я它c小興奮的拿著灰色問售貨員拿了大號站在全身鏡子面前直接穿上。伯母則自己很有主見，挑了個桃紅色的也在全身鏡面前試穿。

    「你那件是甚么顏色？」瀲若還在挑來選去，目光斜斜的偷瞄向慕容靖正熱心的為她父母整理衣服，還大讚他們穿得很好看，真會賣口乖！

    「天藍色?！顾χ薪o出答案。

    「麻煩你，我想要一件天藍色的?！篂嚾魸M心偷悅的向售貨員問。

    「對不起，小姐，這是2014款，是沒有天藍色的，只有眼前這幾種顏色了?！故圬泦T有禮微笑的介紹。

    終于忙完了的慕容靖聽到她問天藍色，頓時明白她打甚么主意，她拿了一件粉紫色的走過去跟她說：「你穿紫色吧。沒事你要天藍色干嘛呢，天藍色根本不配你?！?/br>
    「可……我想跟你穿一樣啊?！骨閭H裝，多好。

    「少來！把你腦里補的那一句給刪掉！」沒好氣的瞪她一眼，自作主張跟售貨小姐拿了一件中號，「來，脫下這件外套穿上?！顾嫠昧税屯馓?，讓她可以方便試穿。

    「看，紫色很配你，就這件了，我們還要去挑伯父伯母的手套﹑帽子和擋雪光的墨鏡?！顾粗阽R子面前左轉右轉，果然人美，穿甚么都像模特兒的好看。

    「那好吧?！篂嚾羿阶斓陌蜒┮旅撓?，轉身和父母問了一問是不是確定要灰色和桃紅色之后，便到收錢柜臺刷卡付錢。

    售貨員把三件雪衣分了三個袋子，慕容靖這一回三個都哄，把三袋都拿在手里。瀲若想搶過來自己拿，「等一會你又吃醋，我幫你拿雪衣，等一會伯父伯母的其他東西你才拿吧?！?/br>
    「那……聽你的了?！篂嚾粑⑻鸬哪ㄖv。

    帶著他們一個一個品牌專門店挑手套和帽子，由于這兩款東西都只需挑自己喜歡的款式，也不用慕容靖介紹。在等伯父伯母挑太陽鏡的時候，瀲若本身自己也有幾副所以不用買，她途中去找洗手間，而慕容靖則陪著伯父伯母挑選，給點意見。

    待伯父伯母還在艱難的選是這副還是那副的時候，她看了看手機的時間，瀲若已上洗手間二十分鐘了。正想打電話給她到底是否迷路，她卻從遠遠的小跑回來，氣喘喘的。

    「你去哪了？也不用跑那么急的?！顾儇浌緩妱诺目照{之下，她還跑出個小汗來呢！

    「我去買這個！」她笑笑的舉起手中的袋子，然后把袋子里的東西拿出來，把它圍到慕容靖的脖子上「想必你又出門太趕，忘了拿圍巾，剛才聽見你喉嚨似乎不太舒服的樣子，剛才上洗手間時經過這品牌的店，見到假人脖子上的圍巾挺美的，后來又見到另一款也很美，便買下來送你，你就圍這一條，另一條就放到我車上，以便日后你又忘了也有圍巾用?！?/br>
    「你……記得我說過的話？」慕容靖感動又驚喜，叫自己不要那么喜歡她，卻她做的很多事，很難不愛上她??！

    她的招數太狡猾了！

    「呃……不是完全記得住你說過甚么，這點重要的，就記住了?！顾毿牡奶嫠龂?，還左弄右弄，保住脖子不會透風進去才滿意的放手。

    「瀲若……我……其實……」很久前已經很喜歡﹑很喜歡你。

    「瀲若！替我看看這副戴起來好不好看！」伯母見女兒回來，馬上拉她走過去挑太陽鏡。

    瀲若不愿的被拉走，她回眸，太想知道慕容靖到底想跟她說甚么！她直覺的認為是慕容靖接受她的話?。?！

    見她被伯母硬拉扯著，卻一直回頭想走回來而又走不了，場面挺逗笑的。她松了一口氣，慕容靖摸摸脖子上的圍巾，很暖和，很窩心。甜美的笑容悄悄的抹在她的臉上，站在原地，一直凝視里面的瀲若那無奈的逗笑模樣……

    如果說自己一開始被她的外表勾去了心的話，那如今她的心身和靈魂則被她厚臉皮﹑不要臉﹑狂追猛打，再加上溫柔﹑細心﹑窩心和貼心的完美高超手段奪去。

    已經不可能再從她的“魔掌”逃走了。

    早上八點鐘，機場里已經人來人往，這趟北海道旅程，慕容靖雖是客人，可她就是犯職業病甚重，也想整個旅程安排是最完美的，所以她決定自己提早一點率先來到了機場尋找這一次公司安排的領隊，也是她在公司里挺好的朋友安詠琪一同處理這一團人的事宜，也再三確定機位和到達當地時的接待安排等等。

    等到一切都準備好，安詠琪打開這次旅行團的客人清單，在慕容靖三個字的旁邊打了一個勾?！感【?，你認得這里所有人吧？」

    「放心，他們全是一個單位一個單位的家庭，我認不到所有啦！」慕容靖打開line，在與瀲若的對話版面中，對方剛才五分鐘前告訴她，伯母和jiejie已接走，正來機場途中。

    由于瀲若找了她的弟弟來載他們，她一問之下是七人車來的，她便讓瀲若拜託她的弟弟順路載她的母親和jiejie。

    她瞧了一下手錶，他們有點遲，來機場怕有點塞車，或許在正式集合時間要遲十分鐘左右才到達，不過都還好，旅行公司永遠都會讓客人在登機前提前兩個小時到達，其實時間足夠有馀。

    另一邊和五小福的六人群中，五小福已各自報上現在的位置，三劍俠說已經到了門口，兩位美少女則說再過五分鐘就到機場。

    不一會兒，五小福等一眾人已經全數到了。他們左看右看，都沒看見傳說中的那三個人，蘇小澄懷疑的問：「靖靖，你不會是私下貼錢出來騙志遠已找到人吧！還有，伯母和你姐呢，是還沒到或是上了洗手間？」

    「放心，我才不會貼錢出來！我媽和姐就是讓那三個人順便載來，我想也快到了，再等等?！剐睦镉悬c急，馬上打開line傳給瀲若:「還有多久？」

    瀲若隨即回說：「剛到了！」

    慕容靖抬頭跟大伙兒說：「神秘的三人到了囉！包你們有驚喜?！顾πΦ?，抹著神秘的笑容。

    不一會，遠遠的后方，傳來一眾拖行李的響聲，大伙兒全都很有默契的轉過身來，第一個有反應的，是慕容靖意想不到的郭孝琳。她故意貼近她的左邊，輕柔小聲說：「喔呵，沒想到來一個再續前緣，還和她暗渡陳倉……你這一回真保密啊?！?/br>
    慕容靖斜眼撇了一眼小琳的笑意，事到如今，她還能否認嗎？所以她也小聲回道：「有些友情，是需要慢慢醞釀才能升級，你不同意嗎？」她最后給因為詫異而睜大了眼和微張了嘴的小琳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我沒眼花??？是是是女神盧瀲若??？」彭志遠幾乎說話結巴，很不禮貌的指著已來到他們面前的主角。

    「你們好，我想五小福是知道我是誰，但其他人應該不知道，我先介紹我自己。我叫瀲若，中學的時候和五小福同校的，是他們的師姐，和靖是很好的朋友，后面這兩位是我的父母?！顾郎厝岬男χ榻B，已迷倒那三劍俠瞠目結舌，要不是身旁的女友暗中捏痛他們，他們也難以拉回來。

    各人也簡單介紹了自己，之后便跟著安詠琪去登機的柜臺，一個一個把大的行李寄存，接著是一小時的自由時間，可以去吃個早餐喝杯咖啡，回來就入閘去登機口等待。

    五小福當然不能錯過這個機會，一把拉住慕容靖走到一間快餐店，點餐后一路吃，一路打算嚴刑逼供！

    「你說，小靖！你怎么會和女神聯系上的??？是在哪里遇到她！」蕭洋哼哼兩聲。

    兩大美女則已私下熱烈討論這一次靖守得太密了，蘇小澄也從郭孝琳嘴巴里覆述一次小靖說過甚么，八卦之心根本忍耐不??！不過親自聽當時人敘述是最好的直接方法。

    「好好，我告訴你們，你們可以不要那么大驚小怪嗎？人生甚么都有可能發生的?！顾攘艘豢诳Х?，才回答問題：「其實……和她在醫院遇到的，就在我爸走的那一個早上?！?/br>
    她這么一說，五小福動作都頓了一頓，氣氛沉寂下來。

    「我現在沒甚么了，你們放心啦！」她笑了一笑，繼續說故事：「當時瀲若也認出我，就那天之后不多久，她打了給我，還約我出去吃飯，是想安慰我的吧，不過那一頓飯我們聊的話少之又少，吃完也沉默的散步，雖然甚么也沒聊，可那天之后，我心情比較好起來了?！?/br>
    她瞧見兩位美少女都抹了一個不知所然的笑容，她忽視她們心里面所想的事情。

    「后來就偶爾約出來吃飯，或是我到她家里吃，她也到我的家里吃，就這樣熟起來，剛巧志遠打來找不到人那晚，我就在她的家里剛吃完飯，便只是隨口問她有沒有時間一起去.事情就發展到你們看到的，她參加了這一趟的北海道之旅，也清楚這次是志遠要求婚?！?/br>
    三劍俠滿足了八卦欲便自個兒笑笑說說把早餐大口大口吃起來，似乎是很餓。蘇小澄和郭孝琳則總是打趣的看向慕容靖，然后私下在line中熱烈討論吧！這是慕容靖猜的。

    她的電話此時也震了一下，綠燈又閃了，她打開line，是瀲若。

    「保持距離……我會吃醋啊?！?/br>
    慕容靖抬頭看了一眼隔了大約二十步左右的早餐店里，瀲若正瞧她這邊盯著，她失笑的回道：「那你就吃吧！」再配上一個懶理她的表情過去。

    隨之，和兩位美女的群中，突然郭孝琳打上：「喂，靖靖，你在跟女神調情中嗎？我看到了喲，女神一直盯著你看，她會不會吃我和小澄的醋??！」

    「你們很煩！」慕容靖打上去后抬眼瞪著對面座的人。

    「切！」小澄打上，「你們是正式一起了嗎？」

    「別亂說，還沒有?！鼓饺菥赶肓艘幌?，再解釋也是徒勞無功，她選擇不否認，也不承認的態度。

    「呵呵呵，那是有機會“有”啦??！」蘇小澄興奮的傳上一個圖案。

    「你們兩個，夠了囉！」她又一次抬頭怒瞪她們，最后無視她們在群上的對話。

    回頭打開和瀲若的，對方傳來一個傷心的哭臉。

    「小孩乖乖，乖才有糖吃喲?！鼓饺菥感πΦ幕貍?，瀲若真的很可愛。

    「我見到你們在笑……是在說甚么拉!」女神似乎已在吃著乾醋。

    「都是些無聊的。你快點吃東西，到了飛機上的飛機餐不是人吃的，要吃飽一點點?！顾_始對瀲若關心生活上的細節，也是自從上次在百貨公司之后，她對瀲若的一些小改變。

    她知道瀲若也感受到，所以才會更加肆無忌憚的說些更曖昧不明的對白。

    「那好吧……我先吃東西。不過我等一會要跟你一起坐，你不能跟五小福他們一起，特別是小澄和小琳?！?/br>
    慕容靖無奈的嘴角抽起，是一抹甜蜜的笑容。她手指飛快的在螢幕滑動后，按下傳送：「知道了?！?/br>
    這笑容，看進了蘇小澄和郭孝琳的眼里。

    這一次，她和她，是時候開花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