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的龍巖(15)
「嗯!」(15) 我乖乖的躺在她的床下邊,像個丫環。 卻牽著她的手。 我們很快就睡著了。 這冷氣真好,如一縷清涼直升天上。不可思議! 我聽到一曲若有若無的音樂! 是大悲咒,有單純的配樂! 感覺很好,叫人更放心的睡下。 佛法界,有說不出的清凈之美! 無量無邊,無牽無掛的! 這感覺當然超乎世間男女的纏綿? 彩衣醒來已是下午六點多了! 我陪她出來走走。 看看山泉,小溪,林園。在夕陽中! 只見落花落葉,隨著潺潺的溪水,飄泊而逝? 水是急! 水很急,漩渦回蕩,急得涌現出那年的回憶來! 一九九七,三月,自知熬不過七月的我?陪女兒來八仙山,看山泉! 水在黑石間,流轉,一時也不得間? 看那山蝦附在黑石上,渾身是厚黑的苔青,不也可悲? 世道悲涼,如水之漩渦,不息不停,不停不息呀! 當年無奈,如今回想起來?還是無奈?沒有辦法? 想想自己終將老去?又何贏之有? 用一個敗字,也不足以形容我的苦? 不如不去詮釋? 隨他去! 出世間嘛?心出家。 也就笑了! 「你笑什么?老公!」 「你比那魚還美!」 「喔?」 停了一會兒,彩衣卻說:「但看這水在這里流轉,再怎么努力?也終必流下山去!」 說的也是:水在石間回蕩,但終將向前奔去?一去就不回頭了! 「一如一個女人的青春?再怎么努力?終將一去不回頭!臉會浮腫起來,變白變黃,失去彈性!」 「不會!」 「不會?」彩衣怒視著我! 我嬉皮笑臉的說:「心不會!」 「怎么說?」 「真心留下自己美好的一切,不會老去?」 「是這樣喔?」 她息了怒,幽幽怨怨的說:「老公,我也有所了悟! 你聽:紅的不是紅的? 不是紅的,卻是不是紅的! 這,什么意思? 這禪語一直在我心里繞著?!?/br> 這不就是冬之神jiejie悟道前所參之語嗎? 紅的指她的色身與精靈道!紅羽衣為代表。 色非究竟色? 離色與非色,離分別,不定論!自性乃見! 我說:「任何一個心行的變化?以及物色的變化?都是空的!」 我又說:「與真心無關?」 「哦?」 我又說:「就這個意思!不管rou體變好變壞?皆不干真心的事?」 「真心排除在因果輪回之外?不受干預! 不受生老病死,得道不得道的限制!」我又說。 「好像懂了?哈!其實不懂? 老公! 講什么碗糕? 真是的!」 這時小女生跑過來,拉著我的手,說:「吵架嗎?」 「沒有!只是很兇!」 「我也很兇,我爸都怕我!」 「女生兇才好!」 「對!」 「吃飯了!」 「走!」 吃過飯,,小女生帶路,右轉拐入一條荔枝林小路,走上一個小山臺,下面就是溪床,在過去是個燈花閃亮的夜都市。 夜蟬嘶叫,不絕于耳。 小女生說:「不可以出聲喔?」 「好!」 ??!幾時夜幕低垂了? 「等一下就會出現一匹白馬!」 「哇!白馬?」 「小聲!老公!」 我們摒息著。 不久一點一點的螢光出現在山臺。 開始會集。 我們真的被嚇壞了,起風時,螢蟲紛飛,變成一匹馬,風又猛烈的吹,那馬即刻向我飛奔,穿越了我,向前奔去! 我被拋棄在那,一句話也說不出口? 美, 美, 美, 幾乎喘不過氣來? 心里叫著:怎么會這樣?怎么會這樣?怎么會這樣? 牠牠竟然穿越我的rou體,呼嘯而去! 小女生說:「這是第一匹馬!」 這樣一連來了五匹光馬?小女生說:「沒有了!我們回去!」 「不是還有螢光嗎?」 「那些只是落葉子,不能成馬?」 「哦?」 「怎么這么奇妙?」 她牽著彩衣的手說:「我怎么知道?老師!」 彩衣從她的皮包掏出一千元給她。 「不,我要紅的!」 就拿一百元給她換。 踏著發出微光的產業道路回去! 我滿心是那馬? 螢光馬。 「老公,我們來泡澡!」 才將我拉回現實。 那是一個木製的澡桶。 有點古香古色的! 紅霞飛上彩衣的臉,她陶醉在水溫之中。 快樂的說:「原來我也可以那么女人? 老公,我承認我是個女人! 從今以后,我就是一個真正的女人! 這是你賜給我的!老公! 老公!我愛你!」 「晚上還要不要?」 「不要了!」 過一會兒,她又說:「又想要!」 「哈!」 「不過,以后跟我作愛,一定要捏我屁股,或者直接壓著它? 知道嗎? 那才是我的性感地帶!」 ??!人世間,真是無奇不有呀! 「還會痛嗎?」 「是不會!不過好像你吃太多辣椒?肛門還在冒火呢?」 「洞呢?」 「是有點痛!」 她反問我:「鳥呢?」 「微疼!」 我哀求的說:「彩衣,今晚休兵,好不好?」 「好!」﹝三十七﹞ 「對不起,彩衣,昨夜太瘋狂了?」 她調皮的說:「那,我還要!」 這不有點矛盾嗎? 「為什么?」 「因為你一直對不起!」 這個魔女,沒一句好話? 泡好澡,我們邊喝熱茶,邊看電視。 彩衣依偎著我。 「看有沒有好片子?」 「嗯,」 滿足了性欲以后?心靈得到了某種程度的昇華? 尤其是女人,會變乖了! 沒有人肯天天作愛的吧? 應該沒有? 我們看了一部好片子:墨攻。 就睡了! 第二天,五點多,彩衣就醒來了! 六點,我們出來散步。 老闆特地跑來當導游。 走在山林間。 探訪山泉,小溪,荔枝園,以及天空的色彩。 走了一小時,才回來吃早餐。 回房后,彩衣不再纏綿著我?她靜靜的躺著,若有所思? 穿著她的藍色小短褲。 我見她庸懶如是? 就不去吵她? 專心寫我的小說筆記。 我們休息到快中午,才退房離去! 彩衣并沒有上高速公路? 或者去喜美博物館? 她開車回嘉義。 我以為她要去北港?并沒有? 我們去交流道附近吃火雞rou飯。 經過民雄時,彩衣突然說:「老公,我想去看海!」 「你可以從民雄開回北港,經四湖,去飛沙,三條崙海水浴場?!?/br> 「你怎么知道我想去湖寮附近看海?」 「知道!你在想你的戀人!」 「不是!我只想看海!」 「那,就走吧!」 繞了一圈,她執意要去湖寮村繞繞,才出飛沙,到三條崙海水浴場。 湖寮村是她母親的娘家。她舅舅住的地方。人很奇怪?老是念著舊?戀著戀著,走不出過去的迷宮? 海邊的特色,即是木麻黃很多,田里種的不是花生?就是蕃薯。 皆迎風招展,一點壓力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