閣樓里的野花(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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閣樓里的野花◎◎◎◎◎◎◎◎◎◎◎◎◎◎◎◎◎◎老柏(2014.4.22改寫) 前言:認真的活過,并不寂寞!昔日的情影歷歷在目,心靈是無比的充實,小說豐富了我的生命,雖然賺不到名與利?但是圓成了生命之道!若能弘法,則為一樂! 第一章:悶熱的初夏之夜 端午節過后,夏天就真的來臨了! 午后一陣急雨,雷聲隆隆,雨傾盆而下,如千軍萬馬奔騰銳而不可擋,屋內卻ナ分燥熱,母親又不能吹冷氣,我和她在七坪大的斗室內就兩支電風扇呼拉拉的叫著!躺在床上數著雨打在泠氣機板上的聲音,如數騎兵,一二三四五一一反而睡意全消呢?母親已八十二高齡,怕風卻不得不吹?我的半隻腳密密的痱子,己在素貞悉心的照料之下,好了一大半,不再蔓延? 她每天一下課回來,第一件事就是:拉我去洗腳。 五點半到家,母親正在客廳念佛,我剛忙好晚餐,她拉我去浴室,關上門,扒光我衣物,叫我坐在馬桶蓋上,雙腳浸沉泡在盆中,她則脫光衣裙,只穿一件內褲,三十六歲的小奶奶像吊鐘花在風中顫抖,是兩只泠泠涼涼的隔夜凍傷的小桃子!然后蹲下來用藥皂洗我的腳,洗凈了,換上清水,勺幾湯匙鹽巴下去!我腆著六十歲的肚子,叫痛! 「別叫!乖,忍一忍,忍一忍,」 「不是!你的手把我的腿壓痛了!」她一隻手用全身的力量壓在我左腿上,一隻手下去浸鹽水,她就是喜歡找機會欺負我!我則只能看到她的背,失去欣賞她的小桃子顫動的妙趣? 「不可以偷看老師的背!同學非禮勿視!」素貞在小學當老師,我們的關係是:同居人。沒有名份的愛人!她跟我有十年之久了!就我這十幾年來,一直靠她當老師的薪水養我,我則是她的財物管理,投資人,幫她作股票,買房子,十年下來,我們也累積了一筆財富,可惜我是一個跑路的人,只能躲躲藏藏的活著,見不得人,也沒有戶口,沒有身分證!又一想:反正我也老了,就隨它去!過一天算一天!只是委屈了她,哪一天?她開口說:該分手了!我絕對不會阻擾她的!但看緣分深淺,不是嗎?反正,我是一個一無所有的人?今天如是!過去如是!明天亦然如是!是無法改變的事實! 洗好了我腳,她早已香汁淋灕了,眉間留汗,圓渾如珠,叫人憐愛! 「不要一直看人家,轉過去!我幫你洗背?!?/br> 「怎么轉?」 「你不會騎著馬桶?面向它?」 「哦!我了!」 「快!」 「是,」我就靠抱著馬桶:「馬桶我愛你!」 「那么老了屁股還那么漂亮?」 「唉呀!輕點輕點脫皮了!」 「看你還敢不敢搞怪!」 「投降投降,」 她就給我三盆冷水!害我一陣冷顫如溺氷窖的哇哇叫。要起來找毛巾! 「不許動!」她大叫!我不敢動。 我等了很久,才聽到:「爺爺!換你洗了!」 「我要出去了!」她己經洗好身體正在穿內褲。她會回房去吹乾秀發,然后,臨睡前再來沐浴一下,以消暑氣! 「等一下來擦藥!」素貞又說: 「到老師房間來!嗯!」素貞抱著一堆衣服走出去。她已換上居家便服,涼汗衫小短褲,綁著馬尾,一付可愛模樣! 「干什么?」 「給老師擦藥!」她今天心情不錯,笑著說:「明知故問,愛裝傻!」 等我洗好頭,和臉,才發現,她的浴室里,沒有一件衣物存在?就大叫: 「誰把我衣服偷走了?」 「素貞素貞!世忠怎么了?」母親也叫起來! 「mama,沒有啦!世忠忘了準備衣服穿!」又向我叫: 「你就走出來嘛!」 「mama在那里,我不敢?」 輪到母親說:「沒關係從小看到大,不稀罕!馬陰藏跟他爸大香蕉不一樣?」 兩個女人就在那里嘻哈笑鬧,簡直忘了我的存在! 其實在客廳看不到我赤裸的奔向旁邊的小房間去? 根本看不到? 「哈!白帶魚出來了!」母親的耳朵很尖,聽到我開門出來。 「媽,我去侍候他了!」素貞說。 「現在太熱!要做什么?晚上再做!」母親笑著說,好像在說:我雖沒吃到,你們吃也一樣? 「我才不給他碰?哼!」素貞生氣了。 我乖乖的躺在床上讓她擦藥。邊偷偷瞄她,她的身體她的心,揣摩她的感覺和她的念頭,享受一種擁有一個女人的平靜和幸福,即常相左右的充實感。也就內心充滿了愛憐和/滿足。她認真的工作看也不看我,卻知道我在偷看她,而有點不自在,也有點喜孜孜的。嬌羞使人美,真愛中,無不是真,無不是恩義? 愛很快就彼此共鳴了,我用眼睛勾她低垂的眉,心里默不作聲的說著:我要我要我要抱抱!我要進洞。 她的臉頰就無端端的紅了。手也顫抖起來, 「衣服在那邊自己穿!」丟下這句話,她就急急忙忙的跑出去!留下我在赤裸的綺想中,嚇然驚見小鳥已壯大起來了? 那是唯一小鳥變大的事,以前,都是軟綿綿的? 雨還在下著!騎兵一匹匹的過去,這一陣子,我幾乎停下寫作,多加休息,邊吃著保肝藥。人老了,毛病就出來,如同騎了ナ年的機車,老出毛病,必須不斷翻修。不只是我老了?素貞也已青春不再!她的背,失去了迷人的背線?都是rou,圓渾渾的,沒有了腰,乍看之下,像圓柱子之下接連了一個皮球,大腿也都是贅rou,下午五點多,女體早已庸懶骨頭軟散,充滿了妄世之濁氣,叫人簡直不感領教?耶,不過一洗完澡?毛孔張開,女體又另存在著一股虎狼兇惡殘暴之氣,那是一代女皇的威儀和嚴厲!除了此戾氣以外,別有一份凈潔與靈美在,也就是真心凈化心靈與rou體的湛然常在的那一部分!不可思議。 佛心常在靈山不假外求! 六根清凈身體自然潔美! 雨還在下著! 室內一時無法涼快下來,不過,清凈自然涼不是嗎?只要心先靜下來! 母親突然無端端的咳嗽起來。 一個八十二歲的人,又是長期的糖尿病患者,她的身體像溪谷的某個彎渡,水來水往,永遠也是一條乾涸的小溪,在那里茍延殘喘,她時而昏沉,時而清醒,血糖時高時低,她還是拚命的活著,好像什么事都不重要了?只要能活下去!打針吃藥,追憶往事,發發女人的情緒,耍耍脾氣,一天就過去了!不是嗎? 而rou體里不是充滿了三世的追憶嗎? 我已經好久沒跟素貞作愛了? 自從生了痱子以后,她說:「腳好了再來碰我?搞不好是登革熱呢?」 我有點沮喪。 她卻主動要替我洗腳買藥回來擦。起先我有點自愧形相!又捨不得她,只好在洗腳時偷瞄她,不作愛的時間一久,她的肚子、腰都胖了起來,只是小桃子卻消瘦不少! 欣賞女體就像看蛇一樣,可以整隻看,也可以而局部細瞧,整隻看有靈妙之美,貴在靜中有動,動如處子,女人像蛇一樣是奇怪的動物,冷血卻乍看之下充滿了熱情。 細看蛇是美麗而危險的,她有細細的腰十分有力,有丑惡戴著面具的頭部,愛說邪語的兩舌,狠毒的牙,以及堅實的頸部,不知來去的?沒有一定的結論的?詭異的尾巴,樣樣美艷而邪惡!蛇的頭貪婪,蛇的舌以兩邊論左右來去迷惑世人, 蛇的牙狠毒一咬致命!蛇的身子堅韌而柔麗,蛇的尾巴勾鎖不放,蛇理智而冷靜! 可是只要人看到蛇光著身子在水面游,便一輩子也忘不了她的倩影? 那個感覺令人消魂! 對女人大概也是如此?我們的真心里總是留有她當年嬌艷的模樣,謹管現實如此殘酷,青春小鳥已經飛走?但是我們看到的依然嬌艷! 真心不老,永恆常在呀! 我們治療了約一個月,我的腳才痊癒,這一個月,對我來說是一個美好的經驗,我和小桃子其實也可以不用擁抱而以眼與心作愛,而兩不相礙,豈不妙哉!終究其妙妙在彼此的感覺之交溶,互動,侵凌與勾瑣,身心因相在而交攝互流不可思議,產生了相及相入的妙用!而有一種分不出彼此的危險?也就是我失去自己的百分之幾的痛苦! 「嗯!好了!」素貞像個醫生的宣布病情,又說:「同學明天開始不跟你一同洗澡了!當然也不用為你洗腳了?」她好高興的說著。 「可是!」我看著她赤裸的胸部,搖顫的小桃子,幽幽怨怨的說:「我想繼續!」 「不行?!顾嘀樥f:「轉過去,我幫你洗背!」 「愛不要侵犯彼此的意志與生活!才能久長!」 「我知道我知道,可是我捨不得?」 「不是每天晚上都跟你睡在一起了嗎?還嫌不夠?」 「那不同?感覺不同!味道也不同!」 「是你在執著與貪愛!分別與眷念!」 「不是!」她就又潑我三盆冷水,我在水瀑中哩哩啦啦的說:「我是真心相愛的!」 她脫下內褲開始洗頭,不想理我,徐久,才說: 「您老了?」 害我悵然若失,丈二金剛摸不著頭皮?不知她指著的是什么? 「親愛的先別心傷?」 她停下來,跟我說話,梨花帶雨,ナ分可愛。是一條剛出水的白蛇! 「嗯?」 「我有好多話要跟你說!」蛇換上笑臉:「明天中午我們去夢幻小屋喝下午茶,我在那里等您!午后一點半見!」 在我還沒回過神來? 她已經洗好澡,丟下一句話,就走出去。 「您真的老了?唉!」 留我在浴室里,不知如何是好? 洗頭畢,頭腦清醒多了,女人的話要用特別的辭典去解,也就是好話不是好話?歹話也不是歹話?越毒的話越表示她在乎您!心情也就豁然開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