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屋之春(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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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世間法跟世間法是不一樣的。(08) 佛家叫我們要有柔軟心,吃苦了苦,ヌ說:「仁者!一切諸行,皆悉無常,!一切諸行,皆悉是苦!一切諸行,皆悉無我!一切諸行,皆悉是空! 湼槃是寂靜, 有常樂我凈四德, 那才是真快樂, 永遠的快樂!」 是的,煩惱即菩提,所以我說像現在什么都沒有?最好! 空中自可生妙有! 火車站旁的補習街有便宜又好吃的炒飯和滷味。 他喜歡她們帶他去二二八公園,他可以在那坐坐,看著黃水中的游魚和烏龜,看向天空,還有那個奇特的紀念亭。他都有很深入的奇怪的感覺。他有很多話要說。那地方靈氣十足。他就作筆記,寫了下來!小心翼翼的?又十分謹慎十分莊嚴十分專業的,努力的工作著。 ——全身躺平以后,才知雨還在下著? 我一直喜歡靜靜的躺著,自己進入一個寂涼的世界中。 那是智慧海,世界海,常寂光? 我右手指天,左手指地的睡。 指天,代表:我要堅強的活下去! 再創新因。 指地,代表:我錯了,我對不起大家,請原諒我。 這一生機心機事,造業良多! 亂搞了一天,用腦過度,很累,心悶悶痛,懶得理會,張口,大口大口的呼吸,沒多久,就睡著了! 「喂!喂!」 「誰呀!別吵!」 「我啦!是我啦!阿田,田大少!」 「噢,是你,干嗎?穿這么一身新西裝,黑里透藍,光鮮鮮的?看起來人也年輕了十幾歲!」 「我來謝你常念佛回向給我!」小鼻子落在小嘴巴上,是田大少的招牌,銅鈴大眼上面蓋著劍眉,國字臉,猴耳朵,苦笑是他的招牌。 「明天小芬會來接你回我家住,一切拜託了?!顾f。 田大少說完就要走了,這時,方知正在夢中,也覺知田大少就是當年在此上吊的好友。就叫住他: 「等一下,好兄弟,跟我聊聊,你有鬼通,指點一下我的迷津好不好?」 「別心存妄念?」田大少苦笑起來又說:「不要妄想!想一大堆是沒有用的?想一大堆有的沒有的?想想,想破了,也是這一回事,」他又說: 「無!去悟無這個字? 無我,無我所,什么都無, 無想通了,再想變這個字?!?/br> ——「喂!你現在在那里?」我問田大少。 「幽靈界?!顾f:「要不是,你常廻向給我?我恐怕還在地牢地獄呢?」 「我哪有?」心想:「我還常罵你笨?干嘛?自殺!」 「有,愿宿世冤親債主,法界十方眾生,同生極樂凈土國。我就是其中之一?!?/br> 「真的!」我說。 「沒有錯!佛法是不可思議的!因果分明?!顾f。 田大少一走,我夢見有一座山,青青蔥蔥的,像鋼盔,種滿了茘枝,雨下著,雨中的山別有一番寂寥。在寂涼中,靜靜的,不發出聲來。 有個無字,從天上掉下來,充塞整個世界。 「無了以后呢?」我問。 「到無的天界去,」他說。 「不對,無的天界是外道的地方?!?/br> 我一喊,山消失了,霧迷濛了天地。 霧開始滾盪,像云,像巨浪,雖發不出聲音?卻彷彿聽到汩汩汩的天音,便乘勝看到宮殿,閣樓,采女,還有金色極為耀眼的光!到處傳來快樂的嬉笑聲,男女互凌交合,一聽yin聲,心如刀割,劍穿,矛通,斧砍,心在淌血,全身的痛,自卑,心酸,苦得無地自容。 「這不是我該來的地方,我無福消受,就跟一個霉運當頭的人,突然抽中了上上籤。一定不是好事?」那是魔天,享受的天。 也就走呀走的,來到了梨山的天池,以前老先生的別府,旁邊是一片杉木林,雨水滴下來叮叮咚的,到處都是水溶溶的,霧如紗衣亦如小鹿,穿走林間干ホ之中,靜靜的,風來了,好冷好冷的冷,清涼之外,別有一股仙鄉之氣,卻淡,淡得像老兵的魂,心除了服從,擠不進其他的字? 山下是一片凄迷的雨霧,什么也看不見,只有遠山在霧海中,伸出了頭,一橫山嶺,黛紫色,隱隱約約傳來晨鐘之聲。冬一一冬一一冬。 我走在小路上,一直走,靜靜的走著,雨下著,詩意極了。 風趕白云,白云蓋壓著烏云,一抹白光,突然浮耀出于行樹的稜線上。大地因此站定了腳步,不再浮動掙扎。 「我怎么又回到這里來呢?」 正在訝異。 啪的一聲,所有的景全消失了。 又是山。 青色的山。 越來越大! 山路上全是水,水從山的每一個角落涌出來,水往下流,拼命的往下坡流瀉。怎么有那么多的水奇怪! 山路像舌頭生滿了苔,舌頭攤開在那,像氣喘吁吁的急跑狀態中的狗舌拐彎處出現一把傘,傘近了,傘下有個女人,看不到臉,健壯的肌骨從t恤和齊膝的牛仔褲下的腿部展現出來,黑灰色的上衣,藍淡淡的褲子,啊,看到臉了,終于看到臉了,白凈如玉,好高挺的希臘鼻子,眉濃而彎,是象王的眼睛,細細長長的,充滿了慈愛,嘴巴成個大一字。唇上下皆薄薄的,有點失去血色的可憐模樣。綁著馬尾,一跳一甩的,可見走路又快,動作又大,那頸好細,毛孔粗大,,秀發半掩,散放出處女的芳香來,腿肚結實像小鹿,屁股大ヌ硬,寬肩大胸脯,如此一個女子向我走來。??!對不起! 那我在哪里呢?我向下看,看不到自已的手和腳。 于是,那個背影越走越遠。 我好喜歡她的長長的背,像母親背著我時的溫暖柔美的背!也像我前世的戰馬。 走過小坡,走下山腳。走進一個小山臺,林木茂盛隨風搖動發出沙沙的聲音,山皆玲瓏,高下相差無幾?蒼天并不侷限于此,彷彿無量無邊的深遠,白云如葉海也在天空隨風飄蕩,令人心曠神怡。我彷彿看到一匹裸體脫韁的天馬,揚著天蹄,肌rou奮張的,奔向前去。奔奔奔, 就在這當兒,我的jingye失禁,一陣軟酥,射出。不好!一驚即醒,跳起來,只覺溫熱黏膩, 我在卑劣羞怯中,猛醒來。 五點四十分。天色將白未白,雨還在下,只是小些些? 還末及換內褲? 一個女人的腳出現在草寮前,她像一座山,就那樣的站著,我從下往上看。不久打雷了。 「你是誰?好大膽?竟敢睡在我家草寮里?你知不知道?這是我爸的?我爸最愛的地方!」 長夜漫漫終有消失的時候。 小芬想起許爸來忠孝東路小住的每一個早上,他總是第一個起床,他從不看她和莉莉一眼,就去漱洗,聽阿弟說:男人喜歡看睡美人。如果有女人睡在那里不瞄一眼是受不了的!許爸就是熬夜寫稿,也是第一個起床的人。每次他坐在地板上就著一張小椅子寫稿?她那夜都會失眠,第二天變成熊貓眼。她就是睡不著,他那種專注的神情,令她著迷。她開始有一點喜歡男人,她想起新公園里的一汪黃水,不凈不垢,與天地同壽的人間之水,好像她曾在那洗著衣服,洗凈了她的臉她的小手她的白凈的胳臂的頸,以及最最白凈的奶胸到頸部最性感最迷人的地帶,而她的老爺,坐在溪流的石頭上,很有性趣的,色迷迷的看著她,好像在說:等著瞧,晚上可要好好抱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