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因果(八)
(出現*就代表蔣臣玉的夢境出現變化) 自那之后,成玉似乎變得抑郁寡歡,整日除了出臺唱戲便是將自己悶在房里大門不出,二門不邁,連那李家千金來尋他出門游玩也謝絕見客。 想來大抵是被那日窺見心上人與別的男子歡愛傷透了心,得要些時日方能修補那顆破碎的心。 時日久了,李家千金便也不再來董家班了,直至寧遠鎮步入炎熱的盛夏,湖里的夏荷盛開,大朵大朵荷花大方地向外散發著清香。 成玉這日躲了懶,尋了個船家租下他的烏篷船,正打算獨自撐著船槳駛入藕花深處,一道俏生生的聲音鉆進他耳朵里。 ‘成玉jiejie,你這些日子為何躲著我?’ 是李明玉,她今日穿得倒是清爽素凈許多,藕粉色的旗袍,纖細的四肢裸露在外頭嫩生生的,腕上戴著枚玉鐲子,顯得人清麗靈秀。 只不過,她那雙哭得紅腫的眼也足夠惹眼。 成玉抿了抿薄薄的嘴唇,輕嘆聲,‘你這是怎么了?’ 不等他得到回應,李明玉直接攥緊他的手腕登上烏篷船,坐進篷下的陰影里不斷朝自己的臉扇著風,‘成玉jiejie,你說,為何世上會有竹門對竹門,朱門對朱門這樣的說法?’ 成玉站在船頭撐著槳,推動小船漸漸沒入繁茂的藕花深處。 ‘你可是遇上什么事了?’ 他問。 船頭撞開那些歪歪斜斜的荷葉,燥熱的微風徐徐而過,花葉獨特的清香倒是能驅散不少夏日的躁意。 李明玉像是回憶起了傷心事,低著腦袋抽抽噎噎道,‘我,我喜歡上一個人,很喜歡很喜歡他,喜歡到想要同他結婚,于是前些日子我向父親提了此事,結果...結果...’ 即便她不說,成玉亦能猜得出那之后發生了什么。 像李家這般家大業大的富商家族,對于兒女的婚事向來嚴苛,況且古時候就講究門當戶對,老人定下的規矩也非一朝一夕就能改的。 就算李家老爺和夫人待人真誠平等,但在女兒的婚事上也不能馬虎,自然會拒絕女兒嫁給一個籍籍無名的平庸小輩。 成玉停下劃槳的動作,傾身摘下一朵荷花遞給她,‘你爹娘也是為了你好,明玉,你可知門當戶對這詞自古以來便存在了?!?/br> 李明玉不可置信地瞪大眼,沒有接過他手里的荷花,‘你,你也是這般想的?’ 他眼眸低垂,濃黑的睫毛遮斂眸中翻涌的情意,溫聲道,‘父母總不會害你,你貴為李家千金,低嫁平庸之輩后,你能保證未來某日當愛意褪盡,那人還會愛你?明玉,你不該如此沖動?!?/br> ‘他,他不是那樣的人,他愛我的人,而非我的身份?!?/br> 李明玉梗著脖子與他辯論,單純的模樣讓他指腹泛起微微癢意,想要上手掐掐她白玉似的臉。 ‘明玉,人性復雜,你壓根不知當一個人剝去人類外衣后的內里是怎樣的?!?/br> 他用力閉上眼,盡力克制著對心上人的情意。 ‘你!哼,不跟你說了!’ 見自己爭論不過,李明玉干脆爬到小船的另一頭,成玉睜眼望過去,僅僅一眼便瞥到她渾圓的臀將旗袍撐起曼妙的弧度,纖細的柳腰左右輕擺間,旗袍兩側的開叉處有片雪白的肌膚時隱時現。 咕咚— 成玉吞咽著唾液,不自然地移開視線。 另一頭的李明玉干脆伏在那兒,嬌嫩嫩的臉頰壓在手臂上,郁悶地轉著荷花。 ‘如若覺著十分苦惱,不如今日我陪你喝個痛快?’ 成玉尋了個話頭,問。 李明玉的眼神亮了亮,說:‘當真?’ ‘嗯?!?/br> 他點點頭。 ‘好,那我們就去醉香樓,聽說那兒的青梅子酒可好喝了,酸酸甜甜的十分爽口?!?/br> 雖然她酒量很差,但對于滿足口腹之欲這種事她向來熱衷,就更別提她真是饞了許久那口青梅子酒。 ‘嗯,那便去吧?!?/br> * 入了夜,李明玉偷偷溜出李家宅邸同成玉在醉香樓碰了面,兩人訂了個較小的雅間落了坐,不多會兒,桌上便擺好了酒壺。 成玉和李明玉兩人皆存著心事,一杯又一杯的酒入肚,很快李明玉便撐不住伏倒在桌上,臉頰喝得紅撲撲的,顯然是醉了。 反觀成玉,他倒是面色如常,坐在那兒背脊挺得筆直,眼神一直盯著心上人紅潤的唇,喉結反反復復地滑動著,心中存著的那份感情在酒水的澆灌下欲有迸發之意。 ‘你醉了,我送你回去?!?/br> 他說。 ‘我...我沒醉...’ 她仍嘴硬地反駁。 ‘是,你沒醉,是我醉了,所以我們回去可好?’ 他靠近過去,俯身撩開她擋在眼皮子上的頭發,目光一寸寸地掠過她的眉眼與嘴唇,喉間頓感一陣發緊。 ‘唔...不要...我不要回去...’ ‘我,我討厭爹爹和娘親,他...他們不愿我...我與阿遠...成親...’ 她醉醺醺地呢喃著,不止一次從她嘴里聽見‘阿遠’兩字的成玉無奈中又透露著幾分惱怒,她究竟有多喜歡這個叫做阿遠的男人?甚至不惜與家人大吵一架也要嫁給他。 ‘好,那去我那兒吧?!?/br> 他說。 ‘嗯?!?/br> 說來也是巧了,今日董家班里幾乎沒什么人在,所以即便帶她去了董家班也無人會發現。 成玉將她抱在懷里離開了醉香樓,踏著月色回到自己房中。 ‘你先歇著,我去給你倒些水來?!?/br> 他將李明玉輕輕放置在床上,正欲離開,一只手卻死死攥緊了他的衣袖。 ‘別,別走...’ 她歪著頭,散碎的頭發掩隱了小半張臉。 ‘好,我不走?!?/br> 無奈,他只好蹲下來為她整理擋在臉上的頭發,指尖游走在她的眉眼處,細細臨摹描繪,企圖將她的模樣深深地刻進腦海里。 沾酒便醉的李明玉恍惚間以為身側的人是陳致遠,在他跟前展露不曾示于外人的嬌俏一面,像個討主人歡心的貓,拿鼻尖蹭了蹭他的手掌。 ‘阿遠,我好愛你?!?/br> 她說。 視野里模糊的輪廓怔了怔,半晌聽見他壓低了聲音說我也是。 ‘可是我爹和我娘不同意我嫁給你,阿遠,怎么辦?我沒有辦法離開你,你不在的這些日子里我真的好孤獨?!?/br> 她抓住游走在臉上的手,溫熱濕濡的呼吸盡數撲進他手心里。 ‘你當真如此...愛我?’ 他問。 李明玉點點頭,瑩潤的唇一寸寸地親過他骨節分明的手指,從鼻腔里發出嬌滴滴的哼哼聲,‘很愛你很愛你?!?/br> ‘...明玉?!?/br> 他在呼喚她的名字。 李明玉醉意上頭,堆積在心里的糟糕情緒在他的呼喚聲中尋到宣泄的出口,美目噙著眼淚望向他,‘阿遠,你親親我好不好,我這里好痛...’ 說著,她竟抓著他的手輕輕壓在心口,旗袍底下飽滿的乳兒分外柔軟,像是陷入一團綿軟的面團里。 黑暗中有誰的呼吸驟然變得粗重,頻頻環繞在耳畔。 ‘明玉,你醉了?!?/br> 他試著掙脫自己的手,聲音輕顫。 ‘阿遠,你是不是不喜歡我了?’ 她抬頭,楚楚可憐的眼神怎會讓人不心動? ‘沒,沒有,我...很喜歡你?!?/br> 他的動作靜下來,說。 ‘那你為何不愿親親我?阿遠,你再摸摸我好不好,就像以前那樣摸摸我...’ 她撐起身體,慢慢解開旗袍的盤扣。 ‘明玉,你...我不是...’ 話音突兀地終止,成玉震驚地望著跟前旗袍半褪的青蔥少女,圓潤的肩頭、從西洋買來的內衣正包裹著她沉甸甸的雪白嫩乳,乳rou豐盈,大得幾乎不可一手掌握。 ‘阿遠,摸摸我啊,你不是最喜歡摸摸它們的嗎?’ 李明玉雙手滑到背后,輕而易舉地便解開了內衣。 綿軟的乳兒便這般大大咧咧地展現在成玉眼前,他的呼吸仿若變得困難,想要轉移視線,卻又無法抑制男子本性,幻想著自己的雙手覆上去是何樣感覺。 ‘阿遠...’ ‘阿遠...’ ‘阿..唔...’ ‘哈啊...別親得這么兇阿遠...’ ———— 明天上rou了上rou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