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鬼屋探險(一)
兩周前— “東西應該都帶了吧?” 陳思遠在背包里檢查這次鬼屋探險所需要的東西,手電筒、備用電池、驅蚊/蟲用品、睡袋,充電器和充電寶,還有些吃的。 “阿遠,你說那棟廢棄別墅里會不會真的有...臟東西???” 沉明玉抱住他的胳膊,v領t恤下的乳溝大大咧咧地闖進他的眼里。 “放心,現在是二十一世紀,你難道忘了那句話了?” 陳思遠摸了把女友雪白的rufang,笑道。 “建國以后不許成精?!?/br> 沉明玉笑嘻嘻地推搡了下他,打鬧間就滾到了臥室。 “待會兒他們就要來了,不能插進來?!?/br> 她躺在男友身下,扭腰故意躲開他的手。 “那怎么辦,我現在硬得疼死了?!?/br> 陳思遠低頭親了下她的嘴,說。 “那...我用嘴吧?!?/br> 沉明玉翻身做了主人,把高大的男友壓在身下拉開他的褲鏈,釋放出內褲里邦邦硬的roubang,低頭將吐露著前列腺液的guitou含進嘴里吮吸舔弄。 “嘶啊...” 陳思遠挺腰把性器送進女友喉嚨深處,用她堅硬的牙齒輕刮敏感的棒身。 沉明玉抬眼,一手握住棒身,一手握住沉甸甸的卵蛋揉捏擼動。 “嘶哈...寶貝...我要射了...” 他撐起身體,用力挺腰抽送,抽插幾下后在她的喉嚨深處射出黏稠略腥的jingye。 “哈啊...” 他倒在床上喘息,沉明玉將所有jingye吃了進去,甚至還有些意猶未盡地舔舐著嘴角彈了彈他半軟的yinjing。 “嘶...你要是把它彈壞了,以后的性福生活誰來滿足你?!?/br> 陳思遠抽出紙巾擦干凈上面的口水,將它小心翼翼地塞回內褲里。 “壞了的話你不是還有嘴嘛~” 沉明玉撲進他的懷里撒嬌。 “貪吃鬼?!?/br> 陳思遠刮了下她的鼻梁,正膩歪著,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他們應該到了,走吧?!?/br> 他收好手機,攬著沉明玉的腰下了樓。 “東西都準備齊了吧?” 駕駛位上的朋友A(不想給配角取名,就先用朋友abc這樣代替吧)問。 “都帶齊了?!?/br> 陳思遠跟沉明玉坐進最后排的位置,前面一排坐著的是朋友B(女)和她的男友C,還有趙云恬,最后副駕上的則是朋友A的女友D,此行共七個人,四女三男。 “行,那就出發吧?!?/br> “耶~” 車廂里發出歡呼聲,沉明玉暈車,車剛啟動,腦門那兒傳來眩暈的壓力,胃也開始翻涌,她難受得厲害,干脆靠在陳思遠懷里一動不動。 “不舒服了?” 陳思遠在她胳膊上摩挲,小聲問。 沉明玉點頭,她現在真的難受得很,想吐的感覺不上不下,頭也暈乎乎的,尤其車廂里還有皮革味混著汽油味、車載熏香味,霸道地鉆進鼻腔,難聞得她想干嘔。 “明玉,給?!?/br> 趙云恬從背包里翻出顆青皮橘遞給沉明玉,陳思遠替她接過,扒開橘皮,清爽的青橘味驅趕縈繞在鼻尖處的皮革味。 “貼著鼻子聞會對暈車有點用處?!?/br> 趙云恬提醒道。 “嗯,謝謝?!?/br> 陳思遠點頭,把橘皮放在沉明玉鼻子周圍,發現她緊蹙的眉心慢慢舒展,心疼地抱緊她,“實在難受的話我們就不去了?!?/br> “我沒事兒...就是有點難受,睡會兒估計就好了?!?/br> 沉明玉覺得很奇怪,在今天之前她坐車從來不會暈得這么厲害,頭又暈又漲,像是有誰往她腦門那兒來了一悶棍,加重想吐的感覺。 “那你睡吧,等到了我再喊你?!?/br> 陳思遠拍拍她的背,說。 “好?!?/br> 沉明玉靠上他的肩,盡量在抵達目的地前壓下嘔吐的欲望。 在沉明玉剛說完沒多久,她就睡著了,好像睡得還挺沉,無論車廂里的說話聲有多大都沒有把她吵醒,要不是陳思遠發現她的心口還在起伏,怕是會讓人以為她昏死過去。 “這次咱們去的地方據說曾經發生過命案?!?/br> 在沉明玉熟睡的功夫,朋友A提起有關這次鬼屋探險的背后故事。 “說來聽聽?!?/br> 所有人來了興趣,關于這種有背景故事的鬼屋,沒有人不喜歡聽。 “我之前查了下,說是在二十七年前那片地還是挺繁華的,因為風景好,有很多人選擇在那兒建別墅?!?/br> “不過,那兒很快就因為一件事,所有人都搬走了?!?/br> “說是有個千萬富豪有個神經病兒子,他經常發病,一發病就喜歡傷人,那對富豪夫妻沒辦法,就把兒子關在自己的臥室?!?/br> 這時,靠在陳思遠肩頭的沉明玉醒了,她聽朋友A正用平靜的語調敘述發生在過去的事,莫名覺得背后一涼,雞皮疙瘩瞬間爬滿整條胳膊。 “然后呢?!?/br> 趙云恬問。 “那個時候住在那兒的人經常能看到富豪夫妻的兒子表情陰惻惻地站在窗戶后面,用像是要殺人的眼神盯著從他家樓下經過的鄰居?!?/br> 遇上紅燈,朋友A踩下剎車,在等待的間隙擰開礦泉水潤潤喉嚨,“在富豪夫妻給兒子關在臥室半個月后,夫妻倆發現兒子好像變得正常了,對人對事不再像以前那樣,隨意傷人發瘋?!?/br> “當時夫妻倆以為自己兒子終于正常了,于是就放心地把他從臥室里放出來?!?/br> 隨著朋友A愈發壓低的聲量,沉明玉往陳思遠懷里縮了縮,垂眼握緊他的手,好讓他掌心的干燥溫暖驅散心中的不安。 “該不會...發生什么事了吧...” 趙云恬也認真地坐直了身體,雙手扒住駕駛位的椅背,問。 朋友A點頭,“本來富豪夫妻還在為兒子變得正常感到開心,結果第二天就出事了...” “就在富豪夫妻把自己兒子放出來的第二天晚上,有人聽到了夫妻倆中妻子的尖叫聲?!?/br> “那兒的居民擔心富豪夫妻的兒子做了什么事,就先報了警,再召集了各家身強力壯的男人去了夫妻倆看看情況?!?/br> “結果...” 朋友A從背包里翻出一張陳舊的報紙遞給趙云恬,說:“你們看看吧,報紙上面刊登的圖片會比我用語言描述的更觸目驚心?!?/br> 趙云恬翻開頗有年代感的報紙,在右邊的紙幅發現了朋友A口中所描述的,有關于二十七年前的頭條新聞。 “可悲可怕!富豪家庭獨子發病,殘忍將父母肢解...” 看到那用了半頁紙幅刊登的新聞,密密麻麻的字體中嵌入了五六張當年拍下的案發現場圖像。 圖中,浴室的浴缸里血水滿盈,女性的頭顱、四肢、軀干、內臟,七零八落地漂浮在血水里,還有四周的墻面,也被噴濺上了大片血跡和骨渣碎rou。 雖然當初的相機像素并不高,加上照片在被刊登到報紙上后,像素又被二次壓縮變得有些模糊,但是趙云恬仍能看到女人那雙大睜的眼里,充斥著恐懼。 趙云恬拿著報紙的手都在抖,活了二十幾年,她還是第一次這么清楚地看到兇殺案現場,這種與過去的死亡現場直面相對的沖擊實在是太大,看得她胃里都在翻涌。 另外的幾張圖像里,則是男人慘烈的死狀,他跟女人一樣被殘忍地砍掉頭顱、四肢、軀干,不過唯一不同的可能就是他的尸體被整整齊齊地擺放在了床上,傷口滲出的鮮血幾乎染黑了身下的床體。 零碎的尸體在床上被擺放整齊,趙云恬幾乎可以想象的出殺人者在搬運父親的尸體時,是以一種多么強大的心理素質將被砍得不成樣子的父親殘軀擺放整齊,她估計這夫妻倆的兒子在做這種慘無人道的事的時候,表情都是平靜的。 “天生惡種...天生惡種...” 她喃喃道。 “你再往下看看最后兩排字?!?/br> 朋友A提醒道。 趙云恬聞言將視線挪到右下角的兩排字上,念道:“劇記者透露,殺人犯蔣某某在入獄后第三天逃獄,回到案發地割喉自殺...” “死了好啊,免得活在世上浪費空氣?!?/br> 她咬牙切齒的語氣剛落地,突然注意到那幾張尸體圖像中夾帶了張警察逮捕蔣某某的圖像,她湊過去仔細看,僅能隱約看到一個清瘦少年的輪廓,可惜他的臉基本上都被墨點模糊,不然她真的很想看看這個喪盡天良的惡魔長什么樣。 “看不出來這么瘦的人,竟然能把兩個成年人肢解成那樣...” 趙云恬說。 “最后,住在那附近的居民總會聽到那棟別墅里傳來死去妻子的尖叫聲和剁骨頭的聲音,所以在那不久后,那兒的人就都搬走了?!?/br> 朋友A補充道。 “給我看看吧?!?/br> 陳思遠伸手過去,接過趙云恬手里的舊報紙。 沉明玉本來挺好奇的,結果視線剛接觸到圖像里可怕的場面,臉色‘唰地一下蒼白幾度,捂住嘴巴險些吐出來。 以前的報紙可不會像現在這樣將案發現場打上厚厚的碼,里面七零八碎的尸體清清楚楚地映在眼里,讓人頭皮發麻,靈魂震顫。 “看來咱們要去的地方的確很可怕?!?/br> 陳思遠收起報紙,這才注意到女朋友的狀態,抱緊她的肩膀安撫道:“放心,現在都二十一世紀了,再說了有我在,別怕?!?/br> 沉明玉抓緊他胳膊上的衣服,連連吞了幾口唾液。 不,那幾張尸體照片固然可怕,但是她最怕的還是那張蔣某某被警察押解的照片,尤其在她注意到少年微微上揚的嘴角的時候,那種無言的恐懼像條冰冷的蛇正纏繞著她的腳踝往上攀爬。 “阿遠...” 沉明玉拉住陳思遠的胳膊,正要說什么,滿載七人的車已然駛入一條荒僻的林間公路,在公路的左側,是鄠安最大的淡水湖。 從公路兩側種植的林木空隙看過去,湖面風平浪靜的,偶爾會有幾只白鷺降落在湖里蕩開漣漪。 “怎么了?” 陳思遠低頭詢問。 “...我,我感覺很不好,總感覺...” 在沉明玉的余光里,車窗外那些極速掠過的粗壯樹干像是一個個立在那兒的清瘦人影,就像...就像是報紙里,在殺了父母后嘴角上揚的少年... “別怕,我在呢?!?/br> 陳思遠并不懂沉明玉此刻的心境,那種從心底升起的不安讓她雙手雙腳發涼,寒毛直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