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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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一一生在一個重男輕女的家庭,身為父親的不作為,同為女性的母親更是寵愛她的弟弟,對于她這個女兒抱有最大的惡意,連名字都是——鄧萊娣。 這個名字伴隨著顧一一長大,她對于此是麻木的,直到十七歲那年,她第一次有了改掉這個名字的想法。 那年她即將生日,鄧母給她一百塊錢,讓她去買個小蛋糕和菜回來,她一開始還以為自己聽錯了,后面又聽到她mama邊照顧她的弟弟邊嘀咕的話,她才知道,原來是大伯的兒子要回來玩,正好在他家吃飯,這才讓顧一一沾了個光。 她大伯的兒子是他們這輩第一個也是目前唯一一個考上大學的,顧一一和他并不熟,從小到大話都沒說過幾句,可在她生日那天,帶回來了幾個人,那是她第一次主動和他說話。 “成越哥,那是你朋友嗎?” 他可能還有些驚訝,意想不到的好心回答她,“嗯,我大學同學?!?/br> 說到這就打開了他的話匣子,大人們也被他的話吸引過來。 “他們要拍電影,正在找景…我說了你們也不懂,就是吧,我和他們關系好,又想著我們這山美水美的,很適合,就帶他們回來了?!?/br> “看見我們回來坐的車嗎?都是他們的,家里很有錢的?!?/br> 鄧母眼睛都亮了,“成越,你真是有出息??!有這樣的同學,還是好朋友?!?/br> 顧一一在一旁聽著他們講話,看向去外面不遠處正笑著的人,看來他們對這里的景色很滿意,也是,雖然他們這只是十八線小縣城,但確實景色好,環境好,空氣都新鮮很多。 顧一一又看過去,視線忍不住就落在一個人身上,雖然不是自己見過的人里最好看的,但一定是氣質最好的,很有魅力,眼睛根本移不開。 可沒看多久,就被鄧父叫去給回來的大伯他們切水果,等會兒就可以開飯了。 下午三點半,鄧家坐了一桌的人,顧一一因為位置不夠而去了小桌子吃飯,那個人看見后剛要問,就被殷勤的鄧母叫住說話,顧一一看了他一眼,突然覺得有些不堪,低著頭吃著碗里的飯。 又是沒吃幾口,她的弟弟鄧望就端著碗來煩她了。 用著命令的語氣對她說:“你給我喂,快點?!?/br> 鄧成越帶過來的幾位朋友有些驚訝,但沒多想,只以為是他們姐弟的相處模式,又繼續吃飯聊天了。 顧一一在心底嘆了口氣,咬了咬牙,又忍不住去看那個人,見他和成越哥聊的很開心,笑起來真的很好看。 顧一一又拿起碗給鄧望喂飯,鄧望今年已經十歲了,還是像個長不大的小孩,習慣了別人伺候他,連吃飯都是,還要一邊看著電視一邊吃,然后顧一一就被鄧母明里暗里的罵了,說她整天教壞了鄧望,以前鄧望特別聽話,從來都不會邊吃飯邊看電視。 顧一一忍了忍,說實話,她其實早該習慣的,可她天生就有一股倔勁,心里惡狠狠的罵著詛咒的話,可表面上依舊帶著點笑,給鄧望喂飯的樣子,看著還挺溫柔賢淑。 鄧望吃飯真的不老實,時不時就要跳一下蹦一下的,最后干脆把飯打在了顧一一身上,這真的是每天固定項目了,那人應該吃完了,走過來給她遞了幾張紙。 聲音特別溫柔,“擦擦吧!” 又蹲在一邊和鄧望說話,“好好吃飯,不要再鬧了?!?/br> 鄧母連忙過來打圓場,“哈哈,這孩子,真是太不小心了?!?/br> 又問鄧望,“剛剛有沒有燙到?以后不許亂動了,好好吃飯記住沒有?mama和你說了多少次了?” 想來是那人見顧一一太過可憐,就拉起她出去,“我帶這個小meimei出去打點水擦吧!這裙子都臟了?!?/br> 他的其他幾個朋友見怪不怪了,笑著和鄧父和大伯說:“他就這樣,對誰都挺好的,你們不用擔心?!?/br> “沒有沒有,顏良這孩子一看就很好?!?/br> 顧一一這次知道他的名字,兩人來到外面廚房的水龍頭下。 “你叫顏良?”顧一一不知道哪來的勇氣問出這句話。 “嗯,準確的說,我姓顧,顧顏良?!?/br> 顧一一點點頭,接過他遞來的紙,沾了點水輕輕擦著自己沒穿幾次的裙子。 “你呢?” 顧一一手指一頓,纖細的脖頸都僵住了,“我…我…” “沒事兒,等你想告訴我了再說?!?/br> 這句話剛說完,鄧母就又叫她進去有事,這次叫了她的名字,鄧萊娣。 顧一一瞬間就掉了滴眼淚,她第一次,因為自己的名字而感到痛苦。 顧顏良有些無措,手忙腳亂的不知道怎么安慰她,他一向對女孩子的哭沒有辦法,伸出一根手指去給她擦了一下,“哭什么?今天這么漂亮,哭就不好看了?!?/br> “沒事兒?!鳖櫼灰粨u搖頭,擦了下眼淚,“謝謝?!?/br> 正要走進去,就聽他說:“不用謝,你今天確實很漂亮,就是裙子被弄臟了一點,不過還是很漂亮,不要哭?!?/br> 顧一一背對著他點點頭,對于剛剛自己在一個剛認識幾個小時的男人面前哭感到有些尷尬,還有些心酸,忍了忍眼里還想留下的淚,低著頭進去。 顧顏良在外面又待了一會兒,他想著剛剛的事情,皺了下眉,這家人,重男輕女??!他很討厭這種的人家,畢竟他從小受到的教育不允許自己這么想過,而且那個小meimei哭的那么傷心,雖然沒有大哭大鬧,但依他的所學和觀察,她真的很壓抑很痛苦。 “哎,真是可惜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