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在補充你的說法！]老伯說。(14)

    [你先說！]月溪說。

    [心如猿猴，攀緣不休！]老伯說。

    [不起念，何有心？]月溪說。

    [起心動念了怎么辦？]老伯問。

    [業罪可怕！]月溪說。

    [應無所住而生其心！]老伯說。

    [以不生滅心修行！]月溪說。

    這一次月溪贏了。

    [清清凈凈的一念也是腦筋作用！]老伯說。

    [就是在講腦筋作用嘛！]月溪生氣的說。

    [去了妄，真是如山泉涌現的！不是一念？事實如此！叫人心喜若狂！]老伯說。

    [妄還有妄，一時棄不了！]月溪說。

    [明心可照千古暗！有了明，就沒有暗！]老伯說。

    [是非，煩惱不斷！有善有惡，喜怒哀樂！]月溪說。

    [不要管他！]老伯說。

    [沉淀了就好！]月溪說。

    月溪又勝。

    [小乘人不敢打掃乾凈！]老伯說。

    [是掃不乾凈的！要心覺悟！]月溪說。

    [本來無一物，不用費工夫！]老伯說。

    老伯勝。

    他們來到綠波浪山谷。

    [只緣此山中，林身不知處？]月溪說。

    [山不是山，林不是林，我心寂寂。]老伯說。

    [真心照五輪，佛法在山岡。]月溪說。

    [真不是妄，妄由真出，妄無妄母。]老伯說。

    [細細密密顫動的是我的真心，隨風波浪的是老伯的妄心。]月溪說。

    [沒有心？只有感覺。]老伯說。

    [如如不動，何有感覺？]月溪說。

    [沒有感覺是死灰，智慧激浪才是真的！]老伯說。

    [多了一個字！]月溪說。

    [真心不是物不是心？不多也不少。恰恰好！]老伯說。

    老伯勝。

    [悟后佛性能轉萬物，悟后一切種子和盤托出，悟后六根六塵六識皆變成佛性。]月溪說。

    月溪勝。

    善財童子53參。

    [善男子！我得的菩薩解脫，名：不可壞智慧藏。常以此法成就眾生！

    我憶自從然燈佛來，常隨菩薩恭敬守護。觀察菩薩，所有心行智慧境界，一切誓愿諸清凈行！一切三昧，廣大神通，大自在力，無能壞法。遍往一切諸佛國土，普受一切諸如來記，轉于一切諸佛法輪，廣說經典，大法光明普皆照耀！教化調伏一切眾生。示現一切諸佛神變。我皆能領受，皆能憶持。]

    [善男子！乃往古世，經過須彌山微塵數的劫，有一劫名：莊嚴劫。

    世界名：月幢。

    佛號妙眼，于彼佛所，得此法門。

    善男子，我于此法門，若入若出，修習增長。

    常見諸佛，未曾捨離？始從初得，乃至賢劫，在這中間，值遇不可說不可說佛剎微塵數的如來，應正等覺。悉皆承事，恭敬供養，亦見彼佛詣菩提座，現大神力！亦見彼佛，所有一切功德善根。]

    [善男子！我唯知此不可壞智慧藏法門！如諸菩薩偉大的菩薩？常隨諸佛，能持一切諸佛所說？入一切諸佛甚深智慧？念念充遍一切法界？等如來身，生諸佛心，具諸佛法，作諸佛事，而我怎么能知能說他的功德行？]

    [善男子！這個閻浮提摩竭提國，迦毗羅城，有一主夜神，名：婆珊婆演底。你去參訪他，問他：菩薩怎么學菩薩行？怎么修菩薩道？]

    冬日的午后，風從半山腰吹來。

    冷冷涼涼的。白花花的陽光統治整個山區。鳥聲有一聲沒一聲的叫。是有一種慵懶與振作交替著。

    古來修行從勤擦拭明鏡臺與明心見性，兩個不同的行門去修。

    但是，奢摩他，三摩提，禪那三種法門不可少。

    奢摩他，在中國叫寂靜。六根齊用，破無始無明。

    三摩提，在中國叫攝念，就是一根統領五根，破無始無明。

    禪那，中國話叫靜慮，就是修大乘的菩薩六度的，第五度，靜慮。六根隨便一根，破無始無明。

    寂靜，所以入靜室，暫與外界塵緣隔離，破無明殼。

    攝念，一心專念。一心不亂。就不必入靜室了。

    靜慮，利根參禪。

    解脫超越，般若任運。進入如來世界！

    月溪說：坐在綠波浪上，正好參禪。

    綠波浪就是香楠樹的頂端。葉海間。護法神將月溪抱上樹的頂端。

    老伯叫：我跳不上去！

    月圓圓天使及時出現抱著他也跳上樹頂去。

    這里不是靜室。

    卻可攝念一心，入三昧中。

    也可參禪。入禪定中。

    老伯修的是楞嚴經提到的：五陰三昧定。

    任五陰行進，最后進入空地，然后進入如來地。不執愛其中一陰。

    色陰是堅固妄想。

    受陰是虛明妄想。

    想陰是融通妄想。

    行陰是幽隱妄想。

    識陰是精細怪想。

    五陰先攝于識陰，再入空檔。寂靜，再入如來地，智慧大開。般若運行！

    風傳染過來，綠波浪飄盪。

    佛說：[永斷無明。方成佛道！]

    起念是見聞覺知，不起念也是見聞覺知？本來面目，靜亦如如不動，動亦如如不動，一旦破無始無明，就沒有無始無明了。也就看到本來面目了！明心見性以后就不用再修了！

    口說佛法，不離本宗。

    沒有開悟的人。但見生死輪回，以為佛性亦在輪回？

    開悟的人，只見如如，沒有生滅的變化？沒有生死輪回，沒有生死涅槃？當下如如！

    坦白講，修形是一種自己才清楚的功夫。是力行出來的！不是知識與理論？不是腦筋作用？

    你對未開悟的人講不清楚，就像對瞎子說象為何物？說不清楚！

    24歲的月溪，笑著跟老伯說：[開悟以后有沒有神通！]

    [不是魔法師的神通？也不是魔鬼的神通？更不是天神的神通。而是智慧！]老伯說：[這些神通，我表現在小說上，生活上，因應女人上！]

    [有了神通要不要到處去說？]月溪問。

    [還是要自己去大小便？沒什么稀奇？豆漿每天喝還是會出事！豆類吃多了，腎臟，糖尿，高血壓，都來了！沒有神？只有智慧！只有通！]老伯說。

    [可以玩女人？]月溪問。

    [要付錢！]老伯趕快說。

    [九把刀有付錢嗎？]月溪問。

    [不知道！]老伯吐吐舌頭。

    [他跟我不用付錢，因為我是他的妻子！天帝證婚的！]月圓圓突然說。

    [如果一直說自己有神通，就是著魔了！]月溪笑著說。

    [我我從不說神字！我說通字！]老伯說。

    [通？通女人的馬桶？]月圓圓生氣的說。

    老伯一聽，一驚，差點掉下來！還好月圓圓適時抓住他。

    第七章：山間小霧

    善財童子53參。第31參。婆珊婆演底夜神。寄第一歡喜地。

    當時，善財童子，一心思惟安住地神的教化，憶持菩薩不可沮壞智藏解脫，修其三昧，學其軌則，觀其游戲，入其微妙，得其智慧，達其平等。知其無邊，測其甚深。

    漸次游行，來到彼城。

    從東門進入，佇立很久，阿太陽下山了？

    心念隨順諸菩薩的教悔，渴仰要見這一位主夜神。

    已經夕陽西下，瞬間，夜幕低垂。于善知識，生如來想。

    又作是念：由善知識那里，得到周遍眼，普能明見十方境界。

    由善知識那里，得廣大解。普能了達一切所緣。

    由善知識那里，得三昧眼，普能觀察一切法門。

    由善知識那里，得智慧眼，普能明照十方一切剎海。

    作是念時，見到那一位夜神，春之主當苗稼神。在虛空中，坐在寶閣樓香蓮花藏師子之座，身真金色，目發柑青，形貌端嚴。見者歡喜，眾寶瓔珞以為嚴飾，身穿朱紅的衣服，頭戴梵冠。一切星宿，炳然在體。在她的身上，一一毛孔，皆現化度無量無數惡道眾生。令其免離險難之像。

    是諸眾生，或生人間？或生天上，或有趣向二乘？菩提道？或有修行一切智道？

    又彼一一毛孔中，示現種種教化方便。

    或為現身？或為說法？或為示現聲聞乘道？或為示現獨覺乘道？或為示現諸菩薩行？菩薩勇猛，菩薩三昧，菩薩自在，菩薩住處，菩薩觀察，菩薩獅子頻申，菩薩解脫游戲。如是種種，成熟眾生。

    善財童子，見了以后，心生歡喜，以身投地，禮夜神的足。繞無數圈，合掌說：[圣者！我已先發正等正覺的心，我心冀望依賴善知識，或諸如來功德法藏。唯愿示我一切智道！我行于中，至十力地。]

    天色漸暗，下起冬雨來，他們跳下香楠樹來，走進鄭老師的民宿。綠波浪民宿。

    民宿突然變成一首空中大學。

    老伯在那里當導師。月溪當班長。

    他們鬧了很多笑話！

    由于文學已經不再熱門，大眾小說取代純文學。所以來上課的人不多，也缺少熱忱！

    因為小說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