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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說,關月朗的惡勢力挺給力,除夕一早,單若水便接到梁煦煦的電話,說是開發商的律師撥了通電話過來,讓人過來送退款支票,人逢喜事精神爽的粱煦煦樂不可支,直說改天要請關月朗吃飯,請他務必賞光,前一晚陪著加班到深夜的某人還處于熟睡狀態,嗯嗯嗯的敷衍過去,翻身捲起被子打算繼續醉生夢死,關大少的電話便來了。 「醒了?」 「起來了?!顾龁≈曇?,覺得喉嚨痛得像是吞了沙。 「是嗎?」電話那頭的人語氣里帶著懷疑,擺明就是不信她的謊話,他們可不是沒同床共枕過。 「唔……」若水瞇著眼瞄了眼時間,「現在才九點多,做什么那么早起?我記得你每次加班都跟我一起賴床到十點多的啊……」 「那是你在,我沒辦法?!?/br> 「???」若水握著手機思考了一會兒,這是暗示她豬的意思? 實在是腦袋還在半夢半醒中,她決定以沉默來抗議,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就比比誰氣長! 兩廂對峙下,最后在她連連的噴嚏聲中,關月朗嘆了口氣,率先打破沉默,「一早律師送了支票過來,我待會兒拿給你?!?/br> 「支票!」 大清早聽了兩人都提起這事,她腦袋終于清醒了點,連忙鑽出被窩,「怎么這么快啊,你真的用惡勢力逼人就范了?」 不能怪她如此懷疑,哪有討債這么快就得手的?黑社會才有這等效率。 關月朗難得被她逗笑,對她這種口無遮攔的問法早就習以為常,「我看起來是那種人?」 「看起來不是,但實際上是?!顾胍膊幌氡愦?。 「單若水?!顾娴牡秃?,某人連忙噤聲。 確實,他是動用了些手段,但不在討論范圍內,關月朗索性結束這話題,直接下令:「快起來,我一個小時后到?!?/br> 「一個小時!?」她一個激靈跳起身,卻忘了現在躺的是自家的小床,一不小心就滾到地板上。 她忍著屁股右側像是破了兩半的疼痛,抓著電話低聲哀求,「不如……我們約外頭吧,xx廣場的星爸爸好不好?我請你喝咖啡,特大的?!?/br> 電話那頭沉默了會兒,再開口時,語氣帶了點威脅,「不想讓我過去?那也可以,支票我直接處理,紅包就算了?!?/br> 紅包!?是啊,新年都要領紅包的! 她一聽急了,「沒有的事,隨時歡迎您來,該帶的可別忘了??!」 見錢眼開就是這么一回事吧,她交代完便急忙掛上電話,杜絕一切節外生枝的可能。 一早被關月朗這么一攪亂,周公也被打得老遠,她拉開窗簾想曬曬冬陽清醒腦子,亮晃晃的天空卻沒一絲暖意,隨手抓了眼鏡戴上,這才發現窗外一片銀裝裹素,原來是下雪了。 或許是白雪增添了她的一絲幽微情緒,想著她與關月朗從初冬到嚴冬也算走到了今天,感慨總歸是有的,但是更多的,是隨著時間累積的隱憂。 但是今天她沒本錢在這環節上停留太久,首要之務是先打理好自己。打開衣櫥胡亂套了件外衣,只不過才一會兒又覺得不妥,平日她從沒糾結在打扮自己上,今天卻異常的站在穿衣鏡前把所有自認搬得上臺面的衣服試過一次又一次,她無法解釋自己這行為到底是為什么,又不是久別重逢,怎么今天就不一樣了? 最后當她換上關月朗陪著逛街時買的衣服,想起他等在試衣間外,看見自個兒這一身時的贊賞神情,她終于意識到心中那股伴隨著朦朧喜悅的慌張是怎么一回事。 這是要見家長的步驟了啊…… 想到前陣子梁煦煦說了大廚到她家提親時的緊張與不安,她還真是瞭解到所謂事不關己,關心者亂的滋味。 磨磨蹭蹭的走到了廚房,看見老爸正準備著今晚的年夜飯,她扭捏了會兒才開口,「爸,中午有朋友要來?!?/br> 單爸爸手上的動作沒停,隨口問:「煦煦嗎?那我多煮三人份的菜?!?/br> 「不是,不是她……」她現在才知道,原來要對自己的父親說出男朋友三個字其實需要一點勇氣。 但單爸爸是何許人也,察覺女兒口氣中的遲疑,他握著菜刀轉過身來,毫不猶豫地開口:「男朋友???」 若水點了點頭,生平第一次如此彆扭。才剛承認自己已經被標走,馬上又說要帶業主回家,她也是會不好意思的好嘛! 只不過她以為老爸會狂喜跳腳,歡頌著自家女兒終于有人要養,但是預期中的反應沒見到,她只看父親臉上多了深思,看著自己的目光轉為嚴肅。 「ㄚ頭,那個人是當年你口中的那個阿朗吧?」 「嗯……」她老實的點點頭,沒一會兒又抬頭,表情質疑,「你怎么知道?」 她跟關月朗重逢、交往是這幾個月的事,她忙得昏天暗地,還沒找到良辰吉時告訴老爸關月朗就要出現,讓她不禁一時心虛,搞得好像早戀被家長發現的高中女生一樣。 單老爸啐了一聲,「以為我們家沒窗戶,我沒長眼睛??!」身為父親卻是最后一個被告知,他揮了揮手上的大刀表現不滿。 「老爸,你偷窺狂嗎?」她后退幾步閃過大刀,回想了下兩人在車內有沒有做出什么不該做的事,現在回想起來,關月朗還是挺君子的,最大尺度只有每次要下車時,他冷不防在她唇上落下的吻,其他什么“震”的一概沒發生過。 其實呢,每次留宿他家,關月朗每每在擦槍走火的最后便會進行自主項目管理,水表君也曾表示壓力頗大,她雖然也覺得過意不去,但怎么樣都無法打開心結,解開扣子面對他…… 她怕,真相總是丑陋的。 「丫頭,他知道了嗎?」單爸爸鎮靜如往,切切洗洗一陣,冷不防地又丟出問題。 「我沒膽說……」似乎是只要面對關月朗,她所有的膽量都只剩平時的百分之一。 單爸爸停下手頭的動作看向閨女,他不得不承受,這娃兒戀愛后是不同了,活得有滋有味,笑容也多了不少,整個人容光煥發??但是現在活潑亂跳好吃好睡是真實,可哪一天就油盡燈枯也無法預料,他身為一個父親,承受這風險心甘情愿,可是那個男人呢?他愿不愿意接受如此的她誰都說不準,倘若不想,又怪得了他嗎? 承諾易給,一生卻漫長。 嘆了口氣,他慈愛的揉揉女兒的腦袋,「我還不瞭解你嗎?怕他嫌棄是一回事,你不也因為他一句話,念完大學就奔回他身邊了,你真正嫌棄的,是自己?!?/br> 聽到父親的話,她臉色明顯黯了黯,不得不老實坦誠,「嗯,我是挺自我嫌棄的?!?/br> 見她那副窩囊模樣,做爸爸的突然就發火,「嫌棄什么,他不要老爸要,去吧,多買點菜,老爸露一手,兩杯酒下肚就讓他知道對我女兒始亂終棄是什么個下場!」 看著身高與自己一般的父親揮刀舞動的激昂模樣,她忍不住笑場,攬著他的肩撒嬌道:「爸,別看他斯斯文文的,他酒量挺好,白酒幾斤都不是問題,您要不要改用那些養生蔬果汁代酒,他不像我被鍛鍊過,肯定馬上敗下陣來!」 「………」 眼見有人要發怒了,她趕緊穿上外套往外奔,臨走前不忘交代,「對了,他喜歡口味清淡點的,還有不吃香菜、芋頭、土豆、青椒……」 「知道了知道了,還沒嫁人就胳膊往外彎,白養你這丫頭!「 她笑著閃過老爸的青椒飛刀,打了把傘正要推開了門,沒預警的又從后頭被一把抓住。 「等等、等等,真的只是要吃午餐,沒有、沒有要多說什么?」單爸爸忍不住追了出來,這萬一是要提親怎么辦?他一點準備都沒有,嫁妝還存在銀行沒提領、金條也來不及打上一條??! 「要說什么?」若水停下腳步,一臉不解。 「比如那個……或是這個……」單爸爸也是心疼女兒的,想著她有好歸宿,又不捨得讓她這么早嫁出去,以至于開口與不開口都兩難。 「什么這個那個的,你不用緊張,他只是來送個東西,吃個飯就走,今天除夕超市里肯定人擠人,我爭取時間早去早回!」 她趕著父親回屋里去,套上關月朗買給她的鵝毛羽絨外套就往家里附近的超市走去,途中還往藥房繞了一趟買感冒藥,其實一早腦子就昏昏沉沉的,屋內暖沒知覺,一遇到外頭的冷空氣,這下更是有點吃不消。 提著藥袋鑽進超市兜了一圈,她便深切的感受到原來這年頭還是有人鬧飢荒,瞧這人潮,她還能不能愉快的鑽進零食區??? 憑著驚人的毅力,她猛力鑽過婆婆mama區來到零食柜,東抓一包西抓一袋,最后衡量自己肯定拿不了這么多,只好依依不捨的將一包雪餅放回架上。 空腹加上感冒來逛超市果真不是一個好選擇,推著車來到人煙稀少的進口食品區想歇歇,才靠著推車把手緩了緩腦袋的暈眩,一雙手卻在此時突兀地搭上她的雙肩,單若水腦袋浮起春節前超市老發生搶案的新聞,她驚恐的要大喊保安,耳邊響起的卻是她再熟悉不過的嗓音。 「你在這打瞌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