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始干活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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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純坐在電腦前,發了會兒呆,大屏幕上滿屏都是密密麻麻的代碼。她隨手關掉一個窗口,在另外窗口敲出一行字符。 旁邊立馬出現了一個個人信息的頁面,和簡歷差不多,卻比簡歷詳細多了。 她選擇性的瀏覽了一些:男,四十三歲,某城旅游局局長,生平如何如何,一水兒的贊美好話。 文字描寫沒什么問題,看著再正常不過,但是誰知道私下是如何的腐爛,惡臭。 她見過太多,沒有幾個當官的經得起摸底。 突然,許純想起了徐敬洲,他不也一樣,看著對誰都和煦,骨子里卻誰也看不上,不是看不起,而是看不上。 鼠標在那人頭像上點了又點,昭示著她此刻煩悶的心。 徐敬洲說讓她像之前一樣就可以,她卻沒有了心情,那種隨心所欲的感覺不再,被監管的感覺包圍著,讓她煩躁。 她很討厭本來自由的做某種事情,突然帶上了枷鎖。 撂下鼠標,許純沒再管,她拿起手機,在購物平臺刷了一會兒,買了些東西,其中零食占一半。 這兩天,別墅里沒看到徐敬洲人影,她搜了有關他的新聞,也沒報道去哪里出差。 “該不會是陪女朋友去了吧?”許純和劉姨隨口玩笑。 劉姨搖頭,“這我就不清楚了,徐先生的私生活我一個外人哪里了解?!?/br> 許純從劉姨那里探到口風,徐敬洲從未帶過女人來這。 這地方確實沒有女性存在過的痕跡,即便如此,她仍舊不怎么信徐敬洲沒有女人,加上他還沒結婚,像他這樣的人,就算沒有女朋友老婆,身邊不可能沒有其他女性。 男人,最喜歡金屋藏嬌了。 她嘗試過偷偷入侵他的信息庫,只要順著資金流向的個人賬戶,必然能摸出些蛛絲馬跡來。 結果是她沒能順利進去,因為先前那個家伙給加了防護。 她可以破解,可一旦這么做了,對方肯定知道,到時候徐敬洲能不知道嗎? 干這種事本來就是要悄摸摸的。 第三天下午,徐敬洲終于現身別墅,套著件黑呢大衣,風塵仆仆,身上還帶著外面的寒氣。 身邊是如影隨形的葉秘書。 他問許純這幾天做了什么? 許純深知他不是在關心自己,實話實說了這些天的行動軌跡。 屋內有暖氣,徐敬洲脫了外套,里面穿的是黑色襯衣。聽到許純的話,他例行公事般坐下,明顯是要查看成果。 很快,許純從樓上拿了筆記本電腦下來,由葉秘書接過,放到茶幾上。 沒幾秒,筆記本開機,葉秘書視線放到屏幕上時,瞳孔微縮,不禁干咳嗽。 那是一張暴擊眼球的超大胸萌妹壁紙,占據了半個桌面,沒穿內衣,只用頭發遮住兩點。雖然是二次元人物,但這畫面有夠沖擊心靈,也有夠黃的。 葉秘書已經不知道該說什么好,看也不是不看也不是。 徐敬洲看葉秘書這樣反應,掃了一眼,相當平靜,沒什么表示。而許純已經拇指在掐指腹了,耳朵染發熱,暗自懊惱忘了這茬。 她干澀地說出是哪個文件夾。 葉秘書點開之后,將筆記本移到徐敬洲跟前。過了一會兒,閱覽中的徐敬洲眉宇逐漸收緊。 “就這些?”他開口,平平淡淡三個字。 很明顯,這是不滿意的意思。 “復制粘貼,隨便找個人也能做。我以為高學府出來的學子,腦子好使些,還是說,那確實只是我以為而已?!?/br> 這話著實不好聽,許純聽得刺耳,卻也沒有什么好辯解的,“我們小團伙解散了。之前我只負責線上,線下證據一般由其他倆人去收集?!?/br> 徐敬洲可不管這些,畢竟他要的是結果,“那是你的事情?!?/br> 許純氣結,“徐市長不能提供幾個人給我嗎,好歹我在幫你做事?!?/br> 徐敬洲直視她的眼睛,神態沉靜,“我什么時候說過你幫我做事了,不是一直強調你之前怎么樣現在就怎么樣嗎?我們的……‘英雄’?” 這王八蛋!許純心里罵了他祖宗十八代,官場話術可算被他玩轉了。 她還想要說什么,這時候劉姨進來說外面有快遞員派送快遞,要她趕快簽收一下。 “我去去就來?!彼f完快步走了出去。 客廳霎時寂靜。 葉秘書恭敬筆直站立著,余光卻偷瞄徐敬洲的表情,是他意料之中的不愉。同時他驚于許純的膽大,就這么撇下這位,讓他等她,自己去簽收那破快遞,該說不說,她膽子真大。 大膽子許純抱著三四個快遞,寶貝似的放好,才繼續剛才的話題。 徐敬洲卻沒有了繼續下去的理由,他政務忙碌,等會兒還要去會見考察團,并不想在此浪費時間。 眼看著他從旁邊經過,許純伸手攔截,好奇問了句,“你就不怕我曝光你的腌臜事嗎?我有證據的?!?/br> 徐敬洲掀起眼皮,輕笑了下,這一笑夾帶譏嘲,顯然沒有放心上,“下次別讓我失望?!?/br> 許純還是了解的不夠多,她只知道徐敬洲在廣大民眾還是在政治層的口碑,好評居多,其他了解甚少。 相對的,能有這評價,說明他個人作風完全經得起查。 不受賄不貪污,不接受美女饋贈,經常到基層考察,體桖民情。長得雍容爾雅,手段卻不缺雷厲風行…… 這些都是他在行內的標簽。 當然,除了能力值得人佩服,他背后的硬實力更加不容小覷。 父親是低調的富商,母親是某高校的副校長。最令人唏噓的是還有位開國功勛大將的外公,授予國家最高軍銜,無限榮譽。 徐敬洲在十七歲之前,一直都在他外公家生活。 可以說,他的出生,不僅含著金湯匙,還是站在那金字塔頂尖的人。 任誰見了,都要夸口贊嘆和艷羨。 而他似乎就是為了權利而生,像一把利刃,年紀輕輕就在政圈開出了一條血路,在這個圈子站穩腳跟。 …… 外面下起了小雨,冬天的雨,尤其冷。 許純在這座城市長大,南方人,第一次體驗到暖氣這種東西,不由得喟嘆有錢無所不能。 她靠著暖氣過活,宅得不行,完全不想出去。 但是一邊因為徐敬洲的話苦悶不已。 許純重新試探性詢問那兩個伙伴,驚喜的是,他們都還愿意同她合作,還表明錢多錢少無所謂。 現在因為給徐敬洲打白工,這次的錢還得由她私自掏付給他們。 不管如何,事情總算得到解決,許純大大松了口氣,伸了個懶腰,衣服撩起,露出腰間的小片皮膚,由于常年不怎么見光,本就白的皮膚更泛白。 桌面上已經空好幾個零食袋,她隨手扔進了垃圾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