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動一動(H)
晏澄毫不懷疑她會說到做到,她這人特別坦誠,出口的話基本是她的心聲。他在思索是否該立刻醒來,而她摸摸索索,人已經爬到了他身上。 他屏住呼吸,準備看看她還有哪些花招。他眼前一片黑暗,這使得感官知覺更加敏銳,她滑嫩冰涼的肌膚貼著他的胳膊和胸膛,宛如一條美女蛇,纏繞他的軀體。 他動動手指,她的呼吸近了,如一縷清風,吹拂過他的鎖骨。 晏澄有些心動,體溫升得很快,他試圖深呼吸,吸入的卻是她身體散發出的芳香。不知不覺間,他沉醉于那似有似無的碰觸,忽然覺得裝下去也是件好事。 他一向是個理智的人,唯獨咋碰見阮知涵時,理智蕩然無存,一切都跟著感覺走。 他明明可以醒來,仍然選擇沉睡。她可能不太放心,伸手拍拍他的臉頰,唇湊到他耳邊,揪著他的耳朵,小聲呼喚,“阿澄?晏澄哥哥?你醒了嗎?” 晏澄不知她腦袋里裝的是什么,他真醒了,難道會告訴她自己沒醒嗎?她永遠叫不醒一個裝睡的人。 他絲毫沒意識到自己的矛盾,帶著點小情緒,別扭地期盼她能更進一步。 阮知涵望著他緊閉的雙眼,留心聽了下他的呼吸聲,綿長穩定,大抵是沒醒。 她雙腿交替往前爬,用氣音跟自己說話,“要帶套吧?帶套好了,懷孕怎么辦?” 晏澄只覺肌膚摩擦,她的體溫在他身上留下了深刻的烙印,他本能地伸手去抓,只抓到空氣,迅速收回,裝作無事發生。 他唾棄這不堅定的行為,然而,卻沒出息地希望她沒有發現,繼續下去。 他靜靜等著,聽見抽屜拉開的聲音,還有包裝袋窸窸窣窣的響動。 阮知涵找來避孕套,撕開包裝,潤滑液體沾了她一手,她不情愿地蹙眉。之前都是晏澄做這種事,她還沒嘗試過,初次接觸,很嫌棄。 可是,她確實很想要。她輕手輕腳找東西的幾分鐘里,毛孔都因興奮展開了,她縮縮下腹,便是一陣潮意, 不知為何,晏澄在她眼中變成了一頓大餐,而她像是蜘蛛精,準備大快朵頤。 這樣的聯想,使得她心情格外愉悅,甚至捂嘴小聲偷笑。 她開心就笑,不開心就鬧脾氣。晏澄留意到竊笑聲,頗為無奈,她干點壞事都這么光明正大,生怕別人不知道。 他想睜眼了,下一秒,一只手握住他的胳膊,她柔軟的掌心覆在他胸膛上,來回撫摸。 阮知涵欣賞他的睡顏,幾天不見,他的樣貌看起來新了點,同樣的五官,被她看出了不一樣的韻味。她俯身,頭發垂落在他鎖骨處,她輕吻他的唇角,發絲若有若無地拂過他的肩頸。 晏澄的本能是霸占她的所有,此刻他死死克制住了沖動。然而,這并不容易,他幾乎是用盡了理智,才把軀體釘死在原地。 阮知涵的動作仍在繼續,她仿佛一個頑童,拿他當玩具,親吻過后,又不放心地拍他臉,覺得他睡得沉,半躺在他身側依偎著他磨蹭了會,總算進入正題。 晏澄早有反應,他一直在忍耐。阮知涵摸到那又硬又燙的陽物,不禁發愣,她懷疑他醒了,他一向淺眠,就算喝了酒也不至于睡得這么死,還能起反應,可惜她沒有證據,況且做都做了,他發現不能怎樣,她便肆無忌憚地玩。 她對他很熟悉,不一會兒,坐到他腿上,笨拙地戴避孕套。套子很滑,她對比了一下,感覺尺寸似乎不合適,但轉念一想有點緊難受的也不是她。 她不是個多細心的人,動作也簡單粗暴,指甲會刮蹭到guitou。晏澄咬牙堅持著,他擔心醒來破壞氛圍,又擔心繼續睡下去她會做出更離譜的事情。 他定神找主意,好不容易決定叫停,她已經迫不及待地剝開花唇,緩緩地吞沒挺立的硬物。 阮知涵激動得不行,雙手按著他的腹肌借力,忍耐細細麻麻的快感,一鼓作氣,落了下去。 她低估了他的長度,長驅直入到底的感覺令她渾身震顫,她的身子發抖前傾,xue口不住收縮,蜜液溢出交合處,附在她腿間。 她試探性地扭動臀部,前后搖擺,小幅度的出入能稍稍安慰到她,但這跟往日的性愛相比,無異于隔靴撓癢。 阮知涵努力地吞吐,慢慢地有了感覺,嘴里發出斷斷續續的音節,偶有一句好話,“……還是你最好?!?/br> 晏澄知她習慣等人伺候,取樂的方式完全不對。她的快樂是建立在他的痛苦之上。 況且,他得到了一些想要的答案,就結束了“睡眠”,像模像樣地扮茫然,用沙啞的聲音問:“你在做什么?” 阮知涵漸入佳境,忽而一驚,嚇得不會夾了,脫力地趴著他胸口上。 他靠核心力量,帶她一塊坐起來。發力的過程中,稍稍拔出的莖身重新埋入,她急促地亂蹬腿,他抓住她的腰身將她固定住。 阮知涵小小高潮了一回,她欲語還休,臉靠著他堅實的肩膀。晏澄裝正經,“你做了什么?” 她不滿,也不樂意處于下風,囂張道,“你感覺不到嗎?我在睡你?!?/br> 晏澄幾乎要冷笑出聲,離不開就是離不開,還嘴硬。 他刻意不動,更不讓她動。她本就心猿意馬,一刻都忍不了了,發現他醒了,不僅不害怕,反而很期待,她猜他會狠狠弄她的。 晏澄懂她想要什么,偏偏不讓她如愿。 阮知涵等不來他的動作,急躁起來,猶如熱鍋上的螞蟻,她推他的胸口,“你動啊?!?/br> “我為什么要動?” “都插進去了,”阮知涵不解,“你為什么不動?” “誰讓它插進去的,誰動,”晏澄學她置氣,“而且,你不是嫌我粗魯,跟奶奶說我們不和諧嗎?” 阮知涵聞言,臉一紅,不好意思多說什么,嘗試著自行挪動。奈何他抓得太牢,成心要她不好過。 她撅嘴,“那你改改就好了,我又沒說不讓你做?!?/br> 晏澄非要她低頭一回,他置若罔聞。阮知涵想跟他耗,她的欲望等不了了,便軟言軟語起來,“你弄嘛……癢死了……好熱,好撐啊……都插到底了?!?/br> 她不斷地說些yin詞穢語,晏澄的定力再強,不免都有松動的跡象。他吸口氣,問她,“你錯了沒?” 阮知涵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下面,她不認為她有錯,而她太想要一次了,索性動歪腦筋。她也不是第一次說話不算話了,先騙他狠狠地頂弄她,將她送上高潮,她吃完了拍拍屁股走人。 似乎一樣是可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