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ay6(2)
浴室里情潮味道混著熱氣,做久了更覺得身體燥熱,許臨蘊終于結束這一次,先后擦干兩人的身體,再度將人抱離浴室。 陸淮深吸一口浴室外清新的空氣,覺得今天真是累極,可依偎著他的身體又自覺很滿足。 下一瞬抱著她身體的力氣一松,她倒在衣帽間狹小的衣柜里。兩人的身體穿過整齊懸掛的冬季大衣縫隙,雙雙陷入被整齊折好的毛衣堆中。 室內的燈光全被這一排厚重織物擋得嚴實,陸淮一瞬間都看不見許臨蘊的臉,但他又重新緩而重地撞了進來。 這是陸淮的衣帽間,她的味道鋪天蓋地籠罩著許臨蘊,于是更不想放她走。 衣帽間一間間分隔開來,存放不同季節的衣物。他們倒在了又厚又重的冬季衣物里,活動空間更是狹小逼仄。 陸淮被折成小小一團,兩只腿被自己的兩手打開按在胸前,兩團柔白擠出深軟的溝壑,膝蓋抵在他的胸膛上,咬著嘴唇受著他的鞭撻,一下比一下重。 秋冬衣物質地粗糙,隨著她身體的起伏在她皮膚上到處留下紅印子,皮膚又癢又痛,身下被他重重占著,每一下都頂在最深處,刺激得她渾身都抖。 柔軟的衣物沒有支撐,讓她起伏的身體更加不穩,身下只能夾得他更緊,換來他更重的喘息和兇狠的撻伐,就像被困在一個沒有盡頭和出口的地方,只有身體的感受占據了大腦。 剛洗過澡,清爽的身體又逐漸滲出汗意,和腿間流出的液體一起全蹭在了身下的衣服里。陸淮撐住涼涼的衣柜櫥壁,但櫥壁很快被她汗濕又潮熱的手心捂得濕滑,扶都扶不住。 “……哈、嗯……衣服全都、要重新洗了……??!”陸淮只能去扶他的肩膀,艱難張口。句子最后的“啊”,本來是抱怨意味,被他一頂,倒像是快樂地叫了出來。 雖然他們身體正在深深交合,但許臨蘊好像還不滿足,覺得陸淮的雙腿橫亙在他們之間,于是拉開她的腿盤住他的腰,好貼近她因為汗濕而在暗處顯得更加瑩白的身體。 空間小感覺處處受束,許臨蘊不由得動作更重,陸淮身體里面纏得他更緊。許臨蘊一邊重重地撞,忍過那一陣,一邊兩手伸到她背后,將她從那些磨人的衣物中抬起,親她白玉似的胸乳,攬下這個責任:“我下周不出差,我來洗?!?/br> 陸淮抬起被汗浸得亮亮的眼睛,被他身下的節奏打亂詞序,斷斷續續張口:“干洗……嗯……你……哪些……” “洗壞了我賠給你?!眴栴}被他很干脆地解決。許臨蘊捏了捏陸淮的腰,將親換成咬,用牙齒輕輕地磨她的一只乳尖,齒間溢出兩個字,似是不滿:“專心?!?/br> 陸淮吃痛間漏出了一聲呻吟,再也沒力氣說話,因為許臨蘊每一下都故意撞在她最敏感的地方,把她從那些無關緊要的念頭里拖回情欲的漩渦中。 陸淮被這漩渦卷得暈頭轉向,感覺強烈得似乎真要失去意識,她扶著他肩膀的手慢慢吃力,指甲撓著掐著,陷進他的皮膚。 是痛的,但這痛如此微不足道,因為陸淮沒有留長指甲的習慣,只在告訴他她現在的感受多么強烈,但只會想讓他更深地進入她的身體。 以往不管他做得多么狠,陸淮總是用親吻和觸碰安撫他,得不到回應后,也只是哭著在他耳邊求,像這樣掐他的時候少之又少??赡苁且驗榻裉煺娴淖龅锰昧?,她被情欲淹沒得只剩防衛的本能。 但這更遂了許臨蘊的意,他不想看到她為其他的事情分神太多,尤其是他們即將分別,不如和他一起沉溺。 是該沉溺,這個昏暗的狹小空間里只有他們兩人,只能透過衣服縫隙看到外面的燈光,明明滅滅,多不真實,好像從前那個昏暗的教室,全世界都被他們排除在外。 那個時候他們坐在教室里離對方最遙遠的位置上,互相不理睬,像下雨時碰巧在同一個檐下躲雨的陌生人,等雨停了就要分道揚鑣。 現在他們身體赤裸交合,共享呼吸和感受,只愿意在彼此面前展現出最接近真實的自己。 等到漫長而激烈的情欲終于釋放干凈,陸淮被放到床上時眼角鼻尖都是紅的,腦袋也暈乎乎,久久才回過神來。 聽著沉悶的雨聲砸在窗戶上,陸淮感受著背后另一副身體的溫度,感覺她和許臨蘊已經躺到了地老天荒。 她從剛才那種強烈的被索取狀態中漸漸抽離,輕輕開口,打破了室內的安靜:“如果我們決定分開,會是因為什么?” 她的聲音還殘留著剛才激烈纏綿的尾調,問出的話題卻是關于終止和別離。 許臨蘊正閉著眼,聽到問題后靜了一會兒,才回答她:“大概是因為,兩個人在一起比一個人的時候還更糟糕吧?!?/br> 陸淮沒有回應,而許臨蘊似乎也并不在乎這個話題的起因和走向,兩人由著這個對話消散。 陸淮對這個答案其實并不意外。許臨蘊沒有提到“愛”,和她一樣。 愛?他們之間從不說愛。 愛太遙遠,是海岸線邊人們苦苦追尋而不得的綠燈,可望不可即。兩人都知道這個詞不可當真。 生命短暫,一個人生來就是為了度過漫長又孤苦的人生,但兩個人在一起時的確能夠抵擋一二,縱使不是因為愛,那也必然是因為其他的一些什么珍貴的東西。 假期即將結束,他們也即將再度分別,她決定及時行樂。 陸淮翻過身坐起來,兩手扶著許臨蘊的肩膀,低下頭用鼻尖去蹭他的。 許臨蘊感覺到摩挲的暖意和癢意,慢慢睜開眼,看著她閉著眼,那么近地就在自己面前。 許臨蘊伸出手背去碰她的臉,聲音里隱約有著調笑意味:“你還有體力?” 他們的確做得太多了,現在已經錯過了晚飯的時間。 陸淮睜開眼直望著他,臉去蹭他的手背,眼角紅紅含著笑意:“還夠一次?!?/br> 許臨蘊也笑,手往后去按她后腦勺,一邊含著她的下唇吮著,一邊把她壓得陷入床里更深。 這一次許臨蘊紳士極了,她要什么他就給什么,她怎么舒服他就怎么動,似乎在為自己剛才的過分行為作出補償。陸淮在他身下咬著自己的手指享受地哼,對這十分細致溫柔的服務非常受用。 身下人含著他的地方濕軟窄小,因為情動而柔柔吮著他,許臨蘊繼續剛才那個遙遠的話題:“不過,我們還不用考慮這件事?!?/br> 至少現在,我們的身體依然非常需要對方。 陸淮度過了一個筋疲力盡的纏綿雨天,在遲到的晚餐時間里開始犯困,被終于饜足的人拉回房睡覺。 時針指到10時,兩人都已睡得很深,沒人聽到窗外細碎的雨聲漸漸變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