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ay3(2)
一樓房間里,許臨蘊制住懷中的人扔到床上,他的脖子露出一個深且紅的牙印,不等她彈起就俯身壓下。 許臨蘊緊抿著嘴,瞳仁深深,是心情不好的模樣。 身上襯衫已經解開大半,露出胸膛和腰腹緊實的肌rou,襯衫衣角垂落在褶皺雜亂的絲綢裙子上,輕薄的女士內褲被撕開一邊細帶,掛在另一條細腿的膝彎。 他大力握住身下人的腰,把自己頂進去。 兩聲悶哼同時響起,裙擺往下滑至腿根,露出顫顫巍巍正在交合的兩副性器。剛才他只解開皮帶和拉鏈就全部插進去,在陸淮身體里嵌得極深。 上次zuoai還是春天,況且里面沒有充分濕潤,兩人都不好受。 但似乎沒有人在乎,一黑一紅兩個身影俱是沉默地、劇烈地動。 因為情緒不好,陸淮格外不怕痛。 因為情緒不好,許臨蘊動作格外重。 皮帶上的金屬片隨著許臨蘊的動作,反復拍打著陸淮的腿心,又冰又痛,剛才被扯掉布料時那顆小粒已經硬了,現在它又被刺激得激動地顫,rou體激烈碰撞的聲音中很快聽到了水聲咕嘰作響。 許臨蘊覺得身下的抽插逐漸順暢很多,像從前一樣變得又濕又熱還親昵地裹著他。 陸淮感覺自己的腰要被捏碎了,但感受最強烈的地方還是腿間,痛和麻過去了,他又深又重,有什么碾過深處,在她身體里開疆拓土,一點一點把她碾成粉末。 她不甘示弱,抬起顫抖的腿掛在他的腰間,兩只腳跟示威般地摩挲他的后腰,在他頂到最深處時,用雙手支撐自己抬起腰,不害怕地迎合。 兩人沉浸在沉默的一抽一插間,雙雙被帶著怒意和痛意的洶涌快感一層一層淹沒。 沒人服輸,都拿自己的身體和情欲當武器。 陸淮在他身上又啃又咬,許臨蘊就從自己腰后摸到她的腳腕一把抓起扔到床上,兩手下壓鉗住她的膝彎內側,讓她雙腿更加分開,腿間的縫隙也被拉扯得更開。 膝彎內側很少被人碰到,許臨蘊這一碰讓陸淮身體一緊,繼而抖得停不下來,顫抖間涌出更多水。 許臨蘊被她夾得一喘,不等陸淮熬過這一陣繼續往她身體里鉆,用力去磨她身體里的那顆凸起的點。 陸淮體力不占優勢,慢慢失去對抗他的力氣,只能任他予取予求,抽插間只感覺到小腹之下的地方不自覺絞得他越來越緊,里面抽搐綿長不斷,幾乎從沒停歇。 從沒有過一次做得這么久過,何況他還這么狠,她已經到了好幾次,覺得自己快被搗爛。 已經是凌晨,但兩人的神智卻越做越清醒。陸淮兩手虛抓著身下的床單,只是盯著他的喉結,逃避他的眼睛。 許臨蘊垂眸看著她,陸淮兩只好看的眉擰著,下面是又怒又鋪滿情欲的漂亮眼睛,小而高挺的鼻尖上沁出汗珠,他注意到她今天抹的是和裙子同色的口紅。 房間里還是沒人說話,只有兩人以床為戰場,交鋒了一整個凌晨。 許臨蘊發現自己已經好久沒這么近距離看過陸淮的臉了。 連日來因為工作而緊繃的神經突然松懈了一些,許臨蘊找回了一點自己的冷靜,覺得再做下去陸淮身體就要散架。 他松開她的腰,拔出來射在她的裙上,結束今晚漫長的第一次。 剛才甚至沒戴套,但兩人剛才都沒空在乎這件事。 她只得到幾秒喘息的空間,接著被人一手抓住兩只手腕舉得高過頭頂,束縛將她心中剛消散一點的怒意和委屈打了個結,死死捆在她心上。 陸淮的下巴被人抬起,她也正要抬眼看他。于是兩人終于對視,許臨蘊若有所思地盯著那雙眼睛,看到陸淮眼里的光比她耳垂上的珍珠還亮。他愣了一瞬,接著像是醞釀怎么開口,結果就看到身下人的紅唇一張一合,不帶一點感情地重復她在樓梯上的話:“這是我自己的事?!?/br> 不,不是重復,她這次特意加重了“自己”這兩個字。 許臨蘊不說話,準確一點形容是不知道說什么,但他的心情絕對說不上好。 他抽出腰間的皮帶,利落地捆住她的手腕和手肘,又把她的無肩帶長裙和膝彎上殘破的布一起丟到一旁,盯著她因為雙手被束縛而挺起的乳。 被裙遮蓋的皮膚此刻在燈光下白得晃眼,腰上一左一右兩個發紅印子,是剛才被他掐的,可是再紅也沒有她腿間紅。 許臨蘊伸手去她身下掬了一把透明清亮的液體,一邊脫掉襯衫,一邊重新深而重地嵌進去。 真的像蚌一樣,只是陸淮身體里的蚌殼是軟的,稍微打開一點中間的縫隙就可以碰到里面更軟的蚌rou,縫隙之上一顆珍珠又紅又硬。 許臨蘊一邊動一邊看她跳動的漂亮的兩只乳,捧著她的背抬起,低頭去找她的乳尖,用嘴含著,用齒銜著。 陸淮的頭發還好好挽著,身上卻不著一物,上面全是剛才被他或親或咬或掐出的痕跡,像一位被引誘的名門閨秀,他有一瞬間以為她來自仲夏夜之夢,他又想起此刻就是仲夏夜。 許臨蘊沒舍得把陸淮翻過去,只是揉著她的后腰,裹著他的地方一瞬間變得更軟,他吐出嘴里沾滿水澤的櫻桃核,親旁邊鼓起的柔軟乳rou,然后是深陷的鎖骨,再是揚起的長頸,最后被倔強的紅唇堅定地拒絕。 許臨蘊知道她身體里哪里最敏感,頂到那個地方加大力道抽插幾十下,陸淮心中滔天的情緒被遽然頂散。 他沒意識到自己又越做越狠,陸淮的體力消耗得很快,又因為四肢都不自由,兩只手被綁著,兩只腿被他控著,只能成為被動承受的一方。她覺得小肚子快麻了,他還不停。 不知道是因為委屈還是別的,陸淮眼角逐漸滲出了淚水,一滴一滴順著臉頰和脖子流進鎖骨窩里。 她覺得呼吸都艱難,終于張口,是為了叫他的名字:“許臨蘊你……” 尾音的音調幾乎聽不見。 其實陸淮和許臨蘊很少叫對方的名字。這里始終只有兩個人,在彼此的概念里,除了“我”,就是“你”,指向的始終就是兩個人。 陸淮只是一直流淚,因情感而生的眼淚成分太過復雜,像一張紙被撕爛投入水中,不斷溶成更細更小的碎屑。沒有人知道那張紙上原來寫著什么。 許臨蘊遲遲沒有等來下半句的內容,以往陸淮在床上也常常流淚,但那是混著快感和呻吟的眼淚,只受她的身體控制。 但這是不一樣的眼淚,至少許臨蘊很難得看到。這樣的眼淚澆滅了他的情欲,他于是離開她的身體,放她自由,讓她呼吸。 許臨蘊坐在她身旁,揉著她被勒出痕跡的手腕時,摸到她的皮膚已經逐漸變涼,于是伸手穿過她的腋下把她抱進懷里,親她被哭濕和汗濕的頭發。 許臨蘊覺得這樣下去不是辦法,抱著她去浴室幫她清潔身體。陸淮始終在哭,無聲的眼淚讓許臨蘊更加沉默,只是仔細地幫她卸妝、拆頭發、洗頭、洗澡,將那副清晨精心武裝好的皮囊用水沖刷干凈,陸淮的情緒在她蒼白的臉上變得無所遁形,一覽無余。 她盡力配合著他的動作,被抬起下巴就高高仰頭,被捂著眼睛就乖乖閉眼,只是素白的臉上一直有淚滑過。 被抱出浴室放在床上時陸淮還是在哭,許臨蘊知道她又陷入低落情緒的漩渦,甚至她自己也無能為力,于是展開雙臂將,她微涼的身體擁入懷里,重新開始輕啄她的脖子和肩膀。 陸淮明白這是許臨蘊的安慰方式。 當一個人陷入某種強烈的情緒中,旁人的存在可能是種幫助,也有可能適得其反。 幸好那天許臨蘊的安慰是奏效的。 陸淮的身體漸漸重新暖起來,眼中的淚水越積越多,模糊掉她的視線,只能看到天花板上的光源化作一團柔和的光暈,就像此刻許臨蘊的吻落在她身體上的感覺。 她眨掉眼淚,雙手捧著許臨蘊在她鎖骨間流連的臉,將自己的唇送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