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踏實
一雙纖細小手用著毫不客氣的力道的用力拍下辦公桌,任鈴芷一臉氣憤的要眼前完全視若無睹的她給自己一個滿意的答案,任芷鈴大聲地吆喝地直呼其名的問: 「郁涼你快告訴我,晨究竟去哪里了?為什么我打她的電話都不通呢?你快告訴我她究竟去哪了?」 面對眼前這毫無禮貌的女人的質問,郁涼的個性并不是屬于會與人容易起衝突的,所以面對眼前似乎為了小晨而完全失去理智的模樣,她知道就裝傻就好。 「你怎么會來問我呢?你不是她現任女伴嗎?應該比我更了解她的行蹤嗎?唉…我只是她的好朋友………你就別問我了!」 沒想到小晨這傢伙又跑出國卻也沒說,逼的眼前這黏緊緊的女人跑來她這質問,身為她的好朋友就這一點相當無奈,卻也無法不去幫她掩護,因為這段日子本就是晨會出國的日子,只不過這一次卻比較特別……….. 對于郁涼這傢伙整個就裝作毫不知情的把戲,任芷鈴怎可能相信。 「你怎么可能不知道,你可是她認識十幾年以上的好朋友,怎么可能不知道,我才不相信………你快說,否則我就會賴在這里不走?!?/br> 面對于這一次葵亞晨的沒消沒息,之前縱使她要出差好幾天也會通知自已,可這一次卻是平白無故的沒了聯絡,更令她感到害怕的是,從陪她參加完同學會之后雖說自己工作也很忙碌卻也發現她對自己慢慢地冷淡,這一點更讓任鈴芷相當慌張,害怕她是不是不要她了! 「任鈴芷,我說過了小晨她有自己的工作,我們也只不過會爾偶聚聚,你就別在我這里鬧了!我也還要上班……….」 「很好........既然你不說……..我自己會靠我的力量找出來的!你給我記住?!?/br> 面對她這般如此頑強的不愿透露,任鈴芷也不奢望從她身上得到任何有關葵亞晨的消息,拋下狠話的變氣沖沖地離開。 「唉..........怎么這種事情也換我管……..」 想起葵亞晨要帶著方渝出國前特意跟她交代要她不準洩露她的行蹤給任何人知道,搞的她就是個會說溜嘴的人,只不過這樣子瞞下去也不是個辦法,畢竟關于任鈴芷好歹也是曾跟她讀同一間大學同學,就人情上還是傳個訊息告訴小晨,免得最后沒法收拾。 「叮咚…………」 淺眠的葵亞晨聽到手機傳來的聲響,這時間設定會傳來的僅有那寥寥幾人,緩慢小心起身的動作溫柔的不愿吵醒身旁熟睡入眠的方渝,穿上一旁掛著的長版羽絨外套,拿起放于桌上一旁的手機,滑開螢幕,進入通訊軟體一看果然是最會找她的郁涼。 『小晨………鈴芷果然來找我質問你的所在,唉…..你自己好好處理吧!』 葵亞晨不以為意的放下手機,走至一旁的抽屜里輕輕地打開并拿出東西便離開房間,小心翼翼的不發出聲音的走至大廳內沙發坐下,將手上的東西打開后便謹慎將其注射緩慢地于手臂之上,這一幕卻被某人撞見。 「小晨……….」 「蘇菲阿姨?這么晚你怎么還不睡………..」 面對葵亞晨的轉移話題,蘇菲并無理會,僅是緊張地將其遮遮掩掩的手拉開地說: 「給我看..........你現在是在作什么?該不會是………..」 「您別亂想,沒什么,我只是剛好睡不著來大廳坐一下……….」 葵亞晨難得露出慌張神情欲蓋手里所持之物品,本想離開時卻被蘇菲阿姨阻擋。 「小晨…….老實告訴阿姨,你該不會……又復發了!」 「阿姨,您別亂猜,我很好,我先回房了!」 隱藏著手里拿著物品不愿讓一臉擔憂的蘇菲阿姨發現,葵亞晨僅是打招呼一聲便迅速地回到房間內將東西放回抽屜后并拿出ok蹦貼上著方才故意隱瞞蘇菲阿姨但手臂上卻有打針過的傷口,走回到床邊緊盯著早已熟睡入酣的睡顏,眼中對那容顏卻有著說不出的眷戀與哀傷感。 「我該拿你怎么辦..........倘若一開始就注定要離別,或許一開始就不該相遇,這樣或許就沒人會痛苦了吧!是吧,渝………」 這一夜的葵亞晨并沒熟睡僅是將方渝擁入懷中感受她存在的真實感,縱使有一天她倆必須分開……… 在結束處理忙碌公事,葵亞晨總算是較為不忙,每天再也沒有清晨出門,半夜回家,反倒是今日讓的方渝睡為較晚,而她便陪著奶奶早晨出門散步。 兩人一回到家時便瞧見蘇菲阿姨準備好奶奶習慣吃的早餐,只不過蘇菲阿姨看望葵亞晨的表情卻多了一些異樣擔憂。 不以為意的葵亞晨依舊攙扶著奶奶坐于位置吃飯。 「蘇菲,小渝呢?怎么沒叫她來吃早餐嗎?」 看著熟悉位置上卻沒那人,奶奶不經意地問了一問一旁的蘇菲,這時葵亞晨也連忙地代替回答: 「奶奶,是我要蘇菲阿姨讓她多睡一會的,我們先吃吧!」 「怎么了嗎?她很累嗎?還是來這里讓她不習慣??」 一聽到與平常有異的狀況,奶奶忍不住地關切詢問著。 「沒事的,奶奶,渝她只是昨天晚點睡………..今天就不吵她睡?!?/br> 「嗯……..好吧!」 確認并無什么事情,奶奶也拿起碗筷地開始用餐,邊吃著葵亞晨也忽然提議地說: 「奶奶,今晚我們一起去以前的那家餐廳吃飯好嗎?」 「就知道你每次一回來都要去那兒吃飯,只不過我想……這一次你跟小渝去就好,奶奶不太想……..打擾你們呢!」 一臉微笑地不愿當這兩位的電燈泡,她這位老人家還是乖乖在家,一聽見她老人家的話中之意,葵亞晨連忙地澄清的說: 「怎么會呢!我這趟回來除了看您之外,就是想要陪伴您!」 「笨孫女,你要陪伴我的時間還很多??!又不差這一個晚上,你就跟小渝去吃吃飯,不然我看你最近都忙成天昏地暗的,該帶她出去走走,不然一直陪著我這老人多無聊?!?/br> 「奶奶…………」 葵亞晨再三地要奶奶別拒絕,只不過奶奶的固執也是不容撼動地,要這位乖孫女乖乖聽話。 「好啦!聽奶奶的話,吃飯?!?/br> 拗不過奶奶的堅持,葵亞晨也只好乖乖吃飯。 近中午時分………… 方渝起床去廁所盥洗想起昨晚的一切仍就滿臉地羞赧,畢竟當初說過的恨意居然再那一刻全部瓦解,怎么晚上的她又變的難以捉摸特別是她所說出的話,只不過連自己都沒想到是,她居然選擇相信…… 方渝帶著許多的疑惑走出廁所時,便看到葵亞晨拿著一盤豐盛早餐走進來。 「午安!」 「………」一聽到她的打招呼,方渝就忍不住回想起昨晚的情況,還不知道是誰害的她得說聲午安,只不過明白她的不語神情,葵亞晨也不想百般的逗弄她,畢竟等等還有事得做便說了。 「奶奶知道你可能這幾天應該有些疲累,今天似乎睡的有些晚所以要我端早餐進來給你吃!」 看著她將手上的早餐放至于桌上,便要離去模樣,方渝忍不住地問了一聲。 「你呢?要出門?」 「想陪奶奶去買些日常所需物品,所以你吃吧!但……….晚餐你的時間需要留給我,因為……有個地方想帶你去!」 「?」 什么地方?方渝還來不及反應時,葵亞晨僅是說些許交代的話。 「如果你有任何想去的地方可以請蘇菲阿姨帶你去,或者是你昨晚太疲累想在家好好休息我倒也不介意,晚餐見!」 葵亞晨沒給她任何可以拒絕的時間便離開房間,剩下方渝一臉存疑地直望著她所放下的早餐,晚餐?她真的越來越不能理解她那詭異的轉變! 直到她說的晚餐時間來到,葵亞晨準時的出現于客廳內,環伺一看并無熟悉的奶奶與蘇菲阿姨,便提起疑問地說: 「奶奶她們呢?她們不跟我們一起去用餐嗎?」 「奶奶她們去找朋友聚餐,今晚只有我們兩個要去吃飯!」 「我們兩個而已?」 不知是否是除了夜晚時刻,較不反抗與她倆人獨處,亦或是平常都有奶奶她們的陪伴用餐,現在一聽到是與她倆人是讓方渝有些驚訝。 瞧見她頗為驚訝的神情,葵亞晨挑起眉卻帶著逗弄的語氣說著: 「嗯……就我們兩個,還是說你不愿意跟我一起去用餐?」 「你別這樣子問我,我……沒說不愿意!」 「你知道我應該很習慣這樣問你才是,但........我想還是別太浪費寶貴用餐時間,走吧!去吃飯比較重要……..美好時間總是有所限制的!」 「你說這話……….」 「吃飯的地方離這很近,走吧!」 「走路去?」 「當然,走吧!」 穿上御寒大衣,兩人一同出門走在街道上,或許是正當接近年末,街上總是洋溢著準備過節的濃厚氣氛,兩人并肩地走在街道上,方渝從未來過這如此寒冷的國家總還是有些不太習慣這里過冷的氣候,瞧她一臉懼怕寒意樣葵亞晨停下腳步。一瞧見她突然地停下,方渝一看,她便主動地將自己脖子上所圍的圍巾拿下并幫她圍上。 「很冷,你比我需要它?!?/br> 圍巾充滿了屬于她專有的氣味,面對她溫柔的貼心與動作,忽然間讓方渝備感到前所未有的溫暖,瞧她1臉呆愣而住的神情,葵亞晨只是一笑便將她的手牽起十指緊扣,牽著她走。 兩人宛如一對普通恩愛情侶走在大街上,緩慢的行走,這時間流動地緩慢讓的方渝忽感這瞬間是充滿幸福感,倘若未有過去的一切發生,這一刻她相信將會是屬于她倆最美好的時刻,但她現在真有違背內心那理智的想法,從手掌心傳來的溫暖和圍巾邊傳來的味道,完全都是屬于她專屬的溫柔,她想霸占也想享有,這這么一刻,方渝回握住屬于她的小小幸福。 或許是感受到她的一切想法,葵亞晨不語的放慢行走路,與她一同感受獨特且安靜的幸福片刻。 走路過了十分多鐘沒多久,葵亞晨的腳步停在一間小間餐館前,恣意地推開門,一進去便瞧見熟悉好友的臉孔。 「不好意思……..今日本店……….」 「本店不是被我這老朋友包場了嗎?」 「還以為又是來詢問今天有沒有營業的客人,好久不見,晨……..」 一位身材還算高挑的帥氣長發女子朝著葵亞晨熱情地走過來打聲招呼,回應的葵亞晨開朗的語氣,活脫不像是平時她所認識的葵亞晨。 「是??!好久不見,靜璇,很久沒來吃吃你的料理!」 「怎么,今天奶奶沒一起來?這位是…….?」 「是??!奶奶今天有事改天會再過來,至于我身邊這位…是我的…朋友!」 話題轉到方渝的身上,朋友看了一眼露出詭異地小微笑輕說: 「我看應該是關係匪淺的女朋友吧!」 「你什么時候也變的這么愛開玩笑?!?/br> 「還好囉!」 對于好友的回嘴,她也不以為意,早已習慣這種調侃模式,葵亞晨的朋友也轉向跟眼前的方渝打聲招呼。 「你好,我是這間小餐館的老闆,我叫廖靜璇?!?/br> 「你好……..我是方渝」 廖靜璇左看右看,仔細看著眼前好友帶來的女伴,同時也露出相當滿意地神情說: 「你可是晨第一位帶來的女伴,說什么都得讓你好好嘗嘗我的拿手菜,這樣才不會失了晨特意帶你來的心意呢!」 廖靜璇招呼著二人就坐,反倒是葵亞晨一臉疑問地問著: 「怎么今天沒看到秋妧,她不在嗎?」 拿著水杯遞于兩人面前,她才稍稍地解釋說: 「喔…….她姐剛好也來英國找她,今天陪她姐出去吃飯?!?/br> 「嗯………」 瞧著一旁的方渝似乎還有些陌生,廖靜璇稍稍地為第一次來的方渝稍稍介紹了這家店的由來,還有她的戀人,柳秋妧,只不過今晚恰巧她并不這里。 三個人用餐相當愉快,時間也在不經意間流逝,用餐過程也談起葵亞晨不為人知的1面,應該說是方渝離開她后的人生,或許有些欣慰,至少她身邊還有這些朋友…… 用完一頓相當開心的晚餐,倆人一同離開靜璇的餐廳,在走回家的途中葵亞晨發現她的若有所思,恍神恍神的模樣,停下腳步輕語柔聲地詢問: 「在想什么,渝……….」 或者是被柔聲嗓音所喚名,方渝本能地抬起頭便直視其雙眼,而她的臉龐就如此清楚映入雙瞳之中。 瞧她不語,葵亞晨揚起手撫住其被寒風吹拂的有些微紅的雙頰地說: 「是很冷嗎?要不改坐計程車…….」 她的關心、她的體貼,或許在這寒風冷澀顯得更加溫暖,感受著這份微小幸福的方渝忽地感概地脫口而出。 「不用……….我只要你陪我就夠了!」 方渝投射出的一抹說不出的哀求冀盼眼神,彷彿盼望著這份愛這份短暫幸福能持續永久,葵亞晨望穿其眼眸與神情身體一振,她何嘗不有她現在的感受,僅是微笑地點點頭回應她說: 「會的…….我會陪你的!這一生……..無論走到何處我都會陪你的?!?/br> 這些日子以來的所有磨難與悲痛感傷的過去,好似就在方渝的一聲喚叫瞬間的煙消云散,心意相通的兩人更加地緊靠彼此依偎牽著走在街頭上,感受著屬于她倆人的幸福踏實的小時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