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曾經
校園鐘聲響起,站于講臺上的老師也放下書寫黑板的粉筆,輕拍掉手上所沾的粉筆屑,轉身直視著眼下認真學習的學生們交代著課程先告一段落。 「各位同學今天這堂課就上到這里,如果有任何問題歡來問我喔!可以下課了!」 語畢,瞧眾學生們并無任何想提問的意愿,方渝正拿起整理好桌上的教材并預備踏出步伐離開教室時,一顆急速而過的籃球好似精準般朝著她砸去,來不及反應的她下意識地欲手抵擋而住,下一秒卻沒感覺到預測好的疼痛感,反而是放下擋住視線的手掌,怎么……..有個人站在她的眼前,方渝瞬間無法反應此刻突來的事件。 反而是肇事兇手看到她砸中的人好似那位名叫葵亞晨的同學,女同學瞬間臉色慘白,驚嚇神情的連忙用飛奔的姿態上前90度彎腰低頭道歉, 「葵同學,真的對不起!剛一不小心手滑才把籃球砸到你,真的對不起」 惹事的女同學一想到眼前這位說好聽一點雖是同班同學卻也是富可敵國的葵氏集團大小姐,葵亞晨,招惹到她的下場就是連累家中父母的事業,天??!一想到這,這一名肇事兇手怎可能不膽戰心驚用最卑微的姿態向她道歉呢! 眼神輕瞄于下的早已發著抖企盼她能原諒的女同學,葵亞晨微張其唇用著不以為意的態度冷淡直說: 「對不起就能將你對我做的事情全部抹煞嗎?如果今日若不是籃球而是刀子,那你說聲對不起的話,我是否能原諒你,楊同學!更何況你該說聲對不起的人,不只有我而已,老師可是也是受害人呢!」 字字如利刃的比如,低頭道歉的女同學更是恐懼其語,軟弱無力的雙腳跪于地,懇求般地哀泣。 「老師,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只是一時手滑,葵同學求你別生氣!」。 「葵同學,你怎么能這樣說呢!我相信這位同學不是故意的,何必用這種口氣呢!來…沒事了!楊同學趕快起來?!?/br> 攙扶起早已嚇的臉色慘白的女同學,方渝不明白她為何用如此嚇人的語氣,原還很感謝她的出手相助,但沒想到怎會變成如此,雖明白她所教學的這間為貴族學校本來就會有一些仗勢欺人富家子弟只是沒想到光一顆小籃球卻能引發如此不堪的階級問題。 葵亞晨聽其語氣微異,投射出一股難以捉摸的眼神輕掃其身,想不到她救了這老師居然反而還被她如此嚴厲指責她的不是,這一點倒是相當有趣! 葵亞晨輕蔑的口氣回應著說: 「哦…..沒想到,一個實習老師能這么富有正義感,很好,我真得相當期待之后與你的相處,方老師!」 沒想到一個小小的實習老師膽敢對她這一位能直接將她開除的學生說話如此口氣,這倒也讓葵亞晨瞬間對她燃起濃厚的小興趣,方渝!她記住她了。話落下便踏著穩重腳步走出教室,卻讓教室內的sao動瞬間揚起, 「看來方老師以后的日子難過了!誰叫她得罪了全校最不能得罪的人,葵亞晨」 「是啊是??!這間貴族學校還不是因為有葵氏集團的全面投資才得名,要不然怎么招攬到各方的名門子弟的入學」 早已聚集一旁的女同學們如嘰嘰喳喳的三姑六婆般的咬著耳朵卻也讓另一旁攙扶起女同學的方渝聽入耳里相當不快。 「老師,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才讓你被葵同學……真的很對不起」 縱使人已不在此地但懼怕的情緒仍深深影響,不得不讓她為老師及自己擔怕以后的日子。 果然一間名門學校從外表看起光鮮亮麗卻早已敗絮其內殘破不堪,想當初她為何要選擇老師這一條路就是希望能以自己的能力教導不成熟心靈的學生前進到正確的道路,而不是用被賦予的權貴來壓迫與對待。 「楊同學你不用著說這聲對不起,既然老師說出這話代表著我也愿意去承擔這些困難,身為老師本來就有義務要引導學生走向正確的道路,沒事!下課時間也已過一些,快些回家吧!」 聽著老師說出的話語女學生聽得感動更是感激,手指拭去眼框打轉的淚珠,急忙再說聲幾句道謝便趕緊離開教室。 「好啦!各位同學可別再看熱鬧,下課補習可快來不及囉!」 方渝掃過的眼神依然揪住仍在一旁觀望著愛看熱鬧的女同學們,她太明白她們此刻所想想到的一切,但唯一的辦法就是趕緊提醒出重點句。聽到老師的重點提醒每個女學生立即看像手錶便立即拿起書包衝出教室。方渝搖搖頭輕嘆, 「唉,果然是小孩子!」 有些苦笑卻不以為意的將剛所經歷之事拋于腦后,方渝重新將掉落于地的書本拿起輕步地走出教室,因為小孩就是小孩,她想自己還是有一些是自信可以教導學生,不過就把這當作成為老師的一個階段也無妨呢! 想著這想法方渝面容微笑快走步出,這瞬間陰暗角落旁卻躲著一抹邪眸并用著快速滾動的眼珠緊盯其人彷若用其不懷好意的目光直盯難移如同暴風雨前的安穩詭異難測。 「大家早安!」 用著一般如往常的親切招呼聲面對著學校的同事們,空間傳來莫名的過分靜謐,一個當下方渝卻感受到自身所處的辦公室內卻瀰漫著一股怪異的氣氛,大家也好似聽不見她的招呼,連平時總愛熱切愉快與自己說說笑笑的主科為國文的李老師也裝作沒有回應地作著自己的事情。 怎么才過一天本應交談甚絡的同事卻如同陌生人般毫無問候,太奇怪了! 方渝忍住從心內所產生出溢滿的疑惑坐至實習教師的座位將電腦打開才突然發現怎么電腦早已開啟,仔細閱讀螢幕所顯示文章這才讓她恍然大悟般的震懾萬分, 「原來....」 原來是這么一回事,難怪同事的相呼不應還有今日一早走入學校眾學生的目光說不上的怪異感,竟是學校專屬網站的留言版上面刊登盡是毀謗她如何的敗壞教師道德與品行,更還有一張看似模糊的照片指稱自己與學校的學生有過分親密的行為,眉頭深鎖的不堪襲來讓自己也看得訝異不已。 突然一聲桌邊的電話鈴聲響起察覺眾人的注意與注視,方渝不得不立刻接起, 「你好,我是方渝!」 聽見電話中所傳來的熟悉不已聲音,方渝便知道肯定是電話里的那人也已知情,也罷!雖然她身為實習新手菜鳥但面對如此大肆張狂的挑釁,方渝潛藏于內心深處身為導師的自尊決不允許投降。 「是…我了解,校長」 語氣沉重毫無任何地生氣卻也讓她在掛上電話時不經意地掃過一旁眾人所偷看的眼光,沒想到所謂的同事情誼就在這瞬間瓦解,她也稍稍明白人性的感情本就經不起現實的考驗。 方渝悶哼一聲用著不為意的態度便起身快步地離開辦公室,剩下的便是其他人的多嘴加添醋。走至目的所方渝輕敲其門板禮貌示意她的抵達, 「請進!」 轉開門把輕推于門方渝聽從回應便順勢而入,映入眼簾是一名年長卻仍不失年輕時如花貌美的中年女子,現在看起來反而是更有股經歷歲月磨練成的成熟干練。 「你來了!方老師,不……應該說是我的小姪女,小渝」 展露出無比和藹親切的微笑輕道其名,她便是自己的阿姨,同時也是身為此間名門貴校的校長大人。 「校長,這里仍是學校在請您別再叫我的小名,實在不想再因為被旁人所知與您的關係而又蒙上一層誤解」 瞧方渝比她這位校長還一臉正經樣,早知道她這位姪女過分獨立與自主連她到這間學校就職也不跟她說一聲,說不定到最為驚訝的人是她這位校長也說不一定呢! 不過回歸正題,因為這件事情身為校長的她可不能不深入探討。 「那…方老師,針對此次電腦留言版上所說事情,你有何看法?」優雅姿態坐回屬于自己職位的位置上等待著親姪女給自己個滿意答案。 「向您報告一下校長,第一、針對留言板上的流言蜚語全屬不符事實的毀謗,第二、照片并不代表事實目前科技如此發達要假造一張模糊混淆視聽的親密照皆是不困難之事,所以校長對于我沒做也不合事實之謊言我不愿承認」 縱使眼前是校長的阿姨方渝對于自己所作所為都符合老師道德毫無越矩,不過現在能讓她唯一能想到做出這些事情來抹黑自己的合適對象想來想去恐怕就只有她,昨天曾有過摩擦的葵亞晨同學。 瞧著姪女如此義正嚴詞語氣與態度加上她深知其性格斷斷不可能做出此事,肯定有人故意陷害。 「很好!我明白你的意思方老師,既然是如此那你就回去上課吧!剩下的事情身為阿姨的我會調查清楚的,這也是身為代替mama照顧你的義務,好嗎?」 起身于座位,走近其身輕拍肩膀用著似親切與保護的語氣輕語著。方渝知道阿姨對自己一直都很好,特別是那時母親猝然去世,父親頓時無法接受事實也隨母親而去,當時是阿姨的出手援助才有今日的自己,對她除了親情以外自己早已把她當成母親來看待,但或許是這份恩情也催促她需知恩圖報,進而偷偷來到此間學校。 「謝謝,阿姨!沒事的話我先回去上課了!」 雖然語氣不是說熱烈對待,但也明白姪女對她的感謝之心,畢竟要進來這間學校教書若不是有家庭背景否則便是得優秀的成績,而她的姪女的確讓自己無比榮耀,光想到這點滿心的責任與安慰便有所交代,只不過現在自己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輕聲回應: 「去吧!這件事情我會調查清楚的,小渝」 方渝得到其回應便輕點示意禮貌性的應答便步出校長辦公室。輕將門把轉動并將門關上的霎那,一轉過身映入眼眸的卻是她。 「你……怎么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