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梨蕊
是葉顧車,而且有futa,預警一下? ω ? ———————————————————— 京城十二月,做梅花生意的皇商李家到相府跑得格外勤,他今年在此處得了好活計,頂好的磬口檀心的蠟梅,相府一口氣就要了三十棵,”翠仙鳳“的上等綠梅,要了五十棵,京城中沒備這許多,他特地遣女婿跑了一趟江南,一路換車跑馬,這才堪堪在那邊大人給的最后期限之前走水路勻了出來。 這緣由還要追溯到前年葉侯爺送來的那幾盆優曇缽華。那花本是給顧秀治病用的,七月份開了數朵,葉渺以古書秘法炮制了,又和言師采斟酌出了一劑溫補藥方,調理了兩三個月,那失眠驚夢的毛病才好了些。卻不料她這個月回了幾趟幽涉本家,處理年終尾祭的事務,顧秀便又舊癥復萌,夜里不安分起來。 優缽羅華不易得,以花入藥,清心靜神,最好的便是梅蕊。葉渺因聽從蔣鳴玉的推薦,從京城這個姓李的商戶處定要了一大批梅花入藥,這兩日府中便是梅香彌漫,沾衣欲醉。調配丸藥還要花些功夫,為試試效果,梅蕊都暫且炒一炒,配伍在新方中。葉渺這日在前廳見了一面李家主事,便叫衛儀領著他下去到花圃安排匠人去了,又回去看顧秀。 溶月齋中梨花滿地,流云正拿了個小小的竹帚將落花積雪都掃到樹下,見她忙行禮,抿嘴笑道,”葉帥回來了?主上的藥可還沒吃呢?!?/br> 葉渺一笑,撩了簾子走進去,桌前沒人,碗中的藥已經涼了,結起一層漪斕的薄膜。杏黃帳子放下來一半,人在床上躺著,用帕子蓋住臉,一聲不吭。 她走過去坐下,道,”葉英方才和我說……“ 剛說了一半,她就驟然被那人一把拉過去倒在被子上,眼睛一片漆黑,被用錦帕蒙上了,那聲音近在咫尺,低而喑柔,”不許去?!?/br> 葉渺樂不可支地笑起來,索性蹬掉鞋子,換了個更舒服的姿勢躺著,”怎么啦?“ 那邊卻沒動靜,葉渺心下疑惑,伸手試探著悄悄將罩在眼上的錦帕掀開一條小縫,剛好看見顧秀在窗邊拿起藥碗仰頭灌了。她忙翻身走過去,藥碗被重重摔在桌子上,里面早已涓滴不剩。那人秀美的眉心也蹙起來,甩脫了她去拉的手,自去到床上背對她側躺著了。 葉渺摸了摸鼻子,自覺顧秀的大小姐脾氣見長。不對,好像這么多年也就沒有下去過,首相大人慣會裝出一副溫雅從容的面孔,誰知道私底下這么挑剔來著。 也許是那一碗涼掉的新藥真的出了什么問題,顧秀這一晚上的驚夢非但沒有減輕,甚至還加重了,她怎么也叫不醒。這樣被夢魘纏住可不是辦法,倘若再激起大廈震蕩,那便極其危險了。葉渺無法,唯有用靈力暫且鎮住顧秀的心脈,爾后將神識悄然探進那人的夢境里去。 那人的夢境倒還是很平和,從來靜水流深的樣子。葉渺只覺神識被什么輕輕刮了一下,也許是大廈,然后緩緩地降下來,落在一片白茫茫的無垠雪原上。風雪初停,天色仍然是冷淡而陰沉的,好像是為了待客,才姑且做出一點樣子來。 她走了一段路,發覺周遭景物幾無變化,連綿不絕的雪原似乎無邊無際,沒有聲音,也沒有人說話,像是在等她自己走累了好再出去。葉渺遂嘆了口氣,立定站在原地,揚聲叫道,”出來!“ 聲音悠悠地回蕩在冰原上,但是沒有反應,只有小丘上簌簌的落雪。她加重了語氣,”顧秀,我知道你在這里,出來見我!“ 眼前多出了一重暗淡的虛影,在日光下逐漸凝聚成形,定在原地,好像被吹了一口仙氣,忽然活動起來,那是十五六歲的少年模樣,穿著杏子紅的十二破羅裙,笑盈盈地走過來,語聲輕快,”哎呀,你別這么兇嘛,我換衣服總要時間的,給你帶了兩張德勝班的戲票,晚上去園子里聽戲吧?“ 葉渺皺起眉來,也不答話,只是接了票放在袖子里,摸著少女手心冰涼,解了外氅給她披上。仍向躲在幕后的那個人道,”你還不出來,是不是?“ 少女臉上活潑生動的表情凝固起來了,下一秒就消失在了原地,大氅失去支撐,驟然落下去。而不遠的地方,一個看起來身形更為修長,樣貌也更為年長的顧秀緩緩走過來,葉渺打量了一眼,不超過二十歲。 年輕版的首相大人披著的還是她當初在葉家準備的狐裘,看起來走得很吃力,不住的咳嗽。她伸手扶了一把,嘆道,”這樣強行把病患叫出來打工是很不道德的,你的良心呢?“ 年輕版的顧秀聽著,偏過頭好奇地眨了眨眼睛,”阿渺在說誰?“ 她道,”顧上卿,你聽我一句勸,回去告訴我家那個讓她別這么再折騰自己了,好不好?“ 上卿顧秀順從地點頭,看出她話中未盡之意,笑道,”幽涉路遠,阿渺一路小心?!?/br> 話音落下去的瞬間,葉渺似乎聽到有誰的呼吸急促了一下,上卿顧秀的虛影還沒來得及開口就消失了。她也不管,轉身便打算出去。既然那個人死活不愿意見她,早點給她備些安神湯是正經。 卻不料還未曾轉身,就被人從背后牢牢抱住了,聲音卻微弱,帶著祈求,”別走——“ 葉渺笑了一聲,”千呼萬喚始出來啊,首相大人?!?/br> 她回身把人擁進懷里,想低下頭觀察那個人的神情,顧秀卻不給她這個機會,貼在她懷里一點都不肯離開。 ”為什么不自己出來見我?“ 懷中人沉默了片刻,輕聲道,”我以為你會更喜歡她……更喜歡那時候?!?/br> 直到那個更為年輕的顧上卿忽然笑著同阿渺道別,她才驟然領悟到發生了什么,從前的她當然可以一眼看出阿渺什么時候想走,更從來不會出言挽留,但現在已經不同了。 她聽見阿渺輕輕嘆了口氣,吻上她的眼睛。很輕柔,就像冰原上云影后淡淡的日光一樣輕柔,卻又令她覺得安心和溫暖。 其實阿渺是不是打算強行干涉她的飲食,葉英是不是真的傳訊要她回本家去都不要緊,顧秀也并不在意這些。她所難以釋懷的,是那一句脫口而出的玩笑之語,只是因為她不肯喝藥,阿渺就可以隨口說要走? 而且還在她的夢境中,又一次這樣威脅她。 然而這樣的心思,卻是最無法宣之于口的。大約這也就是付與真心的代價……她垂睫不語,許久才道,”下次不必那么說。你讓我喝的東西,是什么我都會喝的?!?/br> 葉渺笑道,”罷了罷了,我回頭得去跟師采好好聊聊,她怎么能把藥調得這么難喝的?竟叫首相大人寧可不治病也不肯喝了?!?/br> 說是這么說,葉渺倒也心知肚明,顧秀不喝那碗藥,只是因為里面加了梅花的緣故。她家首相大人從不憐香惜玉,對諸芳一視同仁的冷淡,惟獨格外不喜梅花,尤其是紅梅。 她笑吟吟地將懷中人耳邊的碎發撥過去,柔聲哄到,”別生氣啦,既然不肯喝這個藥,我倒也還有個別的方子能幫你調理?!?/br> 顧秀倚在她懷里不說話,葉渺不禁笑起來,上次她從清潤閣找來的房中秘術里講過,女子之間行雙修秘術,要以陰精在受補之人體內相合,才能有所補益。她在外面沒有那個條件,不過在這夢境之中,倒是大可從心所欲一些。 她擁著顧秀道,”這里太冷,我們換個地方吧?!?/br> 顧秀也不點頭,周遭的景象卻已變幻起來,漸漸組成一間不大的臥室,掛著碧色帳幔,陳設不多,很眼熟的樣子,仿佛是幽涉的溶月齋。 葉渺莞爾道,”你還記著這里呢?“ 顧秀輕輕嘆了口氣,她這一生,或許都不敢忘了。 葉渺將顧秀打橫抱起,輕輕放在床上,彈指解下簾子,就著昏明不定的光線開始親吻明顯不在狀態的首相大人。顧秀也任由她擺弄,直到她伸手熟極而流地去解顧秀的衣帶,那人才伸手擋住,聲音低啞,”阿渺,我現在不想……“ 她笑盈盈地點頭,”不必你想,首相大人只消躺著就是了?!?/br> 什么? 顧秀怔愣了一瞬,衣服就被脫下來丟了出去,眼前驟然被阿渺擋住,唇舌悉數相含,和以往許多次都一樣,但她隱約還是覺得哪里不對……等等、阿渺好像是在…… 葉渺將第一次變得如此灼熱的性器慢慢插入顧秀腿間,花xue雖然從未被探入過,卻也因方才的親吻和愛撫腫脹起來,淺淺滲出一點花蜜,蹭在她的柱頭上。她一邊安撫性地吻著顧秀,一邊試探性地向花xue中深入,潮熱濕滑的花唇將rou柱含住分泌蜜液,晶瑩的液體自腿縫滲出來,然后她聽見顧秀的呻吟。 很輕,而且的確很好聽,讓她心中愈發柔軟起來,柱身已經進去一半,顧秀的額頭上滲出一點細細的薄汗,她隨手用衣袖擦了,將旁邊堆著的繡墊抽了一個出來,對迭起來墊在顧秀腰下。不知道是哪一步動作不夠小心,又也許是插在顧秀體內的性器碰到哪里,懷中人驟然痙攣起來,花xue緊緊地絞著吞吃了幾口,顫抖著吐出大口蜜液。 她不知道還要不要繼續,只有伸手去摸了摸顧秀的臉頰,輕聲喚她,”顧秀,顧秀?不舒服么?“ 被問的人心下里苦笑,那倒不是,應該說是……太舒服了。 阿渺在性事上實在太照顧她,何況她一向也只是……故而偶爾身為下位,身體難免敏感易泄。 她咳嗽了兩聲,勉強道,”無事……你繼續就好?!皽喨徊恢约弘p頰暈紅,眉目含春,一時清艷如灼灼桃花。葉渺忍不住低頭上去吻住雙唇,唇邊似乎還有清苦的梅香,她怔了一怔,索性將津液盡數卷走,吮住唇舌細細親吻。不消片刻,那人就以呼吸急促起來,在她放開后不住地喘息,溫熱的吐息打在她頸邊,葉渺心中一動,腰間挺動,果然又深入寸許,只是被蜜xue緊緊夾住,不能再前進半分。她扶住那人纖細的腰身,開始輕緩地抽動起來,顧秀果然忍不住呻吟,又略為難堪地別過臉去,”阿渺——“ 是在嫌她的目光太直白,葉渺笑起來,咬了一下耳朵,”首相大人,cao人的時候不準看嗎?你什么時候新訂的規矩?“ 顧秀已經毫無余裕再和她調笑,被抬高的腰臀高高揚起,蜜xue不住吞吃著roubang,抽插出的快感積累起來幾乎已經快要將她淹沒。葉渺用拇指撫過唇邊壓抑的喘息,笑道,”可以叫出來,沒關系的,也沒有人會聽見?!?/br> 但顧秀似乎聽不見她的話,只覺得自己的身體完全被葉渺的抽動所掌控,忍不住被cao到噴水,幾乎也是同時,她被阿渺深深吻住,下身交合的地方貼得更緊,共同高潮般的快感同頻律動,余韻緩緩在身體中散開。 剛剛被cao到發紅的地方,蜜液混著jingye順著腿根淌下來,性器卻還含在她體內,她試圖掙脫,反被阿渺按在懷里,笑吟吟地道,”乖,睡吧?!?/br> 她仍然忍不住動,”太奇怪了,你抽出去——“ 葉渺笑道,”那可不行,你沒這個規矩?!八瞥鲱櫺汶p眉微揚,似乎就要生氣,順手把人摟得更緊了一點,”沒關系的,是夢而已,睡吧?!?/br> ——————————————————— 或許還會有一個后續解釋雙修的成果(?) 大家圣誕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