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0他心底確實蜷伏著一頭野獸(H)
謝暖一愣,從鏡里對上老張的視線。如果是以前,她會很客氣地回答,但今天,她受了太多氣,不想再戴著面具,就沒有說話。 老張見她不說話,也沒有繼續問下去;謝暖在楊總心中的地位如何他還掂不清楚,可畢竟是楊總放在床上的人,他還不敢直接敲打。 到了酒店,楊牧一樣在頂層,老張替她拿背包,開門后,直接對上楊牧的視線。 楊牧穿著淺灰色的襯衫,休閑長褲,形象不那么冷厲;頭發還隨性往兩邊撥,沒有上油,整個人更是柔和了許多。 謝暖看著他,走了進去:“楊先生?!?/br> “讓他們送餐過來?!睏钅廖兆≈x暖的手,卻對老張說。 老張應聲出去了。 謝暖被楊牧帶到沙發上坐下,仔細審視:“果然黑了?!?/br> 謝暖看到桌上有泡好的茶,問了一聲:“我能喝嗎?” 楊牧松開眉,點頭。 謝暖連喝了兩杯才說:“是黑了,但還能看嗎?” 楊牧一臉冷硬地嫌棄,聲音低沉:“湊合?!?/br> 謝暖先笑了,在近一個月劇組非人待遇的拍戲之后,此刻面對傲嬌的老公主,謝暖覺得很輕松:“早知道我就該擦兩層粉再來見您?!?/br> 謝暖黑了也瘦了,整個人像一把鋒利的劍,那對漂亮清澈的眼睛,眸子也更黑;楊牧收回手,抬起她的下巴:“過來?!?/br> 謝暖看到楊牧眼底的暗火,他一個巧勁兒就把謝暖拉到自己腿上。 “楊先生?!敝x暖嗓音低低的。 楊牧沒動也沒說話,就摟著她,凌厲的黑眸落在她身上:“嗯?” 謝暖捧著楊牧的臉,閉上眼睛,主動吻上楊牧的唇──一個天旋地轉,人就被反壓在沙發上。 “妖精!” 瘋狂而熱烈的吻立刻席卷而來,淹沒了謝暖的理智;謝暖在劇組發生的種種不快決定全宣泄在這場性事上! 謝暖此刻才意識到,以前她視楊牧如洪水猛獸,是吃她的怪物;而她覺得自己能游刃有余的片場,其實才有更多讓她身不由己、無法掌控的意外。 徐菲的排擠、李棋的愛慕、工作人員的流言蜚語、輿論的無根臆測……不可控的因素太多,多到她覺得自己想成功想報仇的阻礙像一座座高山,靠自己的力量根本跨不過去! 同時這些人這些事比楊牧更讓她厭煩惡心。 她知道楊牧所圖的是什么,一回生二回熟,現在和楊牧上床,她反而覺得是宣泄、是放縱、是一場完全沒有金錢權力參雜的角力,她還可以從楊牧身上取得最簡單的快樂,更是一場公平的較量── 至于誰輸誰贏?楊牧自然是贏家,但自己也沒輸,楊牧投射在她rou體上的眼神有多赤裸,她看得出來,她謝暖才是楊牧情欲的主宰者。 謝暖今天反撲了楊牧,兩人直接翻到了地板上,謝暖掀了楊牧那名貴的襯衫,直接咬在他的胸肌上,楊牧后背撞上地板,咬牙皺眉,抓住謝暖,這沒輕沒重的小野貓! 一個用力楊牧就把謝暖推開,接著扛起她想往臥房里去,偏偏這時外頭響起敲門聲,兩人頓住,才想起方才楊牧叫了晚餐。 楊牧見小貓兒一臉茫然,他先笑出聲,放下謝暖,輕輕捏了她的臉頰:“吃完飯再收拾你?!?/br> 他嗓音低沉,整理了一下衣服才去開門。 謝暖趁此又倒了杯冷水喝掉,服務生推著餐車進餐廳,謝暖整理好也過去,拉開椅子坐了下來。 她一天都沒吃什么,楊牧先給她盛湯,謝暖不說話,埋頭喝湯。 菜色清淡,非常符合謝暖的口味,等服務生離開后,房里剩他們兩人,十分安靜。楊牧傍晚是吃過的,他知道謝暖的脾氣,這小貓有時挑剔得很,飛機上的食物她不會碰,所以這些食物都是給她點的。 楊牧點煙靠在椅子上:“劇組吃的不好?” “挺好?!敝x暖咽下口中食物:“只是環境太糟了,而且活動量大,吃了也不長rou?!?/br> “但是膽子倒是練大了?!睏钅烈庥兴?。 謝暖一愣笑了,睨著他:“你不喜歡?” 楊牧不說話,煙灰彈落,謝暖放下碗,也給楊牧盛一碗湯:“你嘗嘗,好喝?!?/br> 楊牧沒動,只看著謝暖;謝暖拿起勺子,給楊牧喂了一口:“真的好喝,我知道是你給我點的,但陪我喝一碗?!?/br> 楊牧喝了一口,按熄煙,自己拿勺子喝。 “戲拍完了,有什么打算?” 謝暖想周翰一定告訴楊牧自己的戲殺青了,但沒說越南戲份砍掉的事;她聳聳肩:“不知道,再說吧?!?/br> 飯罷,謝暖去洗澡,她知道躲不過去,與其躲,不如主動;而飯前那一撲,老禽獸似乎非常喜歡。 謝暖干脆直接拉了楊牧去浴室,什么淑女、什么矜持都拉倒吧!兩人在氤氳的水汽中zuoai,謝暖主動得讓楊牧以為謝暖換了魂,她吮吸他胸口上的乳粒,把他僅存的理智都給蒸發掉! 楊牧抱著謝暖,讓她坐在洗手臺上,雙腳箍上他的腰,讓楊牧用力往她身體里頂刺,謝暖掛在楊牧身上,被捅得狠了,就咬他肩膀;楊牧的肩、脖子、胸口、手臂滿是小雌虎的牙印,后背又被她給劃花。 這是一場沒有溫文爾雅、沒有適可而止的性事;謝暖從坐在洗手臺到被按在洗手臺;從花灑下到被摁在墻壁上;從淋浴處到浴缸里,被cao得魂都要飛了! 楊牧也失控了,從上次分別,第一晚他就想要她;此刻謝暖不是張牙舞爪的小雌虎,而是妖嬈討疼的小貓兒,楊牧漲得硬疼的陽物只想深深往她身體里探── “慢、慢點……老禽獸,我快死了!” 楊牧對謝暖zuoai時言語的放肆很寬容;在他心底確實蜷伏著一頭野獸,也就只有謝暖才召喚得出來,虎兕出了柙,除非力盡,否則誰也關不回去。 楊牧粗重喘息,勃起的巨物在謝暖滑嫩緊xue里全進全出,rou莖擦過她一層層軟rou與皺褶,頂撞著她欲望深淵的最底處,聽她貓嚀、聽她啜泣,聽她求饒,聽她發出歡愉。 “啊──” 謝暖身體里幽密的深處暗藏星火,楊牧紫紅賁張的頂端是信引,一碰,就是入骨髓的酥爽,如煙花燦爛── 謝暖不知道已經啜泣了多久,她媚眼如絲,不斷低吟著“楊先生……先生……” 在浴缸里的時候,謝暖渾身一抖,直咬住楊牧手臂。 “疼了?” 謝暖坐在楊牧身上,整個人濕透了,眼神迷離,胸前兩顆飽滿的白桃胸脯上下起伏,紅櫻上掛著水珠,嬌艷發顫,楊牧低頭含住。 “嗯……” 楊牧的侵略和暴戾是不顧一切的,謝暖似乎也正需要這樣的不顧一切,這讓她安心,安心得想在楊牧寬闊的胸膛里睡著,可楊牧怎么會讓她睡著? 楊牧摟著她的腰讓她自己動,謝暖翹挺的乳珠蹭過楊牧胸膛,飽滿的白桃因為他精實胸膛的擠壓而變形,自己挺硬的熱杵在她緊窒的yindao里進出……這些都讓楊牧眼睛赤狂。 他吻住謝暖的唇,舌頭掃著她的口腔,腰部動作也快了起來,挺得更兇,水聲啪啪作響,整間浴室一片狼藉。 不知過了多久,這一場侵略與給予終于熄火;當謝暖被楊牧抱出去的時候,她已經連抽煙的力氣都沒有了。 謝暖頭發是楊牧將她抱在洗手臺上給她吹的,一沾上床,謝暖幾乎睡了過去?;秀敝兴龎舻搅薺iejie,jiejie買了一片草原,那是她們姊妹的草原,然后她看到李棋,李棋拉住她飛奔的馬,問她“非得和那個人在一起嗎?”謝暖急促呼吸,攥緊拳頭,想辯解卻怎么都發不出聲音來,直到她聽到一聲低沉如酒的嗓音喊著“謝暖”,她才猛然驚醒! 臥房里只點著床頭燈,謝暖驚醒后,一回頭就對上了楊牧的視線,他裸著上身,只穿著一條睡褲,可她的腿跨在他的腿上,他帶著薄繭的大手正撫著她膝蓋到小腿處的傷疤,眼眸陰鷙。 謝暖滿頭冷汗,喘了幾聲,啞著喉嚨喊:“先生……” 楊牧聲音又冷又寒:“怎么不告訴這傷是怎么來的?” 謝暖看了床頭的電子鐘,她大約昏睡了半個小時?謝暖黯下眼神:“拍戲嘛!總是會有一些小傷……”她想縮回腿,卻被楊牧牢牢抓住。 “小傷?”楊牧面無表情:“是不是我不問老周,你就不打算告訴我?上一次手臂被徐菲抓傷,這一次腿因為李棋給樹枝劃破?!彼肿ニ滞螅骸斑@里還脫了臼?” “楊先生……” “謝暖?!睏钅另饫锸⒅瓪猓骸笆侵芎膊话盐曳旁谘劾?,還是你不把我放在眼里?” 謝暖起身直接摟住楊牧腰身,埋進他的胸膛:“就是怕你生氣才不告訴你,你不要生氣?!彼ь^,吻了一下楊牧下巴:“別怪周導,是我不讓他說的,怕說了,你跑來……那里真不是人待的地方,我只想趕緊拍完趕緊走?!?/br> 楊牧真被她氣到沒脾氣,一張冷硬線條的臉,頓時柔軟下來;嘆了口氣,揉著小雌虎的頭發:“做惡夢了?” 謝暖心臟抽著疼:“嗯?!彼胂票蛔酉麓?,才發現自己身上一件衣服都沒穿,四處張望想扯件衣服穿,楊牧隨手將自己的襯衫抓來給她,謝暖也不挑,套了上去,拿了煙盒往外走:“您先睡,我去外面靜靜?!?/br> “站住?!睏钅林噶酥杆麙煸谝录苌系耐馓祝骸按┥??!?/br> 凌晨叁點,天上卻沒有一顆星星,悶熱的空氣從四面八方涌來,39層的高樓露臺,只有謝暖手上的煙,泛著一點猩紅。 謝暖把自己的臉埋在膝蓋上,她穿著楊牧的襯衫和外套,渾身滿是他的氣息。不知多久,身后傳來腳步聲,謝暖驚起回頭,就看到楊牧一張不耐煩的臉。 他煩躁揉著謝暖的頭:“你事兒怎么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