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月亮的溫度
    夜晚,昏暗的體育室內,一個高大的男人一手攥住身下少年的雙手高高舉起,另一只手從他的校服衣擺下伸進去,不停撫摸他的身體。    “滾開,不要碰我!”    少年拼命掙扎,上半身不斷躲避對方的手,烏黑的雙眸里滿是痛苦和恨意。    “哈哈哈,安然寶貝,你就乖乖地讓我標記不好嗎?”    安然聞到了男人惡心的信息素,他趁著對方低頭親他,猛地咬住男人的耳朵,鮮血頓時彌漫口腔。    “啊啊??!賤貨!”    男人暴怒地將他一推,捂住鮮血直流的耳朵,用力扇了他一巴掌。    安然耳鳴了一瞬間,他踉蹌地后退一步,跌跌撞撞地向門口跑去,在抓住門把手的那瞬間,背后的男人一把拽住他的頭發將他向后拖去。    “不要!”    頭皮劇烈的痛感讓他眼淚止不住地落下,男人將他一把扔到桌子上,赤紅著雙眼撕裂他的衣服。    “你這輩子都是老子的玩具,別以為能擺脫得了,要不是我們家的資助,你父母的公司早就破產了,沒有我你能進入這個學校?給我老實點,賤貨!還敢向Omega告白,你不看看自己配不配?”    安然的掙扎在男人的話語中漸漸減弱,他腦海中浮現了一個纖細的身影,他想追逐靠近她,但對方一直在往前奔跑,飛揚起的發絲在他的手指間穿過,然后越來越遠。    漸漸地,大片白皙的肌膚暴露在空氣中。    “賤貨,皮膚怎么跟Omega一樣嫩,你是不是生來就被玩的命?”    污言穢語還在繼續,安然躺在桌子上盯著天花板,眼眸里的光亮逐漸消散。    就這樣吧,他活在骯臟的臭水溝里,像那些以腐rou為食的蛆蟲,連看月亮都是奢侈。    男人解開皮帶,綁住安然的雙手,然后將他轉過身,上身牢牢壓在他的背上,手指揉搓他的腺體,另只手扒開安然的褲子,手指往他的yinjing探去。    冰涼的月光透著窗戶灑進室內,落在他身側的桌子上,安然張開手,用指尖去觸碰那縷光。    衣物破碎不堪,身上被男人掐出青紫的痕跡,明明是骯臟痛苦的畫面,可他內心卻出乎意料的平靜,好似早就知道了自己的結局。    對芙麗的告白是想擺脫困境的掙扎,對蘇月來的心動卻是黑暗中看到光的震撼,她就像他在黑暗中跳動的心臟。    神把在黑暗中跳舞的心臟叫做月亮。    空氣漸漸稀薄,腺體開始發熱,身體逐漸起了反應,安然趴在桌上,他緊閉雙眼任由一切發生。    突然,體育室的門被人一腳踹開,有光照亮了這個昏暗雜亂的房間。    身上的男人被一把拽起,有人舉起棍棒揮向他的頭,“咚”的一聲,男人倒地了。    安然下意識地蜷縮起來,他埋著頭躲避對方的目光,黑暗才能給他安全感。少年裸露著身體坐在桌子上,他被月色籠罩,褲子落在腳踝處,身體幾乎全部暴露出來,白皙的皮膚透著一層銀白的光。    時間停滯了幾秒,對方慢慢走近他,她脫下了制服外套,給他圍上,熟悉的氣味縈繞在安然的鼻尖,眼淚頓時落下。    “別看我···求求你···”    他捂住臉,讓guntang的眼淚從指縫中流出,明明是膽怯卑微的語氣,可另只手卻緊緊拉著對方的衣服,生怕她會離開。    少年坐在桌沿垂下雙腿,他張開了雙臂環抱住蘇月來的腰,將她困在自己的四肢間,閉上眼睛貼在她的胸口處,感受她的溫度。    蘇月來猶豫了一會,抬手摟住他,手指穿過他的發絲,輕輕扣住他的后腦,給了一個很溫柔地擁抱,是個很有安全感的姿勢。    他的小月亮,好溫暖啊。    蘇月來輕聲問他:“還能走嗎?”    安然埋在她的胸口搖搖頭,柔軟的發絲輕輕蹭著她,像是在撒嬌。    于是,少女幫他拉上褲子,一手抱住他,另只手環過他的膝窩處,將他抱起,離開了體育室。    蘇月來晚上跑完步閑逛,聽到了體育室的聲音,救了差點被侵犯的安然,還好校園里沒有什么人,她將安然帶回了宿舍,給他干凈的衣服,讓他好好泡個澡。    少年頭發濕漉漉地站在她面前,把吹風機遞到了蘇月來手上,讓她幫他吹頭發。    一想到他可怕的遭遇,心就又酸又軟,她打開吹風機幫他仔細吹著頭發。    游戲里沒有提過安然的成長環境,對他的結局也只是“定居國外,杳無音訊”這寥寥幾筆,他只是書中戲份不多的配角,沒有人關心他后來經歷了什么。    但她聽到了那個男人說的話,一直以來沉默寡言的人突然就生動起來,他有痛苦,有傷疤,也經歷著不堪···    如果她再來晚的話,后果真的不敢想。    “月來···”    男孩子的頭發很快就被吹干了,他環抱住膝蓋坐在床邊,凝視她:“你又救了我?!?/br>    蘇月來抬手摸了摸他的頭:“不要害怕,不會再發生這種事了?!?/br>    安然攤倒在床上,語氣軟軟的:“你會嫌棄我嗎?”    少女很堅定的回答:“不會?!?/br>    安然的雙眸里一瞬間有流星劃過,像在夜空中沸騰的光芒,月亮降落在了泥潭。    他說:“他是···我父親朋友的孩子,我們本來關系很好,可我父親因為公司破產,問他家借了很多錢,后來關系就變得不平等了。他的父母嘲諷我們是陰溝里的老鼠,借著別人的飼料茍且偷生,上不得臺面,他后來也變得像他父親一樣,開始踐踏我,嘲諷我,讓我成為他的···他的寵物?!?/br>    蘇月來心跳一頓。    “我有次打了他,但我后悔了,因為他們要求我父親下跪,才會原諒我,不然就讓我蹲監獄。為了我的未來,我父親在警察面前向他們下跪了,他這么驕傲的一個人,為了不讓我們受苦,從公司破產開始,脊梁就一點點彎下,向曾經對他巴結奉承的人低頭懇求,讓我進入普緹修斯···”    安然蜷縮著身體,表情平靜,他看著床頭昏暗的燈光,繼續說。    “很可惜,我以為我可以不再受人擺布,結果他也轉學進來,并繼續糾纏我。為了擺脫他,我盯上了家世顯赫的芙麗,于是發信息和她表白,她約我到游泳館,說會來給我答復,結果我等來了汪景和?!?/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