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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 昨天兩人做的時候外面天都黑了,雖然早就知道她美,但白天親眼再見,孟長安竟是被美到失語,說不出話。 毫無疑問,他渴望、迷戀宋早早的身體,被引誘的時候也毫無抵抗之力,可他嘴里吃著奶,還忍不住要去想宋早早說的話,自己的確是癩蛤蟆想吃天鵝rou,異想天開,她這樣出身的大小姐,怎么可能隨隨便便嫁給他這樣的人? 牛郎拿走織女的仙衣將她留下,王母娘娘尚且不肯成全,更何況他也不會去做令宋早早不高興的事,如果她自己不愿意,孟長安不會逼她的。 他滿腦子都在胡思亂想,薄唇含著嫩嫩的小奶頭,半晌,竟從這種意亂情迷中清醒過來,明明憋得臉色通紅,身體微微顫抖,宋早早能感覺到他已經硬得不行了,但他居然抬起雙手,將她的睡裙往下拉,遮掩住一室春光。 宋早早低頭看著他:“不想要?” 孟長安沒有騙她:“想?!?/br> 隨后聲音愈發沙啞,大概是隱忍到了極點,“但是不能?!?/br> 宋早早也不強迫他,她抬腿就從他身上下去,撇了下嘴:“老學究,假正經?!?/br> 孟長安想解釋自己并非如此,卻又覺得說什么都很蒼白,只憋得難受,又不敢再繼續在這屋子里待,怕再待一會兒自己便要失控,倉皇起身道:“我去洗手間?!?/br> 他陷入一種自厭的情緒中,腦海里有兩個聲音在說話,一個讓他盡情享樂不要想太多,一個叫他冷靜克制切勿一錯再錯。 如果宋知青愿意跟他結婚,孟長安肯定不會胡思亂想,可理智上他知道不可能,他根本配不上宋知青,要是有了關系就得結婚,那、那他跟那種說不上媳婦就侮辱女同志的流氓有什么分別? 夜里全部的甜蜜與羞澀,此時都化為苦悶與難過,早上車廂里沒什么人,他快速走進洗手間,連自己紓解都沒有,全靠著理智漸漸平復身體上的沖動,而后冷水洗臉,想起宋早早一人待在臥鋪車廂,又趕緊回去。 到了門口,本來想要推門而入,卻又不知為何生出近鄉情怯之感,手握上了門把卻又松開,好一會才敲敲門:“宋知青,我進來了?!?/br> 宋早早已經換好了衣服,看樣子是不打算再繼續睡覺,她瞥他一眼:“舍得回來了?” 孟長安低著頭沒說話,“我去給你打水?!?/br> 然后這一整個白天,孟長安都沒有待在里面,一直坐在外頭,他不敢走太遠,擔心宋早早一人害怕,或是有什么壞人過來,但他也不敢和她在那么狹窄的房間單獨相處,昨晚的一幕又一幕清晰浮現在眼前,令孟長安坐立難安。 相比較宋早早完全沒有這么多顧慮,她該睡睡該吃吃,甚至都沒有因為馬上要到家而感到焦慮——有什么好焦慮的?就算要焦慮,該焦慮的也肯定不是她。 值得慶幸的是火車沒有晚點,而且幸運的是還有最后一班公交車,宋早早去到列車員那里把芝麻接回來,上車的時候列車員怕小狗到處跑亂拉亂尿,短暫沒收,下車的時候宋早早又抱了回來,芝麻乖巧地趴在行李箱上,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宋早早感覺這小狗好像瘦了。 火車站到大院,公交車得坐一個多小時,從底站開始都有座位,孟長安一直在往窗外看,這里就是首都! 他生平第一次出遠門就來了首都,只覺得到處都是鱗次櫛比的大廈,馬路也格外寬敞干凈,就連路上的行人似乎氣質都很不同,別說是北山村,就連縣城也不配跟首都比,這樣一看,北山村是多么的窮??! 這里的人不穿打補丁的衣服,大多數人都有自行車,甚至孟長安還看見了金發碧眼的外國人。 這對大隊長造成了視覺與思想上的巨大沖擊,所以才說人要多出去走走,多看看外頭的世界,那樣的話就會發現,自己一直都在坐井觀天。 下車后,宋早早跺了跺腳,坐車坐得難受,她平時可是坐吉普都嫌棄的嬌脾氣。 站臺離大院還有距離,估摸著得走個二十分鐘,宋早早不想走了。 孟長安哄她:“我背你吧?” “你還拎著箱子呢,怎么背?” 孟長安低頭看箱子,芝麻正坐在上面跟他大眼瞪小眼,“那怎么辦?你不是累了嗎?” “早知道打個電話回去了?!贝笮〗愎緡佉痪?,“真煩,都怪宋榮鶴?!?/br> 從下火車到現在,孟長安至少聽她罵了十幾遍宋榮鶴,他忍不住問:“宋榮鶴是誰?你的……家人?” 宋早早:“不,只是一頭豬?!?/br> 孟長安:…… 最后變成宋早早抱著芝麻坐在行李箱上,孟長安拉著行李箱走,好在地面平整,不像他們縣城跟村子里的地坑坑洼洼,不然非把宋早早的屁股顛碎不可。 在宋早早的指路下,他們順利到達地點。 大院外站崗的兵不認識孟長安,見他漸漸走近,都存了提防的心,誰知卻看見宋早早從行李箱上跳下來,還伸了個懶腰:“??!終于到了!” “宋小姐?!” 沒人不認識宋早早,“我這就通知老首長!宋小姐回來了!” “別!”宋早早出聲制止,“我自己回去就行了,其他的不用你們cao心。這人是我帶回來的,可以放心?!?/br> 說是這樣說,該檢查還是得檢查,確認孟長安沒有攜帶任何危險品后,他才被放行,如果說之前首都的街景令孟長安大開眼界,那么大院就讓孟長安感到惶恐。 他從未來過這樣的地方,所以難免緊張,而每個看到宋早早的人都激動又高興,宋早早也一一跟他們打了招呼,其中好些個年輕的小伙子,對跟在宋早早身后的孟長安十分在意,眼神滿是提防戒備,不過孟長安忙著胡思亂想,并沒有注意到。 宋家宅子坐落在最中間的位置,來開門的警衛員一看是宋早早,嚴肅的臉上立馬就浮現出笑容,宋早早不讓他出聲,回頭豎起一根食指,示意孟長安也保持安靜,這才貓著腰偷偷溜進客廳,一個白頭發白胡子的老頭正戴著老花鏡擱那兒聽評書看報,宋早早猛地從沙發背后撲上去捂住老頭的眼睛,刻意壓低聲音,怪模怪樣:“猜~猜~我~是~誰~” 老花鏡都被她弄掉了! 老頭兒大喜:“哎喲,爺爺的早寶兒!” 宋早早松開手,從背后摟住爺爺,“我回來啦爺爺,你開不開心?” “開心,開心!”老爺子笑得見牙不見眼,連連點頭,“你怎么回來的????爺爺怎么都不知道?你沒跟當地的人說一聲,讓他們通知我?哎喲,瘦了瘦了,這吃苦吃大了呀!待會兒讓你白奶奶給你多做好吃的,好好補一補!” 宋早早也想爺爺了,宋榮鶴很少在家,她是被爺爺跟白奶奶帶大的,對他們的感情自然也和對別人不同。跟宋榮鶴生氣跑那么遠,其實她最后悔的就是讓爺爺為自己擔心。 “誰呀,誰回來啦?是不是我們早早回來了?” 一個頭發盤在腦后,打理的十分整齊的老太太從廚房走出來,她是宋老爺子妻子的陪嫁丫鬟,一生沒有嫁人,燒得一手好菜,尤其疼愛宋早早,把她當命根子疼,宋早早跟宋榮鶴賭氣跑那么遠,老太太沒少抹眼淚。 現在看見宋早早回來,那可真是高興壞了! 宋早早松開爺爺,撲進白奶奶懷里。 白奶奶摟著她,一口一個心肝rou兒的叫,摸著她的小臉眼淚汪汪:“瘦成什么樣了!臉都沒rou了!是不是吃不好睡不好???我就說讓你別走那么遠,你要生氣,把你爸趕走也就是了,哪能讓你走呢……” 直到宋早早被爺爺跟白奶奶揉了又揉,解了思念之苦,她才想起還有個孟長安要介紹。 得知孟長安是北山村大隊長,就是早早下鄉所在的地方,還對早早很照顧,這回又親自護送她回來,宋老爺子越看這個后生越順眼:“不錯不錯,辛苦你了,早早很皮吧?” 孟長安懂人情世故,情商很高,別看老爺子自己說孫女皮,可要孟長安敢附和,他老人家能立馬變臉把他攆出去——什么玩意兒,敢說他們家早早壞話! 白奶奶也笑瞇瞇看著孟長安,覺得這后生長得俊脾氣也好,要是她年輕個叁十歲,指不定都要心動呢。 反正對老太太來說,誰對早早好,她就喜歡誰。 宋早早把芝麻從行李箱上抱下來:“白奶奶,你快看我養了只小狗?!?/br> “哎喲,還挺黑?!?/br> 老爺子原本跟孟長安問話呢,問得青年緊張的要命,一聽宋早早養了狗,立馬扭頭來看,說了這么一句。 白奶奶道:“確實挺黑的?!?/br> 不然能叫芝麻么? 宋早早原本還想問老混蛋死沒死,看爺爺跟白奶奶這樣就知道,肯定沒死,而且死不了,不然他們不能這么悠哉,爺爺還在聽評書呢! 于是她干脆不問了,先纏著白奶奶要吃要喝,像條小尾巴,跟著老太太進了廚房。 剩下孟長安面對老爺子,更加緊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