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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 孟衛國也不知自己犯什么病,對著宋早早就把持不住,這些年當鰥夫,挺多人找他搭伙過日子,他覺得沒勁兒,都沒答應,原本以為后半輩子就這么過了,誰知道這城里來的大姑娘不知死活的招惹,反倒叫他心里那頭野獸沖破柵欄,洶涌而出。 他的手捏著軟綿綿的奶子,隔著布拉吉,有點沒章法,不知道要怎么樣脫宋早早的裙子,大掌在宋早早背部摩挲半天,到底沒找著拉鏈,宋早早被他弄得有點發癢,理智漸漸回籠,毫不客氣一腳踩在孟衛國臉上:“滾?!?/br> 孟衛國還不依不饒,宋早早不耐煩地白他一眼:“聽不懂人話嗎?都說了讓你滾了?!?/br> 男人都是賤皮子,越是對他們不假辭色,他們越是舔得厲害,孟衛國把她的腳丫拿下來握在手中,沉聲道:“讓我滾,你晚上不害怕了?” 宋早早是個今朝有酒今朝醉的人,現在不還沒到晚上?她必不可能說出服軟的話,只紅唇輕撇:“我隨便勾勾手指頭,愿意給我當狗守在門口的男人多了去了,缺你一個?” 孟衛國氣道:“你一個小姑娘家,被人聽到你這樣說話,臉面還要不要了!” 宋早早撲哧一聲笑起來:“你一個四十歲的老男人都敢上我的床,還知道臉面呢?這兩個字怎么寫你知道嗎?” 她不知想起什么,愈發笑靨如花,孟衛國應當生氣的,卻無論如何氣不起來,大小姐細嫩的指尖觸了觸他心臟所在位置,“我可不喜歡男人給我當爹,你要是想讓我多看你一眼,就得學會怎么說話?!?/br> 宋早早討厭被人說教,男人總覺得女人跟他們做了就是他們的所有物,理直氣壯的對著她命令來命令去——他以為他是誰呢? 孟衛國感到了巨大的難堪。 他不知道要如何形容宋早早給他帶來的這種感覺,即便過去在部隊被領導批評,他都沒有這樣窘迫,大概是因為他在哪里都很有話語權,很令人信服,習慣了對旁人下命令,而宋早早是極度自我的人,她不吃這一套,不聽任何人的話,想被她青睞,就必須按照她的規矩來。 腿已經不疼了,但涂著草藥的地方黑乎乎的特別丑,宋早早皺著眉:“你還愣著干什么,不是讓你滾嗎?” 孟衛國看著她這傲慢的模樣,如果不是他心里剛受到沖擊,再加上宋早早腿上有傷,他肯定不會善罷甘休,但最終他還是站起身,走了兩步到門口,又悶聲道:“晚上我過來?!?/br> 宋早早白他:“趕緊滾?!?/br> 孟衛國一走,宋早早抱著小腿看半天,她記得自己是有帶燙傷藥膏的,剛才太疼直接給忘了,就想去行李箱里找醫療包,結果剛下床就看見一個人影投進來,嚇了宋早早一跳,抬頭看見來人,她沒好氣地說:“你是鬼嗎,走路沒有聲音?” 她現在真的很懷疑自己住的這個房子,要門到底有什么用,這些人一個個進來跟逛商場一般,連聲招呼都不用打。 徐硯沉默地看著她,黑眸中甚至有幾分可憐,但宋早早并不憐惜,她松開手單腳站,“你那是什么表情,我可不是為了你,你對我做出那種事,我是不會原諒你的?!?/br> 徐硯那雙充滿希冀的眼睛瞬間黯淡下來,他以為宋早早維護他,就代表已經原諒他了,那天晚上是他鬼迷心竅,想要做些能讓她永遠記住自己的事,卻又因本身的無能,選擇尿了她,事后徐硯自己都不敢相信他居然敢這樣做。 “早早,我……” “別跟我解釋,我不聽?!彼卧缭缈粗?,眼神冷淡,她可不是開玩笑,她是真的很反感,就算是宋榮鶴都不敢這么對她,徐硯憑什么?他以為他很特別嗎?“你來干什么,找我有事?” 徐硯薄唇動了動,“阿奶睡了?!?/br> 徐阿奶舍不得去看赤腳醫生,覺得發熱不是什么要命的大病,幸好宋早早有退燒藥,她先是吃了點東西,按照宋早早的吩咐飯后半小時吃藥,然后就睡了,徐硯這才從家里出來。 他不知道自己來找宋早早做什么,只知道他很想見她,很想聽她說話,哪怕是挨罵也可以。 宋早早單腳往床上跳,徐硯走過來想抱她,被她很嫌棄地拍開:“別碰我!” 徐硯就跟個做錯事的小孩一樣站在原地不敢動了,看著宋早早回到床上,她的小腿處敷著草藥,“你受傷了?” “不用你管?!?/br> 她說著,低頭用手摁了摁抹了草藥的地方,好在沒燙破,這草藥又很有效果,“你趕緊走吧,我不想看見你?!?/br> “早早,我知道錯了,我不該尿你……” “你閉嘴!”宋早早臉漲得通紅,“我再也不想提這件事了,你最好憋在心里永遠別說!” “我不會說的!”他急急表態,“早早,我擔心你怕黑,昨天晚上你怎么過來的?我……” “關你什么事???”宋早早覺得他管得真寬,“你是聽不懂人話嗎?我都說了,不想再看見你,很討厭你,今天是為了奶奶才過去的,不然你是死是活我才不管,所以你可以走了嗎?” 因為燙傷的緣故,再加上討人嫌的孟衛國,宋早早現在心情很不好,不想跟徐硯廢話。 徐硯站在原地沒有動,他本來就不是擅長言辭的人,被宋早早這樣懟了一番,愈發沉默,半晌,終究轉身離去。 宋早早看都沒看他一眼,她煩躁地吐了口氣,覺得自己真是不該來這種破地方,可是她還在生宋榮鶴的氣,也不想現在就回去,她走了這么久,都不知道親自來接她,宋榮鶴也真是夠可以的。 她越想越煩,把腿翹在墻壁上,用小被子蒙住頭。 蒙著蒙著,就睡著了。 等宋早早睡醒,外面正好夕陽西下,彩霞漫天,她打了個呵欠,揉了揉眼睛,又懶洋洋賴了會床,才慢悠悠爬起來,弄掉腿上的草藥后,發現紅腫已消除大半,只剩下還有些微紅,宋早早很滿意,打算未來幾天都不出門了,養好傷再說。 她換好衣服走到門口,門剛打開,就看見徐硯蹲在那兒,正忐忑地看著她,訥訥說:“阿奶讓我來燒火?!?/br> 宋早早原本想趕他走來著,但既然是徐阿奶叫的,她勉為其難先用著,“進來吧?!?/br> 徐硯小狗般跟在大小姐身后,眼睛不敢亂瞟,進了灶房也是老老實實燒火,話都沒多說一句。 就希望宋早早別再生他的氣了。 可宋早早真不是那么好哄的人,更何況徐硯這家伙連甜言蜜語都不會說,拿什么讓她開心,憑什么讓她消氣??? 她做好了晚飯,讓徐硯端了少油少鹽比較清淡的那一份給徐阿奶,徐硯守著徐阿奶吃完飯洗了碗筷,回來又把宋早早用過的碗筷杯盤給洗了,然后勤快地打水燒水提水,這種活不用宋早早吩咐,他自己就知道干。 討厭歸討厭,該用還是得用,總不能讓她來干,徐硯不愿意走,宋早早愣是從他的神情中看出乞求的意味,但她非常堅持:“你走,我不用你陪?!?/br> 徐硯深知在她說話時決不能打斷也不能反駁,他想著就算她生氣是應該的,但只要他一直守著,他早晚會消氣,就說:“我就在隔壁,早早,你害怕就叫我?!?/br> “我才不會叫你?!彼卧缭玎止局?。 說是這么說的,但徐硯一走,看到這大房子,又只有自己一個,窗外蟬鳴蟲叫,月光森森,宋早早火速回房把門栓上,她就不信自己一個人挨不過去! 夜幕徹底降臨,整個北山村一片寂靜,村民們飯后沒有什么娛樂,都早早地睡了,見識過宋早早的排場,沒人敢半夜偷爬她家的墻,生怕被大蓋帽逮了去,頂多就在心里意yin意yin,真看見宋早早,個個大氣不敢喘一下。 但在那些不敢爬墻的男人里,顯然孟衛國是被排除在外的,本來徐硯也敢,可惜宋早早不肯原諒他,他要是敢無視她的拒絕翻墻進來,那就真的別想宋早早再搭理他。 想跟她在一起,就得聽她的話,她說什么就是什么,想給她當爹?絕沒這個可能。 越是想睡越是睡不著,宋早早抱著自己的小被子翻了個身,她今天穿了一條純棉的海軍領睡裙,長度到膝蓋,踢被子時一雙玉腿便露在外頭,孟衛國輕敲窗棱,正在胡思亂想會不會有鬼的宋早早把窗戶打開,孟衛國站在那兒,他身材高大,要微微彎腰才跟窗戶持平,宋早早跪坐在床上,“誰讓你來了?” “我不來,你不嚇得哭鼻子?” “我才不會哭鼻子?!彼卧缭绶瘩g,看著孟衛國駕輕就熟從窗戶進來,“好好的門不走非要走窗戶,你可真行?!?/br> 孟衛國覺得她這張漂亮的小嘴是說不出好聽話的,低頭就來親她,親之前還說:“已經洗過了,牙也刷了?!?/br> 宋早早說:“那你一路走過來,不出汗嗎?” 孟衛國解開褂子,露出精壯結實的胸膛:“你來摸摸看,不就知道了?” ———————— 首發:яǒǔяǒǔщǔ.χyz()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