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好騙
論身材,沉溯絕對不是精壯型的男人,乍眼看反而有點干瘦,脫下衣服也沒有太大反差。胸腹之間只有一道小弧度的凹陷,小腹上一層薄薄肌rou紋理,但力量卻超乎人想象。 他抽身而出,林柚吾以為是要暫停的意思,怎料下一秒被人反身壓到濕淋淋的墻上,他濕淋淋地貼上來,攔腰進入濕淋淋的她。 她太滑了,用力吸氣的時候好幾下都要把他推出去,沉溯扶著自己,一寸寸擠入,重新聽到她無法抑制的喘息聲才覺得安心。 沉溯決計不再說話,也不再讓她說話。情欲要兩個人都無保留沉浸的瞬間才足夠快樂,什么雨聲水聲都變成助興交響。 他在底下進出的每一下都存在感滿滿,手掌握住一邊隨動作晃蕩的乳團,夾住rutou輕輕向外扯,帶來痛而酥麻的矛盾體感。于是林柚吾變得時而訓斥,時而舒服地哼哼。 膝蓋抵著墻壁才能站穩,但站不穩又有什么關系?她還是不安分,一條腿向后纏緊他的小腿,感受到他因用力而導致的緊繃,腰腹卻以更大力道撞她,整根插入至最深,似要把自己釘在里面的氣勢。 林柚吾顫身,再沒力氣用腿去搗亂,卻被架起那條剛放下的腿,被他輕而易舉掛在手臂上。這時候他的手比著急戴套的時候穩多了,手指穿進腿心,去揉弄前面硬起的豆粒。 讓林柚吾好似淌在水里游,又像沉在火里燒,就這樣煎熬了沒幾下,進退兩難的兩重天中,一柱洶涌水液猛然噴射,沿著大腿根直直而下。身后的沉重喘息聲停頓,動作也慢了下來,林柚吾還在劇烈顫抖中,被人緊緊擁進懷里。 腿間抽送的動作停止,卻沒有拔出來,而是用手輕輕撫摸那仍在不斷甕張吸咬他的地方,像在安撫。 “……是,噴了嗎?” 他還沒見過這種狀況,連林柚吾本人都覺得驚訝,但聽他隱隱透出“靜候夸獎”的自豪語氣,林柚吾偏不想遂他的意。靜默接近半分鐘,她回過頭,聲音冷邦邦的:“做多了身體就會變敏感?!?/br> “嗯?!彼穆曇衾镉行σ?。 “很正常?!彼龔娬{。 花灑不知道什么時候被關了,也可能是在纏亂間被誰不小心碰掉的,小小的一方空間里,只有兩人的呼吸聲。 “嗯?!边@一聲很低,是他從她面前蹲下,迫使她正面朝向他,接著把她一條腿掛在頸后,高挺鼻梁湊到尚未來得及閉合的rou縫之間。 她剛剛才澎湃地到過一次,內里濕潤得難以言喻,沉溯感覺自己的舌頭是游進去的。舌尖才探出,就已被潮水化作的磁力吸裹進去,他用嘴唇撫慰那兩瓣激動張合的嫩rou,舌頭卻翻攪內里本就激蕩的湖面,將那潺潺流出的黏液卷進嘴里。 林柚吾已經連同腳尖都泛紅了,腿彎緊緊扣著他的腦袋,身體像往上縮,實際上是更用力地把他往腿心處摁,他的鼻梁抵住那粒腫脹花蒂,帶來更具象的酥爽。 “嗚……嗯……”愉悅在升騰,林柚吾幾乎是從嗓子里擠出來的呻吟,她半個身子靠在墻上,還有一半重力交給他的肩膀。 跨入成人世界的兩人在床上和諧共處過許多回,沉溯也伺候過她許多回,但是這樣結結實實的坐臉還是頭一回。 沉溯有關于性的所有經驗都來源于她,他從生澀到無師自通的過程,她的身體有最直觀的感受。因此此刻的愉悅感不僅來源于身體,還有心理上的征服欲。 那個從小被大人們當作正面教材在她面前夸贊不絕的沉溯,如今卻是俯首在她的腿間,自她的叢林深處汲取水源。 沉溯感覺舌尖被人纏緊吮吸,她的興奮完完整整地、毫不費力地傳達給他,他輕輕張嘴,咬一口那片會呼吸的柔嫩rou貝,沾著黏液的指腹上下刮蹭蒂尖。 十幾秒,也可能是幾秒,隨著一聲尖細的吟叫,林柚吾徹徹底底丟盔卸甲。她失了全身力氣,兩條纖腿虛虛勾著他寬厚肩頭。 沒有人說話,沉溯也沒有退開,仍然伏在她腿間,舌頭細致地幫她做清理工作,由外到里,卷走洶涌的水液,再舔凈黏膩的殘留。 林柚吾跌在情潮漩渦中,一時緩不過來,好一會兒,感覺他站了起來,雙腿回到地面,下一秒又再被人抱起。 她甚至不知道浴缸里的水是什么時候蓄好的,偏燙的溫度,浸在水里愈加讓人昏昏欲睡。林柚吾瞇起眼睛,迷蒙的視線里看到沉溯光著身子走了出去。 過了會兒拎著一個購物袋進來。 是她今天晚上去超市買的東西,他從里面把待會兒要用到的挑出來:沐浴露、洗發水、護發精油和氣墊梳。 林柚吾一直是個挑剔鬼,吃穿用度,她只會選自己喜歡的。這也是為什么每次在他家里做完,她都要回到樓下才洗澡。沉溯倒是暗搓搓買過幾次新的洗護用品,但林柚吾看都不帶看一眼,沉溯就知道自己沒買對了。 給她洗頭也是第一次,沉溯小心翼翼,用手指從發根梳到發尾。她養了很長一段時間的頭發,已經快長到腰了,早已沒有燙染過的痕跡,柔柔順順地搭在肩后。 抹上洗發水,打出泡沫,溫暖粗糙的指腹揉搓著烏亮長發,沖掉泡沫涂上護發素,最后再沖洗干凈。 他做這些的時候比打磨咖啡豆還有耐心,力道適中,不急不躁,林柚吾分神感受了幾分鐘,之后就靠在浴缸邊緣安心地打起盹了。 搞定了大工程,沉溯重新打開花灑,略微潦草地把自己全身沖洗一遍,回到浴缸邊把人抱起,用浴巾包在懷里,赤腳回到房間的床上。 她的頭發又長又多,即使已經用毛巾擦過,此刻還是淌著水。沉溯讓她的腦袋枕在床沿,拿來吹風機打開。 風聲呼在耳邊,頭發被人揉在掌心里,林柚吾困頓朦朧,忽地聽到看似專心舉著風筒忙活的人問:“所以初一燙頭發那次,回去之后你有挨罵嗎?” 料到也是:“沒有?!?/br> 比起生氣她忤逆母親意愿的行為,父母更擔心她悄無聲息做決定這件事。林柚吾不知道自己得多會投胎才能遇到這樣好的父母,從來不輕易否定她的任何,哪怕著急生氣,也能在看到她的開心快樂后輕易瓦解。 可惜她曾辜負過這樣的心意。 “那你為什么不高興?”他說的是她燙完頭發第二天翻臉不認人的事。 “我哪有不高興?” “那你為什么不坐我的車?” 林柚吾皺起眉頭,似乎已經忘了這回事兒,沉溯補充說明:“單車,你不是嫌你那輛舊了嘛?!?/br> “噢……” 林柚吾想起來了:“誰讓你不說我新發型好看?!?/br> 吹風筒的溫度調了中檔,她的頭發太長,一時半會吹不干,林柚吾配合他的手勢側過頭,一邊腦袋枕到他掌心去。 沉溯沒有接話,林柚吾感受著吹風機傳出的風,似乎又要睡過去了,這時卻聽到他再開口:“好看?!?/br> 今晚的雨勢比前兩天要大,窗戶緊閉,林柚吾側躺著,發現窗臺上視野開闊不少,而房間的地上卻突兀地放了一排花盆。 注意力剛要躍到那幾個花盆上,及時被人拉回攏:“好看?!彼谥貜?。 “所以明天我請你吃雞胸rou蕎麥面沙拉好不好?” “……” 完全不相關的兩個話題,林柚吾甚至都懵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他說的話。 輕食店的銷量榜一,他倒是記得很清楚。 林柚吾懶洋洋地將腦袋又轉了一邊,心情莫名愉悅起來—— 這人還跟小時候一樣好騙,稍微有點危機感就殷勤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