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毀滅的圓舞曲 墮落睡美人
骯臟而yin穢的桔月升起了, 在吸滿了太陽的精光氣色之后, 她以淺淺地下弦, 微笑地, 舔著云朵 舔著勃起的高樓, 舔著矗立的山勢; 以她挑逗的唇勾, 撩起所有陽物的鄉愁。(吟時之月,顏艾琳) 指針快速的旋轉,在不屬于任何時間的時空漫步,除了呼吸,沒有多馀的聲響,來自原始生命的脈動。 穿著高領制服的侍女,端著盤子輕旋而過,年輕的臉上洋溢著青春的光彩,你怎么能猜到,這么一個可人兒,內心藏著駭人的殺機,善與惡的界線模糊而難辯。 請你摒息以待,一場暗藏殺機的桃色戲碼正在上演,輕巧滑動的指尖背后,少女微笑著高舉手中的斧頭,被染成暗紅色的鐵器在月光下閃耀。 荊棘的城堡、熟睡的公主、午夜中飄動的人形,高聳中塔的頂端,少女慘白的臉孔帶著詭譎笑意,華麗的玫瑰底下,埋藏著已成枯骨的尸體,生銹的寶劍上還刻著王子的名。 化學藥品的氣味,充斥著房間的每個角落,入眼所及除了白,還是一片近乎絕望的顏色,白的乾凈,白的諷刺,夾雜著無聲而殘忍的控訴。 即腰的長發向上挽起,露出底下秀美的臉龐,女孩的手輕滑過女人的臉龐,諷刺的撫著那張和自己相似的臉蛋。 熟睡的容顏因長久缺乏陽光的照射而顯的蒼白,黑色的長發拖至地板,安靜而乖巧地躺在床上,像是尊不會動的人偶。 女人像是死了般的沉睡著,呼吸微弱的彷彿隨時要靜止一般,除了儀器上不斷躍動的心跳圖像外,似乎沒有其他跡象做為證據證明她還有生命。 唇角向上勾起殘忍的弧度,女孩的拇指和時指在女人白晰的肌膚上用力一轉,滿意的看見青紫色的淤痕浮現在漂亮的皮膚上,憤恨的感受稍稍得到慰藉。 「你就好好的睡吧!最好永遠不要醒來?!钩錆M恨意的眼看著女人,明明就是自己親生的母親,為什么會這么恨她?甚至巴不得用盡一切殘任的手段,來折磨這軀體的主人。 沒有辦法忘記,母親柔軟的聲音慈愛地喊她名字時的語調,但更多的是無比的憎恨,因為她親眼見到母親在父親過世幾天內,竟做出讓人無法原諒的行為,就在那一天她的世界就此崩潰。 那天她難得的早早放學回家,看似空無一人的屋內,卻不斷的聽見斷斷續續的呻吟聲,她循著聲音的來源找去,從半開的房門里,看見母親居然和另一個男人赤身裸體的躺在臥室的床上,而父親的遺照卻被丟棄在地板上,連客廳中喪禮的花圈都還沒有收起。 在男人身下的母親皺著眉,口中發出像痛苦又似愉悅的喘息聲,yin糜的氣味飄盪在空氣中,她的雙手緊緊摟住男人精壯的腰,整個人激烈的搖晃著,承受男人跨下陽物兇猛的侵略。 她難以置信的看著這樣失態的母親,眼中佈滿淚水,那悖德的景象深深刻畫在她的心里,恍惚間她隱約看見父親的遺像流下兩行清水。 不可以原諒! 怒火在她心中熾熱的燃燒著,沒有辦法忍受母親背叛般的行為,她決心要為死去的父親討回應有的工作。 于是她悄悄破壞了車子的剎車系統,然后靜靜站在窗戶邊,親眼看著母親和那個男人閃避不及狠狠的撞上卡車,勾引女人的男人當場死亡,而女人則再也沒有清醒過,她也從心底捨棄了母親的詞匯。 「小姐,大夫來給夫人看病了?!骨瞄T聲響起,管家推開房門,恭敬的向少女報告,他的身旁站著一名醫生,看起來很年輕,應該不超過三十歲。 少女隨意的瞥了一眼,根本不在乎他的專業程度,女人醒不醒來都無所謂,這只是一場復仇的戲碼,對女人和所有貪戀美色的男人,現在的她是復仇的使者。 將衣襟微微敞開,少女刻意的讓女人露出白晰的胸膛,她滿意地察覺到年輕醫生眼中一閃而過的驚艷光芒,不過幾秒鐘的時間,他就被女人的軀體所深深吸引。 真是愚蠢的獵物! 少女的唇角高高揚起,開心的看著獵物踏入她陷阱,又是一個貪戀美色的蠢蛋,睡美人真的很美,只可惜故事里并沒有告訴王子:公主的睡顏,其是巫婆用來誘騙王子上當的餌。 「家母就麻煩您照顧了!」躬身行禮,少女拿出最優雅的姿容,她一舉手一投足間都展現大家閨秀的風范,偽裝完美的外表下,隱藏最殘忍嗜血的秘密,舌尖在乾澀的唇辦上滑過。 對這城鎮的醫生來說,女人的身份是個謎,聽說有無數的醫生替她診治過,而每一個來過宅子的醫師都離奇的失蹤,不過那天文位數的金額,照樣引來大批妄想發財的人。 而比起財富,更讓人嚮往的則是女人那絕世的姿容,不知是誰起的頭,引起男人無窮無盡的慾望。 小心的關上門后,呼吸跟著急促起來,心臟激烈的跳動著,像是隨時要從胸腔里跳出似的。 手顫抖的撥開女人的外衣,年輕醫生瞻仰著眼前近乎完美的軀體,修長的睫毛因胸口的呼吸而微微起伏著,恍若童話中的睡美人般。 沾滿慾望的眸子貪婪的瀏覽著,肆意的觸摸女人身上每一個部位,雖然是植物人,但該有的反應還是有的。 聽著女人無意識的呻吟,他的下體立時腫脹了起來,從那幽密地帶傳來的暖意,無意識的勾引著他。 用力擠進雙腿之間,一個衝刺在女人體內忘我的發洩著,緊滯的感覺讓他有如置身天堂,連警覺性都拋諸腦外。 粗重的喘著氣,他瘋狂的在女體上肆虐著,沒有任何愧疚的成分,一切自然的超出想像,從見到女人的第一眼,他就在腦中幻想著無數齷齪的畫面。 激情的火焰猛烈的燃燒著,遮蔽住他所有的感官知覺,連逐漸接近房門的腳步聲,都一無所覺。 門被人悄悄的推開,黑暗中有一雙腳正不動聲色的緩緩靠向正沉醉在情色中的人,亮晃晃的斧頭在夜色中反射銀光,仔細看去可以見到上頭殘留著些許暗紅色的血跡。 麻木的觀賞著眼前上演過無數次的春宮圖,女孩冰冷的視線不帶感情的注視著男人的背影,糾纏的軀體令她不由的皺起眉,真是骯臟又噁心的生物。 嫌惡的目光觀察著男人的動作,在越來越激烈的運動中,她等待著,等待男人即將達到高潮的表情。 沒有絲毫的遲疑,手中的大斧熟練的揮動,男人就著在女人體內的姿勢倒了下來,鮮血從頸側的傷口噴出。 輕舔去落在女人身上的紅色液體,女孩拿起抹布仔細的擦拭著女人的身體,將男人留下的東西全部清理乾凈。 將藍色藥丸餵入女人的口中,她臉上綻放出一抹艷麗的笑靨,得好好處理乾凈才行,她可不希望憑空冒出一個父不詳的弟弟或是meimei。 做了一個暗示的手勢后,等在門外管家安靜的走了進來,熟悉而俐落的將尸體拖出門外,再次走入黑暗中。 看來明天又要張貼公告了呢! 瞥了眼沉睡的女人,眸子流露著興奮、噬血的情緒,女孩聽見自己的血液深處正發狂的嘶吼以及跳動,壓在理智底下,野獸的狩獵本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