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一點rou渣
盛名醫院。 “抱歉,王小姐,您不能進去?!?/br> 保鏢攔下了想要破門而入的女人。 “里面的人是我的未婚夫,作為未婚妻,整整一個月,我連見他一面的資格都沒有嗎?” “抱歉,王小姐,陳總需要靜養,環境不宜吵鬧?!?/br> “你是說我吵鬧?未婚妻來看未婚夫有什么不對?這天下豈有這樣的道理,今天我非進不可?!?/br> 女人越說越激動,音量漸漸升高,聽起來尖細而刺耳。 保鏢不為所動,既然勸解無效,所幸不再和她解釋,動作仍保持攔截的姿態。 一時之間,雙方陷入僵持局面,連查房經過的護士都被牽涉入局。女人受了刺激,情緒處在崩壞的邊緣,一個護士都能進去,偏她這個正牌未婚妻,卻要被未婚夫的弟弟派的保鏢攔截在外,氣極之下動手就把護士端著的藥瓶打的稀碎,玻璃碎了一地,液體四處流散,入眼可視滿地狼藉。 小護士是新來的,第一次上崗就遇到這般大的陣仗,一時間也不知該做何反應,慌張地蹲下身子,無助地看著破碎的藥瓶,急得眼圈通紅,小聲細細抽泣,這些可是價值上萬的試劑,醫院的存貨不多,她可以想象,護士長知道后該有多生氣,說不定她千辛萬苦才拿到的這份工作就沒了。 女人仍舊不罷休,吵鬧個不停,饒是此處清凈向來無人造訪,周邊也遭不住刺耳的音量環繞耳膜,住在附近的病人及其家屬罵罵咧咧地過來圍觀,場面越發不可控制。 “你這女的,怎得這么不講理,大下午的還能不能讓人好好休息啊?” “這好像是王家的小姐吧,就那個和陳氏總裁訂婚的那位……” “這些保鏢干什么不讓她進?” “好像是說自陳總成了植物人,他那位弟弟,自作主張和王家斷了商業往來……” “管他們家什么事,別禍害我們就行,靠,大下午搞這么吵,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 圍觀者漸漸多了,連隔壁病房樓的都參與進來,在場的多為生活在社會中下層的普通人,議論、指責、辱罵不絕,陳、王兩家之間的私事被越描越黑,他們像是代表公平正義的審判者,高高在上地審視著與他們相距千里的名流家族,卷入風波的陳、王兩家成了他們窺測上流秘辛的踏板,他們仿佛才是此刻主場的角色。而其他名流家族不屑參與這場荒誕滑稽的審判游戲,游戲的制定者始終于幕后統觀全局。 不過,被議論的角色中還有一人理應出現,但在這場鬧劇中,自始至終仍未現身。 陳嶼早已洞悉外面的狀況,卻毫不在意,外面鬧騰再厲害,也無法打擾到他和哥哥。 病房是雙鎖設置,內部的鎖可以控制外面的鎖,也就是說,如果里面的人不肯開門,那外面的人是絕對進不來的。 這樣的設置,是他一早就備下的,任何人和事都不能成為阻攔他和哥哥在一起的理由。 這一個月以來,他每天都陪著哥哥,該做的事都做了,不該做的事也做了,另他失望的是,哥哥仍舊沒有醒來的跡象。 姓段的說,藥劑會因個體差異而效果有所不同,應該就這幾天了,總能醒吧,若不是這老狐貍還有些用處,早就該被他處置了。 但若是哥哥還不能醒,他絕不會手下留情。 陳嶼憤憤地想著,擁著陳嘉年的雙手勒得更加緊實,左手蹭過雙乳,乳rou日日被捆縛而顯現微小弧度,rutou因長時間裸露在多次碰觸下變得相當敏感,日復一日的鮮紅潤澤,右手懷著的細腰,滑嫩柔軟,被陳嶼精心細養了一個月,陳嘉年哪里還有當初清冷公子哥模樣,反而像是被圈養多年的嬌夫,可憐又無助。 陳嶼含上陳嘉年凈白如玉的耳垂,細細地品啄,舌尖輕探,在耳眼周邊繞圈,昏沉中的陳嘉年感到絲絲癢意,身子忍不住顫了一下。 情欲起了。 陽具昂揚挺立,頂著陳嘉年的菊xue關口,那處因被巨物燙灼而緊急收縮,像是在推拒外來之物的到訪。 陳嶼著實無奈,他答應過哥哥,會等到他們兩情相悅時,所以他現在還不能要了哥哥??筛绺邕@般誘人,他又正值血氣方剛的年紀,若遲遲等不到他們兩情相悅的那一天,他真不知道自己還能忍耐多久。 “哥哥,我等你醒來……” 陳嘉年感到耳邊混雜著各種各樣的聲音,有男人的喘息,也有女人的尖叫,還有人群沸沸揚揚的嘈雜,意識在下沉,前方黑漆漆,他的身體不由自主,一個勁兒地往前走…… 現實中,他的手指微微動彈了一瞬,極快又不易察覺。 病房外鬧得不可開交,病房內溫馨平和,陳嶼擁著陳嘉年,輕聲細語,訴說著相思情意。 盛名醫院畢竟是一家注重聲譽的私立醫院,自然不會任由著院內混戰爭吵的局面發展,在接到值班人員的反應后,火速派遣安保組人員處理。 院方以其他補償方式將圍觀者一一遣散,至于那位不肯罷休的王小姐,工作人員好話說盡,她依然油鹽不進,所以,院方只能采取強硬措施,將她轟出去,并就此將王家全體成員拉入黑名單。 杜珂今天本是要來找段昀沂,順便來看陳嶼,結果,叔叔臨時去外地出差,同桌這邊剛發生一場鬧劇。極度混亂的場面,是他人生中第二次遇到了,思緒倒回到那個令他恐懼的時刻,突然意識到什么,他焦急地撥打著陳嶼的電話,但他這個同桌,這次直接上演n次來電無人接聽的戲碼,真把他徹底無語住,他勞心勞力替好同桌又是擔心又是著急,對方竟然悠哉悠哉無動于衷。 好在院方處理到還算及時,鬧事者和圍觀者都被遣散了,但還有一人被忽視了。 那位被王小姐推搡摔倒,以至于將各種藥劑摔個稀碎的小護士,一個人默默處理鬧劇給她帶來的滅頂災難。 杜珂拿了掃帚走過去,幫襯著小護士,他雖未說一言,卻給小護士帶來了世間難得的溫情。 十幾個保鏢看著,心中略有觸動,但他們不能采取行動,除非有雇主的指令。 小護士眼睛有些紅腫,似是默默哭了一會兒,含著抽噎的哭腔聲:“謝謝……你?!?/br> 杜珂聞聲抬眼對上小護士稍紅的雙眼,和煦地笑著說道:“護士jiejie,你別怕,還有我可以幫你呀?!?/br> 杜珂笑起來眉眼淺淺,如新升的朝陽,源源不斷地向周圍釋放暖意。 小護士受到他的笑容的感染,不再哭了,擦了擦眼角的淚,說話有些磕巴:“你讓我想起了……家中的弟弟,我……可以……抱抱你嗎?” “可以啊?!倍喷嫠斓貞?。 小護士得到回應,攬腰抱住了杜珂,像是離家在外打拼的游子,親切地擁著給她熟悉溫暖的“親人”。 杜珂拍了拍她的背,說:“護士jiejie不怕,壞人已經被趕走了?!?/br> 小護士抬眼對上杜珂凝聚的視線,不由地輕笑了一下:“我沒事,就是剛剛,一時有點想不通?!?/br> “你們在干什么?” 一道熟悉的聲音響起,段昀沂不知何時突然出現,正朝著兩人走來。 小護士一驚,急忙松開手,與杜珂拉開距離,慌張地向段昀沂問候:“段主任好?!?/br> 杜珂看見自家叔叔甚是開心,沒注意到對方陰沉的臉色,他健步走去,拽著段昀沂的手,笑嘻嘻問道:“叔叔,您不是去外地出差嗎,怎么突然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