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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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夜元樂摟著丁釗睡的,即使他有了記憶,看起來也做足了心理準備,對她身上不知來源的吻痕從不過問,但,人心是在變化的。 沒有擁有的時候,覺得不管對方做什么,只要能擁有就都愿意接受。 而擁有了以后,即使不想,本能也會驅動著去蠶食土壤,去圈分領地。 他會越來越痛苦的。 但也沒關系,元樂摟著他的背,平靜地想,這次循環結束,他就不會記得了。 所以她的小狗只會暫時痛苦,暫時受到威脅,當這次結束,她們不會再認識了。她會記住他的名字,還給他一個正常、沒被她打亂的人生。 窩在元樂懷里的丁釗正在熟睡,平常悶著想壞點子的眼睛此刻閉著,眼尾像貓一樣上挑。元樂看著他的睡臉,輕拍他的背閉上了眼睛。 一夜無夢,窗外從漆黑夜色,到太陽東升的燦爛朝陽。 窩在元樂懷里的丁釗動了動胳膊,他正夢著自己摟著元樂睡覺,此刻半夢半醒,感覺自己抱著的身體又軟又溫暖,一時間分不清是不是在做夢。 他對著女孩熟睡的臉蹭了過去,夢里的畫面比現在看到的香艷,已經到事后溫存的環節了。 所以他沒什么猶豫,鉆到元樂的上方,一伸手換成他把元樂摟在懷里,他親著女孩的頭發,另只手安撫地鉆進元樂的衣服里,輕揉女孩的背部。 元樂正在睡覺,本來沒做夢,突然變成有狗一直在舔她,還往她衣服里鉆。她在夢里怎么躲都沒有用,于是不得不睜開眼睛煩躁地推開圈在她身上的手。 “滾!”她帶著沒睡飽的怒氣,翻了個身繼續睡了。 丁釗的手停在空中,雖然他抱著抱著就發現不對勁了,但懶得去想。被罵了一句總算清醒了,他又蹭過去,討好地說:“我去給我們買早飯啊?!?/br> 元樂當然沒理他,他趁機就親了元樂一口,在元樂發飆前火速下床,去衛生間洗漱了。 他洗漱完還蹲在床前看元樂的睡臉,要不是上手捏一定會被罵,他肯定還要捏著玩的。然后他戀戀不舍地又親了一口,終于出門買早飯了。 很巧的是,他前腳剛走,決定要退房回家的賀向羽就打開門進來了。 進來前,賀向羽是抱著——如果在床上看見丁釗,就直接血濺當場的決心進來的。值得慶幸的是,他們剛好錯開了。 于是蹲在床前看睡臉的癡漢就換了一個。 橘毛大狗一臉想摸卻不得不忍住的扭曲表情,他和元樂算不上親近,即使想上手他也不敢。更別提元樂那句“為了防你對我不軌啊”,以及他完全錯誤的初衷,都不知道什么時候會再扎他兩刀。 他看元樂完全沒有要醒的意思,只能沒事找事地幫她捏被角,然后手就被睡著覺的女孩按住了,似乎是嫌他煩。 但這是她們第一次牽手。 賀向羽像被按了暫停鍵,他注視著女孩放在他手上的那只手,看膚色他比她黑,不過這好像是應該的。 手的大小也沒他大,這似乎也是正常的。 按著他的手好像他一用力就能撥開,她的手掌比他的柔軟,這好像也沒什么不對。 她的手就是正常女孩的手,那到底是什么如此的不對勁,令他全身都在沸騰,是什么東西在施加魔力,令他心跳得如此的快? 這神奇的感覺是什么引起的,他好像猜到了,于是他低頭靠住自己的膝蓋。 蹲在地上的橘毛大狗,被圈住了。 * 丁釗買了早飯,他正想回醫院,有人給他打了電話??吹絹黼婏@示的人的名字后,他只能接通電話了。 “喂,老媽?!彼怨缘卣f。 “氣死我了!你那個混賬爹現在才通知我,他睡醒了才通知我!”電話那邊的女人氣得儀態都不要了,她正從會客廳走向大門,這是她一個朋友舉行的晚宴。因為那通電話,她現在要提前離場了。 沒管其他人對她失態的側目,她把包扔到司機手里,踩著高跟鞋健步如飛,恨不得馬上到車里開始一場批斗。 “氣死我了,他怎么能睡得著覺?你有沒有事,他根本一問叁不知,你有沒有事?”女人急忙問他。 “我沒事啊,”丁釗提著早飯,站在原地懶洋洋地說,“你放心啦,我會照顧好自己的?!?/br> 司機幫女人打開門,她坐上車,眉頭微皺??吹剿难劬?,就知道丁釗的眼睛遺傳的誰,她想到了什么,眼睛和丁釗如出一轍地閃過光亮。 她問:“聽說你是英雄救美?你談戀愛,怎么不告訴你媽啊?!?/br> 丁釗一下子緊張了,他嘴咧得老大,無語地嘆了口氣,說:“我怎么告訴你??!誰知道你要做什么咯?!?/br> “我能做什么?不就是安排你和我未來兒媳來這邊住咯,你收拾收拾搬過來吧,帶你小女友一起?!迸肆昧讼麻L發,此刻她心情穩定了下來。 司機在前面問她:“路女士,您去哪?” 路安斐視線滑到車外,她的想法又變了,示意司機先別動。 電話那頭,丁釗沒有否定這個提議,反而彎著嘴角說:“媽你認她做干女兒,讓她當我jiejie吧?!?/br> “???”路安斐跟不上這個思路,疑惑道,“不是女友嗎,難道是你認得jiejie?” “luanlun不好嗎,多有禁忌感?!倍♂搹堊炀蛠?,一點猶豫也沒有。 “……”這番話只能沉默他媽,路安斐壓著自己的額角,帶著點惆悵地說,“是不,你們年輕人的世界真不一樣……” 丁釗仰頭看天,他的表情沒有戲謔,反而帶了點向往,他繼續問:“你覺得怎么樣啊,媽?” “……媽覺得很不錯?!甭钒察撑棵銖姷?。 “哈哈,”丁釗笑出聲,贊嘆他媽,“我就知道媽你肯定能理解我的!” 女人微微低頭,她也帶著笑,眼睛卻有點悲傷,她問丁釗:“不帶著她來找mama一起住嗎?” “不了,她肯定不聽我的呀?!蹦泻⒙曇糨p松,路安斐都能想象她兒子聳著肩,和自己一樣的眼睛里都是無所謂。 ——她肯定不聽我的呀。 她的兒子和她一樣,當時她有多毫不猶豫地和那個男人踏入婚姻,就有多沒留后路地離他而去。 路安斐仰起頭吐出一口氣,她的孩子也長大了,她只能相信他,相信他的愛和他的不愛都一樣決絕。 于是她一拍腿,說:“行,你問她愿意不,媽認她做干女兒了!” “哇!媽,你酷斃啦!”丁釗高興地都要跳起來了。 路安斐輕輕地笑,她打開車門,重新向宴會走去,邊走邊說:“媽就不跟你聊了,我還有生意要談呢?!?/br> “好哦,祝你發大財?!倍♂撎嶂顼?,也往醫院走了。 丁釗聽著那邊掛斷了電話,就把手機裝進了口袋。他提著早飯乘上手扶梯,一層一層上升,他的心在混亂又執著的狀態中,逐漸穩定了下來。 丁釗也有自己對愛的理解,尤其是加上另一段陌生,卻完全讓自己沉浸的記憶后。 他對愛有自己的理解。 他的愛也濃烈,是不會退讓,遇到人爭奪就一定要搶得頭破血流,到死也不會認輸的不屈。上一次,他就是這么做的。 他沒有退后,他不知道上一次留給元樂一個人的結局是什么,但他同時也確認了,雖然那樣沒有錯,但太不長久,對元樂也不好。 所以這一次,他愿意忍一忍。 他站在門口,看著屋內還在睡的女孩,推開門把早餐放在她的床頭,故意用臉去蹭她,惹得她煩得睜開眼瞪他。 他就開心地笑,圓圓的眼睛彎得看不見眼白,他要跟她分享一個好消息。 他說:“jiejie,我媽說認你做干女兒了!你以后就是我jiejie啦!” 然后他看到女孩一臉懵的表情,和他對視以后,女孩露出一個無奈的笑,說:“笨蛋?!?/br> 他就撲進她的懷里,哎呀,她又叫他笨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