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書迷正在閱讀:撿到狗以后、豪門繼女(np)、指腹為婚(ABO孕期 叔嫂)、秋雨寒(師生年下)、你男朋友下面真大(校園 np 高h)、少爺的專屬女僕、云駒之上、劍走偏鋒(1V1)、乳糖不耐只愛你、我被迫成為外星人的女僕
敖劍比想像中回來的要早,聽到敲門聲時,洛陽正在跟林樂的主治醫生講電話,他開了門,請敖劍進來。 「林樂的事我已經讓人去處理了,你不用擔心?!拱絼ψ?,等洛陽講完電話,他說。 「修羅界最近不平靜,您把重點放在那邊吧,這里的事我來做就好?!?/br> 說得很有道理,但敖劍品出了他冷靜下的不悅,眼神掃過洛陽,他今天難得的穿了一件黑色暗格襯衣,衣擺束在深顏色的牛仔褲里。 很少見洛陽穿這種深色衣裝,敖劍頓覺眼前一亮,再看到他頸處系的褐色麂皮墜子時,立刻明白了他這樣穿著的用意,略寬的麂皮項鏈恰到好處地掩住了那塊印痕,讓他不至于尷尬到,不過純黑麂皮襯托在他的白皙肌膚上,更顯得性感,這一點洛陽一定沒有覺察,否則他不會這樣戴。 「戒殺廢除是突然決定的,昨晚氣氛很好,我不想提這種事煞風景?!?/br> 欲蓋彌彰的解釋,讓洛陽起了捉弄敖劍的衝動,不過最后他還是放棄了這個無聊想法,說:「您想多了,我沒在意?!?/br> 雖然剛聽到時是有些不快,不過馬上就釋然了,他很了解敖劍,敖劍不管做什么決定都有他的想法,自己該做的是尊重和支持,他現在只是單純在就事論事,因為了解到修羅界有sao亂,才不希望敖劍在這個時候分神。 「綁架的事有結果了?!?/br> 洛陽打開電視,轉到新聞臺,里面正在播放富家子被綁架的消息,他們被關的倉庫外圍已經攔上了警戒線,鏡頭還不時轉到某家醫院,雖然醫院有打馬賽克,但作為在那里工作的人,洛陽很清楚那是圣安,不知道這則新聞是哪位記者杜撰的,葉俊杰被冠上匿名,加害者成了被害者,還說是歹徒綁架富家子后因為意見不合,自相殘殺等等,離奇的讓洛陽覺得這種報道不是新聞,根本就是搞笑片。 「這次賭局好像是我贏了,主人?!?/br> 洛陽拿出昨晚敖劍寫給他的紙條展開,敖劍寫的答案是葉展鴻,葉家的當家人,葉俊杰的大哥。 敖劍表情似笑非笑,展開洛陽的紙條,洛陽寫的是葉俊杰,如果綁架主使者是葉俊杰的話,那就是洛陽贏了。 從事件的前因后果來推測,應該是葉俊杰找人綁架了洛陽,卻沒想到修羅會出現,用法術控制了綁匪,又在倉庫里布下結界,聯手狙殺敖劍,葉俊杰之所以沒被控制,可能是他意志力太脆弱,一見到恐怖東西就嚇暈了,修羅懶得理這種窩囊廢,反而讓他逃出生天。 「好像又輸你一局,這次想要什么?」 被問到,洛陽狐疑地看敖劍,「您其實是故意輸的吧?」 「我為什么要故意輸給你?」 洛陽語塞,如果不是故意,敖劍沒道理寫個不相關的人名,看出他的疑惑,敖劍微笑著把他手中的紙條合上,說:「不到最后一刻,沒人知道贏家是誰,洛陽,你太心急了?!?/br> 聽他這么說,洛陽就沒再深究,說:「我剛聽到修羅界一些流言,說瓏天即將歸來,您遺失了法器,天意預示他將討伐您,成為下一任的修羅君主?!?/br> 敖劍笑了笑,卻不說話,洛陽對他這種毫不在意的態度有些生氣,說:「也許這只是流言,但您還是要小心才是,修羅界只有瓏天能跟您一爭高下,如果他真的歸來,那將是個很大的威脅?!?/br> 洛陽本來還想說修羅界傳出這么大的流言,敖劍應該早就知道,卻為什么不告訴他,好讓他早做部署?不過想到這樣說語氣會太重,便咽了回去。 「他會不會歸來,你應該比我更清楚?!拱絼φf:「當年我以七色玦鎮住他的時候你就在旁邊,你認為他可以逃出七色玦的法陣嗎?」 風雷引、七色玦、青洛劍,這三大法器相輔相殺,既能助修羅練出超人一等的法力,也是可以殺死他們的利刃,這才是洛陽最擔心的,雖然當年敖劍用七色玦將瓏天鎮于冰山之下,但一旦他的法力超過七色玦的力量,就可以再度復甦,到那時敖劍想再殺他,就沒那么容易了。 「其實我有個問題,一直都想問您?!躬q豫了一下,洛陽說:「當年為什么您不用青洛劍殺死瓏天,而是耗費法力將他鎮???」 以瓏天的法力,七色玦只能鎮他,青洛劍才是真正可以殺死他的法器,當年敖劍稱雄修羅界,先得到了青洛劍,所以他將自己名號喚為青洛,不過后來就沒人再見他用過這柄劍,甚至在對付瓏天時,他也沒有拿出來,這一直是洛陽最不解的地方,以前他顧及敖劍的面子,沒有提起,現在關係到瓏天再生,便仍不住問了出來。 「因為……」敖劍若無其事地聳聳肩,說:「在跟瓏天交戰時我已經遺失了青洛劍,不是我不想用,而是無法再拿回來?!?/br> 「可是這么多年來沒有修羅得到它,那證明它還在安全的地方,難道您不能再找回來嗎?」 「能,但是要付出很大的代價,而這個代價,我覺得不值得?!?/br> 「很大的代價么?」洛陽重復著,眼簾后眸光深邃。 「我是商人,做事當然要從最大收益去考量?!拱絼﹂_著玩笑,那副散漫模樣,彷彿被聲討的人跟他一點關係都沒有,「難道你對我這么沒信心,沒有青洛劍,我就無法戰勝瓏天嗎?」 「不是,我只是希望在事情發生之前先把隱患杜絕?!?/br> 不過既然敖劍這么說,他就不會再啰嗦,至于解決修羅界流言的問題,他會酌情處理。 事情沒有洛陽想的那么糟糕,之后幾天他收到的都是來討伐敖劍的修羅陸續慘敗的消息,修羅界的sao亂暫時平靜下來,雖然流言還在繼續傳播,但也只是大家私下說說而已,再沒惡鬼敢跑來跟敖劍宣戰,那天敖劍接受挑戰的殺氣震住了惡鬼們,以殺制殺,是修羅界生存的不二法則。 葉家那邊也沒有動靜,洛陽看新聞,聽說葉俊杰出院了,富家子綁架案的消息轟轟烈烈的上映,然后悄無聲息的落下,像是有人動用手段,強迫這場鬧劇終止一樣。 趁著休假,洛陽去看林樂,林母的后事都已安排妥當,林樂的傷并不嚴重,不過他的精神很糟糕,拒絕了洛陽整容的提議,只是請他為自己訂做了一張半弧面具,戴在左臉上,恰好把傷痕遮住。 洛陽跟俱樂部黃經理說了林樂的事,建議他繼續讓林樂上班,林樂的舞跳得很好,而且他的傷在顴骨周圍,戴上特色面具后,反而更吸引人,不會妨礙到做事,老闆這樣說,黃經理當然不會反對,很爽快地接受了洛陽的提議。 林母的墓地建好后,洛陽陪林樂一起去祭奠,見他神情悲愴,自己不便在旁邊,便說:「我先回車上,你多陪你母親一會兒吧?!?/br> 林樂沒說話,默默看著洛陽的背影走遠,才把眼神轉回來,將帶來的花束放到墓前,輕聲說:「就算再陪,她也不會知道了?!?/br> 來掃墓的人們從旁邊經過,看到林樂的樣子,都發出輕呼,加快腳步,飛速走開了,似乎在墓前看到像他這樣的人,就跟見鬼一樣,這樣的事情之前也發生過多次,林樂已經習慣了,木然的祭奠完,站了起來。 其實他這樣活著,跟鬼沒什么不同吧? 「事情已經這樣了,你再自慚形穢也沒用,與其感慨,倒不如想辦法得到你想得到的東西?!?/br> 溫柔話聲在碑旁響起,林樂抬起頭,看到青衣女人靠在墓碑上,烈日當空,女人卻散發著冰冷寒氣,身影飄忽,像是隨時都會消失掉。 「你就不能讓我靜一下嗎!」看到她,林樂終于忍不住發出低吼。 這幾天女人一直在他面前出現,以前只是在夢中,現在即使白天,她也會隨時冒出來教唆他聯絡洛陽,林樂被逼得快瘋了,心想她到底是什么怪物,為什么不怕太陽曬? 「我不想逼你,但現在事情突然變得很急,我也沒辦法?!古苏麖埬樁际切θ?,除了眼眸外,這讓她的表情看起來很詭異,將一瓶藥水塞給林樂,「這是你的葯,記著我教你的法門,好好練,你就可以跟我一樣以魘的方式出現,不喜歡的人你隨時都可以除掉,包括洛陽?!?/br> 「我只想殺了葉俊杰!」 「那個你可能暫時還殺不了,他身邊的守護神太多,大戶人家的防范總是很嚴的,不過你可以先拿別人來練習,比如……」女人抬手指指已走遠的那幾個人,微笑說:「罵你的,看不起你的人?!?/br> 林樂愣住了,報仇跟殺人對現在的他來說,還是兩個概念,見他遲疑,女人冷笑:「我已經說了,洛陽不是普通人,你想跟上他的腳步,就要有跟他相同的實力,他不會在意你的長相,但如果你是個廢物,他根本看都不會看你一眼?!?/br> 這一次林樂沒猶豫,手里的藥瓶握得緊緊的,低聲說:「我知道該怎么做?!?/br> 林樂返回墓園的停車場,洛陽正站在車外跟小安說話,晴空紅日,跟陰沉沉的墓場氣氛完全不同,當看到那張溫和笑顏時,林樂心情突然平靜了很多,他可以追得上洛陽的腳步,只要他努力! 見林樂回來,洛陽打開車門,示意他上車,但是當林樂走近時,洛陽突然覺察到一股很不舒服的氣息,跟林樂本身的陰性體質不同,而是極陰的氣場,讓他猛地想起那天在俱樂部,他也有過這樣似曾相識的感覺,陰氣有些熟悉,可是突然之間又想不起以前在哪里接觸過,疑惑地轉頭看看墓園里面,就見有道青色人影飛快的一閃而過。 洛陽眉頭皺了皺,卻沒多問,坐上車,示意司機開車。 回去的路上林樂開始思索要怎樣才能求洛陽讓自己入住他家,這是魘鬼答應幫自己的條件,如果住不進去,一切都是空談,當然,出于私心,他也希望跟洛陽住在一起,可是該怎樣合情合理的提出請求才不會讓他起疑心呢。 正為難著,就聽洛陽說:「你的家已經不能再住了,如果不介意,可以先住到我家,不過我家人很多,可能會讓你感到拘束?!?/br> 意想不到的提議,林樂愣住了,洛陽見他遲疑,便說:「如果你覺得不好,我可以另外幫你找公寓……」 「不用!」林樂說完,發覺打斷洛陽的話很失禮,急忙又說:「我只是太意外了,畢竟我跟洛大哥還不熟,這么麻煩你不好?!?/br> 「可是我們已經認識了,就是朋友了嘛?!剐“苍谂赃呅Φ溃骸赶裎?,也一直借住在洛大哥家的?!?/br> 林樂看了小安一眼,覺得他的笑很刺眼,單看少年純真的笑容就知道,他是個沒吃過什么苦的人,談吐舉止也像是個不諳世事的富家少爺,兩人差不多的年紀,可是自己卻從記事起就什么都開始做了,有時候辛苦得讓他都懷疑自己這么努力堅持究竟是為了什么。 命運,從來都沒有公平過,他自嘲地想。 「其實你不用想太多?!孤尻栒f:「你是我公司的員工,你有事,我幫忙理所當然,更何況發生這種事,我也有責任?!?/br> 「不關你的事,是葉俊杰!」 說起葉俊杰,林樂恨得咬牙切齒,就因為一點小爭執,就被他一直找人滋事,最后還害死了自己的母親,心里殺機激涌著,他恨恨地想,像葉俊杰那樣的人根本不配活在世上。 「如果這件事真是葉俊杰主使的,我會幫你查清楚,不過你別衝動,事情要慢慢解決?!?/br> 林樂點頭應下,對于洛陽的話,他就算不信,也不會反駁,當然,如果可以,他更希望用自己的手,來了斷這段仇恨。 對于林樂的入住,敖劍沒持任何否定意見,不過林樂還是感覺有點怕他,上次敖劍去病房時,他一直窩在被里,只聽過他的聲音,但僅是聲音,就讓他感到恐懼,儘管敖劍并沒有表現出任何威嚴張力,而是跟普通富商一樣優雅貴氣,但每次對上他的眼睛,林樂都會感到害怕,那雙銀眸冷清深邃,彷彿可以窺破他的一切秘密。 魘鬼對這個男人恨之入骨,不知道是不是當初被他拋棄的緣故? 林樂在公爵府住了兩天,從報紙雜志上看到了眾多關于敖劍的花邊新聞,他偷偷地想,這是唯一可以解釋通女人異常憎恨敖劍的地方,不過這些跟他無關,他關心的只有洛陽。 從入住第一天,小安就向林樂暗示了洛陽和敖劍的關係,其實這些即使不暗示,從小就在社會上摸爬滾打的林樂也能一眼看出來,他為洛陽感到不值的同時,又希望那位公爵大人可以更壞些,更荒唐一些,這樣他才有機會向洛陽表白。 俱樂部的工作林樂在身體稍微好一些后就回去做了,跳舞是他迄今為止的人生中最快樂的事情,所以即使自卑自己容貌丑陋,他也無法放棄,可是事情并沒有他想像的那么美好,去的第一天晚上他就在臺上被同事故意掀開了面具,導致現場一片混亂,從小打架都沒怕過的他頭一次有了恐懼的感覺,在大家驚叫聲中飛快逃出去了,陪他一起來為他加油的小安被他遠遠甩到了后邊。 他是舞者,可是卻再也無法踏上舞臺,葉俊杰毀的不單單是他的家人,還有他的容貌和自信,甚至希望,看不到希望的人生,除了黑暗,他再沒有其他可以擁有的東西。 所以,一定要殺了葉俊杰,不惜一切代價! 「最近出了好多事故啊,真糟糕?!?/br> 說話聲打斷了林樂雜亂的心事,讀報的是正在餐桌旁看報紙的小安,這是小安的早課,有時候大家想知道什么,直接問他就行。 就算不喜歡小安,林樂也不得不承認,這個富家子也不是一無是處的,他的記憶力好得驚人,就像一臺高配置的小筆記本電腦,連敖劍和洛陽也經常跟他詢問事情,因為他的解釋跟百科全書里寫的一樣詳細,而且他嗓音非常柔和,聽他說話就像在享受一曲音樂,如果隨那樂曲跳舞的話,一定可以踏出最完美的舞步。 不過,現在林樂卻不想聽小安說話,因為那個話題正是他不敢面對的黑暗,那些人都是他殺的,他需要魘鬼的法力,讓自己變得更強大,只有這樣他才可以殺掉葉俊杰,才可以跟得上洛陽的腳步,反正那些人都是該死的,在他們嘲笑他的時候,只怕沒想到會在夢中被自己殺死吧?對于那些殺戮,林樂只一開始良心略有不安,現在他已經完全沉浸其中了,但他不想小安在洛陽面前提,他怕洛陽知道自己嗜殺。 小安不知道林樂的想法,還在朗讀報紙上登載的事故,林樂越聽越煩心,正要阻止,洛陽說:「給我看一下?!?/br> 小安把報紙遞給洛陽,洛陽大致看了一遍,只是起普通的自殺墜樓事件,某人半夜跑到天臺上跳了下去,要說奇怪的地方,那就是死者在自殺前完全沒有悲觀傾向,所以家人朋友都很震驚,事件篇幅相當小,不注意的話很容易忽略過去。 看完后,洛陽神色沉了下來,這段時間修羅界不平靜,他擔心有修羅來人間滋事,所以讓無影調查的同時,也讓小安幫他留意新聞版面,沒想到短短幾天,就接連發生幾起事故,雖然都是不顯眼的人身事故,但加在一起就值得深思了,這是山雨來臨前的徵兆,因為他已經嗅到了平靜后的血腥。 洛陽看看坐在對面的林樂,他很安靜,住進來后幾乎只跟自己說話,在俱樂部跟人發生爭執后,他就變得更沉默,辭了工作,在附近某個食品加工廠找了份事做,那種工種需要帶口罩帽子,所以不會有人注意到他的臉,真是個倔強的孩子,看著他,洛陽就像看到了曾經的自己。 「我去收拾一下,該上班了?!垢杏X到洛陽的注視,林樂有些心虛,急忙起身離開。 看著林樂的背影,洛陽若有所思,他把報紙放下,小安見大家吃完了飯,去廚房沖好紅茶和咖啡,給洛陽和敖劍端了過來,然后拿了自己喜歡的雜志去了二樓書房。 「雖然我不喜歡小安,但不否認他很聰明,再調教幾年,他就可以替代尼爾的位置了?!拱絼ζ分阄墩凉獾目Х?,很滿意地說。 尼爾是伯爾吉亞家族在義大利的管家,后來隨敖劍來到這邊,不過他很忙,現在幾乎都在公司,家里的事務就交給了小安,敖劍本來對洛陽收留小安頗有微辭,后來見他做得還不錯,才正式把他算作家里的一份子。 「那林樂呢?」洛陽看他。 敖劍笑了笑:「他跟小安不一樣,狼崽子,養不熟的?!?/br> 敖劍的意思洛陽明白,林樂心思重,仇恨又深,而且在這個敏感時候出現,他總覺得很巧合,所以才特意把林樂留在身邊,希望能約束到他,不過林樂除了性子陰沉一些,在俱樂部跟人起過爭執以外,沒有其他不對勁的地方。 「別想太多,修羅要對付我,不會找普通人下手,他們沒蠢到連怎么示威都不知道?!拱絼Π褕蠹埑檫^去,「我下午有時間,不如陪我去打高爾夫怎么樣?」 「我想去趟雪山?!?/br> 很模糊的名詞,偏偏敖劍聽懂了,那是他曾經用七色玦鎮住瓏天的地方,聽洛陽這么說,他臉色一沉,不過馬上便又微笑起來,「這件事我已經派人去處理了,你還是安心做你的私人醫生吧?!?/br> 「可是……」 可能是起得太早,洛陽剛開口說了兩個字,就變成了哈欠,很失禮的行為,他急忙把頭轉到一邊,敖劍卻已經看到了,故意嘆氣說:「原來跟我說話這么無聊,洛陽你真讓我傷心?!?/br> 不是這樣的,他只是不小心…… 「這么容易犯困,也許咖啡更適合你?!?/br> 敖劍沒給洛陽解釋的機會,喝了一口咖啡,靠近他,在親吻中將咖啡度到他口中,很霸道的做法,完全不理會在公眾場合下做這種事會帶來怎樣的后果,還好大廳里沒人,讓洛陽不至于太尷尬,熱吻中咖啡固有的芬芳瀰漫了兩個人的唇舌,有些苦澀,卻又回味悠長,強烈的誘惑力,讓他在不知覺中沉醉了。 不知從什么時候開始,他發現自己開始喜歡這種相濡以沫的感覺,甚至享受其中,迎合著對方的送吻,舌與舌糾纏中回味著咖啡的甘甜,突然口中清涼,有個圓圓的物體被敖劍以吻送入他口中,略帶清香的藥味,洛陽還沒品出是什么,就被半強迫地咽了下去。 「是什么?」 被捉弄,即便是善意的,也讓人感覺不快,再看到敖劍臉上毫不掩飾的得意微笑,洛陽更無奈,不明白這位修羅王者為什么總喜歡做這種無聊的事。 「是男人都喜歡的那種葯?!拱絼惖剿叺吐曊{笑:「晚上包管你生龍活虎,絕對不會再犯困?!?/br> 「您已經到不吃藥不成的地步了嗎?」洛陽冷笑。 滿意地看著敖劍的完美笑容中出現了缺口,洛陽覺得出了口氣,雖然知道敖劍不會給自己亂吃藥,但他這種強制式做法還是讓人無法茍同。 洛陽剛說完,腰被敖劍攬住一把帶進了懷里,敖劍也付之冷笑:「洛醫生,你可以切身體會一下你的病人是否有問題?!?/br> 說完,再次低頭吻下,像要印證自己的話似的,敖劍把吻落得狂野又熱情,君王是容不得一絲質疑和反抗的,哪怕對方是他喜歡的人,若有逾矩,也一樣該遭受懲罰,還好洛陽沒有太抵觸和他的親密交流,順從迎合的吻,滿足了他的佔有慾。 和洛陽熱吻著,敖劍瞥了對面走廊一眼,換好衣服正準備去上班的林樂就站在角落里,看到了兩人親熱的一幕,他顯然很受打擊,眉頭皺起,卻無法掩飾住內里的恨意。 真是連一點偽裝都不會呢,被觀望,敖劍不僅沒收斂,反而勾起洛陽的下巴,換了個角度讓吻變得更加纏綿煽情,彷彿在宣告所屬權,屬于他的人,沒人可以染指,哪怕想想都不行。 面具遮住了林樂半邊臉盤,卻遮不住他眼眸里的嫉恨和無奈,垂下頭,一言不發快步走出去,直到他走遠,敖劍才放開洛陽,幫他把有些褶皺的衣領理好,體貼周到的動作,像是做了很久,早已習慣了一樣。 洛陽眸光如琉璃,似乎還在回味剛才的熱吻,眼眸微微瞇起,這種禁慾中的性感最迷人,讓他不動心都不行。 腳步聲響起,這次是小安,洛陽的神智轉回來,見小安背了個背包,像是要出門,問:「去哪里?」 「去圖書館還書,順便去找林樂,他剛才走得急,忘了拿錢包,我如果不送去,他就沒午飯吃了?!剐“舱f完,又問:「是不是有什么事要我做?」 「沒有?!拱絼μ媛尻栕隽嘶卮穑骸噶謽纷龉さ臅r間不長,你可以多陪陪他?!?/br> 「好啊?!?/br> 難得得到敖劍的首肯,小安很高興,轉身離開了,敖劍回過頭,見洛陽看著自己,神情有些奇怪,他微笑說:「修羅也不是沒有人情味的,小安跟林樂歲數接近,同齡人在一起會比較談得來?!?/br> 洛陽不說話,但表情充分表明了他的不信,敖劍攤攤手,主動自白:「好吧,我承認,今天我想跟你獨處,偶爾不讓小尾巴跟著你,可以嗎?」 「您真坦誠?!?/br> 「坦誠是美德?!拱絼粗?,銀眸里凝起他無法解讀的笑:「所以,我有榮幸請洛大醫生陪我去打高爾夫嗎?」 「我有拒絕的馀地嗎?」看看早已過了上班時間的掛鐘,洛陽說:「不過雪山的事……」 「既然要玩,就不要再想別的事,我有分寸?!?/br> 敖劍打斷了洛陽的話,語調溫和,態度卻很明顯,不希望他再提這件事,通常這種情況,都是敖劍有了自己的主張,他討厭別人指手畫腳,哪怕是跟他很親密的自己,所以洛陽只好放棄溝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