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3)可以上床,談情說愛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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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五點,隔壁屋又傳來了令人難以忍受的聲音。 明十徑直走進去,風流的米盧又換了一位女伴。 兩人赤裸糾纏,女人跪趴在床上,米盧狠狠地進入,木床再度被撞得床腳離地嘚嘚作響。 明十挽著雙手,靠在臥室門邊講:“盡興了就到酒吧大堂找我。我有點事要問你?!?/br> 米盧立即離開了女人,扯過床邊長袍。 女人即將要登頂,突然空虛下來發出難耐的叫聲。米盧摸了摸她小臉,講:“乖。等我回來?!?/br> 明十講:“我不急。你可以慢慢來?!?/br> 米盧低低笑:“明十,不要搞得自己像個苦行僧一樣。情欲是世上最快樂事。你也應該試試。尋歡作樂,何等美妙。我知道你喜歡干凈的,待會我讓人給你送兩個進房。新來的調酒師和會計,嫩得很,大三學生妹。我看你就喜歡嫩的,小的,美艷又干凈的。按你口味挑的?!?/br> 明十立即冷下臉,“你要,就自己帶回房,不要臟了我的床!” 米盧攤了攤手。 兩人到大堂,明十只要了一杯蜂蜜水。 米盧要了烈酒。 “是什么事?”他問。 明十講:“最近有人要殺我。已經來了第五個了。他們身手都不錯,出手和做事都很干凈利索,感覺也并非第一次殺人。我想你幫找出來,究竟是誰對我下了江湖追殺令?!?/br> 米盧眼睛微瞇,玩味地轉動著酒杯,忽然講:“十夜的老板精于此道,我很好奇,你為什么找我而不找她?” “她嘛,這個人簡直就是有錢能使鬼推磨!給她美金現鈔,她會對你笑成一朵花?!泵妆R講。 明十揉了揉眉心,“她太麻煩!” 米盧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哦了聲,才講:“原來,你成了十夜老板的獵物??!嘖嘖,沒想到十夜的老板如此多情!不過你這張臉,也的確是招女人疼,甚至是男人疼?!彼斐鍪謥砟笞×嗣魇南骂M,將他的臉扳了過來。 “你鬧夠沒有?”明十冷冷地講。 米盧放開他俊美的下頜,嗬嗬兩聲笑。 米盧收回那些不正經,認真地問,“你抓到人了嗎?或者說,你問出什么有用的沒有?” 明十講:“他們好像是要一份名錄檔案。他們都認為,這份檔案在我身上。這一點很奇怪。因為我的確沒有。而且我就連這份名錄是什么都不清楚?!?/br> 米盧又問:“這些人都有什么特征?” 明十斟酌了一下,才講:“我判斷得出來,他們不是職業殺手,職業殺手殺人為求快準狠,是不會折磨人的。他們巴不得目標快點死,他們可以快點完成任務去收錢。但來的人喜歡折磨人,都具有反社會人格,如果我沒有推測錯,他們都是變態連環殺手。變態連環殺手只會捕捉屬于他們口味的固定獵物,然后折磨,實現他們腦海里的幻想,幻滅,繼續折磨,繼續幻想,直到反復幻滅、殺死獵物。來找我的人,就是這一類人,他們善于折磨。其中一個闖進我家里,我假裝被他抓住,他將我手銬起來,我問他想怎么樣,他讓我把檔案交出來,否則他會一塊一塊切下我的rou,拿來煎熟,再喂我吃下去。他還告訴我,他曾切了一個人的一雙腿,來做紅酒燴小牛膝,那個人很聽話地陪他一起吃下了那頓晚宴?!?/br> “所以,其中一個吃人?”米盧問。 “是?!泵魇?,“是吃人的變態連環殺手?!?/br> “據他說述,他切下了那個人的一雙腿,并將它們搬上家中餐桌,那個人也沒有死,兩人一起吃用了那雙腿?!泵魇v,“事后,我根據全球警方發出的通緝令,找到了那個人的檔案,他的身份是一位外科醫生,被美國通緝。他換了身份,逃來了日本,更想狩獵我。十分奇怪?!泵魇f道。 米盧笑瞇瞇地聽著,最后才問:“那他人呢?” 明十抿了抿唇。米盧和他處了二十年,太了解他了,知道他此刻是真的動了怒。 明十講:“我當時將手腕掰脫臼,從手銬里出來,手復原后正想收拾他,誰知森林里跑出一只野獸,一口將他咬死了。咬斷了他的頸?!?/br> “這么戲劇化?”米盧又喝了一口烈酒。 “嗯,我還來不及問話。結果什么線索都斷了?!泵魇挚鄲?,“還弄臟我的地!” 明十抱怨,“他們這些人前赴后繼,從比利時追來中國,現在還跟來日本。我在多國都遭到了不同的人刺殺。他們實在太煩,我想快點完結這件事?!?/br> 米盧勾著一對桃花眼,笑瞇瞇道:“以你的身手,不說以一敵百,一對十、二十都是行的。這么快就玩兒膩味了?” 明十講:“我最近在構思新作,參加歐洲的朱古力展。他們很煩?!?/br> “明白了?!泵妆R答。 但米盧這個老油條,轉頭就提著一整箱金磚去找肖甜梨了。 十夜的老板每次來日本,都愛住珈藍。 他是這個道上的人,自然知道在哪里找她。 肖甜梨迎了他進里屋,兩人坐在陽臺上賞鴨川。 早春的氣息,冷冽中透著一絲暖意。櫻花開了,鴨川沿岸漫上了淺粉的色澤。 米盧講:“每年,我大概也就這個時候愿意來這里了。櫻花多情又絢爛,就是短暫?!?/br> 肖甜梨講:“無事不登三寶殿?!?/br> 米盧講明十的事情說了,并承諾她查出由頭,他再附上另一箱金。 肖甜梨端起日式茶,不咸不淡地覷了他一眼,講:“你也可以查到?!?/br> 米盧講:“你想要他不是嗎?我只是給你一個機會,讓你們可以藕斷絲連。反正只要有金,是誰請你辦事又有什么關系?” 肖甜梨冷冷地打斷他:“在別的地方或許我會,但在這里,我不想和他有任何關系!” 米盧笑起來:“那你就只拿錢去辦事。別的不用管。對明十沒興趣,那就沒興趣。反正那家伙就是寡得可以淡出鳥來。我看著他也煩!” 的確,沒人會和錢過不去。 肖甜梨拿走金磚箱子,講:“得!這個單子,我接了!” 頓了頓,她又講:“臭老外,你不懂中文,就不要濫用成語。什么藕斷絲連,我對和他的情感瓜葛沒有興趣??梢陨洗?,但不談情更不說愛。而且,在京都這個地方,我不會招惹他,他最好也不要來招惹我。否則,我會忍不住揍死他!” 米盧似笑非笑地看著她,講:“肖老板,你幾時變得這么擰巴了?你有病,得治!” 肖甜梨冷著一張臉,“我數到三,你就消失。否則,我會擰斷你的頸?!?/br> “一、二……三!” 三聲剛落,米盧已經從陽臺那里跳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