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eimei(68)- 強子哥的信
偶家龍翔一如既往的,毫無保留的,在偶面前綻放著他的美麗,成功的勾引著偶的小心心,讓偶走在路上,坐在電視機前,看著那些如花美色視而不見。然后在每一次偶以為快要,以為會要,以為就要墮落的時候,用他堅強,堅硬,堅韌不拔的……毅力為我保持著我自己都要開始鄙視的純真。 也罷,也罷,至少證明了咱龍哥哥是個可以美色坐懷不亂的正人君子。 是么?是吧。 如果換成現在我不是他的meimei,他真的也能在最后一刻忍住么?我懷疑。 龍翔也是男人不是么?所以他應該也會有破綻有弱點吧。又或者他跟別的男人一樣,嘴里一套,做又是一套。因為他不想負責任,因為他腦袋不夠大,不想戴這個近親相jian的帽子。 反正我最近的臉上是越來越熱,心是瓦涼瓦涼的。感覺像顆油炸的冰激凌,外焦里嫩,兩種感覺拉扯著,快沒自己了,難受。 我很想找個人商量商量,偏偏花花那個家伙似乎人間蒸發了,怎么也找不到。真是不讓人省心啊,我得想個辦法救她出水火才行,再這么下去她會陷得更深,說不定以后想爬也爬不出來了??墒悄苡惺裁崔k法呢,啊……頭疼啊。 生活的唯一樂趣,就剩下查我可愛的小信箱了。那天龍翔面無表情的把一封草黃色信封扔給我的時候,我著實為他吃醋的小樣樂了一天。瞅他那微皺的眉頭,那酸溜溜的小眼神,那夾著信封,貌似慵懶,實則恨不得把信封撕了的青蔥樣的纖纖細指,還有那信封劃過空氣優美的曲線和櫻花香味。 嘿嘿,想那時龍翔因為強子親了我一口就消失了兩天,這家伙的醋勁非同一般。 他折磨我,我也折磨他。強子的來信,成了我最強有力的武器。說不定,能激發出龍翔的斗志。這家伙,沒有外力他不動窩,沒有鞭子他不往前走。當初不也是強子之后加上盧佳的刺激才讓他對我表白的么。 強子這人也是,放著email不使,學古人用寫信的,咋不飛鴿傳書呢,真是個沒現代感的人。雖然這信封放在手心里的存在感,著實是email,短信帶不來的。 強子給我寄信,我給他發email。但是他就是不回我email,依然固執的寫信,偶而還發明信片。幾乎2,3天就一封,也沒什么實質內容,就是寫一些他在日本的見聞。 他的信跟日記一樣,總是事無巨細,什么都說,這種感覺挺好的,仿佛我本人也在那里了一樣。 強子有時候還附上照片,他窗口樹上每天開會的鳥,他實驗室門口長了青苔的噴水池,他裂了縫的木頭碗,他那接觸不良每次要在旁邊跳才會工作的洗衣機。仿佛又回到了小時候我們一起生活的日子,平平淡淡,卻隱藏著很多讓人莞爾的小細節。強子工整卻透著粗誑的字體,藍色的痕跡洋洋灑灑的一篇又一篇,其實挺耐看的。比那電腦熒屏上冰冰冷冷的字有人情味多了。 我給強子的email可就單調得很了,雖然我日子過得還算豐富,但是無論怎樣,說什么都會帶到龍翔。 龍翔已經幾乎占了我生活的絕大部分,加上最近被花花拋下了,我更是除了對著龍翔就沒別人。我內心還是不想在強子面前提起龍翔。不知道是怕自己不小心表現出和龍翔關系的曖昧,還是下意識得覺得情敵本就應該少點聯系。 強子再也沒有提過讓我倆關系更進一步的事情,我也當那破事都過去了。心里頭就還是當他是那個從小就很寵我,很照顧我,喜歡給我講故事的強子哥。 我每次看到強子的信都會想,如果我是強子的親meimei多好,這一切都簡化了…… 龍翔回家的時候臉色又黑了,不用看也知道強子又來信了。他把信扔給我,異與平日的沒有直接進浴室,而是拿了一把雞毛撣子收拾沙發后面當作隔斷的古董架。我假裝沒註意到他故意的偷看,打開今天的信。 我最心愛的珠兒…… 您瞅他這稱呼,成心讓我拿來逗龍翔的不是。我把信挪開一點,在我身后晃悠的龍翔也跟著狀似不經意的踱開了去。我干脆坐沙發上躺下,他那角度看不到了,有點抓耳撓腮。 強子在信里說起他們研究所的一些趣事,我邊看邊笑,還故意笑得很欠扁的樣子。終于,我看到某翔終于難耐不住,把手里拿來掩護的雞毛撣子扔到一邊,湊了過來。 「有什么那么好笑的???說來分享分享?!?/br> 我把信往懷里一揣,斜眼飛他,「干嘛,這是強子哥給我~~~的信,干嘛要和你~~~分享啊?!?/br> 某翔語拙,雪白的貝齒咬著下嘴唇,終于耐不住好奇,伸手過來想搶,「讓我看看不行么?我和王強也是同一個實驗室的,他給你來這么多信就沒給我留兩句話?」 我豈能讓他得逞,抱著胸前的信掙扎,「哪有很多信,才6封而已。你又不是女的,他跟你說什么啊。難不成還讓他和你搞gay啊?!?/br> 龍翔的手一頓,跟著我眼前一陣晃動,就有個人影從天而降攜風帶雨的砸了過來。衛星撞地球啊,我覺得我的內臟都快給擠出去了,肺里的空氣陡然被壓出去,悶哼一聲,連抱怨都欠奉,嚴重內傷,什么話都說不出來了。這龍翔,也不能因為你帥你就謀殺親meimei啊。 龍翔自己仿佛也被他自己這樣突然的行為給嚇到了,雙手略撐起身體,卻依然壓制著我,居高臨下的望著我,眼中的神色貌似叫做很委屈,臉上表情貌似叫做很受傷。他這個表情最近做得有點多,剛開始覺得挺憂郁,挺迷人的,看得我心頭跟著顫抖,這看多了,也開始有點麻木了。 「piggy,你……可不可以不要……」 「不要什么?」我還沒喘過氣來,用眼神問他。心里有些竊喜,他是要說不要我和強子這么緊密地通信么?他鐵定是吃醋了。無論勝利的旗幟能不能插上山頭,至少他這反應,我很受用。 龍翔的臉就近在咫尺,這姿勢很強勢,很曖昧,很有feel,我幾乎略抬頭就能親到他的小紅唇。但是我忍住了,還是給他留點男人掌握主動的權利吧,看我多懂的給男人面子。 沉默良久,龍翔垂下眼瞼,長長的睫毛在那里顫抖顫抖,看不到他的眼神,脖子上的喉結跟蟲子一樣上下蠕動了一會兒,隨即俯下身來,把頭埋在我的頸窩,一動不動的。我還以為他會啃我倆口,結果他居然就這樣堅硬成了雕塑。 呼吸噴在脖子里,癢癢的。強子的那封信就在我們倆身體之間壓著。不用看也知道一定已經皺了。龍翔的體溫隔著那信感覺都不那么溫熱了。我沒推開龍翔,因為他的呼吸似乎都帶著點疼痛的感覺。 至于么。 他似乎聽見了我的腹誹,在我耳邊低聲地說,那么輕的聲音,如果不是他貼著我的耳朵,我一定聽不見,「piggy,我是不是很懦弱?」 「???」 「我是真的喜歡你……(我也喜歡你?。?/br> 我知道這是不對的……(我也知道這是不對的,但是我不在乎) 但是我控制不了我自己……(你控制的已經很好了,把看文的親耍的跟猴兒一樣,天天就等你把豬豬吃干抹凈呢) 我真的不想傷害你…… 也許放開你才是我最正確的選擇……(不,那絕對是錯誤的) 可是……我……」 我抱住龍翔的后背,手下的肌rou硬邦邦的,蘊藏著一種奇異的力量,讓人感覺到有一絲絕望的性感。 我嘆口氣,不用這么悲觀吧。不是說人生本就是一場悲劇,干嘛還要自己編排悲傷的劇情呢。當初拉著我在大街上狂奔,想要逃脫束縛,摟著我說那么矯情的「萬劫不復」之類的話的某人,怎么變得這么扭扭捏捏拖拖拉拉的。 「哥……」一不小心又叫出這個稱呼了,咳,能怎么辦呢,這就是事實,躲不過就接受吧。我略用了力把他攬向自己,拿頭在他肩膀上蹭,然后再次證明了物理課上學到的摩擦生熱,眼看著他頸后的皮膚泛起了很漂亮的粉紅色。多么誘人,多么曖昧,多么yin蕩的粉紅色啊,我決定再刺他一刀。 「如果你再猶豫下去,我就去日本找強子哥?!?/br> 龍翔噌的支起身子,「你去日本干嘛?胡鬧?!?/br> 我不甘示弱,挑釁的看著他。 「你哪里都別想去,好好和我在這里呆著吧?!?/br> 龍翔把壓在我胸口的信扯走扔在地上,俯身吻住了我的唇。我一邊被他吻得暈暈乎乎的,一邊在心里比著勝利手勢,這次應該有戲了吧。 結果人家在把手伸進我的家居服衣襟之前,又硬生生打住了。 這需要多大的毅力啊。 龍翔抬起頭,若有所思的自言自語一句,「我還沒洗澡呢?!闺S即把已經癱軟的某只扔在沙發上,回屋抱著衣服浴巾鉆進了浴室。 如果讓我好好跟家里呆著,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做,吃飽了睡,睡飽了吃,那日子多幸福啊,真跟養豬一樣了。 可是偏偏我就是個沒事找事,有事不干正事,想找事沒事,不想找事事找我的屬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