羈途1
遠離是非中心的遺光并不知道這對主仆間的談話。 她在閱讀完那張字條后,出于謹慎的考慮,便不得不與陸金趁夜離開了滬上。 自從去年12月12日,張楊二帥于古都兵諫華政府蔣委員長。 “攘外必先安內”的口號便從北響徹至南,掀起了愛國斗士們又一次的抗爭熱潮。 而同時,在這種緊張的態勢下,作為對立面的日本軍方,進一步加強了對華南鐵路系統的滲透。 這是一個危險的信號。 因此,為免出現意外,他們決定放棄最為高效便捷的鐵路,換了不起眼的衣服,從吳淞口出發,租了條小船,繞嘉興去遺光的老宅。 這次自己投身革命,那些老仆自然要先行遣散的好。 但就怕這次回去,反而是自投羅網。 她將這擔憂和考慮都說了出來,甚至忍不住提議放棄回家直接往延安走。 月光灑在水面,倒影成淺淺的碎銀折射在他們的面上。 陸金望著她憂慮的面龐, “怕事成不了事?!?/br> 他又鼓舞 “想去就去吧,要是這次不去,以后你心里會后悔的?!?/br> 遺光怕連累了他, 可是他不怕的。 漆黑船蓬里,陸金烏亮的眸子仿佛閃著光。 她仿佛攫取到了力量,蕩蕩悠悠的心似輕輕的墜落,終于安穩的停在了地上。 一起同行,不離不棄。 這就是伙伴,她再不是一個人了! 江水悠悠的推著他們朝前蕩去,湖面被夜風掀起漣漪,可船里的人心如鏡湖。 便是驚濤駭浪,也無所畏懼了。 卻說,這段時間,他們坐船走路,盡挑著一些偏僻的路線。 便是夜里,也只敢借宿在村民家中,又考慮要快,不過叁天時間,遺光產后好不容易養起的rou又迅速的消瘦了下去。 一路上,遺光還積極的和他打聽這一年來華國發生的大事。 陸金雖然在日軍的小監獄里呆了將近一年,但牢房總有新人進來。 靠著獄友們私下的交流,他對當今華國的形式也有了一定的了解。 古都事變,便是陸金詳細說給遺光聽的。 這些可載入歷史,引起國變的大事件,是猶如金絲雀般的遺光都所不知道的。 她串聯起那段時間的記憶,日本仆人異樣的眼神和管將頻繁的開會晚歸,令當時敏感的她察覺出一絲不尋常的氣息。 她覺得應該是有大事情發生了,但因為懷孕后期,小鳳只能寸步不離的照顧著她,齊貴又正好外出采辦新年的用品。 她便成了一個聾子,瞎子,什么都不知道了。 如今,聽說了這前因后果。 遺光一方面因為張楊二帥的愛國壯舉心血激蕩,又后怕起在日軍署的那段時光。 幸虧她出來了。 否則,這樣如同溫水煮青蛙一樣的生活,只怕遲早會磨滅她對外溝通的欲望和熱情。 她會漸漸習慣這樣的日子,讓生活只被出現的那幾個男人所主宰。 他們不需要也不希望,她有眼睛,有耳朵,有思想。 最好將一切都割裂,只做一只精美絕倫的花瓶,裝點他們的地位與權利。 想到這里,遺光深吸了一口氣,一股青草的氣息被呼入肺間,是自由的味道,如此令人愉悅,令人著迷。 一連不停歇的趕了四天,他們終于到了目的地。 前方,出現了一棵樹,熟悉的輪廓,是她夢里幾度出現的楊柳。 灌了鉛的腳步仿佛又重新注入了力量,遺光幾乎想要奔跑向那座遠遠露出點角檐的大宅。 陸金卻拉住了她。 最后關頭,更加不能松懈大意。 兩人躲在周家大宅不遠的角落里,直到日落西山,勾月懸空,才窸窸窣窣的跑到角門去扣門。 “林伯...” 她一連喚了好幾聲管家的名字,門內卻沒有一點動靜。 沒聽見嗎? 可是家里是有門房的,總不能也聽不到門口的動靜吧? 懷疑一瞬間懾住了她的心神。 遺光松開了門把上的手,喜悅如潮水般瞬間退的干干凈凈。 正這時,里面傳來了遲緩的腳步聲。 遺光和陸金對視一眼,齊齊盯住這漆黑的大門。 ———— 我今天晚上太想玩手機了,如饑似渴,好像八百輩子沒玩過。 連連看都玩的飛起。 然后責任讓我在10點鐘放下了連連看,打開了錘子便簽。 所以今天的比較短小,大家先看著,明天我會多寫一點的。 等下還要搶防曬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