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狂瀾前的休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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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11月10日 第九章·狂瀾前的休憩 幽谷城堡之底(槍呆,莫崽,摩根) 「咦嘻嘻呵呵呵呵呵——看看啊,父—王,真弱啊,只是對付那種雜魚Caster 就已經用完力量了嗎?」 大汗淋漓的Lancer撐著手里圣槍,單膝著地跪于地上。盡管她全副武裝, 但那淋雨麻雀般哆嗦氣喘的模樣將她的疲態展露無遺。 「呼嗚嗚嗚……」 盡管那灰盔的騎士氣焰囂張,看起來卻要比Lancer慘了不知多少。她半身的 鎧甲都被劈碎,袒露的結實胸腹上染滿了泥漿和血痂。一道由腹至面的細長傷口 本已凝固,隨著她的叫囂再次撕裂開來,隨著肌rou的收張汩汩迸血。昔日頑劣卻 颯氣的少女面孔,鮮血淋漓,披頭散發之下也如羅剎惡鬼般怕人。 「和那時候一樣連與我說話都不愿意嗎?父王??!」 這情景就像將軍在斥責戰敗而歸的部下,唯一的不同是身為「將軍」的兇惡 少女反而丟盔卸甲,傷痕累累;那「敗卒」的盔甲卻連道劃痕都無,依舊如上過 油般閃閃發亮。 「嗚嗚嗯……」 Lancer一直低頭不語,也不知是因精疲力盡而無回應之力,還是難以作答少 女的質問。良久過去,那獅面鋼盔下也只傳出喘息與極力壓制的呻吟聲。 「呵呵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哈……」 「惡龍」仰頭狂笑起來,斷角的殘樁流出黑血滴滴答答落在地上,如酸液般 嘶嘶作響。 「你這被母后奴役的蠕蟲王有什么可得意的,不過是個發抖的懦夫而已?!?/br> 她俯下身子,從Lancer背后將被血染紅的臉靠了上去。 「啊呃?嗚——」 「嘖……沒錯吧?父王,哪怕你在這城堡中總是躲著我,但是啊……你被召 喚的那一夜,你第一次被打敗后,被母后侍奉的那一夜,你那些不堪的樣子,我 都知道哦,咿嘻嘻嘻……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Lancer當然知道,自被摩根召喚后的第二天,她就已經知道了面前的「惡龍」 是誰,更知道她是從何而來,又與曾經的她有何不同。只不過那時的她要安靜許 多,只是以復雜而冷厲的目光看著自己,一經對視便被摩根吩咐著退下,仿佛她 也是那傀儡般「獅子騎士」的一員。 但現在這個在重傷之下,像是發狂了一般用言語虐辱自己的她,Lancer確實 未曾料到。 「你以為仗著鎧甲作遮羞布就完了嗎?父王,那好……消失吧!」 騎士帶尖的手爪扣緊了Lancer腰際,霎時間她周身除頭盔外的護具都化作金 粉消散。 「咕!嗚呃呵呵呵呵……」 冰冷而黏糊的麻癢從Lancer脅下涌入腦中,激得那緘口不言的齒關略微泄出 了笑聲。 「是吧?是吧?父王喲,母后就是這么服侍你的吧?怎么樣,還舒服嗎?還 喜歡嗎?哼哼哼……」 惡劣的騎士jian笑起來,被戰敗干擾的心情大快。她幼時曾對母親征服自己父 親的執念嗤之以鼻,認為不過是低俗的施虐欲望,直到今天戲辱這頭籠中病獅才 算是明白了為什么。 「莫德…嗚嗚咿!…雷德……你咿哈哈哈哈哈哈哈……」 先前摩根施下的噤聲咒術終于失去了效力,Lancer剛想開口說話,可身后鉗 住自己的「惡龍」已不再給她機會。 「終于開口了嗎,父王???讓我想想該怎么回應你呢?嗯嗯,就讓你這屢戰 屢敗的無能之王笑得再蠢一點吧,哈哈哈哈哈……」 「住嗚嗚……手!呼呼呼哈哈哈哈哈哈不……」 無奈Lancer身上封口的咒術雖去,定身的禁制卻仍未解開,她無法閃躲身后 沾滿血污的雙爪,只得保持著那扶槍跪地的姿勢大笑。 「哈哈哈哈哈,就是這聲音,就是這聲音,這也是不列顛之王會發出的聲音 嗎?哈哈哈哈哈哈,怪不得母后會想奪回你這庸王的位置呢?!?/br> 「嗚嗚!你……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身后「惡龍」的手指要笨拙很多,只是照搬模仿著那時窺見的情景??赡呐?/br> 不如摩根那般纏綿而誘惑,冷冰冰的鋼爪戳點腰腋也足以讓身軀敏感的Lancer發 出最純粹的笑聲。 「啊啊啊,父王,如何呢?我毀滅了你的國家,現在又支配了你啊,這樣的 威力還能不能坐你的寶座?國家當由強者統治,不管是讓你露出最不堪模樣的母 后,還是毀滅了你的我,都比父王你合適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你在嗚嗚咿嘻嘻嘻胡說,這嗚嗚嗚——啊哈哈哈哈哈哈………」 盡管頭盔還未摘下,但依然能 從被笑聲分割的話語中聽出Lancer的怒意。 「哦?還敢質疑我嗎,父王,呵呵呵呵,承認你的無能或許我還會放過你哦?!?/br> 哪怕指法拙劣,「惡龍」依舊掌握著Lancer的一舉一動,她明白只要自己的 手指不停下,身前的這位王就只能像個小丑一樣傻笑不止。 窗臺上,女巫豢養的幾只小鼠翻了進來,一邊嗑著堅果一邊看話劇般瞧著這 二人所演的怪戲:那屢屢要趕它們走的「惡龍」這次像是發了癲,竟死死摟住了 主母新請來的仆役上下其手,以破損鎧甲的叮咣聲當伴奏,將騎士的粗野急色與 仆役的無助虛弱展露無遺。這一場戲演下來,演員的表演倒真是賣力,可無論誰 也說不清是何流派,有何深度…… 躲在陰影中的女人看著二人折騰,陰沉沉地笑了起來,伸出左手輕打了個響 指……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啊——夠了!」 「嗚咕咕??——啊,你??」 嘭崩——! 先被白羽,后被手指折磨的Lancer本就幾近虛脫,更何況還有詛咒在身,本 來絕不可能再做反抗??删驮谏砗篁T士的手越發放肆,要自下而上探及隱蔽之所 時,一道亮白色的光芒閃過,享受肆虐快意的騎士不及抵御,胸口撞正槍頭,嘭 隆一聲直飛到了墻上。 騎士像條蟲子似的扭起身來,嘔出一大攤血。先前被興奮情緒抑制的疼痛開 閘般在她體內翻涌,頓時痛不可當。定睛看去那Lancer已是挺拔地立在原處,雖 然未曾身著銀鎧披風,面色也已蒼白淌汗,可那表情卻與舊時無二…… 將圣槍刺入自己胸膛之時,露出的表情。 「啊啊啊啊,父王你—咳嘔——嗬嗚嗚嗚……」 騎士雖然既驚且怕,但一想這強弩之末的騎士王竟還有反抗自己的余力,不 由得腦羞成怒,暴怒之下牽動臟腑,頓時又涌出兩口鮮血。 「呼呼啊……莫德…雷德……嗚庫……」 Lancer的話語雖盡顯疲態,仍是自帶威肅之氣。 「嗚……」 面對Lancer氣喘之下的逼視,暴怒的騎士竟一時卻步…… 「你可以……盡情羞辱我……庫咳咳……哪怕……現在殺了我都行……」 突兀充斥體內的魔力突然衰減,令Lancer又只得以槍體為支撐站穩。 「但……若是只會以暴力……強權去凌虐他人……庫嗚嗚嗚……」 手臂一陣痙攣,讓Lancer扶著的圣槍劇振了幾下。 「咳……這樣的你……我只能說……并未將國家托付于你的決定是正確……」 「什么!啊啊啊啊啊……」 騎士瞪大了布滿血絲的蛇瞳,Lancer的這句話觸及了她最不能容忍的逆鱗。 「不列顛……不……任何一個國家……都不會允許像你這樣狂妄無知的人去 統治……」 Lancer離再次力竭倒地已差得不遠了,怒氣灌頂的騎士拔出腰間斧劍握于手 中,一步一步向她走去…… 「啊啊啊啊,殺了你……殺了你!父王啊啊啊啊啊……」「就算我不是合格 的王……被你的母親……和你毀滅……」 鐺—— 當胸刺來的斧劍擊在槍頭之上,二者俱無損傷。 Lancer高大的身軀像冰山垮塌般再次跪倒在地,這一擊對于靠意志力反抗定 身咒術的她來說已經是極限,再無一絲力氣反抗。她不去管那面露殺氣的騎士, 毫不畏懼地將最后的話一字一句地吐了出去。 「但你這樣的人若是為王……呼呼啊……」 騎士已經走到了Lancer面前,暴怒之下咆哮的她倒比Lancer還像頭獅子,她 俯視著Lancer,而Lancer亦抬頭與她對視。那令人生不如死的毒刃就懸在騎士王 圓髻之上,但還未有落下的征兆,騎士明白身下的王已再無反抗的力氣,她只想 聽完Lancer還有何話可說。 「……將你毀滅的,不會是出于私怨的某個人,嗚嗚……而是無數反抗你的 人民……不義的惡王就當是這樣的下場?!?/br> Lancer語畢,騎士卻又嘶聲笑叫起來,黯啞而尖厲的笑聲像是龍在咆哮。 「哼哼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是惡王又如何,又如何?……絕對比你這 孱弱的王要好上百倍……啊啊啊啊啊,去死吧,你這——」忽而狂喜忽而暴怒的 「惡龍」騎士再也克制不住那源自本我對這位王的憤怒與怨毒,她揚起了那把詛 咒的短刃,不管原先的計劃,不顧母后的刑罰,完全不帶有一絲理性…… 絕不能認可面前的「惡龍」對自己的否定,更不可能承認這樣的人能成為王 者,Lancer只是閉上了雙眼,對她而言于自己逆子的 毒劍下痛苦死去,或許比在 禍國女巫的支配下偷生來的還要好些…… 然后從陰影里顯形的女巫讓短劍凍結在了半空中。 「莫德雷德,你瘋了嗎?給我滾下去!」 「啊啊啊???母……母后——!」 被這熟悉聲音嚇一跳的騎士連忙收回兇器,滿眼無辜地望向了從樓梯拐角中 走出的摩根。 「那個病怏怏的Saber連你的腦子都削掉了嗎?我還以為你只是斷了只角呢?!?/br> 「不……不是這樣,我……我是被她突然——」 看著騎士陷入尷尬,窗上的栗鼠們吱吱嘖嘖笑個不停。 「還敢頂嘴?」 騎士臉上憤恨惱怒的神態蕩然無存,轉而回到了與年齡相符的挨訓孩子模樣。 「嗚嗚!抱歉,母后……」 委屈又不甘的騎士仿佛被碰觸的含羞草般垂下了雙手,她丟開刀子,向后幾 步與Lancer退開距離。 「就這副模樣還想取代你的父王?別逗我笑了?!?/br> 「哎啊啊啊……」 摩根扶著樓梯緩緩走下,口中默念起一段咒文。似乎是得到魔力補充,倒地 的Lancer也站了起來,被訓斥的對象并不是她,但她心中卻也感到驚詫…… (那個孩子……不一樣。) 「你父王可從未敗給除我以外的人,而你呢,一次又一次讓我失望?!?/br> 「可……可明明她剛剛?」 騎士并未忘記進入城堡后Lancer的窘狀,她試探性地問道。 「看來連洞察力都被砍掉了嗎,呵呵呵呵……你可見到你父王身上有一處傷 痕嗎?」 「嗚嗚!難道?……」 騎士想起了那幾夜母后對Lancer的「侍奉」,或許跪地發抖的父王只是因為 …… 「打了敗仗的是你,差點害了我的也是你,就這樣的你也好意思質問你父王 配不配為王?至少你父王可不會莫名其妙地變成瘋子?!?/br> 「嗚?摩根……」 此刻Lancer表情似是被寒風凍住了一般冷漠,這倒不是因為她個人性格嚴肅, 只是眼前的局面……實在讓她一時說不出什么。 「滾回邊境去巡邏,別讓我再在城堡看見你,更別讓我看到什么別的人大搖 大擺闖進來?!?/br> 摩根轉過身子又上了樓梯,像是要回寢室休息。 「遵…遵命,但……母后,等等……我的角!它……」 騎士從腰間摸出了一只被黑褐血跡沾染的彎角,看她委屈的樣子都快哭出來 了。 「斷了是嗎?呵呵呵呵,你自己留好吧?!?/br> 「請為我治——」 「別說胡話了,莫德雷德,這是你應得的懲罰,你就留著一只角好好反省著 吧?!?/br> 「不不不!母后,我真的……不想……嗚嗚……」 「我不是教過你治愈術嗎?先拿你自己練練手吧,哼哼?!?/br> 「可是我……嗚……求……」 「滾吧,先去把血污給洗干凈……別讓我再說第二次!」 「不要——!」 隨著摩根右足在臺階上狠狠一頓,騎士所在的地面立刻閃出一道光柱,接著 她便在亮光中驚呼著消失不見。 「摩根……你……」 「怎么了,王啊,要向救了你一命的jiejie道謝嗎?」 「……」 「呵呵呵,別傻站著了,先和我好好商量下吧?!?/br> 尚有些疑惑的Lancer尾隨著摩根,向著二層的寢室走去…… 皇帝庭院之中(蘭陵王,坂本龍馬,某位皇帝) 刀劍互碰,迸濺點點寒星。 「嗨呀——!」 半張臉戴著華貴面具的青年手中所持是把細劍,刃寬不過兩指。他橫劈一劍 攔下迎面而來的太刀,左腳一收身子一側,以不及掩耳之勢使出一記突刺。 「哈啊——!」 那持刀的男子身手差了一著,對青年的回擊毫無防備,就地一滾堪堪躲過刺 來的劍刃。 「龍馬閣下,要留神哦,喝哈——!」 青年的細劍倏發倏收,并沒有趁勢追擊,等對方站定才揮劍而來。 「咕嗚嗚,好好好,我會加把勁的,呼啊——!」 鐺啷啷—— 鋼與鋼碰撞的聲音。 那細劍看似脆弱易折,實則是件尋常刀劍難抵的利器。刀劍相碰時非但沒有 斷裂,反而將那太刀死死壓住,任男子手上使力也砍不過來。只急得他額上青筋 暴突,一聲大喝出盡全力,才將對方的劍推開。 「好嘛,這才像話,龍馬閣下認真起來,我才能真正領教東洋的劍技!」 連退數步的青年嘴角上揚,盡管被擊退但語氣中滿是欣喜。 「哈哈哈……哎,我倒只是覺得很累,蘭陵王啊,呼……」 「那就再陪我一會兒吧,要來了!哈——」 「喂喂喂,喘口氣啊——」 飛步向前的青年并不允許對方有何懈怠,面具之下的笑容說明他對此戰甚是 投入。而話語間都透露著抵觸的男人也只是苦笑了一下,隨即強打精神,嚴肅起 了面孔揮刀迎敵。 金鐵相碰的銳音仍要再持續一會兒…… 「呼……呼……我說……下次一定不會答應和你去……呼……較量一番?」 涼亭里小桌兩側的人模樣截然不同,白衣男人已經摘下了帽子癱在凳上,大 喘著氣甚是疲倦。而另一位…… 「呵呵,辛苦龍馬閣下了,真是抱歉……」 依舊神完氣足。他不好意思地笑著,臉上泛起了一陣好看的紅暈。剛才為了 得窺東瀛武術的奧秘,確實把對方給累壞了。 「啊……也別說抱歉啦……呵呵呵呵,畢竟我的確是要找回一下揮刀戰斗的 感覺,以后的話,只能一個人去面對比您還兇惡的敵人咯……」 「嗚……這么一想,在下確實失禮,忘記您……」 「沒保護好阿龍小姐是我自己的問題,這與您無關,或者說正是習慣了被她 保護,才會導致我現在刀法退步太多啦,呵呵呵……」 「……」 青年握住茶盞的手僵住了,他知道對方的摯愛已落入敵手,尚不知會有何遭 遇。其中痛楚真不知如何才能安撫。 「以后的敵人可不會像您一樣避開要害,只是想領教一下劍術,那可真 的是要命的戰斗啊……再說,被敵方放跑一次的機會絕對不會再有了,從海里被 撈上來的機會更不可能再有了,我需要高將軍多鞭策一下哦。不過拜托下次讓我 用手槍吧,只是道館里的劍術可真敵不過久經沙場的將軍,為了貼合實戰還是這 樣為好…要不您也把面具摘下來?哈哈哈哈……」 「嗚???……這還是算了吧,對同伴用那個的話,還真有些羞?!?/br> 「我到底什么時候才能欣賞一下傳聞之中您的美貌呢?哈哈哈哈……」 男子爽朗地大笑起來,將之前的尷尬一掃而空。 「龍馬閣下,拜托別戲弄我了……」 音容兼美的青年被說的有些害羞,但也與對方相視而笑。 「說起來,好心收留我的那位陛下到底有什么安排呢?獲取情報之后既沒有 放我走的意思,也沒有要排除我的意思……您能和我說說嗎?」 「龍馬閣下,陛下自有他的安排,還請恭候才是?!?/br> 「哦……說起來也是,被敵方召喚出來卻脫離了控制,能將令咒的權限剝奪, 那位皇帝是比想象的還要高深莫測呢,他的計劃想必也很周密吧?!?/br> 「正是如此,我作為陛下的臣子,只需獻上忠心即可。而龍馬閣下,您是客 人,雖不能要求您為陛下效力,但還望聽從陛下的調遣……陛下與那座島上的惡 黨絕非同謀,您知道這點之后,也該會放心吧?」 蘭陵王放下空茶盞,向龍馬鄭重說道。 「啊哈哈……哪里的話,陛下是很達觀的王者,我已經領教過了。雖然我本 不該認同這種君臣關系,但是嘛……在這個特異點,的確需要一個聚合散沙,統 領全局的人物?!?/br> 陪了一杯茶的龍馬笑答道。 「只不過呢……我確實不太明白,為什么不讓我去見那位御主呢?」 「嗯……在下也很好奇,但——」 嗚嗚嗚—— 自樹蔭亭影中竄起的濃重黑暗在亭前聚合為一體,驚訝的二人不由得肅立而 起。 「汝等都好奇這點嗎?呵呵呵……」 黑影最終的輪廓顯然是位頭戴帝冕的皇帝。 「陛下——!」 二人之前只是閑談喝茶,絕沒有發現周圍有任何動靜。忽然出現的陛下著實 叫原本沉穩的兩人嚇了一跳——「不必行禮,往后也免了,戰時省去些繁文縟節 頗有必要?!?/br> 那皇帝的全身只是模糊的一團漆黑,隱約可見五官與衣著的殘痕。他正面看 向二人,接著又背過身去擺了擺手。 「啊哈哈哈,既然不用客氣的話,那還希望陛下替我解解惑哦?!?/br> 龍馬摘下帽子鞠了一躬,打了個哈哈問道。 「朕先說說昨天的戰事吧,諸位?!?/br> 「戰事?陛下您又獨自親征了嗎?」 謙恭臣子的語氣頗有些擔憂之意。 「呵……不過是借影觀戰而已,乃是那獅王和妖妃,與龍馬卿所言迦勒底御 主之戰?!?/br> 「立香……他主動出擊了嗎?失去記憶,以為在參加圣杯戰爭的話……這倒 也很正常?!?/br> 龍馬聽到這名字心里一緊,但隨即便鎮定下來。 「是因為統領著兩騎從者……就得意忘形了嗎?」 蘭陵王低頭說道。 那皇帝將不可辨清的臉轉向了二人。雖然被要求無需行禮,但看著那位陛下 臉上暗涌著的黑色霧氣,他們還是微微垂下了頭,不敢與其對視。 那是對這等龐大威圧感發自心底的敬畏。 「迦勒底那少年人雖是莽撞,但也談不上驕傲……能將被神與愛戲弄的魔女 安撫,能將以刀相逼的劍士收服,迦勒底之御主是有些本事啊?!?/br> 「嗯嗯!陛下也這么認為嗎?」 維新志士的笑容燦爛,若是能讓這位皇帝認可自己的少年御主,將是件非比 尋常的幸事。 「能看出是與諸多英靈締結契約的勇士……但那兩騎從者的力量過于弱小, 失去了從者他更是毫無戰力可言……」 「嗚……這也是實情,立香他……在人理危機之前,真的是再普通不過的孩 子呢……」 「難以想象,解決魔神王人理燒卻,消滅殘渣般特異點,如此重任竟然托付 于一個未及冠的少年,這般羸弱的力量……人理大業可不容立于危墻之下?!?/br> 混沌的臉龐看向龍馬,像是在發問。龍馬沉思了一會兒開口說道。 「并非如此,陛下,拯救人理的使命可不只由立香一個人擔負,他的話…… 乃是把英靈們維系在一起的楔子。要證明這點的話,正如您所說,他將美狄 亞小姐與那位劍士小姐都收入麾下了哦?!?/br> 「呵呵呵……龍馬卿是認真的嗎?不過統領了兩騎從者,就能向朕證明他的 力量?況且那兩騎從者浴血之后都未能取得勝利啊?!?/br> 「嗚?。??輸了嗎……」 龍馬面色一緊。 「這是理所當然吧……妖婦擅邪術,獅王有武威,逆賊逞蠻勇……若非他人 相助,迦勒底之御主恐怕會……」 皇帝似乎在冷笑,依舊不可辨清。 「所以……還平安對吧?……陛下?」 「呵呵呵,放心,哪怕他裂為了尸塊,為了讓貴客心安朕也會將其救活的?!?/br> 「???哈哈哈……多謝陛下,還拜托您了哦?!?/br> 「還沒到那一步呢,魔女重創了妖妃,劍士斬下逆子之頭角,就這點而言, 值得朕嘉獎?!?/br> 聽聞此言,一旁沉默多時的蘭陵王說道。 「騎士王的御主被重創了嗎?若是這樣,陛下豈不是可以……」 「還不急,雖然朕無法容忍禍國妖女仍存于世上,但這仍是騎士王之家事。 她能允許妖妃為其御主,想必也有自己的考量吧。當面言明之后,再做決斷也不 遲?!?/br> 「當面?陛下是要再與騎士王交戰嗎?這……」 「唔……這可不太好啊,陛下,能好好交流的話,就不必動刀動槍吧?」 身為臣下的二人都表明了勸阻之意。 「呵呵呵呵,朕給汝等的印象是好戰之徒嗎?就算是暴君獨夫,也不止于窮 兵黷武一條吧?」 「啊哈哈哈……」 「嗚嗚!豈敢……」 雖看不清面容,但皇帝的聲音確實帶著自嘲的笑意。二人的反應也截然不同, 一位從容應對(雖不知是不是裝的),而另一位則是陣恐。 「并沒有責怪汝,蘭陵王,抬起頭來。就算有如此印象,也是合情合理,歷 代的儒生對朕可沒嘉獎過幾句呢?!?/br> 「……遵命?!?/br> 「如果不是交戰,您是想與騎士王和談嗎?」 「和談?若是騎士王給出令朕滿意的答復就算是吧。不過先設好九賓之禮, 邀她們赴宴吧?!?/br> 「赴宴!」 二人的驚聲交織在一起。 「先禮后兵,正是如此……蘭陵王,就派汝出使吧,以防萬一,將此物帶上?!?/br> 皇帝腳邊的影子游魚般蠢動著,浮出了一團黑黢黢的圓球,其內隱隱有金光 浮動。他取出球中金閃閃的物事,塞在了蘭陵王的手里。 「??!這是……遵命!」 「陛下,那我呢?……總覺得吃白食可不太好呢?!?/br> 「龍馬卿,汝不是很想去見迦勒底之御主嗎?去吧,點醒昏睡中的少年,讓 他明白這是怎樣的虛假之城。做得到吧?」 「當然!陛下,謝謝您!」 「說起來,汝是很擅長合縱連橫之術呢,若是敵國之臣,還真是不好對付, 汝應該……不會在見了舊主人之后就棄朕而去吧?」 「???哈哈哈哈,現在我可絕不是陛下的敵人哦?!?/br> 「呵哈哈哈哈哈……那汝千萬別讓朕失望哦?!?/br> 皇帝與「縱橫家」的大笑之后,庭院內的三人也將邁向了不同的方向。 海邊小閣之上(沙條愛歌,「Saber亞瑟。潘德拉貢」,路人女生三名) 褪下鋼盔的騎士相貌俊秀而英武,不過此刻他毫不掩飾的笑聲正從窗縫中傳 出。 「嘻嘻嘻嘻哈哈哈哈哈……愛歌……嗚嗚嗚哈哈哈哈……Master……請您嗚 嗚哈哈哈哈哈……這嗚嗚哈哈哈哈哈……」 「劍士」的笑聲爽朗而又干脆,倒是與聽了極為滑稽的笑話之后捧腹大笑類 似。他雙手支在褥上坐于床尾,順著那垂下的雙腿看去,是一雙不著鞋襪的赤足。 「還是這么敏感怕癢呢,Saber喲,再多笑笑嘛~」 而他的御主,那位純潔的少女只是惡作劇式的笑著,雙膝跪地坐在床下毯上, 一手托起他的足踝不至亂動,另一手作撩撥狀來來回回地滑過足弓,一輪又一輪 搔撓著足心。 「好……好的嗚嗚哈哈哈哈哈哈……可這很癢唔嗯嗯……我有些……嗚…… 哈哈哈哈哈哈您的嗚嗚——嗚咿哈哈哈哈哈哈……」 坐于床邊的「不列顛之王」此刻沒有半分王的矜持與凜然,亦沒有往日騎士 的英武,將雙足交于御主之后,此刻的他只是承擔著身為少女「摯愛戀人」的職 責,極力克制著抽回腳的沖動,任她嬉鬧。他回應那份愛戀的,只是那雙白凈俊 足的絲絲萌動,與那雙頰通紅,羞澀卻又歡愉的笑臉。 面對這勉強中的溫柔,少女臉上又何嘗不是暈滿了暮春落櫻般的緋色呢? 「啊,Saber喲……嗚嗚,抱歉,我總是這么任性,你卻……咕唔…喜歡你 喲~」仰起臉來的愛歌將指尖的舞步放緩,與她流露愛意的雙目相對的,亦是一 雙含情脈脈的碧色眼眸。 「咿嘻嘻嘻……Master,若是您……嗚嗚哈哈哈哈……呵……」 笑意驅使下「劍士」的目光雖有些閃爍,但其中的柔情卻讓少女雙頰越發燙 了。 就在這癡情的間隙,「亞瑟。潘德拉貢」溫柔而又鄭重地說道。 「愛歌……現在,我是屬于你的從者,而并非什么騎士王……作為您的騎士, 又怎能拒絕……您那份真摯的愛呢,請安心吧?!?/br> 聽聞這承諾般訴說的愛語,少女似被冰塊觸了脊背般微微一顫,隨即托起了 手上「騎士」的右足…… 「啊啊啊……Saber喲……你……真的…好…嗚啊……唔呣~」 已被愛戀眩暈了神智的少女不知如何回應,她輕啟朱唇,對著「騎士」初顯 赤色的跖球,獻上了一吻。當唇觸及那份「騎士」的柔軟之后,又不禁探出了舌 尖…… 「嗚嗚……啊嗯嗯……愛歌……」 足底濕熱的觸感傳來,纏綿而悠長?!蛤T士」能感到那唇的震顫翕合與那舌 觸于膚的濕滑。撩起的酥癢雖有些纏人,可卻勾不起笑意,只是讓他稍稍發出嗚 聲,讓剛恢復白凈的雙頰再次印紅。 「嗚嗚呃……啊……」 少女緩緩仰起細白頸子,帶動著唇舌從跖球而起,沿足緣而上,滑過趾根舔 至足尖,最后檀口一張,半含住了「騎士」那只因受癢而微微翹起的大趾。 「唔唔……嗯……」 保持著那帶著些許桃色意味的姿勢,少女妙目之中情波涌動,長久地凝視著 上方已作羞態的「王子」,二人同時回以對方微笑。在那細嫩口腔之中,靈巧的 紅舌已經在他的趾肚上滑溜,打轉,摩擦,最親密地感受著,這一趾在口中的每 一絲動作。這是曾經某個時刻的再現,似乎她已經將屬于她的「騎士」含在了口 中,品味著他的全部…… 「呃嗚嗚!……愛歌……咿嗯嗯嗚……嗚呃……」 「嗯嗯嗯……唔唔……」 「騎士」的嬌聲與少女品嘗中的輕哼交織在了一起…… 這過程雖對「騎士」來說像是禁忌的交歡游戲,可對少女來說,則更像是某 種崇拜與隸屬的儀式。不過「騎士」并未因此有絲毫抗拒掙扎,而少女亦沒有任 何停滯遲疑,她享受地閉上眼睛,貝齒輕咬著他的趾根,香舌纏繞勾卷著趾肚, 臉上的潮紅也隨之到了極致,那是如嬰兒吮乳般的滿足與歡喜…… 這是以柔克剛的褻辱嗎?不,只是以溫柔將那陽剛包覆,為其獻上的吻(戀) 罷了。 最終,「Saber」并沒有如之前一樣羞到語無倫次,只是略顯驚訝與好奇地 看著舔吻過后垂下臉來的少女,甚至他臉上還殘留著一分天真羞澀的笑意。 「??!……Saber……抱歉……」 趁著少女嬌羞恍惚的瞬間,那雙俊足終于從少女手上「掙脫」,接著「騎士」 毫不介意地以沾著涎水的赤足踏上地毯,蹲下身子與她平視。 「嗚啊啊??!Saber……這……這實在是……對不起……我有些……過分了 ……對不起……嗚嗚……」 少女的聲音越發低了,她以為自己所做實在cao之過急,以至于嚇到了那位深 愛著的「王子」。 他緩緩摟住了那位已陷入癡戀的少女,輕聲說道。 「不用道歉哦……請如原野上的花朵一般,為我散發芳香吧,我的Lady,我 定會守護好這份愛的……愛歌?!?/br> 「啊啊啊……Saber,你……你真好呢……我的王子大人……」 「雖對騎士來說,這樣的愛(癢),會讓我有些羞恥,但……若是您賜予我 的,您想要的……這也是相當愜意的感受呢……嗚!呼啊呵呵呵……擁抱的時候 嗚嗚……還請啊啊哈哈哈哈……先停一下吧……咿呃呃呃……若是無法給您安穩 依靠的胸膛……嗚……我也會……」 少女的手指在「騎士」溫熱的腋窩中緩緩攪動,她并非想要再戲弄「Saber」, 只是細聽他那磁性嗓音之后,她情不自禁……可卻讓原本即使感受癢(愛)時, 也依舊從容的「騎士」,第一次有了些許慌忙。 「Saber,我愛你哦……哪怕你如那時一般拒絕我……我也會將那份唯一的 愛戀全部浸入在你的身上哦……這樣就好了……嗚嗚啊……你的氣息,你的笑聲, 你的觸摸,這樣……就好了……」 懷中的少女細嗅著那位「騎士」懷中淡淡的汗味,用側臉輕輕蹭著他的身體。 「啊,怎么會呢,我的Master,回應您的愛,正是我的全部意義所在啊?!?/br> 「劍士」閉上眼睛,任懷中的少女則更進一步擁入他的懷中。瞧她臉上的笑 意似乎并不只是愛戀中的反應。 (呵呵呵,全部意義嗎?果然……我的妄想終究不能比得上真正的王子大人 呢……啊,Assassin,不是在責怪你哦,你做的已經夠好了……只是,依舊不行 呢……) 「喜歡你哦,Saber~」 心中所想如云煙過眼,完全影響不了沉溺于一刻虛假的少女,她仍然可以再 讓自己癡傻一些,享受著這同樣虛偽的愛。 獻出愛的「騎士」臉上亦不只是柔情,那雙眼眸正在翡翠石般的碧色與如琥 珀的暗黃之間不斷地變轉著,就如交通燈的紅與綠一般在危險的暗殺者與順從的 騎士王之間輪轉。 當然,他所要展示的,只是那位與根源相連的公主,所期望的愛之回應罷了 …… 日沉入海,「騎士」已經是全副武裝的模樣。 「Saber,要小心哦,如果遇到其他從者……能打倒就打倒,難對付的話, 就趕快回來……一定不要受傷哦,拜托了?!?/br> 西沉的日輪將拍打沙灘的層疊浪濤染成了橘色,看著溫暖而令人有種莫名的 幸福感,不過少女卻不為這景色所動,只是擔心著即將踏上征程的「騎士」。 「放心,Master,只是修剪花朵一樣的任務,我不會有事的?!?/br> 「嗯……早去早回哦,不一定要摘很多……我們的時間很充裕呢,太早喂飽 圣杯的話……嗚~我也會手忙腳亂?!?/br> 「我會的,愛歌,那么……暫且分別了?!?/br> 「嗯!」 看著化為靈體遠去的騎士,少女露出了旖旎的表情。接著她揮了揮手,面前 的沙灘頓時起了變化,如蟻獅的陷阱般凹起了一個斗狀的陷坑。 「看吶,就和那時一樣呢,一個靈魂,兩個靈魂,三個靈魂……哈哈哈哈哈 哈,丟下熱湯,咕嘟咕嘟咕嘟冒泡泡……喂給可愛的孩子,只是可惜……meimei不 在呢,她一定很想睡在沙床上吧……嗯,不過Saber摘給我的花也很棒呢,睡得 都很香哦……呵呵呵呵,被Saber剪下來,你們化為糧食之前的生命人生也 算有了些價值呢?!?/br> 少女不知所云的話語根本聽不出是在表達什么,但是在沙坑底部緩緩浮現的 東西卻是駭人之極—— 如同陷入昏睡般并排躺靠在一起的十三位少女,膚色或黑或白,發色或金或 粽,面目也大不相同……唯一相同的東西,便是頸上一條齊整血痕。這些女孩們 的頸部被對齊到同一條直線上,俯瞰下去像是紅色的虛線畫過了她們細巧的脖頸。 「今晚,會給你們找幾個朋友呢?呵呵呵……Saber可別太累了哦?!?/br> 少女支起雙臂,沖著夜空喊道。 「啊啊啊啊,真正的王子大人,幾時會回到我身邊呢?」 這個問題,取決于少(惡)女的行動力。 「哇哇哇,你們快看,那個人……是在cospy嗎?」 「真的欸……明顯是西洋騎士那類吧?!?/br> 「那把劍……現在的cos道具都這么發達了嗎?還會發光的,嗚啊??!他… …他走過來了?!?/br> 高中的晚自習已經結束,三名結伴的少女一邊閑談,一邊向著相同街區的住 宅走去??勺叩侥硞€巷口時,她們都被震驚到停下了腳步…… 巷內站著的是一位身著藍白盔甲,手握大劍的騎士。 「Lady們,晚上好啊?!?/br> 雖然戴著兜帽,但仍然能看到那是一幅相當英俊的面容,就如童話中的白馬 王子一樣,讓少女臉紅。 「他朝我們打招呼了欸??!」 「真的好帥氣……是我們學校的嗎?」 其中的兩位已經驚叫出聲。這也實屬正常,這個青年的氣質與外貌已經遠超 了她們所見過的任何男人,哪怕這對話是何等突兀離奇,都可以暫且不管。 「現在男生泡妞都這么下功夫的嗎?!?/br> 剩下的那位一向刁鉆刻薄,但臉上的羞赦豈是一句酸言酸語可以掩蓋的。 「不知道能否邀請諸位,去參加晚宴呢?」 「劍士」彎腰鞠躬,語氣中的端莊雅致倒真如王室培訓出的一般。 「啊??!這怎么好意思……」 「也太突然了吧……是cos社搞活動嗎?」 「喂,你這家伙太裝模作樣了吧?!?/br> 「若是能邀請到你們,將會是我的榮幸?!?/br> 青年身子微傾,橫伸出一只手作管家般的姿態,兜帽下的半張臉露出含蓄的 笑容。 「我去,我去!帶我走吧,正好爸媽不在家,我晚上很有空哦?!?/br> 這接連的攻勢徹底俘獲了三人中最感性的那位。 「你沒問題吧?……???我?……算了,我還有事?!?/br> 「帥哥留給你一個人享用吧,保不齊是什么花花公子呢?!?/br> 另外兩位一位推脫,而另一位則依舊抵觸,拒絕了這份邀請。 很快巷口便只剩下了「扮作」騎士模樣的青年與那心潮澎湃的姑娘。 「走吧,dy,時候不早了,錯過晚宴,會是我的失職?!?/br> 「是哪里的酒吧呢?啊啊啊,會不會那里也有一堆和你一樣奇裝異服的帥哥?」 「在海邊哦,dy,已經有十三位來客了,您去的話,剛好能打破這不詳的 數字呢……」 「海邊派對嗎?哇哈哈哈,這太棒了?!?/br> 「走吧,dy,請允許我護送您過去?!?/br> 「嗚??!嘛……雖然你表演到這種地步還蠻奇怪的……但是還真挺好玩的呢?!?/br> 「是嗎……宴會上有更好玩的東西哦,dy.」 「騎士」一手持劍,一手挽著女孩的手,翡翠石般的綠眸,在他冷笑的那剎 那,變為了如惡龍般的昏黃…… 那位公主的問題,亦取決于化身為屠夫的「騎士」,效率如何。 鵜鶘島(惡魔島)的書房之中(,歐亨利) 「嘿嘿嘿,老板怎么有興致到我這里啊,你不是說不喜歡看書嗎?」 安樂椅上搖搖晃晃的作家放下手上的書,笑臉看著不曾敲門就走進來的男人。 「呵,我在你眼里只剩這點印象了嗎?Caster.」 挪過旁邊的椅子,坐在了書桌的另一側。 「當然不啦,除了沒文化之外,您可是大商人,大地主,吝嗇鬼,倒霉蛋… …嗯嗯,好多好多稱呼呢,哈哈哈哈,您想讓哪個作代表呢?」 作家揚起手,像是要把這些標簽羅列在空氣中。 「該說你很客觀呢,還是該說你可惡呢?呵呵,我倒是不想糾結這個問題。 找你只是想聊聊的,Caster.」 「嗯?什么啊,我記得我昨天給你做過述職報告了吧?」 「藤丸立香……那個御主?!?/br> 他點上了一根煙,完全不顧對面作家那抵觸的表情。 「咳咳……怎么了?我保住他了哦?!?/br> 「之所以派你去做這件事,就是因為你的能力只限于增強他人,沒了依附者 便一無是處,也正是這樣才不會引人注目。你的確完成了這個任務,只是為什么 要暴露在那個御主面前,你給劍士上的加護,不需要見了御主才能生效吧?」 「啊哈?哈哈哈哈哈……你來指責我和那個御主聊了幾句嗎?這有什么的, 他又不會知道背后的指使者是個躲在荒島上的守財奴?!?/br> 作家拿起了桌上的酒杯,咕嘟咕嘟地喝了幾口。 「呵呵呵呵,你是真不客氣呢?!?/br> 「嘛……你要我解釋的話,那也成。相比于糊里糊涂的被救了一命,得知自 己是多么魯莽愚笨之后,才會好好反省吧?至少那小子以后不會橫沖直撞地跑到 皇帝的府邸,或是女巫的城堡,我也不用一次又一次地給他擦屁股?!?/br> 「嗯……這個解釋倒是能說服我?!?/br> 「不過呢,要說真正的一勞永逸,你應該讓船長或者Archer小哥直接把他綁 來,再用酒灌醉,讓舞娘小姐好好伺候著,哈哈哈哈哈……這樣的話,他大概會 直接投降吧?」 「不是所有人都和你一樣好吃懶做,Caster.雖然我不認為那個御主是有什 么高明之處,但至少他還不是靠這種 拙劣的陷阱就能捕捉的對象。況且,在準備 沒做好之前把他捉來,沒有任何好處?!?/br> 「欸,我是在開玩笑啦。他是那種很老套的好人角色呢,呵呵呵呵,各方面 都是如此,不會拋棄同伴,不會因為弱小就止步不前,同伴消沉就會去激勵,同 伴憤怒則會去安撫,最后還有那極強的氣運……嘿嘿嘿,這樣的主角(Leading Role),怎么說也不會像我這廢物一樣被幾瓶酒打發下來吧?」 「哦?看起來你挺欣賞他的?!?/br> 「才沒有呢,這種角色我不喜歡,雖然不能否定趣味性,但不是我會寫的那 種人。況且啊……他的那個Caster,嗯……你讓我寫了那個劇本(夢),應該明 白這有多惡劣了吧?要是太投入其中,一不小心被苦主盯上,我可就要……哈哈 哈哈,相比之下,那個小姑娘要有趣的多哦?!?/br> 「海邊的那個女孩嗎?呵呵呵呵,我只覺得把她找來就是個錯誤,簡直和不 定時的炸彈一樣,根本不知道她會妨礙到哪邊?!?/br> 「欸欸欸?我和你說的不是一位吧?……嘛,也無所謂了,我說的那位在你 眼里大概只是圣杯的一小份燃料吧?!?/br> 「那個召喚了Archer的小姑娘?呵呵呵,她倒是要小心別被那位公主隨 手殺了?!埂竼鑶?!怎么能這樣,才鼓起勇氣踏上征途,就被隕石砸死這種事情。 不行,怎么說都不行啊,太機械降神(Deusexmaa)了。如果真這么死了, 那讓我扮惡人不就毫無意義了嗎?不行,快讓船長看住那個女孩(神)??!」 「Rider就在那附近守著呢,不過可不是為了你關心的那位,只是在監視而 已。她那個被扭曲了靈基的從者目前只是在殺害(狩獵)普通人,鬼知道接下來 會發生什么?!?/br> 「要說她的話,我倒是難得和你達成共識了。那種小姑娘啊……我更應付不 來吧,除了愛戀一無所知的女孩(神),嘖嘖嘖……這種角色只適合在千年之前 的傳說故事里出現啊。不過呢,說到她的從者,呵呵呵呵……老板,你知道城里 在流傳什么嗎?!?/br> 「嗯?」 撣了一下煙頭,疑惑地盯向了作家。 「午夜的白馬王子……呵呵呵呵,收割沉溺于奇遇與愛戀中的少女的騎士, 三流小報都這么說哦,這倒是挺有趣的。從虛構的中誕生,又被女孩(神) 碾碎成粉末,如今又化為了都市傳說中的屠夫,雖然又有些惡劣了,但我真覺得 這樣的故事太妙了!哈哈哈哈哈……」 「是很惡劣啊,Caster,我之所以無法容忍那個御主,正是因為那個Assassin (Saber)經歷的事情,將他人視為連螻蟻都不如的家伙,呵呵呵呵,這種東西 就該被一刀一刀切成rou丁?!?/br> 他說著,把所剩無幾的煙頭捻在了書桌上。Caster只是皺起了眉頭,但聲音 卻并沒有任何不滿,只是有些疑惑。 「欸……我說老板……你應該有自己也不是什么好人的自覺吧?雖然那 姑娘是挺那啥的,但真的有必要到這種程度嗎?一視同仁的棋子不一直是你的態 度嗎?」 「當然,我當然明白……我是惡人(Avenger),要向這個城市,這個國家, 甚至是我的同族(人類)們釋放我的惡意,把虛偽的幕布扯下,讓這個世界明白, 被踐踏過的某人(我),被遺忘的螻蟻(我),要奪回本屬于我的領地的時候, 究竟可以回報(報復)多少惡意?!?/br> 「哦豁~」 面前男人的話音越發陰沉,不詳暗金色霧氣蒸騰而起。作家倒是一點都不驚 訝這變化,甚至面露微笑。 「但是呢……如果是那種咬殺羊群卻一口不吃的野獸(不通人性的畜生)。 哪怕是惡人,我也會憤怒啊……或者說,你會對龍卷風或者洪水報以好感嗎?Caster.」 他面露冷笑,問道。 「嗯,如果是能被遙控的野獸(畜生),又或者是能導向的天災,這就要另 當別論了吧?那個中華策士的計謀是怎么說來著?……驅虎吞狼?嗯?老板呀?!?/br> 「呵呵呵呵,Caster啊,有時候我在想,如果你不去作家,而是去從政或是 經商的話,會是怎樣一副光景呢?」 「哎呀哎呀,老板你怎么也會諷刺人了。副業的話,最多就在監獄里做做藥 劑師的水平,從政,經商?那是不可能的啦,嘴皮子功夫,應付不來那些麻煩事 啦。倒是老板你啊,要是會變通一點,說不定也能混到八分之一個船長的知名度 哦,嘿嘿嘿……」 「真敢說啊,Caster,是想讓我先對你試試,被你增幅之前我的能力嗎?」 「啊哈哈哈,抱歉,抱歉,差點忘了我被召喚出來是干什么的?!?/br> 「記得就好……我要的東西你寫好了嗎?」 「啊……還…還沒呢。不過,船長,舞娘,還有Archer小哥隨時都行哦。老 板你的約稿可不像他們那樣方便,所以還需要一點時間?!?/br> 「圣杯里的東西已經積攢了四分之三了,你最好快些?!?/br> 「截稿日前的最后一秒,我一定會把最后一個字母寫好的,放心,哈哈哈哈 哈哈……」 并不在意這拖延癥的發言,已經起身走到了書房門口。 「另外,明天要召喚最后一騎從者,給我做好準備。 「嘿嘿嘿,是準備好紙筆呢?還是準備好歡迎致辭呢?」 砰—— 回應這帶著玩味話語的,是摔門的巨響。 「嘖嘖嘖,用不著這樣吧……雖說毫無疑問是加班,但我也沒理由拒絕就是 了?!?/br> 捧起膝上的書,大作家又微微晃起了安樂椅。 少年臥室之內(藤丸立香,美狄亞,沖田總司) 「嗚嗚欸!Ca……Caster?你……?嗚……」 睜開惺忪的睡眼,映入眼簾的不是白色的天花板,而是Caster如往常一樣透 著些許邪魅的面孔。 「你醒了啊,Master,這一覺睡得還香嗎?」 側臥于立香身邊,Caster一邊說著,一邊替少年理著額頭上散亂的發絲。 「嗯……很好哦……啊……說起來,昨天回來以后我……」 他對上了Caster的目光,害羞中又有些許疑惑。 「沒有記憶了嗎?」 「欸?是的……我完全沒有印象了……怎么會?嗚嗚嗚嗯嗯……別……」 Caster將食指從他的肩胛滑至了腋側,目光也隨之而下,打量起少年單薄睡 衣下若隱若現的赤身。 「真不讓我省心呢,突然昏倒什么的,啊……也要怪我自己,為了給我補充 魔力,辛苦你了,Master.所以,為了讓你更好的恢復,我對你用了安神的術式, 所以才會有些懵吧?呵呵呵,這副模樣也蠻不錯的嘛?!?/br> Caster五指緩緩勾動,在少年腋側蕩起漣漪,她的嘴角也微微上揚。 「嗚呼呼呼呼……謝謝你,caster,嗚嗚……好…好癢……手…能不能?… …不是說過…不懲罰我嗎?嗚嗚?咿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可是背叛的魔女呀,呼……這種程度的約定,對我會有什么效力嗎?嗯? Master~」 早已不在執著于那個污稱的Caster只是將之作為調戲少年御主的楔子。她呼 出一陣香嵐,略過少年的下頜,看著他縮脖面紅的樣子,又露出了那帶著些詭譎 的笑容。 「嗚嗚嗚嗚!咿哈哈哈哈Caster!……動…動不了了?啊哈哈哈哈哈……為 什么?嗚嗚……」 再想掙扎時,少年才發現四肢都已經不聽使喚,而那位魔女也已經占據了主 導的位置——類似貓兒戲弄落手鳥雀的態勢。 「啊啦~Master真是太單純了哦,一點都不防備我,就不擔心我忽然棄你而 去嗎?呵呵呵,你太弱咯,只是一個小咒術,就像落于蛛網上的蝴蝶一樣動彈不 得……很癢吧?」 「啊啊啊~不…不嗚嗚哈哈哈哈別摸了……腋下呼呼……真的嗚……很怕啊 ……啊哈哈哈哈……」 「那就聽你的,換換地方咯~嗯嗯,鍛煉的倒是很不錯呢,摸起來挺舒服的?!?/br> 少年的rou身卻無一處贅rou,無論是腰腹還是胸側的肌rou,都柔韌有質,哪怕 沒有Caster此刻的「壞心」,都讓人有想撫摸下去的欲求…… 「咯吱咯吱~怪不得小Saber會想欺負你呢,能拿捏住軟肋的男人才比較可 靠,對吧?呵呵呵,說不定她投靠我們正是因為Master你是個怕癢癢的小男孩呢 ~」 「嗚嗚?別……別那樣說,啊嗚……別鬧了,這……???嗚嗚嗚!不!哈哈 哈哈哈哈……」 其實早在收服Saber的第二天,立香就已經兌現了諾言任憑Caster處置,那 一夜他只知道自己笑昏在了Caster懷中??涩F在,Caster卻佯裝著這是她第一次 對御主的…… 「來,啊~張口~該喝藥咯~」 朱紅色的藥劑瓶不知何時出現在了Caster手中。立香雖絕對信任Caster,也 明白這只是她稍稍過分的玩笑,可此情此景,他不由得不得不抵觸著搖晃起腦袋, 他可不想讓這可疑的藥劑入口。 可這又哪由 得他做主呢?雖抿嘴極力克制著腋窩的狂癢,但只是忽然戳挑于 側腰的手指,就撬開了這并不牢靠的防線。 「嗚嗚嗚嗚嗚!……不!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