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番外:蠟燭與jingye
你原本對蠟燭沒有那么在意。 直到導師給了新的課題,而實驗過程里又需要用到粘結蠟來處理一部分元件,你才開始留意這種東西。 購物平臺大數據有自動推送,通過一個多周對各種“蠟”的搜索,平臺開始給你推薦很多漂亮的生活蠟燭,有的標明了“香薰”、“低溫”、“玩具”這樣的關鍵詞。 它們的造型實在可愛,你沒忍住也買了一點,全然當做視覺的放松和消遣。 陸沉的眼神,在他再度與你見面,在閣柜看到這些蠟燭時,變得有些微妙。 “這些蠟燭,用處其實并不完全一樣?!蹦腥顺烈髌?,看向你。 你:? 蠟燭除了照明,粘合,還能有什么用? 陸沉把你鬢邊的頭發輕柔地撥到耳后:“用作情趣,也是其中一種?!?/br> 他繼而俯下身:“既然已經買了…要試試嗎?” 一個海螺形狀的蠟燭被陸沉拿了起來。它與普通的蠟燭觸感并不完全相同,要更柔軟一些,散發著類似于柑橘的清香。 陸沉垂下眼,姿態放松靠在柜邊,用指腹碾了一下燭芯。它原本是蜷著的,不是一眼就能看到,經男人指尖揉過之后,登時直立起來,異常顯眼。 不知怎么,你有些窘迫地移開了眼神。 看起來怪怪的,好像他也沒做什么,但芯子出現,你的臉就不自覺開始發燙,好像是于無意里看出了某種暗示一樣。 你望著陸沉,努力按下自己的異樣:“可是餐廳預約的時間快要到了?!?/br> 今天本來是你們一起共進晚餐的日子,年后回來,因為雙方都比較忙,你們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親近過。 陸沉笑著嗯了一聲,把蠟燭放回到原位。 “走吧?!彼梦磁鰻T芯的那只手攬住你的肩。 - 餐廳的招牌菜是珍珠牡蠣,rou質鮮嫩,冰塊上擺放檸檬。 陸沉紳士地幫你把檸檬汁擠在上面,涂好甜辣醬,而后才用放在一旁的濕棉擦拭手指。 他對望著你吃生蠔這件事似乎有極大的興趣,目光停留在你的臉上,自上而下,笑意也隱隱約約。 “看來今天我們和貝類很有緣,”他道:“還記得剛才的蠟燭嗎?外形是海螺?!?/br> 你有些好奇地看著他:“有什么說法嗎?” 又喂進去一枚,你安靜地吞咽,拿起杯子。 座位頂燈的光線照在杯沿,果酒呈現出一種很透的粉橙色。這才是你選在這家餐廳的真正用意——他家的特調氣泡酒真的很好喝。 你慢吞吞抿了一口,在陸沉含笑的眼里又抿了一口。 陸沉這才緩慢開口:“貝殼,珍珠,牡蠣,蝸牛,這些東西,被人們賦予生殖與愛情之類的象征意義。所以被用在情趣用品的外形設計,并不算奇怪?!?/br> 你喔了一聲,沿著他的暗示想到,古丹麥語中,牡蠣被叫做“kudefisk”,其中“kude”正是女性外陰的意思。 低下頭,碟沿裝飾性的珍珠擺放得很用心,它在牡蠣與蛤蚌體內形成,被柔軟的rou褶包裹。 很強的性暗示意味。 你很難不認為陸沉別有用心。 ……好壞。 “這個…你不吃嗎?”你裝傻,只當自己什么都沒聽出來。 裝得太過,陸沉很難不看出來。他笑了笑:“我想要……遲一些?!?/br> 你在幾個小時后知道了“遲一些”是什么意思。 而在這之前,陸沉教了你那種蠟燭的用法。 慣常的鼓勵式教學,陸沉溫聲邀請你在他的身上進行嘗試。 明知道他一定會在稍后連本帶利、甚至變本加厲地索取回來,但你還是難以拒絕眼下占有主動權的誘惑。 你想騎陸沉已經很久了,是那種由你掌控節奏的騎,而不是被他捏著腰往下坐,被大開大合的動作弄得頭暈。 你很小心地用陸沉的打火機點燃燭芯,男人倚在床頭,不緊不慢解開襯衫扣子,而后脫掉。 他的目光很燙,聲音沙?。骸熬嚯x越遠,痛感會越輕,想好從哪里開始了嗎?” 你跪坐在陸沉下腹,一手拿著蠟燭,等待燭芯附近的蠟融化成液態,一手輕輕摸過男人的肌rou。 “這兒吧,”你戳了戳他的胳膊:“先試試,怕你會痛?!?/br> 你沒注意到,自己說這話的時候不自覺蹙著眉,看起來很心疼他。 陸沉捏了捏你的手心:“那我就把自己交給你了?!?/br> 他聽起來很認真:“你說的是對的…我很怕痛?!?/br> 你看到他眼底的笑意和縱容,扁了扁嘴,一點兒都沒信。 融掉的燭淚是乳白色,你拿得比較遠,幾乎是剛滴在陸沉的胳膊上,就開始凝固。 燈光昏暗,燭火讓你身上的溫度不自覺升高,斑斑痕跡沒有讓陸沉覺得有哪怕一點兒痛感,他饒有興趣地看著你謹慎的動作,下身因為臀部的磨蹭有了些反應,可男人看起來毫不在意。 于是慢慢往下,從胸口,到腹部,再到近腹下的位置。 緩慢地,被迫等待著那種異樣感的降臨,清晰或微小的隱痛完全取決于你的心意,陸沉能感覺到血液瘋狂涌動于蠟油滴落的地方,而后順著你動作的方向和屁股不自覺的扭動,一路向胯間延伸。 硬得很過分,陸沉不知道是想要你更大膽地對待他,還是想要盡早結束這場游戲,把你拉進懷里按在身下,讓你如他在太陽都未完全落下時就開始計劃的那樣,被他分開腿,而后攻城略地。 他要吃的東西還沒有吃到。 要被吃的此時在纖小的布料下流水,陸沉有些渴。 你慢慢感到了“玩具”的好處。 陸沉身上留下了一連串斷續的、乳白的蠟痕,有的因為滴時離身體的距離比較近,落在陸沉皮膚上后仍緩慢往下流了一段,色情得要命,簡直像是被控射噴精一樣。 你想到之前陸沉射在你身上的時候,乳白的、溫溫熱熱的一大片,像是熱牛奶一股股帶著力道擠在后背。 那種刺激幾乎能讓你再度發情濕掉,所以你很能理解現在陸沉微微皺著眉,以明顯的勃起狀態頂著你的樣子。 他看起來在忍耐,如你期待的那樣。 所以你還想做點別的。 吹熄蠟燭放到床頭,你將一只手撐在陸沉的腹肌上,伸出另一只手去摸他小臂上凝固的蠟痕。 有點兒硬,像傷口新結的痂。你拿指甲去刮,從邊緣開始,直到完全把它剝下來。 凝固的蠟油變成像蘋果皮一樣的碎屑,輕輕扇兩下就飛到了床下。 你一路摸下去,直到最后的終點。 蠟淚方才滴過的地方還有余溫,你弄掉凝塊,俯身舔了舔。 陸沉很輕地喘了一聲,放在你腦后的手驟然收緊,眼里暗色濃重。 身前的女孩子渾然不知這呻吟的特殊,眨著眼望著他,嘴唇張合,陸沉聽到她在問他的感受。 “有什么不同么?”她復問道。 …不同的。 并且,很不同。因為情趣,因為不懂的天真和勾引的大膽。 舌尖的熱度好像讓原本蠟油滴過的地方重新燙了起來,位置敏感,幾乎緊挨著腹測人魚線的位置。 最大的不同,是以往可以訴諸眼神的陰暗念頭,因為這些道具——包括散落在床下的那些未點燃的情趣蠟燭——讓陸沉不再滿足于語言的暗示和反問。 想像被身前的女孩子于大庭廣眾下冒犯的那天晚上一樣,用低劣下等的話說得她羞怯如一團任人擺布的棉花。 棉花纖細,潔白,花語是珍惜眼前人。 正和他的小姑娘一樣。 而逼xue夾得很緊,不自覺暴露出自己對那種半強制性愛的喜歡,這種怯弱的yin蕩,能讓他在床上失控。 “要做嗎?”陸沉開口:“我很想看它們留在你身上的樣子?!?/br> 他微微皺起眉,像是在克制什么,但很快就展開了眉頭。 “原諒我語言上的冒犯和無禮?!?/br> 陸沉抓著你的手去解他的褲鏈,眼里是濃重的欲念:“但…現在,抱歉,我很想cao你?!?/br> 你被這種禮貌的臟話說懵了,待被攏著手握住guitou,被它燙了一下,才意識到陸沉說了什么。 你慢慢睜大了眼睛。 陸沉原來也會說這種話。 他往常也會說那些……調情的話,但不會是像今天這樣直白。 這些蠟燭的作用有這么強烈嗎? 你在茫然、羞恥、疑惑的情緒中,被陸沉按在了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