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世情纏帝闕興.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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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他這么問,帝王微微沉默了下,足過了好半晌才一聲嘆息、將少年輕輕擁入了懷。 『有兒如此,實乃朕之大幸?!?/br> 蕭琰有些感慨地道,『好教宸兒知曉,那十多個村莊早在鎮北軍探得雁賊動靜后便已全數遷村隱遁;留在村中的均是鎮北軍將士,并成功殲了雁賊五十多騎,也算是場小勝了?!?/br> 『……父皇不怪兒臣以此相疑?』 『自然不怪──你是朕精心養育、栽培的太子,不是一舉一動皆cao之于朕的牽線木偶,有自個兒的見解判斷本就再正常不過;何況你先前的疑慮……也的確差一點就要成了事實?』 『父皇……』 入耳的話語,讓聽著的蕭宸悚然一驚。 見愛兒一雙丹鳳眼瞪得老大,半是驚詫半是擔憂的模樣讓人瞧得既憐惜又可愛,帝王先是低頭吻了吻少年眉眼,才又接續著道: 『成大事者不拘小節……這話聽著冠冕堂皇,其實不過是給自個兒的愚昧和自私找理由罷了。朕欲伐雁,固然有建功立業、拓展疆土的野心在,可最最根本的原因,仍是想根除北雁這個心腹大患,再不讓康平之亂有重演的機會。倘若只為了一個名正言順的出兵理由,便放任雁賊恣肆屠戮百姓……朕,又如何對得起宸兒發自心底的信賴、崇敬和仰慕?』 『可就算父皇真這么做了,一定也是因為情勢所逼、不得不為?!?/br> 『你呀……都說朕對太子百般縱容;其實真正的情況,該是太子對朕百般縱容才是?!?/br> 『父皇何出此言?』 『莫忘了,朕這兩世幾次「情勢所逼、不得不為」,都是以犧牲宸兒為代價的??杉幢憬洑v了這些,你卻依舊對朕毫無怨怪、還總是想方設法地替朕找理由開脫……如此作為,不是縱容是什么?』 『唔……』 『況且,宸兒心有疑慮,卻仍能顧全朕的心思和顏面、特意選在這種時候開口……真真是再用心不過了?!?/br> 蕭琰的用字遣詞尚算委婉;但以蕭宸對帝王的了解,又怎會聽不出對方此語暗藏的調笑之意? ──他雖沒有吹枕頭風的心思,可會選在歡好后談起這些,確實也是相準了父皇此刻耳根子軟、對他也比平時更加縱容疼寵之故。 好在帝王對愛子的這番小心思不僅全無不愉、甚至可以說是相當樂見的。見宸兒因他一言面露羞窘、頰上霞色更是一路漫到了耳根,蕭琰心頭一熱,忍不住將唇湊近愛兒耳畔,問: 『不知朕的好宸兒……可愿再縱容朕一回?』 『……嗯?!?/br> 知道父皇暗示的是什么,少年羞澀愈甚,卻仍是稍一沉吟便點頭允了對方的要求;任由帝王又一次分開他的雙腿、將那猙獰粗脹的物事頂入體內再度征伐了起來。 ──分別在即,父子倆雖因公絕了白日宣yin的習慣,夜里的歡好纏綿卻只有更為激烈和頻繁。尤其出征前夜,滿心的不捨、擔憂和依戀更讓蕭宸癡纏著同帝王廝磨了一整晚;卻到天色將明,已被cao到雙腿都有些合不攏的年輕太子才依依不捨地讓父皇從自個兒體內退了出,帶著滿腹精水和痠軟無比的身子下榻沐浴更衣、做起了出征儀式的準備。 不論在哪朝,御駕親征都是大事中的大事,一應儀制隆重肅穆,又是當著眾將士和滿朝文武的面,自容不得他父子二人兒女情長、依依惜別。故無論心下如何難捨,蕭宸唯一能做的,也只是在儀式前親手替父皇換好戎裝,接著按制行儀、在祭天之后率領留守的眾臣將帝王一路恭送出京而已。 ──便清楚別離只是一時,可聽著熟悉的吐息和心音就此遠去,午門前長拜跪伏著的蕭宸卻仍情不自禁地微微紅了眼。 在這三年親密無間的廝守相伴過后,他已經想不起曾經的自己……是用怎么樣的心情熬過那些與父皇彼此分別的日子了…… =================簡體================= 聽他這么問,帝王微微沉默了下,足過了好半晌才一聲嘆息、將少年輕輕擁入了懷。 『有兒如此,實乃朕之大幸?!?/br> 蕭琰有些感慨地道,『好教宸兒知曉,那十多個村莊早在鎮北軍探得雁賊動靜后便已全數遷村隱遁;留在村中的均是鎮北軍將士,并成功殲了雁賊五十多騎,也算是場小勝了?!?/br> 『……父皇不怪兒臣以此相疑?』 『自然不怪──你是朕精心養育、栽培的太子,不是一舉一動皆cao之于朕的牽線木偶,有自個兒的見解判斷本就再正常不過;何況你先前的疑慮……也的確差一點就要成了事實?』 『父皇……』 入耳的話語,讓聽著的蕭宸悚然一驚。 見愛兒一雙丹鳳眼瞪得老大,半是驚詫半是擔憂的模樣讓人瞧得既憐惜又可愛,帝王先是低頭吻了吻少年眉眼,才又接續著道: 『成大事者不拘小節……這話聽著冠冕堂皇,其實不過是給自個兒的愚昧和自私找理由罷了。朕欲伐雁,固然有建功立業、拓展疆土的野心在,可最最根本的原因,仍是想根除北雁這個心腹大患,再不讓康平之亂有重演的機會。倘若只為了一個名正言順的出兵理由,便放任雁賊恣肆屠戮百姓……朕,又如何對得起宸兒發自心底的信賴、崇敬和仰慕?』 『可就算父皇真這么做了,一定也是因為情勢所逼、不得不為?!?/br> 『你呀……都說朕對太子百般縱容;其實真正的情況,該是太子對朕百般縱容才是?!?/br> 『父皇何出此言?』 『莫忘了,朕這兩世幾次「情勢所逼、不得不為」,都是以犧牲宸兒為代價的??杉幢憬洑v了這些,你卻依舊對朕毫無怨怪、還總是想方設法地替朕找理由開脫……如此作為,不是縱容是什么?』 『唔……』 『況且,宸兒心有疑慮,卻仍能顧全朕的心思和顏面、特意選在這種時候開口……真真是再用心不過了?!?/br> 蕭琰的用字遣詞尚算委婉;但以蕭宸對帝王的了解,又怎會聽不出對方此語暗藏的調笑之意? ──他雖沒有吹枕頭風的心思,可會選在歡好后談起這些,確實也是相準了父皇此刻耳根子軟、對他也比平時更加縱容疼寵之故。 好在帝王對愛子的這番小心思不僅全無不愉、甚至可以說是相當樂見的。見宸兒因他一言面露羞窘、頰上霞色更是一路漫到了耳根,蕭琰心頭一熱,忍不住將唇湊近愛兒耳畔,問: 『不知朕的好宸兒……可愿再縱容朕一回?』 『……嗯?!?/br> 知道父皇暗示的是什么,少年羞澀愈甚,卻仍是稍一沉吟便點頭允了對方的要求;任由帝王又一次分開他的雙腿、將那猙獰粗脹的物事頂入體內再度征伐了起來。 ──分別在即,父子倆雖因公絕了白日宣yin的習慣,夜里的歡好纏綿卻只有更為激烈和頻繁。尤其出征前夜,滿心的不舍、擔憂和依戀更讓蕭宸癡纏著同帝王廝磨了一整晚;卻到天色將明,已被cao到雙腿都有些合不攏的年輕太子才依依不舍地讓父皇從自個兒體內退了出,帶著滿腹精水和酸軟無比的身子下榻沐浴更衣、做起了出征儀式的準備。 不論在哪朝,御駕親征都是大事中的大事,一應儀制隆重肅穆,又是當著眾將士和滿朝文武的面,自容不得他父子二人兒女情長、依依惜別。故無論心下如何難舍,蕭宸唯一能做的,也只是在儀式前親手替父皇換好戎裝,接著按制行儀、在祭天之后率領留守的眾臣將帝王一路恭送出京而已。 ──便清楚別離只是一時,可聽著熟悉的吐息和心音就此遠去,午門前長拜跪伏著的蕭宸卻仍情不自禁地微微紅了眼。 在這三年親密無間的廝守相伴過后,他已經想不起曾經的自己……是用怎么樣的心情熬過那些與父皇彼此分別的日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