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朝夢醒綱常棄.二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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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想還是把邢刺史設定成了個帥哥(欸) 「太子,瑤州刺史邢子瑜前來求見?!?/br> 「喔?」 沒想到這個久候不至的瑤州主官會在此時主動請見,蕭宸先是一愣,隨即想起什么地一個頷首,道: 「請他進來?!?/br> 「是?!?/br> 安遠得令,當即手腳麻利地倒退而出,將在偏廳里候著的邢子瑜請到了書房。 而這,還是蕭宸兩世以來、第一次見著這位耳聞多實的治水能臣。 邢子瑜精于數算、不善交際是出了名的,是以一直以來,少年太子對他的印象一直都停留在「木訥」、「耿介」等詞兒上頭;腦海中設想出來的形象也偏于質樸、中庸一些。不想今日實際見著,方知這位能臣也是個實打實的美男子,只是因連年在河道旁曝曬監工,這兩三個月又因春汛之事cao勞頗甚,不僅膚色給曬成了銅色,俊容之間也帶著幾分難以掩飾的疲憊;只眉眼間隱隱流瀉的一絲解脫和釋然,讓他整個人的精氣神帶上了一種難言的韻味。 邢子瑜雖在蕭宸回宮之前便已領命前來瑤州、還未有機會見過這個被帝王捧在心尖上百般呵護的年輕太子;可入屋之后,書案后巍然端坐的少年那雙與帝王極其肖似的丹鳳眼,卻讓他一見著便肯定了對方的身分。當下雙膝落地稽首為禮,道: 「罪臣瑤州刺史邢子瑜參見太子?!?/br> 因是私下請見,書齋內亦未擺出欽差儀仗,故邢子瑜也沒拿出接迎欽差的那套作派恭請圣安,而是直接按兩人的身分同前方的少年太子見禮。 聽他自稱「罪臣」,更甫入內便行了這等五體投地的大禮,蕭宸黑白分明的鳳眸間幾許思量閃過,卻沒像平素面對沉燮、樓輝等人時那般迅速將人叫起,而是就這么端坐書案之后,順著對方俯伏行儀的態勢進一步打量起了眼前的人。 許是上門請見前刻意修整過一番,邢子瑜神色間雖難掩憔悴,一身刺史服色卻是乾凈平整,發鬢、冠冕也都打理得一絲不茍。如此作派,一方面顯出了對方對此次晉見的重視,一方面也暗示了對方并沒有拿這兩三個月來苦守瑤州大堤的事兒替自己開脫的打算。 畢竟,自蕭宸抵達連寧縣至今,也有兩個多月的光景了。欽差乃代天巡狩、奉旨視察之人,蕭宸又是實實在在的國之儲君,即使邢子瑜是因忙于修堵河堤才遲遲未來請見,拖上兩個多月怎么說都還是過分了些。若蕭宸有心以此整治對方,「不敬太子」、「藐視皇威」等罪名可是一安一個準,任誰也挑不出錯來的。但凡邢子瑜還有心仕途,都不該堂而皇之地做出這種明顯得罪太子的事。 可邢子瑜不僅做了,如今面見蕭宸,也并未刻意彰顯自己的勞苦和狼狽……這種做法,要么是他根本沒將怠慢太子之事放在心上;要么就是他已破罐子破摔,根本不在乎蕭宸會怎么對付他了。 而從對方入內后的言行舉止看來,答案顯然更偏向于后者。 其實對邢子瑜遲未請見一事,蕭宸雖不能說完全不介意,卻也沒有特意追究的打算。只是他身為欽差,又是一國儲君,該擺的姿態還是要擺足,不能一味以寬仁示人。否則若讓人生出「太子年少可欺」的想法、仗著他的溫和寬仁妄圖將他拿捏住,事情便反倒要橫生出不少枝節了。 所以儘管蕭宸對邢子瑜并沒有什么意見或惡感,卻仍是在后者跪地下拜后足足晾了對方一柱香的時間。直到俯伏在地的瑤州刺史已因這過于冗長的沉默而額際泛汗,年輕的太子才雙唇輕啟,淡淡問: 「你既自稱罪臣,不如說說自己何罪之有?」 「是……罪臣之罪有三。其一,欽差駕臨瑤州,罪臣未依律前往迎駕;其二,太子召見,罪臣以公務在身託辭不往;其三,奉旨治理瑤州,卻未能察覺治下圖謀不軌之輩,讓對方成功破壞瑤州大堤,致使無數百姓或流離失所、或命喪黃泉……失察若此,委實……有負圣恩?!?/br> 或許是事前已在心底將這話琢磨過無數回,邢子瑜這番請罪說來條理分明、幾無遲滯,直至提及大堤潰決造成的災情,才微微有了幾分艱澀和哽咽。 ===================簡體=================== 「太子,瑤州刺史邢子瑜前來求見?!?/br> 「喔?」 沒想到這個久候不至的瑤州主官會在此時主動請見,蕭宸先是一愣,隨即想起什么地一個頷首,道: 「請他進來?!?/br> 「是?!?/br> 安遠得令,當即手腳麻利地倒退而出,將在偏廳里候著的邢子瑜請到了書房。 而這,還是蕭宸兩世以來、第一次見著這位耳聞多實的治水能臣。 邢子瑜精于數算、不善交際是出了名的,是以一直以來,少年太子對他的印象一直都停留在「木訥」、「耿介」等詞兒上頭;腦海中設想出來的形象也偏于質樸、中庸一些。不想今日實際見著,方知這位能臣也是個實打實的美男子,只是因連年在河道旁曝曬監工,這兩三個月又因春汛之事cao勞頗甚,不僅膚色給曬成了銅色,俊容之間也帶著幾分難以掩飾的疲憊;只眉眼間隱隱流瀉的一絲解脫和釋然,讓他整個人的精氣神帶上了一種難言的韻味。 邢子瑜雖在蕭宸回宮之前便已領命前來瑤州、還未有機會見過這個被帝王捧在心尖上百般呵護的年輕太子;可入屋之后,書案后巍然端坐的少年那雙與帝王極其肖似的丹鳳眼,卻讓他一見著便肯定了對方的身分。當下雙膝落地稽首為禮,道: 「罪臣瑤州刺史邢子瑜參見太子?!?/br> 因是私下請見,書齋內亦未擺出欽差儀仗,故邢子瑜也沒拿出接迎欽差的那套作派恭請圣安,而是直接按兩人的身分同前方的少年太子見禮。 聽他自稱「罪臣」,更甫入內便行了這等五體投地的大禮,蕭宸黑白分明的鳳眸間幾許思量閃過,卻沒像平素面對沉燮、樓輝等人時那般迅速將人叫起,而是就這么端坐書案之后,順著對方俯伏行儀的態勢進一步打量起了眼前的人。 許是上門請見前刻意修整過一番,邢子瑜神色間雖難掩憔悴,一身刺史服色卻是乾凈平整,發鬢、冠冕也都打理得一絲不茍。如此作派,一方面顯出了對方對此次晉見的重視,一方面也暗示了對方并沒有拿這兩三個月來苦守瑤州大堤的事兒替自己開脫的打算。 畢竟,自蕭宸抵達連寧縣至今,也有兩個多月的光景了。欽差乃代天巡狩、奉旨視察之人,蕭宸又是實實在在的國之儲君,即使邢子瑜是因忙于修堵河堤才遲遲未來請見,拖上兩個多月怎么說都還是過分了些。若蕭宸有心以此整治對方,「不敬太子」、「藐視皇威」等罪名可是一安一個準,任誰也挑不出錯來的。但凡邢子瑜還有心仕途,都不該堂而皇之地做出這種明顯得罪太子的事。 可邢子瑜不僅做了,如今面見蕭宸,也并未刻意彰顯自己的勞苦和狼狽……這種做法,要么是他根本沒將怠慢太子之事放在心上;要么就是他已破罐子破摔,根本不在乎蕭宸會怎么對付他了。 而從對方入內后的言行舉止看來,答案顯然更偏向于后者。 其實對邢子瑜遲未請見一事,蕭宸雖不能說完全不介意,卻也沒有特意追究的打算。只是他身為欽差,又是一國儲君,該擺的姿態還是要擺足,不能一味以寬仁示人。否則若讓人生出「太子年少可欺」的想法、仗著他的溫和寬仁妄圖將他拿捏住,事情便反倒要橫生出不少枝節了。 所以盡管蕭宸對邢子瑜并沒有什么意見或惡感,卻仍是在后者跪地下拜后足足晾了對方一柱香的時間。直到俯伏在地的瑤州刺史已因這過于冗長的沉默而額際泛汗,年輕的太子才雙唇輕啟,淡淡問: 「你既自稱罪臣,不如說說自己何罪之有?」 「是……罪臣之罪有三。其一,欽差駕臨瑤州,罪臣未依律前往迎駕;其二,太子召見,罪臣以公務在身托辭不往;其三,奉旨治理瑤州,卻未能察覺治下圖謀不軌之輩,讓對方成功破壞瑤州大堤,致使無數百姓或流離失所、或命喪黃泉……失察若此,委實……有負圣恩?!?/br> 或許是事前已在心底將這話琢磨過無數回,邢子瑜這番請罪說來條理分明、幾無遲滯,直至提及大堤潰決造成的災情,才微微有了幾分艱澀和哽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