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相疑變亂生.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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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琰也是想和愛子多多親近、盡快填補這幾年父子分隔兩地的空缺的。故替少年束好腦后披散的長發后,他便終究還是一個頷首,讓次子同自個兒一道進了浴間。 考慮到浴間里熱氣蒸騰、水霧瀰漫,少年不曾換下那身微染水氣的單薄里衣,只是讓藕花替他挽了挽袖子便接手了隨行宮人的工作,主動服侍起了沐浴中的帝王。 ──蕭琰今年三十又五,本已算是進入中年了。但因多年來保養得宜,不光面相瞧著僅僅二三十許;除去一身華服后,素白里衣下包裹著的軀體亦是膚緊皮實、肌理分明,再襯上那肩寬腰窄、勻稱挺拔的身形,卻哪里瞧得出絲毫年華逝去的痕跡? 相較之下,蕭宸的身形在同齡人中雖已算是高挑修長,但那骨rou亭勻、秀如青竹的模樣往帝王身前一擱,便仍顯得過分纖細了些。 少年自個兒也相當清楚這一點。 其實他的這輩子因馀毒袪除得早,又有生生訣的影響在,雖到過年才將將十五,身量卻已較前生殞命之際──那時他已十八了──高出了半寸多。但也不知是否還未到年紀、抑或有著其他的原因在,蕭宸身量長了,體型卻始終沒能壯實起來;便是日日勤習武藝,也只是將肢體鍛鍊得越發柔韌、肌理琢磨得更形緊實而已。如今見著父皇近乎完美的男性身軀,心底的傾慕與羨艷自不待言,不光擦身的動作進行得格外細緻用心,一雙水潤明媚的鳳眸更是瞧得尤為癡迷,卻是片刻都不捨得由男人緊實有力的肌理和肩背上移開。 蕭琰對旁人的視線一向敏感,對愛兒過分專注甚至灼熱的目光當然也有所感覺。不過他對愛子的孺慕崇拜素來十分享受,心下不僅未覺尷尬或著惱,反倒還龍心大悅地勾了勾唇角,帶著些自個兒都未曾察覺的調笑語氣出聲問: 「宸兒瞧得如此專注,可是父皇身上有什么不妥么?」 「只是有些羨慕而已?!?/br> 見給父皇抓了個正著,少年清美的面龐上幾分霞色浮現,卻仍是不閃不避、只略帶靦腆地誠實作了答: 「同父皇一比,孩兒現下的身形便如小雞崽子一般,怎么也與『威武』、『強壯』二字搭不上邊?!?/br> 「朕倒覺得這樣剛好……你要真鍛鍊成了五大三粗、虎背熊腰的樣子,只怕父皇都要認不出你了?!?/br> 蕭琰雖混跡行伍多年,但幼時畢竟是在宮里頭長大的,耳濡目染下,對男子的評判標準仍是隨士林大流,以芝蘭玉樹、豐神俊秀的翩翩公子為美,對愛子現下的模樣自然十分滿意。 蕭宸雖因見著父皇挺拔軒昂的身姿而生出了幾分自慚形穢之感,可將父皇的描述代進腦海里想像一下后,便也忍不住因那彆扭到家的形象「噗哧」地笑出了聲。 「孩兒羨慕的是父皇,以父皇的卓絕豐姿,『龍行虎步』、『龍姿鳳章』等語當得,『五大三粗』、『虎背熊腰』什么的,卻是怎么也沾不上邊的?!?/br> 「便是如此,你如今未滿十五,早早著急這些作甚?尤其你身手不凡,搭上這等瞧不出半點威脅性的體型,興許還能在必要時起到奇兵之效?!?/br> 「示敵以弱么……孩兒明白了?!?/br> 想起當年同父皇一道作戲誘殺了高如松的事,蕭宸心下稍覺安慰,遂于一個頷首后不再多言,接續著先前的動作專心致志地替父皇擦起了身。 他身上的單衣本就頗為薄透,眼下又正拿著濡濕的布巾不斷忙活,濺起的水花配上澡間蒸騰瀰漫的水氣,卻是沒幾下功夫就讓那身薄薄的里衫因濕氣浸潤而變得貼身而透明;不僅胸前的茱萸清晰可見,就連染著淡淡瑰色的瑩潤肌膚和鎖骨下方垂著的羊脂白玉平安扣,也都隔著濡濕的衣衫幾無遮蔽地顯露了出來。 而這副模樣,便在少年繞到帝王身前準備替對方擦拭前胸時、再鮮明不過地撞入了后者的眼底。 帝王本自靠坐在浴桶中放松身子享受著次子的孝心,不意眼簾一抬、瞧見的卻是這么副用「活色生香」形容亦不為過的情景──少年本就生得極好,又因身量體貌而透著股雌雄莫辨的惑人氣息,如今讓那半透濕衣和白里透紅的膚色一襯,饒是蕭琰深知眼前人是自己視若珍寶、從小看顧的愛子,亦讓入眼的畫面刺激得渾身一震,喉間更不由自主地生出幾分乾渴艱澀之感。 蕭宸雖不知自個兒此刻的模樣給父皇帶來了多大的衝擊,卻不曾錯過掌下軀體隔著布巾透來的幾許震顫。當下連忙停了手頭的動作,半是擔憂半是疑惑地出聲問: 「是孩兒手勁兒太大了么?還是水──」 「……你真如朕所交代的,時時帶著當年朕送你的那方平安扣?」 蕭琰終非那等葷素不忌的君王。意識到自己生出了怎樣悖德的妄念,便只是一時為色相所迷,心底的罪惡感仍是排山倒海地席捲而來,讓他瞬間便將那無論如何都不該有的念頭徹底掐了滅,同時強迫自己不再深想,回避著愛子的疑問狼狽而生硬地轉移了話題。 本來以少年對帝王脾性的了解,是怎么也沒可能忽略這樣明顯的反常的;可入耳的「平安扣」三字卻讓蕭宸挑起了白日里同友人那番對話的記憶,讓少年心下一時波瀾大起,竟也無暇去留意帝王此刻的反常之處了。 「那是孩兒這些年寄託思念之情的憑藉,自然片刻不得離身?!?/br> 故作平靜地解釋著同時,少年還像是想證明什么似的上身微傾、隔著浴桶將貼身戴著的平安扣自領口取出,方便帝王瞧清那方白皙細膩的圓形玉璧。 愛子的動作雖讓蕭琰有種自己坑了自己的感覺──他得用上極大的心力才能逼著自己不將目光停留在少年線條優美的頸項和鎖骨上──卻還是強忍著周身躁動仔細打量起了眼前花了他不少心思的平安扣。 許是日日貼身戴著、又時常撫摸盤玩的緣故,本就上佳的玉質如今瞧來更是光采橫溢、溫潤透亮,一眼便可看出持有者對此物的重視和愛護。 只是眼前的事實雖讓帝王頗覺寬慰,卻終究沒能壓制住周身打方才便躁亂不已的氣血。蕭琰已讓起伏不定的心朝迫得無力掩飾,又生怕愛子瞧出什么端倪,遂在短暫的沉默后一聲輕咳,道: 「這平安扣確實被你養得挺好,不枉父皇當年一番苦心……好了,將玉收著換件衣裳吧!你為父皇盡孝的心雖好,可若因此著了涼,豈不是讓父皇難受么?」 「嗯……孩兒知道了?!?/br> 蕭宸此時心也挺亂,便不再執著替父皇擦身盡孝之事,一聲應后逕自出了澡間。 因蕭琰三番兩次提了要他換件里衣,少年雖不覺天候如何寒涼,卻還是在褪下那件已濕了大半的單薄里衣后讓藕花取了件稍微厚一點的換上,并將那幾度牽動了他心緒的平安扣一如既往地擱回了衣襟里。 眼下時候不早,蕭宸心緒又有些亂,遂在收拾妥當便直接休息了,但也沒忘了將床榻留些空馀給尚未出澡間的父皇。待到睡意漸起,意識已有些朦朧的少年才聽得了父皇出澡間上榻安寢的動靜,便在對方躺到身側后本能地一個翻身,徑直往記憶里再熟悉不過的溫暖所在偎了過去。 少年「投懷送抱」的舉動讓一旁馀悸猶存的帝王驀地僵硬了一瞬;可瞧著睽違多年的、愛子閉目安睡的眉眼,一聲低嘆后,他終究還是抬起了臂膀輕輕圈攬住少年腰背,就這么摟著對方緩緩陷入了沉眠…… ===================簡體=============== 蕭琰也是想和愛子多多親近、盡快填補這幾年父子分隔兩地的空缺的。故替少年束好腦后披散的長發后,他便終究還是一個頷首,讓次子同自個兒一道進了浴間。 考慮到浴間里熱氣蒸騰、水霧彌漫,少年不曾換下那身微染水氣的單薄里衣,只是讓藕花替他挽了挽袖子便接手了隨行宮人的工作,主動服侍起了沐浴中的帝王。 ──蕭琰今年三十又五,本已算是進入中年了。但因多年來保養得宜,不光面相瞧著僅僅二三十許;除去一身華服后,素白里衣下包裹著的軀體亦是膚緊皮實、肌理分明,再襯上那肩寬腰窄、勻稱挺拔的身形,卻哪里瞧得出絲毫年華逝去的痕跡? 相較之下,蕭宸的身形在同齡人中雖已算是高挑修長,但那骨rou亭勻、秀如青竹的模樣往帝王身前一擱,便仍顯得過分纖細了些。 少年自個兒也相當清楚這一點。 其實他的這輩子因余毒袪除得早,又有生生訣的影響在,雖到過年才將將十五,身量卻已較前生殞命之際──那時他已十八了──高出了半寸多。但也不知是否還未到年紀、抑或有著其他的原因在,蕭宸身量長了,體型卻始終沒能壯實起來;便是日日勤習武藝,也只是將肢體鍛鏈得越發柔韌、肌理琢磨得更形緊實而已。如今見著父皇近乎完美的男性身軀,心底的傾慕與羨艷自不待言,不光擦身的動作進行得格外細致用心,一雙水潤明媚的鳳眸更是瞧得尤為癡迷,卻是片刻都不舍得由男人緊實有力的肌理和肩背上移開。 蕭琰對旁人的視線一向敏感,對愛兒過分專注甚至灼熱的目光當然也有所感覺。不過他對愛子的孺慕崇拜素來十分享受,心下不僅未覺尷尬或著惱,反倒還龍心大悅地勾了勾唇角,帶著些自個兒都未曾察覺的調笑語氣出聲問: 「宸兒瞧得如此專注,可是父皇身上有什么不妥么?」 「只是有些羨慕而已?!?/br> 見給父皇抓了個正著,少年清美的面龐上幾分霞色浮現,卻仍是不閃不避、只略帶靦腆地誠實作了答: 「同父皇一比,孩兒現下的身形便如小雞崽子一般,怎么也與『威武』、『強壯』二字搭不上邊?!?/br> 「朕倒覺得這樣剛好……你要真鍛鏈成了五大三粗、虎背熊腰的樣子,只怕父皇都要認不出你了?!?/br> 蕭琰雖混跡行伍多年,但幼時畢竟是在宮里頭長大的,耳濡目染下,對男子的評判標準仍是隨士林大流,以芝蘭玉樹、豐神俊秀的翩翩公子為美,對愛子現下的模樣自然十分滿意。 蕭宸雖因見著父皇挺拔軒昂的身姿而生出了幾分自慚形穢之感,可將父皇的描述代進腦海里想像一下后,便也忍不住因那別扭到家的形象「噗哧」地笑出了聲。 「孩兒羨慕的是父皇,以父皇的卓絕豐姿,『龍行虎步』、『龍姿鳳章』等語當得,『五大三粗』、『虎背熊腰』什么的,卻是怎么也沾不上邊的?!?/br> 「便是如此,你如今未滿十五,早早著急這些作甚?尤其你身手不凡,搭上這等瞧不出半點威脅性的體型,興許還能在必要時起到奇兵之效?!?/br> 「示敵以弱么……孩兒明白了?!?/br> 想起當年同父皇一道作戲誘殺了高如松的事,蕭宸心下稍覺安慰,遂于一個頷首后不再多言,接續著先前的動作專心致志地替父皇擦起了身。 他身上的單衣本就頗為薄透,眼下又正拿著濡濕的布巾不斷忙活,濺起的水花配上澡間蒸騰彌漫的水氣,卻是沒幾下功夫就讓那身薄薄的里衫因濕氣浸潤而變得貼身而透明;不僅胸前的茱萸清晰可見,就連染著淡淡瑰色的瑩潤肌膚和鎖骨下方垂著的羊脂白玉平安扣,也都隔著濡濕的衣衫幾無遮蔽地顯露了出來。 而這副模樣,便在少年繞到帝王身前準備替對方擦拭前胸時、再鮮明不過地撞入了后者的眼底。 帝王本自靠坐在浴桶中放松身子享受著次子的孝心,不意眼簾一抬、瞧見的卻是這么副用「活色生香」形容亦不為過的情景──少年本就生得極好,又因身量體貌而透著股雌雄莫辨的惑人氣息,如今讓那半透濕衣和白里透紅的膚色一襯,饒是蕭琰深知眼前人是自己視若珍寶、從小看顧的愛子,亦讓入眼的畫面刺激得渾身一震,喉間更不由自主地生出幾分乾渴艱澀之感。 蕭宸雖不知自個兒此刻的模樣給父皇帶來了多大的沖擊,卻不曾錯過掌下軀體隔著布巾透來的幾許震顫。當下連忙停了手頭的動作,半是擔憂半是疑惑地出聲問: 「是孩兒手勁兒太大了么?還是水──」 「……你真如朕所交代的,時時帶著當年朕送你的那方平安扣?」 蕭琰終非那等葷素不忌的君王。意識到自己生出了怎樣悖德的妄念,便只是一時為色相所迷,心底的罪惡感仍是排山倒海地席卷而來,讓他瞬間便將那無論如何都不該有的念頭徹底掐了滅,同時強迫自己不再深想,回避著愛子的疑問狼狽而生硬地轉移了話題。 本來以少年對帝王脾性的了解,是怎么也沒可能忽略這樣明顯的反常的;可入耳的「平安扣」三字卻讓蕭宸挑起了白日里同友人那番對話的記憶,讓少年心下一時波瀾大起,竟也無暇去留意帝王此刻的反常之處了。 「那是孩兒這些年寄托思念之情的憑藉,自然片刻不得離身?!?/br> 故作平靜地解釋著同時,少年還像是想證明什么似的上身微傾、隔著浴桶將貼身戴著的平安扣自領口取出,方便帝王瞧清那方白皙細膩的圓形玉璧。 愛子的動作雖讓蕭琰有種自己坑了自己的感覺──他得用上極大的心力才能逼著自己不將目光停留在少年線條優美的頸項和鎖骨上──卻還是強忍著周身躁動仔細打量起了眼前花了他不少心思的平安扣。 許是日日貼身戴著、又時常撫摸盤玩的緣故,本就上佳的玉質如今瞧來更是光采橫溢、溫潤透亮,一眼便可看出持有者對此物的重視和愛護。 只是眼前的事實雖讓帝王頗覺寬慰,卻終究沒能壓制住周身打方才便躁亂不已的氣血。蕭琰已讓起伏不定的心朝迫得無力掩飾,又生怕愛子瞧出什么端倪,遂在短暫的沉默后一聲輕咳,道: 「這平安扣確實被你養得挺好,不枉父皇當年一番苦心……好了,將玉收著換件衣裳吧!你為父皇盡孝的心雖好,可若因此著了涼,豈不是讓父皇難受么?」 「嗯……孩兒知道了?!?/br> 蕭宸此時心也挺亂,便不再執著替父皇擦身盡孝之事,一聲應后逕自出了澡間。 因蕭琰三番兩次提了要他換件里衣,少年雖不覺天候如何寒涼,卻還是在褪下那件已濕了大半的單薄里衣后讓藕花取了件稍微厚一點的換上,并將那幾度牽動了他心緒的平安扣一如既往地擱回了衣襟里。 眼下時候不早,蕭宸心緒又有些亂,遂在收拾妥當便直接休息了,但也沒忘了將床榻留些空余給尚未出澡間的父皇。待到睡意漸起,意識已有些朦朧的少年才聽得了父皇出澡間上榻安寢的動靜,便在對方躺到身側后本能地一個翻身,徑直往記憶里再熟悉不過的溫暖所在偎了過去。 少年「投懷送抱」的舉動讓一旁余悸猶存的帝王驀地僵硬了一瞬;可瞧著睽違多年的、愛子閉目安睡的眉眼,一聲低嘆后,他終究還是抬起了臂膀輕輕圈攬住少年腰背,就這么摟著對方緩緩陷入了沉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