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入甕
宋柔滾下床,“砰”的一聲落在地上,顧不得痛,四肢著地爬過去將手機撿起。她努力平復呼吸,仍控制不了聲音發抖,只能拙劣地謊稱剛做完運動。 聽見讓她幫忙去送電腦,心里不大樂意。今天只想留在床上,哪兒也不想去。溫和地提出了幾個替代方案,被那個任性的小子一一否決。 什么電腦很重要,不能讓別人碰!什么資料都在里面,沒法用其他設備代替! 宋柔無奈地答應。 掛掉的電話扔在一邊,美目閉著,粗喘不停。硬質的地毯毛扎在皮膚上,既熱又撓人。講完電話后,xiaoxue里的跳蛋安靜了許久。 她知道,安靜只是暫時的假象。 今天某一個或者多個不設防的時刻,這個蟄伏在花xue里看似無害的小東西,一定會再次露出猙獰面目,用兇狠的震動要了她的命! 而控制權,完全掌握在花花手上。 未知的忐忑使情欲更加沉湎,這是玩家的默契?;ɑú艣]那么容易放過她。 才剛結束,她滿心都是對下一場的期待。 好吧,跑腿的事就快去快回。她撐著軟綿綿的身體站起來,進浴室沖了個澡。 洗完出來,宋陽已經把地址發到她的手機。一間高檔酒店的頂層露臺,離家不近。宋柔咬著嘴唇糾結了下,最后仍舍不得在出門期間把跳蛋拿出來。 一不小心錯過花花的調教,損失可就大了! 若它不巧在外震動起來,則必須強作鎮定的表情來騙過周圍的人,使人看不出下體的異樣。想想,這樣不也挺好玩嗎? 只不過為預防萬一,她把跳蛋的遙控器放在連衣裙的小口袋里。要是震動強烈,表情掩飾不住,還能用它強行停止。 打了個車到目的地。走進酒店金碧輝煌的大廳,電梯把她送到接近云端的頂層。門一開,還挺熱鬧。 露臺寬大,熱風混雜著游泳池的消毒水味陣陣撲面。池邊有吧臺,有樂隊,還有擺滿食物的餐桌和郁郁蔥蔥的花壇。年輕人們走來走去,熱情夸張地交談。都是些宋柔陌生的面孔。 宋陽低調地坐在角落,然而俊朗的外形扎眼,一眼就能看到。他跟旁邊兩個人說著話,一副興趣索然的樣子??匆娝?,抬高了下手臂。 “你們在這兒開party嗎?”宋柔笑著走過去。 不知為什么,宋陽身邊那倆一高一胖的人,仿佛特別好奇地盯著她,眼睛睜得賊大。 “臥槽,你長得好漂亮??!難怪……”高的那個人捅了發囈語的胖子一肘子。宋陽瞟過去的眼神是陰的。 這是鬧哪兒出?宋柔感到奇怪,卻并沒表現出來。 宋陽給他們三個互相介紹,用詞極簡:“張萊松、朱挺,宋柔?!?/br> 話音剛落,叫做朱挺的雜毛高個兒雙手合掌,“啪”的一聲,表情驚奇不已,“你跟小陽都姓宋?天大的緣分??!” 宋柔笑笑。這要是緣分,全天下的父子兄弟都是緣分了。但宋陽沒解釋,她也不會多話。作為一個曾經不被承認的“私生子”,特意跟外人說明他倆的關系,顯得挺傻的。 她一來,那倆人就閃開了。宋柔也沒在意,只想趕快把電腦交出完事兒。 誰知宋陽接過筆記本,放在交迭的膝上,線條清晰的下巴往右手邊空位一抬,“我寫完你再走?!?/br> “???” “很忙?”宋陽對她太過表露的不情愿明顯不滿,冷淡地說,“放心,花不了多少時間?!贝蜷_文檔,修長好看的手指在鍵盤上快速翻飛。進入狀態后,他就不再理她了。 宋柔沒辦法,自己去拿了個果盤過來,百無聊賴地吃著。眼睛盯著屏幕上一行行細小的黑色字母,如螞蟻般飛快地爬行。 過了一會兒,她對宋陽說,“我去一下洗手間?!彼班拧绷寺?,眼神都沒動一下。 路上,宋柔看見電梯里走出一個黑長直的熱辣美女,被驚艷了一下。然而美女一出來就東張西望,差點撞上一位端著盤子的服務員。她豎起柳眉,尖利地罵人家不長眼,嘴里吐出一些難聽的話。 宋柔咋舌,看來這位美女挺不好惹的,她加速離開了是非之地。 洗完手回到原來的地方,宋陽竟然不見了,電腦擺椅子上。正納悶,剛才的胖子過來,塞給她一個手機,往某處一指,嬉皮笑臉?!靶£栐谀巧乳T后面,拜托你把手機拿給他一下,謝謝咯!” 怎么誰都能使喚她呀! 宋柔撅了下嘴,沿著一條走廊靠近那扇門,拐過一道角,聽見了有些耳熟的尖利嗓音。她看見宋陽靠著欄桿,碎發擋住表情,面前站著那位壞脾氣的黑長直美女。 美女用深紅尖銳的指甲抓住宋陽的胳膊,急切地說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