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隨你弄,反正等下要洗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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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塑料瓶底重重擱在桌面上。 在把果汁一飲而空后,魅魔小姐做出了她的決定。 ——想啥想呢!堂堂魅魔怎么可能會乖乖聽一個弱得不行的人類雄性的話! 她志得意滿地站起來,站在門口很理直氣壯地……拍了拍門。 還挺用力——這樣一來她就不算沒通知過這個人類雄性了,他才沒有理由罵她呢! 叁秒后意料之內地沒有任何回應,魅魔小姐直接擰開門把。 沒有從里面反鎖。 * 室內的窗簾拉得緊緊的,堅決不讓一絲陽光入侵這塊領地。但并不是全然的黑暗,相反,頭頂上的室內燈與桌前的臺燈雙雙開著,乍然一進去簡直是晃眼的地步。 它們只為了能給這個空間的主人再多一絲光線,去照亮他桌前凌亂的紙團、紙張,照亮同樣亂作一團各種牌子各個規格的筆,還有此刻用數位筆在屏幕上穩穩勾勒線條的黑發青年。 以魅魔小姐的角度只能看見男人的側臉,鼻梁高挺,上唇很薄,正微微抿著。鴉羽黑的長睫下眼睛只專注于面前那塊會發光的屏幕,好像全世界里只剩下他和它似的。 以他為中心觀察周圍,旁邊是很大的一臺正方形黑色機械,另一邊是很長一張桌子,上面是更多的紙筆,架子上是一排又一排的書。男人身后就是床與被褥,還有幾個她不認識但不耐煩看的東西。 總之,這個房間給魅魔小姐的第一印象就是莫名其妙且不明覺厲。 ——那些一沓沓的紙堆打底就有半米高……這人、是魔法師嗎?她只在魔族法師那里才見過紙,而且還沒有這么多。 正是這一點呆住,讓她錯過了趾高氣揚最先開口指責他不理自己的時機。 這么一大個活著的生物站在自己門口,他不是瞎子也不是聾子,當然是會知道的。 但這個長相俊秀到甚至陰郁的男人頭也不回,目光依然專注,手上的筆劃得飛快。 “——外面冰箱還有零食,如果不會開就來找我。進來可以,但麻煩不要打擾我工作,好嗎?” 他用從見面第二句話起就沒有改變的,那種“好的我知道了”式的冷靜語氣道,此刻吐出的話語明明字面上更像疑問句,但毫無疑問是陳述句。 ……她怎么看著他好像已經疲憊得半死不活似的,這個孱弱的人類雄性真的不會畫著畫著一頭栽倒嗎。 不懂什么是“趕稿”的魅魔小姐不理解,她大為震撼。 *魔界粗口*,一不小心又被唬住了。 金發藍眼的少女拉下臉,構造是蝙蝠骨架翅膀的猙獰翅膀示威似的扇了扇,尾巴緊繃著立在身后。 腳尖離地,魅魔小姐直直地飛到他身側:“我才不要你那些東西!” 給她好好聽魔講話??!懂不懂得尊重惡魔啊混蛋??! 女孩子的聲音在耳邊近距離地傳來,黑發的男性青年臉上沒有任何波動,內心只有“果然如此”的感覺。 他就知道讓這小家伙光靠幾句話就安分一個小時是不可能的事。 屏幕上的光標點向側邊欄的滾動條,他斂著眼睛,以極快的速度檢查了一遍這份畫稿,確認后面就算交給助手上色也沒問題。 男人從唇間吐出一口氣,硬要說的話,其意義大概是“解脫了,但沒完全解脫”。 3,2,1……好了。 總之在魅魔小姐的怒火再次升級之前,這位突然之間兼具著趕稿與哄小女孩任務的男人突然朝她伸出手。 那只向她探過來的小臂勁瘦但依舊有力,通過手腕連接著一個手指修長、結構舒展、皮rou白皙、與她相比極為寬大的男性手掌。 他的目光從她身上一劃而過,黑曜石似的瞳色在正對著電腦屏幕打光的情況下居然有些非人的冷漠。 “那你要這個嗎,隨你弄吧,反正等下要洗手?!?/br> 他說完就重新轉過頭,仿佛完全不在意她的回答與這只“借”出去的手似的。 聊天框內對方的消息已經發了幾十條。上面“編輯”的備注不斷跳動著。 “黑白老師!快點??!” “哪怕只有線稿也好” “上色那邊真的趕不上了!” “嗚嗚嗚求你了” 從上午六點到中午十二點,零零碎碎催了二十幾條,著急的對象只簡短地回復了一個不久前才發出的“嗯”,和現在傳輸的文件。 那只手還放在魅魔小姐眼前,掌心向上攤開著,指骨突出得分明,甲面修剪齊整,指尖圓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