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眼珠學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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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那次之后,瘋子小姐沒再逃離開我的身邊,即使再怎么晚歸,我仍會在隔天早上的沙發上看到她的身影。 至于告白……她始終沒有給我明確的回應,不過我想,當時她會跟著我回家,應該是認同一半了吧! 我們恢復到以前的同居生活,我依然照顧著任性至極的瘋子小姐,而她不但沒讓我輕松過活,反而比以前更連本帶利的挑戰我的忍耐極限,給我惹出一件比一件夸張的麻煩事。 其中最夸張的一件事就是她再一次的晚歸行為。 這次我連門都不必踏出,就直接找到瘋子小姐。 那天晚上,正打算出門尋找瘋子小姐。打開門板后,沒想到她老早就在門前站得好好等我開門,還對我嘻嘻笑著。 「你……」從喉嚨只能發出一個單字,接下去的話,我不知道該如何說下去。 我發現與瘋子小姐相處,我常常是處于這種哭笑不得又有口難言的狀態。 你去哪里?做什么?怎么那么晚才回家?我應該問這些,但我沒有,因為她正笑容滿面地對著我。 我是該生氣還是高興? 不等我開口,瘋子小姐就直接給我另一種震撼。 「你看!」她開心得打開雙手掌心。 兩顆血淋淋的眼珠出現在她手上,鞏膜的上面黏著一小塊眼皮,眼珠的后頭也掛著長長的血管和神經,一看就知道這是先用刀子劃開眼皮再徒手拔下來的。 很暴力的虐待手法,不知道眼珠的主人是在已死的情況下被挖下眼珠,還是活著的時候? 我甩開腦袋中,瘋子小姐挖眼球的血腥畫面。 撇開眼球不說。 瘋子小姐本身的狀態同樣不大正常,她雙手沾滿血液,仔細看還看得到外套內的肌膚也沾上血跡,只是這些血都乾掉了,不知道是多久以前的血跡。 她本人毫不在意身上沾著血,只是一個勁的將兩顆眼球往我面前越靠越近。 我看看眼珠再看看瘋子小姐。 她笑得一臉燦爛,像純真的小女孩拿著閃亮的小石子在對mama獻寶,只是小石子變成了人類的兩顆眼球。 望著她,我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你這是?」瞪著眼珠,我實在不曉得瘋子小姐想表達什么,雖然我平常就猜不太到任何她想表達的意思。 「學姊的眼珠子!」她高興的說。 「你又跑去殺人了?」我微微的皺眉,雖然我保證過她可以繼續殺人,但我可沒說可以把尸體的任何部位帶回家??! 她不回答。 「應該沒人看到吧?」 一樣不回答。 「有受傷嗎?」 不回答。 「你有在聽嗎?」 面對始終都是同一張笑臉的瘋子小姐,我開始懷疑她的耳朵是不是聾了? 結果她給我的答案是。 「你今天有點煩人!」 如果我是一般男人,我一定會一巴掌呼過去。 但我沒有。 瘋子小姐是沒辦法用一般方式對待的女人……不!是不能用對待人類的方式對待她! 先深吸一口氣,冷靜的釐清現在的狀況,這是我唯一能做的事。 瘋子小姐正拿著兩顆眼珠站在我面前。她又去殺人了。 好吧!往好處想,至少曉得眼珠的來歷了,不過我仍舊不知道瘋子小姐到底要干嘛? 「是要幫你保存起來嗎?用福馬林?」我猜,電影里的變態殺人犯都是這么做的,或許瘋子小姐也是? 雖然我不知道哪里弄得到福馬林?但我會想辦法的! 就在我思考著藥局是否買得到的同時,瘋子小姐搖搖頭。 「幫我解決掉!」 「解決?」 「毀尸滅跡的那種!」她邊說邊將眼珠塞到我手里。 眼珠在我手上摸起來冷冰冰、滑溜溜的,帶著血液和組織液在我手上滾著。 碰到這種景象,很多人以為自己會吐,包括我。 在我沒遇到瘋子小姐前,一直認為當自己碰見尸體或任何人體的斷肢殘臂時,必定大吐特吐,將自己胃袋里所有東西全吐出來。 但沒有。 人類比自己想像的還堅強。 遇到狀況時,人類會自動切換成理智模式,所有的害怕、擔心、恐懼權會被拋到腦后,當下只剩下想認真做好事情的無感情模式。 要如何解決一顆眼球?理性思考了五分鐘后,我做了一件事后想起連我也覺得不可思議的決定。 我拿著那兩顆眼珠進廚房,拿出鍋子裝水,放上瓦斯爐煮滾,再將那兩顆眼球丟進去煮。 傳說中學姐的眼珠在滾水中上下漂浮,黏在上面的眼皮因熟透而脫落,后頭的神經和血管跟著眼球在水隨意飄動。 偶爾眼珠滾動著會滾到正對我的方向,我沒念阿彌陀佛或愿主保佑,只是在心中默默想著,給我快點熟!我一點也不想看到你! 好不容易,眼球終于被煮熟,我將它撈起并用筷子剁個幾下,讓眼球變得爛爛的,然后丟進廚馀桶里,將它藏在廚馀的正中央,希望會被誤認為是豬、魚、?!魏我环N動物的眼睛。綁好塑膠袋,決定明天再拿去丟。 我轉頭看向瘋子小姐,她不知何時拖了張椅子反著跨坐在廚房里。 「這樣可以嗎?」我問。 「很好!」她滿意的點點頭。 那是第一次,瘋子小姐拖著椅子進廚房窩在我身邊看我下廚。 望著身旁心情高興得正唱著不知名歌曲的瘋子小姐,我開口:「瘋子小姐,你現在快樂嗎?」 她對我燦笑,有精神的說:「很快樂!」 我知道這時候不該贊同她,但見她如此快樂的神情,我忍不住在嘴里低喃:「快樂就好!」 「你在笑什么?」瘋子小姐注意到我難掩住的笑容。 「不,沒什么!」臉上一樣是微笑,今天的我不想忍住心中的喜悅。 看我怪模怪樣的,瘋子小姐只對我聳聳肩后,直接給我下了另一道與上一句毫不相關的指示。 「喂!變態!我跟你說這眼珠主人的故事,做宵夜給我吃!」命令句。 這也是第一次,瘋子小姐愿意親口訴說,她與尸體主人的過節。 煮消夜的過程不用我再多說,總之就是把一些不重要的垃圾食物加進鍋子里煮。重要的永遠在后頭。瘋子小姐開口的那段時間,才是展現這頓消夜真正的價值所在。 「那學姊姓劉,之前用眼神瞪我,還很愛跟老師打小報告,我討厭她的眼睛就把它挖出來!」吃完麵,瘋子小姐用一句話帶過。 學姊是誰?不認識。怎么認識的?不知道。幾時認識她?不曉得。中間到底發生什么事?瘋子小姐沒講。 今晚照理論已經死透了的劉學姊,我對她只有瘋子小姐說得那一句話的認識。 一碗麵,換一句話。值得嗎? 對劉學姊來說,當然不值得,還是超乎過很多的不值得。 但是對我來說,很值得。 「對了,你身上那件衣服…該不會是那位劉學姊的吧?」盯著瘋子小姐身上的陌生的白洋裝。 從見到她的第一眼就認出,她身上穿著的衣服不是我買的,也不是當初她穿來的那件。穿在她身上的,是看起來很高級的雪紡紗白洋裝,是件夢幻長至腳踝的長裙,穿在瘋子小姐細瘦的身材上十分合適。 我一問,瘋子小姐立刻用嫌惡的眼神掃射我。 「我才不會拿學姊的臟東西呢!」 你不是已經把人家的眼珠拿在手上帶回家里嗎? 我想吐槽,但沒有,瘋子小姐對骯臟的標準是怎么訂的,大概永遠也別想了解。 「我的衣服臟了,就放把火燒掉,這件是在路上某戶人家晾在外面的衣服?!汞傋有〗阏f,絲毫沒有愧疚心。 正常的,如果瘋子小姐有愧疚心,那就不是瘋子小姐了! 不糾結這問題,我倒是對她話中某段產生興趣。 「放把火?」 「嗯!我把學姊家放火燒了,尸體燒得特別乾凈,畢竟是起火點嘛!」 「……」 好吧!我想我該買個精神科概論來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