孝白燭賣身葬父,俏劍修冷面無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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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于舍得回來啦?” 流光峰主殿,上座的明華真君笑瞇瞇地看著自家弟子。 她懶懶地倚在榻上,好似渾身都沒有骨頭。一身素色道袍,不帶半分點綴,卻自顯風流蘊藉。 楚棠細細打量了一番,視線在謝云渺的眼睛處停頓了一下,又若無其事地移開目光,點頭贊許:“靈光藏而不露,氣息也更加沉凝。不錯,果然是元嬰了?!?/br> 她的聲音滿含戲謔笑意:“給為師分享一下體驗,那些男人的滋味如何?爽不爽快?” 謝云渺腦子里忍不住閃過幾個香艷yin亂的畫面,臉頰也染上一點紅暈。 “害羞啦?”楚棠越講越起勁,一拍大腿決定道:“改天我得找老朋友敘敘舊,問問她們有沒有干凈漂亮的男修弟子,再介紹幾個給你玩玩!” 謝云渺見她意猶未盡,大有繼續講下去的興致,趕忙硬著頭皮打斷。 她輕咳一聲,語氣中帶著無奈:“師傅……” 楚棠噗嗤一笑,朝愛徒招了招手,示意她湊近些。 少女乖巧地上前幾步,楚棠忍不住揉揉她的腦袋,嗓音變得低緩而溫柔:“云渺兒,怎么心情不好呢?” 謝云渺愣了一下,抿唇垂眸。 自從青牛鎮回來之后,她總覺得情緒低落,心境也不如以往平和。 是因為……沉榆的死嗎。平心而論,她確實有幾分愧疚,以及難于言喻的微妙情緒。 原來師尊竟是察覺到了,難怪她說了這么多玩笑話來打趣。 雪衣少女搖了搖頭,不想再深究下去,于是生硬地轉移話題:“師傅叫我回來,可是有事找我?” 楚棠靜靜看著她。 “我唯一的徒兒離開七八年了,”她眨了眨桃花眼,含糊不清地調笑道:“為師想你了,不成嗎?” 謝云渺微微一笑:“師傅撒謊的時候,總喜歡眨眼睛?!?/br> 楚棠雖是個盡心盡力的好師傅,但生性散漫,又愛玩樂,經常數年不見蹤影,留她一人在宗門修行。 風流劍修可從來不會被“想念”這種情緒所煩擾,即便是對從小養大的愛徒。 “啊呀,”楚棠屈指彈了彈少女的前額,沒有一點被拆穿的窘迫,甚至帶著沾沾自喜:“好徒兒,真懂我!” “師尊不愿說沒關系,”謝云渺拉開她在自己身上胡亂扒拉的手,淡淡地說:“正好,我有事想問師尊?!?/br> “我新得了一份不錯的機緣?!?/br> 為天道所眷顧的靈目,能夠觀照萬千世相,識破一切虛妄。 雪衣少女雙眸靈氣四溢,面前的強大女修如身在迷霧之中,被神秘而詭異的氣息一層層包裹起來,渾身透出不協調之處。 她總覺得,師尊好像……變了。 隱隱有什么地方不對勁。 謝云渺蹲下身子,伏在楚棠的膝上,伸手抱住師傅的腰身。她整張臉都埋進了楚棠的懷中,聲音顯得悶悶的:“師傅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瞞著我?!?/br> 長大之后,難得看見愛徒這般撒嬌的模樣,楚棠心軟軟的,她輕拍少女的背脊,似在安撫。 明華真君思索一會兒,摸了摸鼻子,討好地說:“我又偷了幾壺流霞,全喝光啦!” “流霞”是掌門玄華真君所釀的靈酒,滋味絕妙,又有洗髓伐骨的功效,是太虛劍宗為人津津樂道的一絕。只是因釀造過程極其繁復漫長,一甲子時間也不過釀成寥寥幾壺,非常珍貴。 謝云渺心中閃過一絲失望,涼嗖嗖道:“掌門又該念叨了?!?/br> 楚棠勾起紅唇,面如芍藥初綻:“你和虞蒼舟那小輩打交道多,替我讓他說說情唄?!?/br> “好?!?/br> 謝云渺從懷中仰起頭,盯著師傅近在咫尺的容顏,卻覺得她突然離自己很遠,像是一下子被抽空了靈魂。 “我想下山游歷,”謝云渺頓了頓,“歸期不定?!?/br> 楚棠點頭允諾,摸摸少女的長發,仍是那副笑瞇瞇的慵懶模樣。 主殿回歸寂靜。 楚棠一手支頤,似在自言自語:“啊呀,好像被云渺兒發現了?!?/br> 她靜靜等了片刻,側頭似乎在聆聽著什么。 “命數偏移了……”她皺起眉頭,喃喃道,“是因為那雙靈目嗎?” 竟然出現了上一世沒有發生的事情。 楚棠收起了慣常的笑容,閉上眼嘆了口氣,再次睜眼時已是面無表情。 她冷聲道:“沒關系,我們還有時間?!?/br> 剛離開劍宗,謝云渺就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白燭穿著一襲白色孝衣,發間簪著一朵白花,哭哭啼啼地跪坐在路邊。他的面前是一塊木板,上書“賣身葬父”四個大字。 謝云渺太陽xue隱隱凸起,猛跳了幾下。 這家伙又在搞什么名堂? 白燭抬起頭,一張小臉哭得梨花帶雨,金眸含淚,點點滴落在孝衣上。 他嗚嗚地緊攥著謝云渺的裙角,嬌弱中帶著倔強,好似疾風驟雨下的一朵白蓮花:“好心人,我爹爹前日去世了,現在無依無靠了嗚嗚……” “幫幫我罷,幫幫我罷,我愿以身相許?!?/br> “好jiejie——”他的嗓音清甜,裝的嬌聲嬌氣的。 謝云渺掀了掀眼皮:“白淵知道你這么孝順嗎?” 白燭嗚嗚的聲音戛然而止。 哭得紅紅的臉一下子掛上笑容,他變臉的速度快到讓謝云渺都覺得震撼。 她似笑非笑地看戲:“嗯?不裝了?” 白燭一揮袖,身上衣服變回了艷麗的絳色紗袍,發尾金鈴叮當當響,“賣身葬父”的木板也不見了蹤跡。 他伸出手,掌心是一片沾血的赤色鱗片,似乎剛從身上拔下來。 少年眼波流轉,笑吟吟好似春風拂面。 他輕快地說:“送給你啦?!?/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