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四個月后ō18aв.cōМ
48/四個月后 “啊……啊嗯……” 屋子里像是被一層朦朦朧朧的白霧裹住,小小的單人床上,女人跪坐在男人身上,伏動著她纖細的腰身,一雙白皙結實的手臂緊緊撐著她的腰,沒有規律的挺動下身,兇狠地刺入汁水淋漓的交合處。 那根插入她下體里的性器,很粗很硬,甚至燙燙的。 那種觸感既清晰又模糊。 “啊、啊……”呻吟聲越來越急促。 身下的男人用一雙蘊著火的眼睛緊緊盯著她,像是一個性癮患者一樣,不知疲倦地狠狠cao著她,即便她已經擠出了痛楚的生理性眼淚,他聽不見那些求饒,相反,越做越兇,并不愉悅,仿佛是一場報復性的交歡。夲攵jǐāňɡ洅p??ga.??㎡韣鎵更新僆載 綪収藏蛧阯 嘭,是書本砸到地面的動靜。 白霧散去,屋子里是上午十點通白的光亮,黎芙以為是被鬼壓床,但清醒后,發現是一個夢。她揉了揉額頭,要不是窗外喧囂的噪音,她還以為自己生活在劍橋。 看著摔到地板上的書,黎芙又罵自己,家里的床沒劍橋的大,總不長記性的像以前一樣,看完就扔床上,成天早上被翻身摔書聲吵醒。 她剛想起身去洗漱,卻發現床單濕了一小點兒。 黎芙瞬間蓋住被子,遮住羞恥的白色液體,她緊張到都聽見了自己劇烈的心跳聲,渾身熱到難受。自從離開劍橋回到香港,她做過幾次春夢,但沒有一次像今早一樣清晰,清晰到甚至能實實在在的感受到異物在自己下體的抽插感。 以及,男人身上熟悉的木調香味還縈繞在鼻尖。 瘋了,真是瘋了。 一張睡臉被黎芙快要揉爛,突然,她松開手,告誡自己一定要冷靜,夢見和周映希zuoai不是因為她還惦記他,而是她只和他發生過關系。 咚咚咚,三聲用力地叩門聲。 黎芙一聽就知道是黎言來叫自己出門,她喊了聲進,黎言推開了門,三雙厚厚的狗爪子噔噔噔奔進來。一只是小泡芙,一只是父母養的博美momo,還有一只是哥哥和嫂子養的柯基polly。 每天早上都被三只可愛的狗狗包圍,看它們有趣的爭寵,是在劍橋沒有的溫馨。家里雖然不比劍橋自由,甚至連穿衣服也要考慮尺度,但黎芙擁有了在外漂泊沒有的踏實和煙火氣。 黎言指著適中,“黎小姐,十點了?!?/br> “看書看晚了?!崩柢秸依碛?。 “嗯,快點穿衣服,中午你嫂子要過來吃飯,你跟我出去買菜,下午陪老爸老媽去公園走走,然后晚上一起去看音樂會?!?/br> “嗯,知道了?!?/br> 換上了一件淡綠色襯衫的黎芙,戴著粉色小鹿發箍在洗漱,三只狗狗在門口蹲成一排,高矮胖瘦參差不齊,momo就是漂亮的小公主,小泡芙就是個大憨憨,polly就是一只小胖豬。 光是用腳逗逗他們都覺得很幸福。 黎家的小區位于深水埗的深旺道,香港寸土寸金,這樣的三室一廳房現在,房價算得上是天價,當年黎振鋒和梁美華兩人,也是為一家三口能有個舒服的空間,咬咬牙東拼西湊貸款入了手。 雖然每個房間尺寸不大,但麻雀雖小五臟俱全。 洗漱完后,黎芙挎上帆布包就挽著黎言出門了。 他們鉆進了附近的菜市場,黎芙看到什么她都想吃。對她來說,回家還有一件最開心的事,那就是有吃不完的美食,畢竟英國的食物簡直就是噩夢,每天都能吃到mama、哥哥做的蜜汁叉燒、炒蟹、鮑魚,簡直像活在天堂。 “衛生署那邊如何了?”黎言邊走邊關心起了meimei的工作。 菜市場很吵,全是密集的說話聲,黎芙講話都抬高了音量,“嗯,實習手續辦理好了,下周入職?!?/br> “嗯,不錯?!?/br> 秋天的風也不見得清爽,總是黏黏糊糊,但聞著熟悉的空氣,黎芙突然發現,好像好消息是從回家開始傳來的。比如,爸爸的病情暫時沒有大礙,復查情況很理想,外婆也在積極治療,而她還沒有畢業,就已經獲得了實習資格。 一切好像都在往好的方向前進。 “哥,”心情一好,黎芙就特別黏黎言,“上次和你去聚餐,我發現你們醫院還挺多帥哥的,那個陳俊霖就長得不錯?!?/br> 黎言警告她,“陳俊霖的女友都是月拋的,你離他遠點?!?/br> 黎芙遺憾嘆氣,“可惜啊,你哈佛的同學Jerrie結婚了,不然我覺得他還挺有魅力的,長得帥,人健談,會滑板會沖浪,wendy真幸福?!?/br> “哦,”黎言哪壺不開提哪壺,“原來你喜歡這種陽光有趣型的啊,難怪你會拒絕周映希?!?/br> “……” 黎芙當然沒敢和哥哥提自己和周映希發生過的事,要是實話實話,非得被他揍死,所以她只說拒絕了周映希的追求。菜市場里哄哄鬧鬧的,她蹲下身,表情不自然地抓起一把蔬菜,用一種查無此人的語氣說,“嗯,他挺無趣的,對他沒什么感覺?!?/br> 把meimei捧在手心,但不代表黎言是一個會越界的哥哥。 感情這件事,他永遠尊重meimei自己的心意。 / 中午,黎言做了滿滿一桌的菜,全是可口的家常菜,尤其是那道避風塘炒蟹,死死拿捏住了全家人的胃,不過一會兒,就干掉了一半。 黎言有一個相戀兩年的女友蘇雨心,江蘇人,長得溫溫柔柔,講話也是細聲細語,她是在波士頓大學讀碩士的時候認識的黎言,因為到了談婚論嫁的階段,經過兩家人商量,她決定留在香港。 黎振鋒和梁美華都是警察,雖然看上去有些威嚴,但其實是非常好相處的父母。梁美華更是對溫柔賢惠的蘇雨心寵愛有加,看著她永遠一張笑顏。 “媽,你也太偏心了吧,只給我嫂嫂夾螃蟹,我要吃醋了?!焙陀H人在一起的黎芙更生動活潑,甚至在梁美華心里還是一個調皮搗蛋的小孩,她給女兒夾了一只螃蟹,“你呢?!?/br> “什么我呢?!崩柢窖b不明白。 梁美華笑著,“男朋友啊?!?/br> “……”黎芙咬了一口蟹rou,搖頭晃腦的說,“在我哥的醫院里,都是高學歷的帥哥,”她把任務直接甩給了黎言,“哥,你努點力啊?!?/br> 黎振鋒戳了戳黎芙的眉心,“從小到大就知道欺負你哥?!?/br> 黎芙做了個鬼臉。 一家人聊開心了,不知情的黎言就隨口一調侃,“你們寶貝女兒啊,不是沒人追,就是愛自由,喜歡玩?!?/br> 聽到有人追自己的女兒,梁美華激動的問,“你meimei和你說了?男生怎樣???” 傳統的父母恨不得把對方家底問個清清白白。 “就是一個特別……” “黎言!” 被meimei瞪眼一吼,黎言意識到自己說多了,旁邊的蘇雨心小聲提醒他,“小芙的事,你說那么多干嘛?!?/br> 黎言閉上了嘴。 不知道這兩兄妹在外留學的時候藏了多少小秘密,黎振鋒和梁美華也懶得繼續深挖,反正他們女兒從小就貪玩不安分,首當其沖的還是解決兒子的人生大事,他們和蘇雨心聊起了籌辦婚禮的事。 / 下午一家人帶著三只小狗在附近的公園溜了會兒灣,曬了會兒太陽,然后把狗狗放回家后,黎言開車帶著女友和mama,黎芙則帶著爸爸一同前往了藝術館。票在黎言手里,黎芙也沒多問,只知道是一個華人樂團首次來香港演出。 他們排隊檢票入場后,找到了各自的座位。 一家五口人整整齊齊落座,黎言和蘇雨心貼在一起,黎芙則坐在爸爸mama中間,一個人身處他鄉獨立久了,回到親人身邊,她總是忍不住和父母撒嬌,還像個十幾歲的小女孩。 隨著一陣此起彼伏的喝彩聲,演奏會正式拉開帷幕。 這家叫知和的藝術館,黎芙以前沒聽過,聽黎言說是新開的,老板是一個非常年輕漂亮的女人,關于女老板的背景,他差點脫口而出,但立刻收了回去。 黎芙倒是覺得這位女老板品味不俗,流暢簡潔的設計低調又氣派。 其實對于黎芙來說,演奏會都大差不差。她靠在梁美華的肩膀上,慢慢地沉浸進了優美的合奏里,一聲聲悠揚的樂曲,余音繞梁。 只是不知不覺,她的視線落到了鋼琴家的身上。 她并不認識這位演奏者,只是倏忽間想起了一個人。 記憶如一段默片倒回了四個月前。 在公寓里留下一封信的黎芙,帶著小泡芙回到了香港,手機安靜了三天,她以為那個藍色頭像不會再彈來信息,她便不再多想。那段時間,父親和外婆都在復查期,郁郁寡歡的她,和好友喝酒解愁,深夜回到家時,她看到藍色頭像彈來了微信。 周映希:「我知道你最近發生了什么事,我理解你的心理,也支持你回到父母身邊,但我不害怕距離問題,我可以來香港?!?/br> 透著文字,黎芙也能感受到他的真誠,但她卻開心不起來,更像是在她沉重的身上再壓了一塊重石,至少在當時的情景下,對她來說是負擔。 她的文字很無情:「周映希,你沒必要這么認真,都是激情而已?!?/br> 周映希為自己辯駁:「對我來說不是激情?!?/br> 本來就一堆煩心事壓在胸口,頭疼的黎芙不停地把他往外推:「但對我來說是?!?/br> 這或許是她對周映希說過最絕情的一句話。 后來,他徹底消失在了她的世界里,那個藍色頭像沉入了海底。 悠揚舒緩的音樂忽然變得急促,猶如策馬奔騰,磅礴大氣。 思緒飄離的黎芙,被mama和哥哥的說話聲扯回了現實。 是梁美華在問黎言,這是不是最后一首。 黎言說,是。 兩個小時的演奏會結束,所有的表演者又一次站在了臺中間,一旁的主持人在介紹這只樂團的創始人,聽到Aiden Chau的名字時,黎芙的神經被狠狠拉扯,心驚的看著緩緩走向臺中央的男人。 那個熟悉的修長身影映入她的眼底時,她感覺自己像在做夢。 和記憶中的印象不同,黎芙發現周映希似乎有了一點點變化。以前他很喜歡穿淺色,好像每次見他穿正裝都是淺色,尤其是灰色系。但今天的他卻身著一套成熟的黑色,深色稱得他少了些溫潤,多了幾分冷峻。 有一道目光朝觀眾席上投射過來,黎芙下意識以為是在看自己,她剛要躲避,卻發現那道目光很快挪開,像是隨眼一望。 她松了口氣。 周映希和主持人圍繞“諾克”樂團簡單聊了幾句,然后音樂會便散場。 出口處人頭涌動。 黎芙挽著爸爸黎振鋒和梁美華在后面等候。 忽然黎言拍了拍黎芙的胳膊,下巴朝舞臺邊的人影一挑,“遇都遇到了,要不要和周映希打個招呼?你要是覺得尷尬,我就自己去?!? 腹黑版周公子上線。 后面都不虐,甜澀甜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