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她的嘴發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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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寶披薩,我學校附近就有一家尊寶披薩。 尊寶披薩不好吃,但它的單人餐只要二十六,可能正是因為它只要二十六所以難吃,或者因為難吃所以二十六。 難吃還是得吃,四點鐘下課,五點半要上夜班,在下課和夜班之間,我也就能吃吃尊寶披薩了。 點一個單人餐套餐,一份雞翅和一個十寸的披薩,靠窗的位置坐一會,抽支小煙就算是放松了, 店門口有一條小狗我會把我吃剩的東西給它,它每次見到我就和見到它爹一樣,它不會說謝謝,它會說汪汪。 破狗來吃。 汪汪。 破狗出去,出去破狗。 汪汪。 破狗要不要和我回家啊,破狗,來,哎呦好狗好狗。 汪汪。 我走的時候它就真的跟在我后面,我頓時就覺得麻煩了起來,我今天八點上班,下午三點還要去學校畫圖我該怎么照顧它呢,下周還要去新的設計院面試,我要怎么一邊讀書一邊給它洗澡做檢查,甚至還要花錢買狗糧,我自己都半死不活了,我真的能養寵物嗎? 我把它趕回去了, 去,去! 我對它說道。 汪汪。 它回復道 我安慰自己等忙完這攤子就帶它回家。 破狗沒和我回家但我走的時候它會在后面注視我離開。 我小時候就想養一只狗,我要一個忠誠的乖巧的毛絨絨的朋友,或許有一天我會下定決心帶它回家,等忙完這攤子吧。 然后我很快就發現這攤子永遠忙不完。 很長時間沒去,讀書工作亂七八糟的事,其實不重要但每個人都和你說他很重要, 亂七八糟的,大家都很焦慮考研考公升職打卡,沒什么用,干了這么多不還是一坨? 活的和狗屎一樣, 但我也沒資格指責,因為我也在其中。 等再路過尊寶的時候已經是旺鋪轉租了,也不奇怪二十六塊披薩沒我臉大,還那么難吃早該旺鋪轉租了 狗也早不知道去哪了。 我站在尊寶的門口,旺鋪轉租13465278xx,我看著上面的紅字,里面已經被拆的七七八八了,地磚墻皮都被扒了下來,我找到常坐的位置坐下來。 然后鬧鐘響了,現在是五點半了,該去上夜班了。 那是五年前的事,現在已經過去五年了 ………… “怎么吃個飯苦了個臉的,來吃,咋這沒出息呢吃個飯這表情,咋的咬到舌頭了?” 我在想破狗的事,說不出的難受,全姐很不合時宜的在餐桌下來挑逗我,我只覺得一股惡水從肚子往喉嚨里涌。 “尊寶披薩是真的難吃啊,這披薩感覺都面團子糊rou醬?!?/br> “那嘗嘗千層面吧,說不定……說不定這個好吃點?!?/br> “結婚第一天就吃這個???怪不得之前離了?!?/br> 我覺得我很殘忍 “對不起寶貝對不起?!?/br> 她有點失落,開始吐舌頭讓口水打濕嘴唇,她看起來很落魄尷尬,縮在椅子里看向我,她的眼里滿是愧疚和委屈。 我趕緊扒了一口千層面,裝作驚訝的樣子說好吃,也就那樣吧其實,面皮子蒸番茄醬賣十六正常情況下我是不吃的,但這樣的謊言也是有好處的,她立刻收起了那副面孔,又變得笑嘻嘻的。 “服務員來,這個再來一份?!?/br> 在吃千層面的時候我還是沒忍住和她說了狗的事。 她很認真的聽,聽到后面突然繃不住笑了出來。 “怎么笑了你怎么這樣??!嘛的不和你好了?!?/br> “不是笑你說你可笑啊,我在笑別的事~”她在桌子底下踩住我的腳,然后上手安撫我?!皠e急聽我說哦聽我說,我在想幸好你沒把狗領回去,不然按照你的b養的理論你最后會和那條狗zuoai,所以這樣看來你也不算很虧?!?/br> “別說了臥槽?!?/br> “不說了?!?/br> 接下來半個小時有個胖胖的服務員一直扭頭看我們這桌,她顯然是聽到了和狗zuoai的內容,或者看到了全姐把腳放到我的襠部, 在她的注視下我們吃完了這一餐。 走出門時她買了兩扎青島純生,還有一大瓶透明的果酒,夜晚才剛剛開始。 ………… “你覺得怎么樣這個?” 這個是指電視塔,它在晚上被打上了彩燈,一會藍的一會綠的顏色不停的變化,我們坐在人工湖旁邊劃水,白色的巨塔在湖里投下同樣巨大的影子,周圍有很多大樓比它高很多,但是只有極少數能完工。 我們脫了鞋褲腿往上卷,把腳放到水里泡著,讓冰涼的湖水輕吻我的腳趾 “那個是什么?” 那個是指在馬路中間十米多寬的水泥柱子,一連好多個,我一開始就想問了,一開始以為是啥雕塑呢,但是真的太多了。 “那個是輕軌的基礎吧,前幾年說要修的柱子鋪好了沒錢做軌道了好像,停工了好幾年了沒錢蓋剩下的了,花了幾百億吧現在又要花更多的錢把它們拆掉?!?/br> 我沒接著全姐的說下去,我想講講情話調調情,現在氛圍很好,我不想聊政治,它們已經毀掉了這個城市,我不想再讓它毀掉這個夜晚了。 我用手細細的捏著她手上肌rou然后說道。 “有沒有聽說過那個,吃水果可以改變味道?!?/br> “什么?” “就是說吃芒果草莓,糖分高的水果下面那個擠出來就會變甜?!?/br> “你是說那個嗎?真的嗎,我這幾天喝了很多番茄汁能行嗎?” “不行吧,番茄不算水果吧應該?!?/br> “為什么不成???都是果糖差不離吧,別急啊別急試試就知道了,怕給你喝出糖尿病來?!?/br> “那我就等著了?!?/br> 全姐還想張嘴,但是接下來的話怎么也說不出來了,手上的小動作也停了。 “要是等你這個楊威,等不到怎么辦?!?/br> “不會的只要等的足夠久,該來的總會來的?!?/br> “我們是在說菠蘿味的事吧?!?/br> “不知道?!比阈χ柫寺柤纭叭绻娴牡炔坏轿夷抢镄?,你就隨便吧,別搞出人命就行?!?/br> ………… 草死你,我對她說道。 草死你, 這三個字有時候是可以替換“我愛你”的。 愛是好的,幾乎是最好的事,作家,畫家,哲學家在他們擁抱那些偉大的事物之前都必須有著一段私人的感情,這是他們學會愛的入場券,甜蜜的,美好的愛。 愛是一件好事但是卻很難量化,很難說出我對你的愛是五百毫升,你給我買了花,感動死我了,你媽的發大水,漲十毫升。 這種事是不現實的,愛的單位不是毫升或者米, 愛的單位只會是欲望。 我想約你。我愿意和你約。 我想睡你。我愿意和你睡。 我想咬你。我愿意被你咬。 我想你穿那個黑的,我愿意穿黑的。 我想從后面進,我愿意你從后面進。 我想每天給我倆找個小籠子關著,反正交不起房貸了,就給我們鎖上每天除了吃就是鑿你然后被你鑿,把能干的全干了,爽玩就死球。嗎了個b草死你我們現在就去買籠子吧。 我愛你,所以我們zuoai。 我覺得這個世界上沒有比這更合理的事了。 草死你,我對她說道, “我也愛你?!彼鸬?。 一切都如太陽會在明早升起一樣理所應當。 ………… 啤酒喝起來像馬尿,果酒喝起來像放酸的果汁加糖。 我用打包的披薩和全姐的吻下酒。 青島純生,披薩,全姐。 果酒,披薩,全姐。 果酒,純生,披薩。 全姐,全姐,全姐。 不是,怎么這酒單喝是甜的一和你親就是酸的了,你是不是沒刷牙啊。 “嘿嘿,你猜?!?/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