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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本來說要把相片貼在吧臺的背景墻上,結果一扭頭的功夫就被卜蕩拿走了。 “剛才老板給我看了你以前的照片,居然還有耳骨釘?!标戵嫌^察他照片上戴耳釘的那側耳朵。 卜蕩停下腳步,低頭指給她看:“剛來市體的時候叛逆期打的,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戴了?!?/br> 陸笙把自己耳朵上的耳釘摘下來一個讓他試戴。 “很酷?!?/br> 晚上卜蕩回寢室把盒子里的幾個耳釘拿出來試了個遍,最后選了個不起眼的銀色戴上。 陸笙的前舍友轉院到了市里要做手術,正好這天費教練不在,陸笙收拾了東西直接走了。 她正往大門口走的時候迎面撞上了費教練,旁邊能躲的最近的地方是男生宿舍,陸笙一扭身往男生宿舍旁邊的擊劍館跑去。 今天的運氣實在是撞邪了,費教練沒有去花滑館的意思,反而走進了擊劍館。 陸笙一路躲著她上到了三樓,在樓梯間等著費教練離開。 肩膀忽然被人拍了一下,陸笙驚恐地轉頭。 “你在這干嘛呢?”卜蕩光著上身,肩膀上搭著毛巾。 陸笙把剛才的事跟他講了一遍,這時候有人在四樓的樓梯口叫卜蕩。 卜蕩把陸笙擋在視覺死角,嘴里應著知道了。 “她應該是去辦公室了,我進去看看,你直接從那邊那個消防門下去,然后去地下停車場等我,我送你去醫院?!辈肥幗o她指了個方向,然后自己往安教練的辦公室走過去。 他過去的時候正好迎面碰上費教練,卜蕩沒話找話地跟她胡亂攀談。 陸笙很懂事地給他發了信息跟他說自己已經出擊劍館了,手機震動了兩下之后卜蕩才借口自己要找安教練放費教練離開。 陸笙在地下停車場找到了之前坐過的那輛SUV,結果卜蕩來的時候解鎖了旁邊的另一輛車。 “這個也是你的?”陸笙雖然不懂車,但是她能看出來這是輛跑車。 “嗯?!辈肥幙此岛冒踩珟?,一腳油門駛出了車庫。 “我想起來了,這個就是他們說的那個無主車吧?在車庫停著從來沒見人開過?!标戵夏X中閃過那個名字,“蘭博基尼?” 沒等卜蕩回答,她又喃喃自語:“你真是不簡單啊?!?/br> “那個車的鑰匙在寢室,我在更衣室里拿衣服的時候摸到就拿這個了?!?/br> 陸笙到醫院的時候舍友剛從手術室出來,麻藥勁兒還沒過,看見陸笙來了就抓著她不放。 手術挺成功的,明后天舍友就轉回城里的醫院了。 “你今天沒訓練嗎?” 陸笙坐在病床旁邊握著她的手:“有,逃了?!?/br> “哎呦,我們把訓練看得比命重要的小笙笙居然為了我逃訓,太感動了?!鄙嵊炎焐险f著調侃的話,眼底卻真的泛著淚花。 沒有人比她更知道陸笙這一路是怎么走過來的,她就像一個有著永動發條的陀螺,不斷旋轉,在冰上轉,在生活里轉,轉到吐,吐完繼續轉。 陸笙的第一任教練其實是不怎么看好她的,覺得她沒天賦,甚至是笨拙。 陸笙知道之后,別人練五組,她就練十組,別人休一天,她干脆一天都不休。 也許是稍晚展露的靈氣,也許是日積月累的沉淀,陸笙成了各大俱樂部和省隊爭搶的苗子。 從醫院出來的時候卜蕩還在那等她,還遞給她一個袋子,裝著一個不算燙手的烤地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