謀殺親夫
一夜云雨,被翻紅浪,裴恕一直纏著顧清瑜折騰到半夜,見她實在累的不行了,才放她睡去。 陽光從未拉緊的窗簾縫隙處透了進來,照到交頸而眠的倆人臉上,女人先醒了過來,剛睜開眼,便被光線刺激的本能的用手背擋住了眼,身體也往旁邊動了動,想避開那刺目的陽光。 可一動也不知道牽扯到了哪里,痛得她發出一聲“嘶”聲,半晌的緩不過勁來。 “什么破窗簾,一點也不遮光?!迸赃呌心腥瞬粷M的嘟嚷聲傳來,隨即腰上一緊,她又整個貼回了他懷里。 全身上下都像被車碾過似的,又酸又痛,顧清瑜才剛緩過的勁被身邊的男人一摟,又散了去,直接給她痛出了眼淚。 掌下皮膚觸感細膩,胸口貼著像棉花般柔軟的東西,鼻尖里還飄著若有若無的香味,裴恕掀開酸澀的眼皮,又被刺目的陽光照的閉上了眼睛。 緩和了好一會兒,顧清瑜才舒適了些,神思也完全清明過來,這才覺得倆個人太過親密了點,不習慣的她強忍著不適想要理他遠些,剛一動,就被他大手一撈用力按回了懷里。 “再睡一會兒?!彼劬o了她的腰身,下巴在她發頂上蹭了蹭,眼皮微微掀了掀,卻沒有睜開,打算摟著懷里的溫香軟玉繼續睡。 顧清瑜痛得呲牙裂嘴,動一動身體就像要散架似的,卻見他沒事人一樣的就來氣,不由恨恨的給了他胸口一拳,抱怨道:“睡什么睡,痛死了?!?/br> “怎么了?”男人迷糊的睜開眼睛,臉上帶著一股起床氣。 “還不是你?!彼闪怂谎?,又用力在他胸口捶了兩拳,才覺得心里舒坦了些。 他皺眉抓住她落在胸前的小手,神思漸漸回籠,腦中閃過昨晚的片段,這才明白她在抱怨什么。 懷里的女人素顏潔面,頭發蓬亂,眉頭輕蹙,一雙極美的眼眸含著一絲委屈,正仰著頭瞪著他,有些腫脹的紅唇微微撅起,似撒嬌似控訴,卻又帶著幾分小鹿一般楚楚可憐的風情。 喉嚨不可抑制的滾動了兩下,在思想起來之前,身體先一步行動,一個敏捷的翻身,已經把她壓在了身下。 “別…”她敏感的感覺到小腹下面頂了一個硬的東西,不用想也知道是什么,頓時嚇得魂飛魄散,忙雙手抵在他胸口,不讓他貼近。 “別什么?”他無辜抬頭,眼里卻漾著逗弄的笑意。 “別…別來了!”她苦著臉,昨晚還沒要夠么,她腰都快要斷掉了。 “來什么?”他故意裝不懂,卻在看到她粉紅的小耳尖時,一口含住。 手也從腰側一路攀升,罩上她的綿軟輕輕揉著。 “別鬧了,我真的痛,都…都腫了!”她強忍著他撫摸觸碰帶來的歡愉,咬著唇期期艾艾的看著他。 見她這樣,裴恕更想將她摁在身下好好蹂躪一番,可手往下伸到她雙腿之間,觸碰到那處的腫脹時,又是心疼她,又是心疼自己。 到底還是心疼她居多,盡管晨起的男人欲望最是強烈,他還是放過了她,忍著跨間的脹痛翻身下床,自己去了衛生間解決。 聽著衛生間里傳來的水聲還有偶爾的粗喘聲,顧清瑜擁著被子紅了臉。 昨夜怎么又跟他…想到昨夜被他撩撥的崩潰不已,連那些羞恥的話也說了,顧清瑜便覺得自己真的是完蛋了,說好遠離他的,可是被他糾纏著,她無奈卻又有些欲罷不能的喜歡。 怪只能怪這個男人太會了,他是她的第一個男人,不算溫柔體貼,但在床上,卻是非常能顧及她的感受,不是那種只顧著自己爽而不理會女人如何的男人,雖然不知道別人如何,但這個男人的床品,她還是很滿意的。 可就是花樣太多了,又像是脫韁的野馬,又快又猛,她根本就受不住,想到昨夜那羞人的姿勢,顧清瑜覺得自己的腰又開始疼了。 裴恕解決完自己又順便沖了個澡,等神清氣爽的從浴室出來,床上的小女人卻是又睡著了。 許是昨夜累狠了,此時她睡的極沉,半張小臉埋在枕頭里,鼻翼微微張翕,眼睫毛又濃又密,像把小扇子似的遮住了她那雙極美的眼眸,臉頰又細又嫩,如吹彈可破的豆腐一般。 看著這樣安靜沉睡的她,裴恕心下有處地方塌陷下來,柔軟的不可思議,低下頭在她臉頰上輕輕印下一吻,又給她掖了掖被子,才起身出了臥室。 顧清瑜再次醒來的時候,已接近中午,許是休息好了,身上的酸疼減輕了不少,掀開被子下了床,到柜子里翻了套毛茸茸的家居服出來,穿衣服時看到全身的斑駁印記,又是一陣臉紅。 房間里沒人,外面也靜悄悄的,以為他早走了,顧清瑜收拾好自己,打開房門時,卻見那個她以為走了的人正坐客廳的沙發上看電視, 電視沒有開聲音,是中央一臺,正放著重播的聯歡晚會。 聽到聲音,他轉過頭來,唇角揚起一抹笑意,“醒了?” “嗯!”她點了點頭,見他還穿著昨晚那大浴袍,都沒有換回自己的衣服,微有些疑惑,“你不回去嗎?” 他的笑意僵在臉上,一聲輕哼,有些不悅的說道,“你就這么想我走?” “不是,我只是覺得…”顧清瑜下意識的想解釋,卻被他打斷。 “吃干抹凈就翻臉不認人,顧清瑜,你可真是好樣的?!?/br> 見他一副看渣女的表情,顧清瑜有些哭笑不得,“我沒有?!?/br> “沒有?”他皺眉睨著她,“那你剛才那話什么意思?” “我就是…哎,我就是一時口誤,我本來是想說…想說…”她眼珠亂轉的想招,“想說你餓不餓,我去做飯?!?/br> “過來!”他朝她招手。 “啊,干嘛?” “過來!”他微微抬高了語氣,似乎她要不聽話,他就過去抓她。 不知道他要干嘛,但大過年的顧清瑜也不想惹他生氣,只好走了過去。 剛走近就被他伸手一拉,她一個不穩直接跌進了他懷里,隨即被他抱坐在了腿上。 “你干嘛!”這樣親密的姿態讓她很不習慣,掙扎著就要從他腿上起來,卻被他箍著腰動彈不得。 “我餓了?!彼湓谒系氖謴拿兹椎乃孪聰[探了進去,沿著那細膩柔滑的皮膚緩緩游弋。 她被他的手掌冰的一個哆嗦,慌忙按住他作亂的大掌,道:“你餓了我去做飯,你要吃什么?” “想吃你!” “不是,你…”她漲紅了臉,這男人,是喂不飽么,明明昨晚來了那么多次,他就一點兒也不會累? “我怎么?”他勾唇淺笑,“是你問我餓不餓的,又問我想吃什么,我不是在回答你么?” 是回答,但是什么跟什么嘛,她明明問的是他想吃什么菜,可他卻… “不正經!”她瞪了他一眼,目光落到他身上時,臉卻又一紅,這男人是不是故意的,浴袍穿在身上松松跨跨的,露出那結實的胸膛,還有腹部若隱若現的腹肌,分明是一副惑人之姿。 他的身材有多好,顧清瑜自是知道的,昨晚他是開著燈跟她做的,他或是站著,或是坐著,或是躺著,拉著她在欲海中跌宕起伏時,他堅實的胸膛和鼓脹的腹肌都充滿了力量,在最激昂失控時,她的手還撫摸過。 “怎么就不正經了,嗯~”他看著她嬌紅的臉蛋,又捕捉到她落在他胸口的眼神,心內暗笑,拉過她的小手就往小腹撫去,“想摸嗎?來,隨便摸,管夠?!?/br> 指下光滑又硬實,按一下又帶著彈性,顧清瑜被他拉著手在上面摸了幾下,立即看到他的雙眸變深了幾分,她哪里不懂那代表著什么,幾乎是反射性的抽回手,不敢看他的眼神亂飄,“那什么,我餓了,先去做飯?!?/br> “那你親我一下?!彼戳艘谎鬯t似滴血的耳珠,忍不住伸出舌尖在上面輕舔了一下。 “你…”她輕顫了一下,偏頭躲避開他的舌尖,目光微瞪,“想的美!” “我想的當然美!”他將她抱起,趁她沒反應過來,長腿一伸,將她的腿分開,再一放,她便從側坐在他腿上變成了跨坐在他腿上。 “喂,你干嘛!”這個坐姿太過親密和羞恥,顧清瑜掙扎著就要起身,卻被他按著腰動彈不得,更因為她的掙扎,腿間更是抵上了一抹堅硬,她一急,更加劇烈的掙扎起來。 “別動!”裴恕被她動來動去蹭的嗓子發啞,“再動我就真的要干點什么了?!闭f著,挺了挺臀,意思不言而喻。 江百事哪里敢再亂動,僵著身體坐著,卻又不敢看他,只是低著頭看他因呼吸而起伏的胸膛。 裴恕見她一副被上刑的樣子,忍不住低低笑了一聲,道:“這樣就害羞了,昨晚不知道是誰叫喊的屋頂都快掀了,還說喜歡跟我…” 他貼著她的耳邊,輕輕說了兩個字,看到她臉瞬間紅到了脖子根,他立馬愉悅地大笑起來。 “你這個臭流氓!”顧清瑜整個臉爆紅,見他笑的歡暢,又羞又惱的舉拳捶了他好幾下。 “啊喲!”他故作吃痛的揉著胸口,“下手這么狠,你謀殺親夫??!” “一邊去,什么親夫,你是誰親夫?”她繼續舉起拳頭捶他。 “你親夫,顧清瑜的親夫?!彼佳劢允切σ?,在她再次舉拳捶來時,一把按住,再扯到嘴邊,輕輕咬了一口。 “哎,你干嘛咬人,你屬狗的??!”她觸電一般的抽回手,撅著小嘴瞪他。 “不是,我屬狼的,專吃你這種小白兔的大灰狼?!彼Σ[瞇逗她。 “大灰狼?我看是大色狼吧!”她轉著眼珠子他,一副我算是看透了你的狡黠模樣。 “對,是色狼?!彼麗蹣O了她這副小模樣,又傲嬌又狡黠,像是靈動的小狐貍,甚是惑人,而他,就這樣被她惑了去,“還是專門色你的狼?!彼袜焓挚圩×怂暮竽X往自己這邊一壓,含住了她的紅唇。 顧清瑜沒想到他毫無預兆就吻了過來,掙扎了幾下卻換來他更熱烈纏綿的吻,她哪里招架得住他的吻技高超,不一會兒就軟倒在了他懷里,更甚至攀著他的脖頸回應起來。 裴恕雙眸一亮,這是她第一次給他回應,不是在欲海中迷糊的被動接受,而是情濃時的主動給予,心漏跳了一拍,隨即整個人都有些輕飄飄般的沉醉。 她柔嫩的雙唇吸吮著他的,丁香小舌淘氣的擠進他的唇內,卻不去與他的長舌糾纏,而是輕輕的觸碰著,又怯怯的往后避開。 他急切的去尋她的小舌,逮住那淘氣的小東西吸卷著糾纏舔弄,手覆上她的胸前,罩住一只撫摸著揉捏,下身更是有一下沒一下的往上頂著她腿間的柔軟。 “嗯~”她被他揉得全身發軟她顫,胸口的酥麻癢意和腿間的磨蹭頂撞,讓她不由得發出一聲難耐的輕嘆。 卻不知這一聲喟嘆像是燎原的大火,瞬間燒的噼里啪啦,火光四濺,也讓他微紅了眼加重了手上、唇齒間、某處的動作。 情欲在升騰,眼看著就要失控,就在這時,門鈴突然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