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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家給胡柳辦了一場盛大的婚禮,據說酒店附近交通都因為賓客到場而擁堵了好幾個小時。 因為女方家說自己沒有在家鄉發展沒有那么多親戚好友能到場,希望男方盡可能多的把當地的親朋好友都叫上來聚聚熱鬧一下。梁家長輩那是樂得招攬,恨不得把從小到大認識的不怎么熟的甚至就見過幾面的人際關系重新牽起線來。 胡戍看著婚禮現場忙里忙外的,心情有些復雜。其實這個婚禮算是他的私心,他這輩子也沒辦法給自己的摯愛一場婚禮,一場熱鬧受到全世界祝福的婚禮,他希望能在女兒身上見證,即便……一開始她和女婿是被強迫的,不過現在看來完全是他多慮了。女兒已經一年多沒有聯系他了,現在正在跟她的丈夫,那個至今他就見過幾面的男人相談甚歡吧? 胡柳穿著定制的婚紗出現在他的眼前,她款款走來的樣子讓他有些恍惚。他想起來她小時候說要跟爸爸結婚的話,這時候想這些做什么?今天自己可不是主角,只是一個挽著她的手把她交給別的男人手里的父親。 “爸爸?!彼T谒贿h處恭恭敬敬的叫他,疏遠的好像他們本來就感情淡薄。 也好也好,她成熟了,這也正是他想看到的不是嗎。 “爸?!蹦莻€男人也停在他眼前,把胡柳的手穿過自己的臂彎讓她挽著。兩個年輕人站在一起真是登對。 胡戍沒說話,拍了拍梁祈的肩膀。 有一個伴娘錯把他認成伴郎了拽著他就要去舞臺上最后彩排。胡戍鼓起精神還逗她,他要是上臺做伴郎就怕新郎站不穩了。 要說親家也真是熱情,居然給他安排了一個看起來就比自己小不少的女人陪他聊天喝酒。好像是他們家那邊的親戚,年紀也不小還單著,不過比起他來真是算年輕。 他借著醉意對著那個女人調情,就怕被別人看出他心底的寂寞。他能感受到四周對他好奇的目光,但是臺上的新人肯定注意不到這里的狀況。 他喝了不少,到了讓他上臺的環節,他一身酒氣僵硬的被胡柳挽著。胡柳全程不跟他說話,好像還在怨他,現在就是在懲罰他不是嗎? 胡柳不應該這么對他的,她明明擁有了一切,愛和家,而他一樣也沒有。也許多年以后她才會明白,但是那個時候他還等的來她的道歉嗎? “爸爸有什么話想對我們的新娘說的嗎?” “要好好的?!彼麤]多少話,也沒像別的父親一樣在女兒婚禮這天痛哭流涕。他從兜里掏出手輕輕碰了碰她的胳膊,那樣子就好像在囑咐一個不熟的下屬,臺下人對于他們的感情不深也了然于心。 “大愛無言。我想我們的父親大多都是這樣子。那爸爸還有什么話要對新郎說的?!?/br> 胡戍面對著梁祈,把他早就爛熟于心的臺詞背了出來,一大段陳詞濫調,對愛的高歌頌德和對新人對賓客的祝福。這下親家才緩和了臉色,剛剛他不按套路出牌著實嚇了他們一跳。 胡戍把自己喝趴下了,趕在胡柳領著她老公對他敬酒之前。那個婚禮上被他迷的神魂顛倒的女人貼了上來說要送他回房間。 他覺得有點累,推開了女人自己一個人回去了。 他定好了出國的機票,剛好給自己放個假。她結婚之前他對她的許諾他想都不敢想要是一切都是她做的鋪墊,他還能怎么拒絕,況且以他現在這個身體狀況,怕是還沒說出拒絕的話就把她吃了。她最好一直對他這么冷冷的,那他就會因為愧疚使勁壓抑下心底瘋狂種子的萌芽。 胡柳早就看出了胡戍心不在焉,她還能不知道他在委屈什么嘛。她故意晾了他一年多,以前滿心滿眼都是他也逐漸變得冷漠她不信他受得了這種落差。 沒在他身邊的時候她努力的學習讓知識占據自己的腦海沒有空想亂七八糟的事情。但是因為她的外型,她在外求學的時候總是被別人質疑她的專業性。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學以致用。 她自己也喝了不少酒,因為高興。今天不出意外就是她夢想成真的一天。 累了一天,賓客都散場了。胡柳打起精神,現在才剛剛開始,換回了婚紗走到房間門口,刷卡進門。 胡戍沒有防備的躺在床上,衣服褲子都沒有脫。不知道的以為他在等她呢。 她打開了燈,弄出點動靜想讓他醒過來。沒想到他睡的真死,她只好爬上去壓在他身上。 胡戍越睡越被沉重的感覺壓的窒息,翻身轉醒發現胡柳穿著婚紗趴在他身上。 他以為自己在做夢,摸了摸她還沒卸妝的臉,這觸感不像假的。 “你在這干嘛?不去新郎的床上……”他把她抱下床,繞著圈看她穿著潔白婚紗的樣子,他剛剛在臺上都沒好好看看她。 “我來找我的新郎啦——”她張開雙臂要他抱。 胡戍遲疑著沒有動,他明明在腦海中構想過一切發生的可能性,但是當一切切實發生的時候他沒有勇氣像想象中那樣不顧后果。 胡柳本來笑顏如花的臉上突然掛上冰霜,她一邊脫下笨重的禮服,一邊笑里藏刀“胡戍,今晚,如果你還躲,我們就一起死吧。新婚夜,你和我一起。我會在你死后勃q時把你jbx進去,然后再自s來陪你?!?/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