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茲卡班第二十八章:眼熟的掃帚
比賽前這兩天天氣更加的惡劣了,雨下的更大了,走廊和課堂都特別暗,所有的燈都亮起來了,連盔甲武士頭頂的燈都點亮了,而哈利上黑魔法防御課的時候遲到了,因為這節是斯內普教授代課所以不出意外格蘭芬多又被扣了十分。 哈利一邊坐下翻書一邊在想,為什么每個月都要這個黑蝙蝠來代課…… 今天的斯內普也很奇怪,他沒有再找茬。 哈利看著狂風暴雨以及隱約漂浮著的攝魂怪,心頭又重重的壓上一層石頭,他有點擔心,又有種說不出的渴望。這渴望在球場上碰到塞德里克·迪戈里的時候終于得到滿足。 他長得很高大,長相英俊,黑發灰眼高鼻梁,看得出來又非常受人歡迎————從他一出場一眾尖叫的女巫就能看出來。 哈利試圖從雨幕中尋找阿洛迪亞,但是很困難,他辦不到,他幾乎看不清看臺上的任何一張臉,超出一米以外的人與物都茫然的像一片影子。 兩隊人交差碰面,塞德里克看清了那只他親手從霍格莫德帶回來的掃帚。他本以為……本以為那是送給他的。 溫和的眼眸變得鋒利,溫和無害的男人此刻就像被虎口奪食,充滿了驚人驚異的侵略性。他低頭深深看了一眼哈利,同他握手,然后頭也不回的坐上掃帚起飛。 看臺上密密麻麻的都是人,幾乎全校的人都來看比賽,他們頂著狂風,連雨傘都被吹翻,雨衣在這種天氣下幾乎不管用,因為雨會從每個角度滲透進衣服,阿洛迪亞和朱蒂互相拉著手貼著看臺邊,朱蒂正在興奮的尖叫,阿洛迪亞覺得根本看不清東西,只有黃色和紅色的影子不斷的飛過去。 天色越來越暗了,哈利帶著眼鏡根本看不清東西,而且他一直感覺有人在追逐他,他只能憑著本能盡量飛直線,一聲低沉的哨子聲讓哈利注意到中場休息,他降落在地上,同伍德抱怨眼鏡根本看不清東西。而這時赫敏不知道從哪沖出來,給哈利的眼鏡打上了防水的咒語。 哈利感激的看向赫敏,剛戴好眼鏡就看到一邊的塞德里克看過來的陰沉視線,哈利覺得有點奇怪,但他也沒多想,在哨聲中再次飛到空中,這次他終于能看清楚金色飛賊了,就在他疾飛過去的時候,他的身旁倏忽就伸出來一只手去夠那個金色飛賊。他嚇了一跳,但金色飛賊更加狡猾,它沉沉的往下一墜,在雨幕里轉了個圈,又撲閃著翅膀飛走,哈利肯定是它了,眼睛緊緊盯住那一點金色,驅動掃帚緊緊的跟上。 但旁邊的對手不容小覷,塞德里克的雨衣早就不知道什么時候丟下去了,他黑色的發絲被暴雨打濕縷縷的貼在臉上,竟也追上來和哈利并駕齊驅,他不說話,只握緊掃帚并加速,一面伸出手去夠金色飛賊。 只差一點!那金色飛賊以一種驚人的速度瞬間移動,塞德里克握緊握把,俯沖著朝著金色飛賊追去。哈利緊緊的追著,他并沒有貿然出手,只緊緊的跟在后面,金色飛賊幾乎是戲耍著兩個被暴雨淋成落湯飛雞的球員,它忽閃忽閃的上下飛舞,時而呆滯住給人一種伸手就能抓住的錯覺,時而“嗖”的一下沉,讓人摸不清他的動向。 等哈利追逐著金色飛賊飛上半空,他轉過頭,準備追著金色飛賊向球場中間飛過去,就在那一剎那,又是一陣閃電,把整個球場都照亮了,哈利的注意力轉移到一個東西上。 那是一只被雨澆的濕淋淋的大黑狗,它面無表情地坐在最右邊那排的空座位上。哈利凍得僵硬的手在掃帚上握了一下,他撥開濕透的頭發,再往看臺那邊看,那只狗已經消失了,等他回過神來,金色飛賊已經不見了蹤影。 “哈利!”奧利弗·伍德站在格林芬多的球門前向他煩惱地叫,“哈利,在你后面?!?/br> 哈利立刻向后轉去,塞德里克正向他后面猛飛,閃著銀光的金色飛賊正在他們倆之間閃閃發光……哈利感到一陣急烈的驚慌,他趴在掃帚上向球飛撲過去。 然而一陣驟然的寒冷像他襲來,這感覺熟悉又讓他渾身冰冷,然后他聽到尖叫……旋轉的白霧出現在他腦海里……是誰在尖叫……是誰在說話…… 醫務室 灰頭土臉的羅恩抱著“火弩箭”的斷枝殘葉,蔫噠噠的坐在床旁邊。赫敏·格蘭杰沉默著,用手指撥開哈利的濕發。等哈利睜開眼睛,就看到床邊上都是人,他艱難的想起身,卻被人按住了,赫敏遞給他一塊巧克力,示意他吃下。 哈利接過巧克力,遲疑的看向赫敏,“比賽……”他遲疑的看了一眼床邊的幾乎被泥漿裹著的雙胞胎,弗雷德摸了一把頭發,臉色難看,“你摔下來了…從五十尺高的地方…難道還能繼續比賽嗎?” “我們以為你死了…”艾麗絲雅顫抖著說,哈利猛然一驚,“但是比賽…發生了什么……” 沒有人說話,沉痛的事實像石頭一樣在心里壓下去。 “迪戈里抓到了金色飛賊,”安格麗娜艱難的幾乎是咬著牙說道,“在你剛剛摔下去的時候,他還不不知道發生什么事了。當他看到你摔在地上,他還叫了暫停,想要重新再打一場,但是他們贏得很公平……就是連伍德也不得不承認?!?/br> “隊長在哪?”哈利說,他這時才意識到伍德不在。 “還在洗澡?!备ダ椎抡f, “我想有人是想溺死自己?!?/br> 哈利把臉藏在雙膝上,雙手抓著頭發。 弗來德捉住他的肩膀使勁地搖他安慰他。但哈利做不到,這是他第一次失敗,他把自己縮在膝蓋里,不說話。 龐布雷夫人進來趕走了他們,只留下了赫敏和羅恩。 哈利望著斷成好幾節的掃帚,一時不敢相信,“這是……”羅恩轉過頭去不敢看他,但是還是舉起手中的袋子,漂亮的流線枝干已經認不出來,“它掉下來落到了打人柳上,你知道的,打人柳它……” 哈利看向赫敏,格蘭杰也扭過頭去,“我試過了,我的修復咒不行,掃帚是魔法道具,我做不到……” 哈利接過一節斷了的掃帚把,撫摸了幾下又放回去,聲音很輕的請求羅恩給他放在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