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合會(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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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聲落,順手將肩上的西裝外套挑落在地。 在場沒人吭聲。 沒有官垚的旨意,導演也不敢貿然開口。 而此時的官垚,目光灼灼地看著她,雙手放兜里,居高臨下的模樣透著些許不耐,眉眼輕斂,低笑一聲。 賽佳兒不理,腳尖將那件昂貴的外套往他那踢:“官爺不就愛看這些嗎?” 說完,官垚俯身到她面前,帶來那股熟悉的淡香。 當著眾人的面挑著她的肩帶,手握著她的香肩:“演給我一個人看就夠了,沒必要在大眾面前發sao?!?/br> 這句話徹底將她僅剩的那點自尊放在公眾底下踩碎。 明眼人都看得出兩人間非凡的關系。 “往后她的戲份得先讓我過目?!?/br> 臨走前,官垚撂下這句。 一齊人跟在他身后出去。 賽佳兒微側著頭,看著地面上的那件西裝,不由得冷笑。 先前,她就是靠這件西裝與他產生交集。 如今,她卻格外厭惡這份關系。 因為官垚的到來,全劇組出去聚餐。 賽佳兒沒去。 泡了將近兩小時的澡,她裹著浴袍坐在飄窗上抽煙。 安靜的夜,底下一片繁華,霓虹燈敞亮,照進一室的黑暗。 長發落肩后,她深吸一口煙。 “咔噠”一聲,房門被打開。 她沒回頭,視線仍看向窗外。 察覺到那人的靠近,賽佳兒撣了撣煙灰,落在了那人的臂上。 他的手覆上她的頸,感受到玉戒的涼意浸著皮膚。 “你走錯房間了,阿敏姐不在這?!痹捓锏闹赶蛐悦黠@。 官垚沒說話,手一直磨著她的脖頸。 一下一下,剮蹭著她的神經。 她覺得難耐,終于側頭,借著底下的霓虹燈光亮看向他。 “聽不懂嗎?” 賽佳兒心頭憋著火氣,說這話時微喘著。 剛出浴的身體泛著微紅,模樣勾人。 他突然使力,將她整個人往懷里帶。 她撞到他結實的胸前,鼻尖隔著襯衫布料,嗅著他身上的煙酒味。 “你到底要怎樣才能學乖?” “乖?”賽佳兒冷笑:“得天天伺候著你,對你言聽計從,每天當只寵物狗朝你搖尾巴就算乖嗎?” “官垚,我和別的女人不一樣?!?/br> “我不怕你?!?/br> 說著她一頓,“我不是只有你這一條路?!?/br> 官垚捧起她的臉,她被迫抬起下巴。 “別的路,有人敢讓你走嗎?” 話里的意思明顯,她心里打的算盤早就被官垚看透,只是他從來不說。 “就算我現在叫聞盛去死,他敢說個‘不’字嗎?” 他將她的退路明晃晃地堵死。 “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倆的那點小心思?” “賽佳兒,我不用對待別的女人的招數對你,你就該知足了?!?/br> “以你的脾氣,夠死一百回了?!?/br> “那你為什么不直接讓我去死?”賽佳兒壓根不想憋著火氣。 “你知道我和他到哪一步了嗎?七叔?!?/br> 她還故意激他。 “我那么臟,你不嫌嗎?” 賽佳兒都做好了被他活剝的準備。 誰知他說完這句話后松開她,“明天我幫你請了假?!?/br> “你也該發揮你真正的用途了?!?/br> ... 這“用途”指的是什么,賽佳兒品了一晚上。 一大清早,酒店侍員給她送來了全套衣服。 “小姐,官爺半小時后就到,請您盡快收拾?!?/br> 賽佳兒的腦袋還蒙在被窩里,整條纖白的手臂露在外面。 “現在幾點了?”她啞著聲音問。 “六點一刻鐘?!?/br> 她在心里翻了無數個白眼,繼續補覺。 “小姐?!笔虇T站在一旁喊道。 “出去?!?/br> “可是......官......” “癡線?!辟惣褍汉鹨宦?,起床氣一下就上來了。 侍員知道她的脾氣,趕忙退了出去。 本來打算再睡個十分鐘,但這一睡賽佳兒就沒了意識。 門口再次傳來動靜。 有人靠近床邊,身旁一下凹陷下來。 他絲毫不憐惜地扯過她裸露在外的手臂將人拉起。 賽佳兒整個人從被窩里起來,被子堪堪遮住胸前的雪白。 她模糊地睜眼,嘴里罵著:“唆仔啊,厚反(好煩)?!?/br> 看清眼前的人時,她捋一把頭發。 “你還真是一次次突破我的底線?!?/br> “什么?”剛醒,她的腦袋還有點蒙。 “你是第一個需要我喊起床的?!?/br> “挺榮幸?!?/br> “十分鐘?!?/br> 賽佳兒閉了閉眼,“你先出去,我要換衣服?!?/br> 官垚沒搭理她,坐在一旁的沙發上看報。 房間內除了他倆還有剛才的侍員。 因為官垚在旁邊,她明顯緊張許多,倒茶的手一陣抖,茶水瞬間沾濕了官垚的西裝褲。 濕的部位,有點尷尬。 剛好在大腿側。 侍員手足無措,拿著紙巾的手無所適從。 官垚凝著眉。 賽佳兒被逗笑。 此刻她坐在床上,胸前圍著被子,露出白嫩的肩和分明的鎖骨。 窗外的陽光打下來,照到她身后。 官垚看向她,勾唇:“你來?!?/br> 賽佳兒臉上的笑容一僵。 “我沒穿衣服?!?/br> 她一直都是裸睡,渾身上下什么都沒裹。 “你還怕羞么?”官垚放下報紙,朝她招手。 賽佳兒掀開被子下床。 她身上除了條內褲什么都沒有。 侍員下意識地閉上眼睛。 官垚眼都沒眨,看向她。 她穿上鞋走過去。 整個人白到發光,胸前一片風光毫不掩飾,細長的雙腿垂涎欲滴。 她抽幾張紙,擦拭著他腿上的水漬。 頭發隨著她俯身的動作滑落,官垚看著她,朝侍員說了句:“你先出去?!?/br> 聽到這一聲,賽佳兒就知道完了。 下意識開口:“別出?!?/br> 侍員迷糊著眼趕忙跑出去。 官垚低笑,將她整個人往懷里帶。 她坐在他腿上,感受到他的灼熱。 “不是說十分鐘嗎?我要換衣服?!?/br> “反正都遲了,不在乎這點時間?!?/br> 說著開始吻她的肩,手把玩著她胸前的渾圓,兩顆乳峰矗立著,被他捏著泛了紅。 “別......”她推開他作亂的手,而后輕輕俯身到他耳邊低語:“我活沒阿敏好?!?/br> 繞不開的話題。 阿敏,阿敏。 她依舊能想起他喚這個名字的腔調,從未有過的溫柔。 終于,他止住動作,起身,撂她一眼:“快點收拾?!?/br> 她拖了半天下來,意料之中的,官垚壓根沒等她。 導演那塊根本不用她通知,副導還笑嘻嘻地把她送上車。 司機在駕駛位上,戴著白色手套,十分恭敬地稱呼她賽小姐。 黑色旗袍上刻著龍鳳圖案的花紋,嵌在衣領延伸至腰兩側,墨鏡下的那張臉素白,張揚的紅描著唇,纖細的手上拿一把折扇,細高跟清脆地響,翹臀頗有格調地晃動,身后的發被簪子盤起,眉眼一抬一闔間將風情萬種散發得淋漓盡致。 賽佳兒從大門進來,她一出現,瞬間吸引了一大半觀眾的注意力。 她走到唯一的空位旁落座,身側擱著的腕上環著新款勞力士,那枚玉戒晃眼得很。 袖扣解開往上卷,官垚的手搭在椅子上,手指輕點幾下。 “七叔?!辟惣褍赫履R,嬌媚地喊了聲。 坐在頭排的幾個男人聽到這一聲,瞬間竄上一陣酥麻的癢意。 官垚連眼都沒抬一下,目光始終落在臺上,應了聲:“嗯?!?/br> 冷漠刻薄,他一貫的行事作風。 賽佳兒也將視線往臺上看去。 舞臺正中間的青衣唱著曲,音調高揚,婉轉動聽。 最近官垚迷上了粵劇。 賽佳兒撐著困意,但身子板仍坐得挺直,剛才外頭太陽大,她額上蒙了層細密的汗,手中的折扇緩慢地動,掩手打了個哈欠。 曲還沒到一半。 官垚和旁邊的粵劇大師聊著她聽不懂的話題,困意越發強烈。 阿媽之前也愛看粵劇,她只覺得無趣,相比之下,她還是喜歡TVB的男女愛情。 此刻她的腦袋低垂,落下了幾縷碎發,剛好挨到了身側那人的腕。 官垚感受到了腕上的癢意,側頭看了眼。 剛好這時曲進行到高潮。 臺上的青衣用悲壯的曲調唱著內心的苦楚,音調突然拔高,她被嚇醒了。 睜眼時剛好對上他的視線。 賽佳兒一怔,迅速整理好儀態,裝作若無其事地將視線重新落回臺上。 隨后便聽到官垚和一旁的大師道別:“阿叔,改日再來看你,臨時有點事要處理?!?/br> 說完起身,給賽佳兒使了個顏色。 她跟在他身后出門。 司機等在外面,看見人出來,開了副駕的門。 車上,她挨著窗戶坐。 “官爺,時間快到了?!?/br> 官垚沒應聲,手指轉著玉戒。 賽佳兒隱約覺得又發生了什么。 “走吧?!?/br> 車子開到一個廢棄的工廠,大罐的容器瓶隨意地倒,地上涂著不規則的油漆,所有廢棄貨物堆積,工廠門前停著幾輛車。 賽佳兒認出了其中一輛,聞盛常開的賓利。 司機打了個電話,倉庫鐵門從里面打開,開門那人看見官垚,鞠了個躬。 他依舊是那副冷淡的神色,腳底那雙一塵不染的皮鞋踩著這塊骯臟的地面,賽佳兒仿佛能看到這處飄著的塵粒落到他腳邊,和他眼底難掩的鄙夷。 眾人看見他過來,紛紛騰位。 正中間的位置擺著一張長桌,賭博專用。 而坐在邊上那人,正是前段時間被她剁rou的肥仔。 此刻的他更加臃腫,整個人臉上青紅一片,面前推著成墻的籌碼,身旁立著幾個西裝壯漢。 看見她時格外激動,鼻孔張合出氣,雙手用力拍桌,“賤人!我要殺了你?!?/br> 還活著啊。 賽佳兒站在官垚身側,看都不看他一眼,只是將視線落在拿著鐵棍的聞盛身上。 兩人隔著眾人對視,他先移開視線。 官垚坐上主位,看向她,掃一眼牌桌,眼神示意:“你來發牌?!?/br> “你手下說的話算不算?”肥仔激動得不像話,“要是我贏了,我就把這賤女上了再開槍崩了她!” “你甚至可以在這?!惫賵惢?。 沒了根的家伙,還想著這事,賽佳兒直泛惡心。 她學著女郎的樣子發牌。 既然官垚親自下堵了,就說明今天不止是要肥仔這條命那么簡單。 可憐的肥仔,官垚甚至都沒怎么花精力,他面前的籌碼就全都沒了。 一敗涂地。 也沒等他反應過來,就被一旁的壯漢掄起胳膊架起來拖到一邊。 門口傳來一陣接一陣的鳴笛聲,擁滿了車。 賽佳兒正思考著是個什么局面,就看見官垚勾了勾手指,讓她站在一旁。 大門打開,一群人進來,各個穿著得體,由保鏢護著,陣仗強勢。 聞盛安排人搬好凳子,等人齊了落座后,官垚輕點桌,“帶上來吧?!?/br> 張佬被人架進來,這段時間他愈發瘦了,像條廢桿。 “認得么?”官垚是對在座的每個人說的。 誰敢回話,連頭都不敢抬。 這些人應該都是三合會的人,但不歸屬于張佬那派,就是些馬后炮,之前傍著張佬這棵大樹,沒想到這些賬官垚一筆筆都記著。 張佬就剩一口氣,眼睛迷離地看著主位上的人,隨后一瞥,看到一邊的肥仔,愣了片刻。 “熟人?!惫賵愓擞窠?,轉了轉腕表。 緊接著,就有一個女孩被帶了上來。 張佬眼睛瞪圓,不可置信地看著他:“你這個畜生!放過我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