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衣
Afra回到a國之后,去紐約上西區見了她的父親,以及她父親年輕的男性情人b。b是一位服裝設計師,在Wallenstein先生的追捧之下,日益走紅。 跟父親這位年齡跟自己差不多的男性情人之間,其實并沒有多少可說的。不過,今天,倒是有一件東西特別的吸引了afra。 Afra看見b房間里掛著的一幅漂亮的女士內衣的成品,在燈光下顯得格外漂亮,上面的顏色和光暈在白色的燈光下好像是暫時凝固的美麗液體一樣。 這讓afra在b的房間門口,停下了腳步。她指了指那見內衣成品,問b:“這是你的作品?” B的英語里帶著濃厚的法語腔調,正像許多美.國人都喜歡的那樣。他點了點,用法語說:“是?!?/br> “這還真是漂亮……” afra半倚在門框旁,專心的欣賞著。 B看出afra眼里的渴望,他悄悄的走近afra,對著她的耳朵說:“這是我最新的作品,還沒有向外展示過。如果你真的想要的話,我可以給你……并且,我承諾不再發行設計同樣的款式,讓它成為獨一無二的一款……” Afra笑了笑,她顯然非常滿意,她抱起雙臂,問b:“那你要我幫你什么?” B的眼里流露出一些焦慮,他問:“你去幫我打探一下你父親到底有沒有和我結婚的想法?!?/br> “好?!?nbsp; Afra干凈利落的答應了下來,伴隨著他們約定的生效,她走進了b的房間,仔細的欣賞著那見內衣,并拍下來發給了kasia。 沒過幾分鐘,kasia很快回消息了:你瘋了嗎?按照我們現在的關系,我們不能夠送她內衣這樣的東西的!這樣的暗示性太強了。 Afra輕笑了一笑,她有時候覺得kasia腦子有點不靈活,她抬手回復說:不是以我們的名義送……你只要好好等待,好好想象,想象她穿上這件內衣的樣子…… 不久后,于真的生日派對結束的夜晚,她正在她的房間拆禮物。 當她打開一個外貌上并沒有任何特別的禮品盒之后,她看到了這件內衣。她伸出手摸了摸,上面的質地像是嬰兒的皮膚一樣,光滑而漂亮。她有些情不自禁的拿起了那件內衣,在自己的臉上擦了擦,果然很光滑,她想。 而這樣看起來非常昂貴的禮物是誰送的呢,于真有點疑惑的去翻禮品盒旁邊的寄語。哦,是葛意送的。 看來葛意最近得到的學術資助讓她的生活過得很不錯嘛…… 第二天,于真和葛意一起去selfridges逛了逛,對方看到內衣店就提起了她送給于真的那件。葛意很自然的問:“你試穿了嗎?你覺得這個穿著好看嗎?” 在得到于真非??隙ǖ幕卮鹬?,葛意自然的過渡說:“你有著裝的圖片嗎?我自己也有點想買,我想看看實際的效果?!?/br> “好啊?!?nbsp; 于真沒有多想什么就答應了,她們以前也一直很親近,而且試內衣就像是試泳裝一樣,沒有那樣拘束。她當晚就發給了葛意自己只穿這件內衣的照片。 葛意收到照片過后,她有些良心不安的轉發到了afra的郵箱當中,她還額外添加了幾句:希望她以后不用再幫她們做這樣的事情了,而且希望這次她們一定要溫和正常的對待于真。 而收到照片的afra和kasia分別對著自己的電腦和手機沉默了??吹竭@樣的照片,心心戀戀的戀人穿上自己挑選的內衣的照片。露出的部分,隱藏在衣料后面的部分,都讓人欲罷不能…… 這張照片真是突然讓人覺得自己現在為止的生活索然無味,而且感覺之前取得的關系上的進步也一下子毫無意義了一樣。因為想要得到這張照片上的程度,因為想要更多…… 想起來就讓人氣惱。 當天晚上,kasia有些難以入眠,她一直想著那張照片。她越想越氣,她開始有些埋怨自己,當初明明于真預料的她們要是真的上訴實際的服刑時間可能是1-3年左右,她為什么非要去跟于真定一個五年的條約? 這不是自己給自己找罪受嗎?! Kasia打開了手機,她看著 手機屏幕上的那張照片,她更是覺得難受。她用手指沿著照片上于真的曲線,輕輕的勾勒著。 她自認為自己已經十足的耐心了。以前afra問她,為什么不在大學那個seminar代課時碰見于真的時候,就去接近她。Kasia還非常有正義感的回答:于真那個時候還不到21歲,自己不愿意去誘導一個未成年人。 是的,那個時候,她等待。后面跟于真的重逢,她精心的策劃,小心的行事,讓兩人的關系不急不緩的行駛著。但是正常意義上的關系,自己根本無法忍受…… 每天晚上都在瘋狂的夢想著更多,更粗.暴的占.有。 那個時候有些難以忍耐的kasia甚至想過去召/ji,她挑選了一個跟于真長的有點像的亞洲女孩,對方問她,為什么要來召ji。Kasia的回答就是我不敢這樣對我的女友。對方的話倒是讓kasia迷途知返的打消了召ji的想法,對方說那就繼續等,如果她足夠愛你,她一定會跟你妥協的。 但是遺憾的是,于真一次都沒有跟自己妥協過……相反,每次提到這樣的話題,她都有些悶悶不樂的不想談這件事,而于真那有些不情愿的眼神和無辜的表情簡直是對自己的求之不能心理的多重折.磨。 那段時間kasia感覺自己簡直活在雙重拷問之下,她心中充滿了強烈的不安全感,于真不肯接受這個甚至不愿意談,這既說明她不愿意接受這個,又深深的說明著她不夠愛自己…… 思緒到這里,kasia幾乎都能夠再次回憶起自己那段時間的苦澀了。所以當afra提出了這樣的邀約的時候,出于很多種情緒的雜糅,她動心了:對于真不夠愛自己的報復,對于真不夠像自己一樣對關系投入的不安全感的恐慌,以及自己一直想對她做的那些事情的渴望…… 不行! 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現在這樣溫水煮青蛙的等待下去,也太難了,這樣的感覺簡直快要逼瘋自己了…… 這樣想著的kasia,她回過頭來的時候,她已經撥通了于真的電話。對方的聲音從聽筒里面傳來,問她:“有什么事嗎?” Kasia定了定神,她想了想,聰明的開口說:“我是想說,那個五年契約其實跟人身禁令有點像的……但是最近可能因為工作的原因,會再次跟你的工作室有所接觸,所以,我可能會不得不的見到你,希望你到時候不要誤會……” 于真倒是覺得很驚訝,kasia大晚上給自己打電話就是來說這個?她還有點驚訝,她想了想對kasia說:“這個你不用擔心,這種因為客觀條件的不得不見我是不會誤會的。嗯,其實你不用親自過來打電話說的,發信息告訴我就可以?!?/br> Kasia的聲音和語氣似乎溫柔中還帶著一點有所遮掩的委屈和擔心:“我還不是怕你誤會,我也很擔心在信息里面解釋不清楚……我真的不想再給你造成麻煩了?!?/br> 說實話,kasia這番“坦誠”的話,倒是有些打動于真,更不要說她語句里面的委屈和擔心,簡直讓kasia顯得有些可愛?蹦出這個形容詞之后,于真趕緊打消了自己這個念頭。她們說不定真的很有所改變,對自己曾經的所作所為感到由衷的抱歉…… “嗯,沒關系,這些事情你不用放在心上。我覺得你有這份心就很好?!?nbsp; 收到了kasia的友好,于真也很體貼的對kasia說。 “我要是有這份心,你會不會考慮給我們減刑一下?哦哦,這個完全是玩笑,你也不用放在心上?!?nbsp; Kasia似乎有些拘束的開了一個她自己覺得不恰當的玩笑。 “沒事,我不會的?!?nbsp; 于真比較肯定的回答,她想了想說:“其實只要你們能夠完全的改變,這才是最重要的…” 察覺到于真語句里面的一點點松動,kasia裝作很不明白的問:“你是說什么?” 于真耐心的給kasia答疑:“我是說你們受到懲罰之后能夠有所改變這是最重要的,而你們現在的行為似乎還不錯……” “真的嗎?” 聽筒那邊kasia的語氣似乎因為得到于真的肯定而欣喜若狂,她幾乎有點克制不住她自己的說:“真,你能這樣說,我簡直太高興了!你讓我的一天都變得美好起來了!” Kasia激動的表達著自己的喜悅,她是真的高興,她高興于真的態度真的有些松動了!她追加的說了一句話:“我們最想要的,莫過于贖罪和原諒了,你還有什么東西希望我們去做的嗎?” 于真聽到這里,她覺得有點好笑,她隨口說了一句:“你們可以多去做社區服務呀?!?/br> 這通電話結束之后,kasia立刻站了起來,她打開電腦,搜索了所有可以報名的社區服務,把自己報名了。她還發消息告訴afra讓她也去做社區服務。 Afra有點懵,她問kasia:“你知道她只是隨口一說吧?” “我當然知道,我不是白癡?!?nbsp; Kasia有點無語的回答,“但是你想,要是她后面發現我們去做了她這樣隨口一說的東西,到時候她的態度會松動多少呢?她會有多喜歡我們呢?” 電話那邊沉默了,afra顯然意識到kasia說的是對的。 而afra在瀏覽著各種社區服務的列表的時候,里面有:為盲人讀書、保護某種瀕危的植物、保護某種瀕危的動物、老年中心的義工、無家可歸者之家義工、清理公園廁所…… 這讓afra有些扶額,要是她自己真的把這些東西都做了下來,她簡直可以為自己參選政治職位造勢了……嗯,等等,造勢? 幾個月之后,于真隨手瀏覽著新聞,突然一則視頻采訪蹦了出來。里面的被采訪人顯然是afra,她手里還帶著沾滿了泥土的手套。記者對著鏡頭播報著afra最近非常的投入做社區服務,當記者問afra為什么要做這樣多的社區服務的時候,afra很自然的表達說,想要樹立更良好的形象,向人們證明她基金會和慈善項目的可能性。記者播報到這里開始狠狠的夸afra。 于真還有點愣,她們真的去做社區服務了?自己就這么隨口一說,afra還去做了這樣數量眾多,品類繁雜的社區服務?簡直就像,簡直就像她被法院判決做社區服務來抵貸刑期一樣…… 想到這里,于真的心情復雜了起來。 而這時候,記者將話筒交給了afra,afra格外真情的對著鏡頭,說:“我做的這些,除了真心的想要幫助需要幫助的人之外,還想要為我以前的魯莽、不合適的行為向一個特定的人道歉……” 哦天…… 于真感覺自己一下子感受到了電視里面主人公聽到收音機里傳來的道歉的感受,心像是被六月的陽光照著了一樣,一下子化了許多許多。 而不久之后,她又收到了kasia發過來的社區服務時間的證明表,看到那個多到不可思議的時間,于真很是被震驚到。Kasia還在后面的文字里面附贈說,她真的用盡了所有可能的時間和精力去做社區服務,甚至有人為她做這么多社區服務是不是為了參加選舉造勢。 看到這里,于真垂下眼簾,她格外的有些動容。 其實社區服務這種東西,她以前想到過,但是絕對不是以這樣的形式存在。她想到的是她和kasia她們對簿公堂,自己贏的幾率其實還是很小的,法官也有可能會判處她們做多少個小時的社區服務。而現在,她們不是出于被判決的情況強迫的去做,還是她們自己主動去做…… 于真感覺自己似乎應該表示一下,她發了一個信息給kasia和afra,說:你們做得的確很好。 Afra回復了一個暖心微笑的表情,她似乎帶著調侃的語氣,發消息問于真:那有沒有考慮減緩我們的刑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