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
書賢回到苗栗的第三個星期二,雅筑工作室老闆璟玟有指定書賢的案子,請她來臺中幫忙,順道幫佳靜他們的診所做查驗的動作。 佳靜相當開心地陪著她去新診所查驗,回公寓之前順道一起去超市買菜,特地煮了書賢愛吃的菜。 書賢結束工作的前一晚,佳靜特地與人調班再為她煮愛心餐點。 晚餐后,書賢在房間做運動,由于天氣熱,自在地只穿著內褲。 洗好澡的佳靜從浴室走出,心里在想著如何讓書賢早點回來臺中,走過門檻一不小心踩不穩,向前滑倒大叫一聲:「??!好痛!」 書賢趕緊衝過來發現沒鎖門便開了跑進去,在佳靜身后蹲跪著,「醫師,你怎么了?」 佳靜摸著腳踝,讓書賢擔心地小心檢查,確定只是些微的扭傷,放心許多。 「還好你應該有抓住門框,沒有扭得太厲害?!?/br> 「嗯!我即時抓著門框,只是有稍微撞到門?!辜鸯o看見書賢身體如此貼近,在大腿邊仔細地檢查腳踝,意識到她赤裸著上身。 「撞到哪里?」書賢再關心地詢問,佳靜完全坐在地板上右手伸出,讓她看向手肘。 佳靜的右手肘紅了一片,書賢試著輕碰一下,聽到她痛得叫一聲:「??!」撫著自己的手,臉卻潮紅地微低著。 書賢才警覺自己只穿著內褲便跑進來,想起身離開。 佳靜握住她的手,「小賢,抱我起來,我想坐在椅子上?!?/br> 書賢伸手打橫抱起,放佳靜坐在房門邊的椅子上,想起身就走,「我剛運動完,身上有汗臭味,先去洗一下澡再來幫你!」 佳靜抱住她,「小賢!不要離開。你先幫我!」 書賢在她肩膀上回答,「我有汗臭味,不然也讓我穿上衣服?!?/br> 佳靜松手,書賢立起身。 「??!」佳靜的右手肘撞到扶手。 書賢趕緊抓起她的手,「小心點!」走進浴室拿出冷毛巾,蹲在身邊將毛巾分別敷在她的手肘與腳踝上。 見書賢如此關心自己,伸手撫摸她的臉頰,「小賢,你好溫柔,對我真好?!?/br> 書賢抬頭對她微笑,「醫師也是對我如此!」 「小賢,你一直希望我有好的歸宿,有沒有想到如果我一直這樣,你有想過要陪我到老嗎?」 「醫師,你條件那么好,不會沒有人追求,一定會有好的人來愛你!」 「那如果是我自己不要呢?」 書賢望著佳靜說不出話來,佳靜笑著對她再說:「我想去床上,你再抱我去好嗎?」 「嗯!」書賢點頭,將毛巾放在桌上再抱起佳靜到床邊,讓她躺下。 佳靜在書賢俯身放自己躺下時緊抱著,使得書賢無法離開,讓她的身體整個壓在身上。 「嗯!」佳靜悶哼了一聲,仍不放手。 「醫師,我會讓你喘不過氣來!」書賢想撐起身,但佳靜堅持不松手。 佳靜哽咽地說:「不要走!已經讓你離開我三次了,不想再讓你離開我?!?/br> 書賢聽得出來佳靜語調帶著鼻音,于是安慰地說:「好!我不會離開,讓我躺下來好嗎?」 佳靜松手,但仍握著書賢的手深怕她離開,書賢側躺在身邊,拿棉被蓋著兩人。 「小賢,我真的無法留你在我身邊嗎?」佳靜看著躺在身旁的書賢。 書賢聽到她如此說著,不知道如何回答,與她四目對望,許久才開口:「醫師,在我心里,你是個美麗又有才華的女子,愛你的人一定很多,我不是你該選擇的人,會陪你找到最好的歸屬。在此之前,書賢決不會放你一個人孤單!」 「那你為什么要回鄉下去?我猜想你不只是想休息而已,是想離開我的生活!」 書賢望著佳靜,「醫師,我承認離開是為了不讓你再受流言匪語所困擾。我不忍心你為我承受這些,所以我選擇離開你的生活圈,但不代表不再關心你,讓你一人孤單?!?/br> 佳靜不語,伸手撫摸她的臉頰,再挪動身體靠更近,書賢些微起身拉好佳靜背后的棉被。 趁書賢的臉貼近自己時,佳靜雙手伸到頸后緊抱著深吻她的雙唇。 書賢輕輕地回應,翻身撐俯在她身前,只想安慰佳靜現在難過的心情,依然壓抑自己深愛她的心。 深吻許久,佳靜依戀不捨地離開書賢的唇,睜開眼睛望著書賢的唇喘息,右手撫在書賢的胸膛上,再往上撫摸她的臉頰,「小賢,再吻我好嗎?」 書賢微笑地閉上眼睛再靠近她的唇,佳靜輕閉上雙眼感受書賢所傳來的柔情。 書賢由輕點到深吻,佳靜發出滿足的輕哼聲。十幾分后,他們離開彼此的唇,望著彼此。 「小賢,我們都已經這樣生活這么久了,你為何還為我顧忌?」佳靜望著她的眼睛。 「我是暫住在這里的房客,而且我們沒有什么關係。只要是你有對象,決定要在這間公寓生活,我會完全離開。不會帶給你任何的困擾,這對你有很大的不同!」 「你知道我會恐懼婚姻,有感情的陰影。小賢,你是那么疼我,難道不怕我會再度受傷嗎?」 書賢看著佳靜憂傷的眼睛,心疼她的感傷,伸手輕撥她亂掉的秀發,「醫師,我會陪你找到真正疼愛你的人。不會讓你再度受傷!」 佳靜自從聽過舅媽與書賢學姐的話之后,也回想書賢對自己的一切,知道應該把握真心疼愛自己的書賢,也確定自己早已擁有真愛。在心里篤定以后想與書賢一起生活,但不知道該要怎么做,才能讓他無顧忌地接受自己。知道該要有所行動,讓書賢知道自己的決心,于是她決定要更加投著心力與時間在籌備診所的事。 書賢見佳靜眼睛離開自己的視線,若有所思的眼神中透露出堅定的氣息,不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不多問微笑地說:「醫師,我可以去洗澡了嗎?」 佳靜點點頭松開緊抱書賢的手,在她起身離開床時,再握住書賢的手;「小賢,今晚陪我睡!」 「嗯!」對佳靜微笑之后,書賢離開去洗澡,回來時帶藥膏、水性藥布幫佳靜貼抹。 一星期之后,佳靜與王醫師正式離開醫院,診所于二星期后的星期一開幕了。 佳靜負責皮膚與小兒科,賴醫師負責泌尿與內科,王醫師負責婦女疾病與過敏科,正式取名為怡仁綜合診所。 佳靜的大哥大嫂、書賢與雅筑工作室的人都前來祝賀。 一開診便有許多是佳靜、王醫師與賴醫師的病患上門看診,更有慕名他們對病患的愛心與醫術而來的病患,大家都為診所開立成功而高興。 書賢來臺中短暫居住三天,為恭喜佳靜他們的診所開業成功之外,也與佳靜一同出席隔日志宏跟曉筠的婚禮。之后便回去鄉下,佳靜并沒有挽留書賢多住幾天,是將自己的精神與時間全心投注在診所上。因為她知道要讓自己的事業穩固之后,再與書賢談論未來。 書賢很高興佳靜現在的情況,這代表佳靜已完全走出傷痛的陰影,她放心了! 沒過多久,書賢的老闆又來到苗栗拜訪,再度將書賢請回臺中來。 這讓原本生活處于工作忙碌之中的佳靜,又再度有了笑容。 佳靜接書賢來到住所時,和室房早已整理得很乾凈;書賢看得出來佳靜的喜悅,她微笑著。 「小賢,我一直有打掃你的房間;心情不好或者感覺到孤單時,我會到這個房間來睡?!?/br> 望著佳靜幫自己整理的東西,一邊說著這些話,書賢不知道該怎么說,沉默地整理衣服。 「好啦!我去煮菜;等會我們一起吃晚餐?!辜鸯o高興地走出房門去準備晚餐。 見她如此歡喜,書賢心里是感到高興,但同時也為佳靜如此依賴自己而感到擔憂,幫她走出傷痛,讓她陷入自己可能帶來的困擾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