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
回到公寓不久,佳靜也回來了;書賢快步走上前去,想安慰她這幾天難過的心情。 佳靜抬頭一看到書賢,伸出手來想靠近;當書賢剛握住她的手,整個人便癱軟了。 書賢急忙緊抱與她一起跌坐在地上,佳靜在她懷中盡情地哭泣,宣洩這幾日依照母親遺愿強忍的淚水。 緊抱佳靜,書賢感到相當難過不知該如何安慰。 幾許,見她哭累了,將她抱起在耳旁輕聲地說:「帶你到我房間,讓我來照顧你!」佳靜處于傷心疲累的朦朧中點點頭。 來到房間內,書賢抱佳靜躺在自己的床上,些微離開伸手開冷氣,卻被緊抱。 佳靜抱住書賢,在她懷里喊著:「不要走!不要離開我!」 「好!我不會離開,你好好睡一下。我陪你!」書賢抱著她躺在自己懷中,親吻她的額頭。 「嗯!」佳靜回應后便沉沉睡去。 一小時后,書賢確定佳靜已經沉睡,抱著她翻身躺好,由于被書賢的體重壓著,使得她發出一聲嬌嗲的悶哼聲。 書賢急忙用手撐著自己的重量,佳靜下意識緊抱,移動右手到她的頸部來,「不要走!小賢,不要走!」 書賢撐起頭觀看伸手撥一撥她亂掉的秀發,見她睡夢中仍不讓自己離開,忍不住親吻耳旁、額頭、臉頰,看到她微笑半開的雙唇,愛戀之心難以隱藏,于是閉上雙眼輕柔地覆蓋那柔軟的雙唇,得到回應,也傳來她滿足的輕哼聲。 不久,佳靜在書賢背后的手逐漸松開,熟睡了。 書賢便離開佳靜,為她蓋好棉被。 走出房間打電話給曉筠請她幫忙買晚餐,再回到房間做運動陪在佳靜身旁。 晚上七點多,書賢洗好澡時,曉筠剛好買晚餐過來。 書賢將晚餐放在餐桌上,聽見佳靜的叫聲:「小賢!你在哪里?」快跑回到她身邊。 「你醒了!我去拿晚飯?!辜鸯o伸手,書賢抱她起身躺在自己懷中。 佳靜的眼睛還因哭過有些浮腫,「小賢,我這幾天可以跟你一起睡嗎?」 「好!你想多久都可以!只要你不介意我的汗臭味跟床舖就好?!?/br> 佳靜搖搖頭,「不會!只想你陪我!」 「好!你要不要去洗澡再來吃飯?我拜託曉筠幫我們買你愛吃的粥?!?/br> 佳靜又搖頭:「不!我吃不下?!?/br> 「多少吃一點才有體力,我帶你先去洗澡好嗎?」 佳靜點頭,書賢一把將她抱起走向主臥室。 在房間中,看著她拿內褲與睡衣,書賢有些不好意思地轉身過去。 佳靜以為書賢要走,急忙拉住她的手,「不要走!」 見書賢留下,佳靜才轉過身脫下外衣、褲子,幾近裸身地背對書賢。 直望著佳靜的身體,書賢壓抑想擁抱她的想法。 偏偏這時候,佳靜伸手到內衣的后面解不開釦子,「小賢,幫我解開掛勾好嗎?我解不開!」 「好!」書賢慢慢地伸手過去為她解開,看著她光滑美麗的肌膚,手懸著想去觸碰但還是強忍住,于是輕輕放下,低頭不去看她的背。 佳靜穿好睡衣轉身,「小賢,我去洗澡了?!?/br> 書賢抬頭,「我去幫你調熱水?!辜鸯o點點頭,一起走進浴室。 佳靜望著她為照顧自己忙碌,感受到她疼愛自己的心意,突然想起剛才在夢中那個溫柔的吻。 夢中好像是書賢擁吻她,那輕柔深情的吻,讓佳靜忍不住紅了臉。 「好了!溫度應該可以了,剩下的水可以用來洗臉。醫師,你怎么了?」書賢看見佳靜低頭緊咬自己的唇,臉頰泛紅。 「小賢,剛剛我做了一個夢。夢中有人溫柔地抱著我,還吻了我。那吻的溫柔,感覺好真實,讓我分不清是做夢?還是真實?小賢,是你嗎?」佳靜試探書賢。 書賢望著她微笑回答:「應該是夢吧!你有看清楚夢中人的模樣嗎?」 佳靜仍紅著臉,「夢中有點模糊?!剐睦锖苁?,那只是夢境不是真實的。 「那你可以想像成自己心里喜歡的人,當他是安慰你、心疼你!」 「嗯!」佳靜點頭。 書賢又說:「好啦!趕快洗吧!我就在外面等你,我們一起吃飯!」對她微笑走出門外,也幫忙關上門,沒有聽到佳靜有鎖門的聲音,于是安靜地在門外等著。 不久,傳來哭泣的聲音,書賢知道佳靜又想起母親,心疼她現在的脆弱。 隨著哭聲越來越大聲,趕緊開門進去,見她裸身蹲在蓮蓬頭下哭,讓水一直淋著,書賢關掉水,拿著大浴巾包裹并緊抱她起身,又拿毛巾幫她擦拭頭發。 「醫師,伯母應該不想見你如此難過!你要放開心胸面對未來!」書賢緊抱佳靜,安慰她。 「嗯!」佳靜慢慢停住淚水,抬頭看著書賢并露出微笑。 書賢伸手擦拭她的淚水,見佳靜輕動臉頰想貼近自己的手,于是將手覆蓋在她臉頰上輕撫著。 佳靜感受到由她手心所傳來的溫度,露出欣慰的笑容,將頭靠在書賢的肩上。 「小賢,我今天想跟你跳舞,晚飯后陪我跳幾首,好嗎?」 「嗯!你想做什么,我都陪你!你先穿上衣服,我們去吃飯了?!?/br> 佳靜微點頭,「好!」 書賢聽到佳靜回應后,關門離開讓她穿衣,走去餐廳將粥稍微溫熱一下,等人走出浴室,上前幫忙吹乾頭發。 兩人一起吃著晚餐,也一同去刷牙。書賢整理環境跟倒垃圾,都不會離開佳靜的視線太久,連上廁所也會在門內外說話,不讓佳靜感到一絲絲的孤獨。 來到和室房,書賢開啟音樂,與佳靜共舞,仍脆弱的她一直依偎在自己身上。 漸漸地,書賢感覺佳靜身體有些熱,嘴唇輕觸她的額頭,讓她舒服地微動著頭。 「醫師,你的身體溫度有些高,應該是感冒了。我該怎么幫你!」 「這是太過傷心又加上勞累所導致的,需要的是休息。已經請學姐幫忙代班兩天,我好好靜養一下就好。已經有你幫我了,不能讓你為我擔憂太多,相信有你陪伴會很快走出傷痛?!?/br> 書賢露出微笑,「醫師還是擁有醫師的特質。不過,發燒還是要解決,告訴我該怎么做才能幫你退燒?!?/br> 書賢關掉音樂之后,佳靜對她說:「我不習慣仰賴藥物。幫我倒溫檸檬水,冰箱有切好的檸檬片,還有準備冰毛巾,其他就只要你陪伴我就好!」 「好!我帶你去你的房間比較方便?!?/br> 佳靜搖頭,「不要!我喜歡在你的房間?!?/br> 「好!」書賢帶著佳靜躺下,幫她拿來溫檸檬水,讓她喝下之后,再到浴室用臉盆裝冷水,將冷毛巾敷在佳靜額頭上。 書賢邊用毛巾邊說:「這兩天我會打電話給老闆,說我在家畫圖。驗收方面,你身體可以的話,我載你一起去,一方面驗收,另一方面可以帶你出去走一走,這樣好嗎?還有,要是真的太難過,不要硬撐!我帶你去看病?!?/br> 佳靜點點頭并微笑地回答:「嗯!小賢,你好呵護我!這種時刻有你在我身邊,我感覺好幸福!好希望自己下午的夢是真的?!?/br> 書賢掀開毛巾親吻佳靜的額頭,微笑地說:「或許還會夢到,所以你要趕快入睡?!?/br> 佳靜笑了,慢慢闔上眼。 書賢一直照顧佳靜到半夜,感覺燒已經退了之后,才側躺在身邊,環抱并握著她的手,在臨睡之前,輕輕地親吻一下她的雙唇。 清晨四點,佳靜有點尿意清醒過來,想起身卻看到書賢臉朝自己趴躺在身旁,右手環抱自己的腰,真的不想破壞現在的美好,但無法控制身體的需求,于是輕輕地起身。 回到床舖時書賢還沒醒過來,人已翻身大字地躺在床邊,佳靜想將她移動到里面來,卻被翻身壓住。 佳靜停止動作,書賢強壯的身體完全在自己身上,頭枕在左肩,好像是昨天下午夢境中壓在自己身上的身體。 佳靜想確定書賢是否是那個夢中令她難忘的吻的人,于是鼓起勇氣微抬起她的頭,微低著頭親吻她的雙唇。 書賢在睡夢中回應,讓佳靜確定那個吻是來自書賢,開心地將其翻身側躺在自己身邊,頭枕在她的手臂上緊挨著又甜蜜地睡了過去。 清晨六點,書賢清醒,側躺正面對著佳靜,自己的左手臂正好在枕頭與她的頸部間,于是貪婪地端詳她寧靜美麗的臉龐,忍不住伸手撫摸,見她微動頭,趕緊轉身正躺伸一下懶腰。 「嗯…!」佳靜睜開眼,伸展身體,隨后露出甜美的笑容,「早!小賢。我好多了!」 書賢轉頭面對她,「早!」 「小賢,我又有做一個美麗的夢!」佳靜說話時像似小女孩一般天真。 「什么夢?」書賢笑著問。 「在夢里被那個人溫柔地擁抱,我高興地吻了她?!拐f話間佳靜的手搭上書賢的腰。 「喔!是個好夢!那個人有回吻你嗎?」 「沒有!」佳靜眼神低下去,看著書賢的唇。 書賢注視佳靜的表情微笑地說:「那就好可惜!美夢只有一半。有看清楚是誰嗎?」 「不告訴你!想珍藏在心里,這是我的秘密,有時候夢說出來就不綺麗了?!辜鸯o給書賢一個燦爛的笑容。 書賢見她如此,知道心情已經好多,「嗯!也對!好吧!現在還早,要不要再睡一下?」 「不!昨晚八點多就睡了,現在精神很好?!?/br> 「我看你最近少運動,趁天色還早,要不要跟我一起練合氣道?」 佳靜點頭,「好!有一位好教練在,我當然要學。以后我跟你一起早起練習好了!」 書賢微笑牽起佳靜,「好!不要只有三分鐘熱度。我可是個嚴格的教練喔!」 佳靜不服輸地回答:「我是個堅持的人,決不會半途而廢!」 于是開始佳靜學習合氣道的日子,二人的關係更加地親密,心也就越貼近。